在狗血文里當炮灰[穿書]_分節(jié)閱讀_96
許程溪:“......” “不過你昨晚一夜沒醒么?”連云熙故意問著:“傷口不疼?” 許程溪精疲力盡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把目光掃向一旁站著的葉皖,故作不知的輕聲問:“你在這兒陪了我一夜么?” 他蒼白清雋的臉上因為傷病還攜帶著一絲脆弱,一雙眸子卻晶亮晶亮的,看著葉皖輕聲問的時候自帶一種‘深情款款’的感覺。連云熙在一邊看著,感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怪不得他兒子會被小葉子踢到胃出血,整天這種教科書式的裝可憐哄騙別人,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可不得生氣么? 只是葉皖現(xiàn)在無暇思考許程溪是不是裝可憐的這個問題了,他只覺得在連云熙面前被許程溪這么一問有點不好意思,只得胡亂的點了點頭。 “是啊,你可得好好謝謝小葉呢。”連云熙打開保溫桶,用隨身攜帶的勺子和碗盛了兩碗湯出來,對著許程溪笑瞇瞇道:“昨天公司有事,你哥早早就去處理了,多虧小葉在這兒陪你?!?/br> 葉皖:“......” 他在這兒眼睜睜的看著連云熙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忽然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結(jié)果半天沒等憋出來一個屁呢,就見連云熙沖他招手:“小葉也過來喝點湯,郭醫(yī)生說程溪這半個月最好只吃流食,所以就只能委屈我親自下廚幫你煲湯啦。” 許程溪:“其實家里陳姨煲的湯挺好的,真的?!?/br> 奈何幾年以來連云熙都對自己的廚藝有著‘蜜汁執(zhí)著’,一點也不采納許程溪的意見,直接就當成耳旁風忽略了。 “對了程溪?!眱蓚€小伙子喝湯的時候,連云熙瞄了一眼葉皖清秀白凈的側(cè)臉,忽然說:“郭醫(yī)生說你得住十天左右的醫(yī)院,我一會兒幫你請個護工來吧?!?/br> 聞言,葉皖拿著湯匙的手指一頓,抬眼看向許程溪,只見他皺了皺眉,拒絕:“不用,叫陳姨過來陪幾天就行?!?/br> “我知道你不喜歡陌生人的碰觸?!边B云熙有點可惜的說:“但陳阿姨孫子這兩天來玩了,她請假帶孩子去了?!?/br> “......”許程溪面無表情的說:“那就讓劉叔?!?/br> 連云熙:“劉司機得給你爸爸開車,哪有時間過來陪你啊。” “......” “哦,你也不要指望我?!边B云熙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說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你mama我不會照顧人的。” “那個,阿姨?!比~皖終于找到時機插話,忍不住開口:“我來陪護吧。” 許程溪聞言,轉(zhuǎn)頭看向他。 “啊,真的么?”雖然等的就是這句話,但連云熙依然假裝很驚喜的看向葉皖:“不會耽誤你學(xué)習么?” “沒關(guān)系?!彪m然沒兩天就開學(xué)了,但葉皖仍舊點了點頭:“我課不是很多?!?/br> 人是他打傷的,葉皖覺得理應(yīng)應(yīng)該自己負責到底。雖然他不能時時刻刻陪在這里,但許程溪也并非那種斷胳膊斷腿完全失去自理能力,他覺得應(yīng)該沒問題的。 “那就這樣吧?!痹S程溪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湯,把碗遞給連云熙,看著葉皖的黑色瞳孔里閃過一絲笑意:“麻煩你了。” 連云熙待到將近八點才離開,她在這里有個女性緩和氣氛熱熱鬧鬧的還好點,一走了就剩下他和許程溪兩個人時葉皖就不免覺得有些尷尬。正巧趕上護士來拔針,葉皖拿著棉球低頭幫他按手背上冒血珠的傷口時,就聽到許程溪清淡的聲音—— “我最近飲食不太規(guī)律,幾個大手術(shù)都連上了?!痹S程溪頓了一下,微微低頭看著葉皖輕顫的睫毛,聲音帶了一絲安撫:“偶爾還會喝兩杯酒,所以即使可能沒有你那一腳,也會胃出血的?!?/br> “......你是醫(yī)生。”葉皖半晌后才開口,淡淡的聲音里聽不出來什么情緒:“怎么可能知錯犯錯?!?/br>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再費心安慰他了。葉皖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許程溪撒謊騙人氣他的時候自己覺得他該打,打死都不可惜,但真把他打傷了之后,除了過意不去......竟然還有一絲不甚明顯的心疼在蔓延。 真是見了鬼了。 “你是律師?!痹S程溪看了一眼他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指尖,投之以桃的調(diào)侃:“明明知道打人是犯法,卻知法犯法。” “有的時候,很多事情不是憑借理智就能決定的,還有......心情。” 他們這段時間的心情,都已經(jīng)不受理智支配了。葉皖這段時間酷似精分的心情和沖動完美被許程溪的話戳中,忍不住抬頭看向他—— “怎么?”只是許程溪已經(jīng)從短暫的‘哲學(xué)家’氛圍脫身了,又恢復(fù)成那溫柔調(diào)侃的模樣:“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 “......”葉皖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他明明應(yīng)該是很疼的,卻偏偏跟話癆似的停不下嘴,要是按照以往葉皖早就走了,可現(xiàn)在......他卻莫名感受到了許程溪似乎也不想往日那么淡定,喋喋不休中多了一絲惴惴不安。 許程溪修長的手指不自覺的按住腹部,蒼白的唇和沒有血色的臉幾乎融為一體,輕輕扯了一下:“沒事,不疼?!?/br> 這個時候故作堅強的賣慘是讓人心疼的最好時機,許程溪怎么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嘴上說著不疼,可眉梢眼角卻恰到好處的透露出幾分‘勉強’來,讓人怎么看都感覺是疼的樣子。 果然,葉皖見他這個模樣,眉宇間清晰的劃過一絲內(nèi)疚,很容易就被許程溪捕捉到了。只見他抿了抿唇,隨后拿出一張消毒濕紙巾仔仔細細的幫許程溪擦了擦修長的手指,似乎是在想該說什么似的,半晌后才吞吞吐吐的開口—— “要不然.....我去問問郭醫(yī)生,給你開點止疼的藥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