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當炮灰[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45
哎,往常憑借自己這張臉一求饒葉皖就會心軟的,現(xiàn)如今什么招都不好使了。許程溪無奈的躺在地上,仰天長嘆,無語淚千行,又覺得自己活該。 以后還是真的別自作聰明,因為在喜歡的人面前,你的所謂‘聰明’實際上是對他的一種傷害罷了。剛剛看到葉皖緊皺的眉和紅彤彤的眼眶,真的比一身傷還疼。 寧可被他打,也不想看他哭。 作者有話要說:許哥的火葬場,又要開始了…… 第76章護夫 第二天一早,幾乎是凌晨的時候,車內(nèi)車外的兩個人睡的迷迷糊糊之間都是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鬧醒的——是許程溪的給醫(yī)院工作人員設(shè)置的專用鈴聲。 鈴聲響起來的一瞬間,許程溪就猛地張開眼睛,神色頓時變的清明,卻苦于手還被綁著不能動彈,眼巴巴的看向車內(nèi)同樣剛剛睜眼還有些迷糊的葉皖。后者頭發(fā)亂糟糟的,白凈的巴掌臉滿是迷茫,像只初出茅廬的小麻雀,在清晨打了個冷戰(zhàn)就撲閃著不存在的翅膀跑過來了。 低頭看到快要沒電的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吳醫(yī)生’三個大字,葉皖也沒想著先揉下眼睛,直接幫許程溪按下接聽鍵—— “小許,快點過來醫(yī)院?。?!”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的大嗓門呵斥聲,震的葉皖一激靈,心想著他剛剛每開免提對吧? “吳哥,您別著急?!痹S程溪清了清嗓子,全無剛剛睡醒的沙啞,清明冷靜:“出什么事情了?” “你那個一直在觀察的病人,可能還是不行了?!眳轻t(yī)生的話異常嚴肅,說到‘不行了’三個字的時候,刺激的葉皖都是一個激靈,立時清醒了——他連忙看向許程溪,只見后者瞳孔微微縮了一下,被還沒被解開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送到重癥觀察了,怕還是要截肢?!?/br> 有什么能比一個人沒了手腳臂膀更讓普通人無力的?有什么比‘不得不截肢’更讓一個骨科醫(yī)生無可奈何的呢?許程溪被風吹了一宿的面色此刻才微微顯出點蒼白和疲憊,他抿了抿唇,頓了一下沉沉的說:“哇我這就過去?!?/br> 掛了電話后,葉皖默不作聲的解開許程溪手腳上的束縛,那潔白骨感的手腕處淤痕明顯,幾乎被勒出了幾分血色來。本來葉皖看到還覺得挺解氣的,但一聯(lián)想到剛剛那個電話在看著許程溪這雙治病救人的手......就不太爽快。 自己還是太容易心軟了,許程溪滿了他七年讓他不安,自己就綁了他一晚上心疼個屁???葉皖罵了一句自己,看著許程溪倒是全然無所謂的動了動麻木的手腕,站起來拍了拍已經(jīng)變成‘灰大褂’上面沾著的樹葉子,側(cè)頭對許程溪伸出手—— “車鑰匙拿過來?!比~皖面無表情的說:“我送你去醫(yī)院。” 在生死面前,什么事情都不算事兒了。 許程溪微愣,點了點頭,臉上難得流露出來幾絲脆弱,屬于很難見到的真實表情。開車的時候葉皖無意間的一側(cè)頭就看到許程溪落寞的神色,心下不是滋味的抿了抿唇,卻也有些欣慰。其實比起平日里許程溪各種好似戴著面具游刃有余,裝的很開心很淡然的表情,他更喜歡許程溪這種受傷但是真實的表情。 他終于開始......學者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真實情緒的一面,不那么裝逼了。 吳醫(yī)生在電話里說的著急,葉皖開車也沒有愛惜油門,仗著清晨的大馬路上車輛稀少,一路飆到了三院。剛剛停穩(wěn)許程溪就解開了白大褂的扣子狂奔著跑下了車,掩飾不住的著急。 葉皖眉頭微微一動,也跟了上去。昨天天氣挺熱的,雖然山頭上還好,但是他把許程溪扔在沒空調(diào)的車外面一晚上......一會兒他給人做手術(shù)的時候不會頭暈吧?葉皖思襯了一下,下意識的跟著許程溪背影一路跑上了七樓的骨科手術(shù)室,一出了電梯,就有等著他的小護士遞上了病歷和新的白大褂—— “許醫(yī)生,這是吳醫(yī)生讓我準備的,他已經(jīng)推著病人進手術(shù)室了,家屬簽過字了?!毙∽o士知道爭分奪秒,語速飛快:“他叫你來了先看一眼昨天和前天晚上的觀察記錄,然后馬上去手術(shù)室。” “嗯?!痹S程溪點頭,邊脫衣服邊看,眉間緊皺的痕跡是掩蓋不住的惆悵萬分——光是看著,就知道這個病人都情況大概很是不好。 “醫(yī)生!醫(yī)生!”許程溪一到手術(shù)室門口就整個人都被圍著的家屬簇擁住了,那些形形色色的家屬無一不是滿面焦急,有的甚至淚流滿面,六神無主的雙手合十連連求著許程溪:“麻煩您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他才二十三歲,他不能沒有腿??!您救救他!您救救他拜托您了!” 即便是面多過太多次這樣的場面,但許程溪仍是忍不住眼中略過一絲復雜,可他對著面前淚流滿面不住哀求的婦人也只能說出一句官方的,甚至是有些無情的客套話:“我們醫(yī)生會盡量,家屬做好心理準備?!?/br> 車禍后的感染,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別說腿了。 即便是二十三歲的花季年少,也沒法避免‘天災**’這最為無情的四個字。葉皖站在手術(shù)室長廊的幾十米開外,遠遠的看著許程溪和護士幾乎是‘擠’進了手術(shù)室里,忍不住輕輕嘆息了一聲。 這個手術(shù)大概會很漫長,但是他有點不想現(xiàn)在就走。 兩個半小時后,手術(shù)室大門上面的燈才由紅轉(zhuǎn)綠,聽到‘叮咚’一聲的時候所有守在外面的人幾乎都站了起來,神色緊張的看著手術(shù)室大門。剛剛那個哀求許程溪的中年婦人眼睛閃著不正常的亮,緊緊攥著的骨節(jié)幾乎發(fā)白。 大門打開,吳醫(yī)生和許程溪走在前面,皆是面色疲憊,家屬見到醫(yī)生就跟見到了腐rou的蒼蠅一樣,齊刷刷的圍了上去—— “醫(yī)生!醫(yī)生我兒子怎么樣?” “我表弟的腿還在嗎?” “他除了腿,其他地方可沒被感染到吧?。俊?/br> “......” “安靜?!北仍S程溪看起來就年長不少的吳醫(yī)生威嚴性顯然也更強,他皺眉呵斥住了這些情緒激動的家屬在手術(shù)室門口就大聲嚷嚷的舉動,沉聲說著:“陳勝家屬?哪個是直系親屬?” “我!”剛剛緊緊攥著手絹的婦人聞言連忙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