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被拖了進去
她受傷的左手擱在桌上方,幾個手指被厚厚的沙布扎著,露出的指尖有些紅腫并且泛著淡淡的黃色。 她一邊看著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不時單手在鍵盤上敲打著 偶爾覺得傷口痛癢難忍,就舉起左手,湊上前,用口對著紗布的位置吹一吹,而后,將手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 那模樣,看上去不知道有多可憐! 松開兩指,頓時,女人的身影也隨之消失,段政站在百葉窗跟前,眸色變得極深極沉 見他臉上的神色極難看,陳云的心也變得心神不寧起來,卻不知道是外頭那個不長眼的員工在上班時間做了什么不可原諒的舉動,開罪了這位大總裁。 卻在此時,桌面上的手機非常不適時宜的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他顧不上一旁的段政,陳云趕緊按下了接聽鍵。 通話過后,陳云望了一眼依舊站在百葉窗前的男人,一臉的為難 有客人在,特別是像他這樣的大貴客,照理自己是應該在這里陪著的,但剛剛打電話來與自己約見的人也是相當?shù)闹匾?,他為了約到對方在前期可是做了許多功夫。這會自己若是爽約了,之前的努力就變成了竹籃打水了。 見他坐立難安的模樣,段政不由得問道:“老陳,怎么了?” 陳云站了起來,說道:“段總,我有個約會” 他還欲解釋清楚,誰知跟前的男人卻打斷了他:“去吧!不用管我的。” “那那您坐,我秘書就在外頭,有什么需要隨時叫她便是” 陳去卻是不知道,自己此話正中這男人下懷。 見段政點了點頭,陳云從抽屜里拿出車鑰匙,沖著他點了點頭,轉身推開辦公室的玻璃門走了出去 見陳云從辦公室內走出來,戴真兒趕緊站起來詢問道:“陳總,您要出去嗎?” “是的!”陳云點了點頭,望著她受傷的手,他猶豫了一下,沖著她提醒道:“小戴,總裁就在我辦公室里面?!?/br> “啊?”聞言,戴真兒不由得愣了一下。 陳云還想再說什么,一個高大的人影就從他的辦公室內竄了出來 這男人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地大步上前,一手握住正在與自己說著話的女子的手臂,什么話也沒說,將拽住女子那只完好的手臂往后方而去,伴隨著女子的一聲驚呼,轉眼間,兩人已經進了他的辦公室。 望著那扇被甩上的門,陳云站在那里,呆若木雞,片刻之后,他回過神來,望著辦公廳內數(shù)個往這邊探頭探腦的臉孔,陳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辦公室,愕然開口問道:“有誰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有人沖著他搖頭,臉上一陣的茫然。 有人卻推測道: “可能是關于許秘書的事,早幾天許秘書的太太不是到公司來鬧了嗎?我聽說這許秘書是段總極其看重的人” 又有人搭話道:“是啊,那件事影響很大,估計早就傳到段總耳朵里了吧!” 陳云知道他們所指的事是什么,這可以解釋,但深思一層,卻又說不通,正疑惑之際,他口袋里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 想起自己還有事,沒有時間容他再多想,顧不上這許多,陳云一邊接電話一邊大步往外走去 “砰!”門就在她的身后被用力地甩上,戴真兒整個身子猛然一震,她抬頭,一臉莫然地望著跟前的男人。 正欲開口質問,卻對上了他陰冷的眸色,頓時,到嘴邊的話硬是咽了回去,取而代之是低氣不足的問話: “你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你說呢!”段政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那握住她手臂的五指極大力,捏得她生痛,她不由得扭動了一下手臂:“你先放開我?!?/br> 見狀,段政松開了手。 得到了自由,戴真兒極警覺地往后退了一步,她一臉警戒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說道:“你不是讓我低調一點嗎?你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拉進來,就不怕外頭的風言風語” 段政嘴角一扯,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低調?你說你低調了嗎?” 她知道他所指的正是早幾天前的事,雖然那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恐怕自己又給這個男人添麻煩了吧?畢竟連他最為親近的秘書也涉及其中 :“對不起!”她默默垂下了眸子。 對方沒有應答,兩個人站在那里誰也沒開口,整個辦公室安靜得很。 戴真兒不安地望了望四周,她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門,對著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我們先將門打開吧,這樣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還關上門,外頭的人估計又要胡亂猜測了?!?/br> 說話間,她轉過身,欲要將門打開。 一只手臂橫過來,擋在了門上。 見狀,戴真兒愕然抬頭。 “你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到公司來干什么?”段政望著她,冷冷地問道。 “我回來上班!”她望著他理所當然地說道。 聞言,段政伸出手來,碰了一下她那扎得跟木乃伊似的左手,就這輕輕一碰,已經痛得她咬牙切齒。 見狀,段政臉上非但沒有一絲的愧疚,反而對著她嘲諷道:“就你這只手,你告訴我,能干什么?”他緊盯住她。 戴真兒別開了臉:“我左手傷了,右手還能用!” 聞言,段政卻一臉的陰沉,他壓低聲音沖著她吼道:“戴真兒,你手都傷成這樣了,還逞能給誰看,我告訴你,別說你手受傷了,你就是在公司累死,公司也不會給你頒一個好員工獎的。” 面對這個男人的怒氣,她沒再吱聲。 自己一個人呆在家里,整天面對著四面墻,分分秒秒都極難熬的;無所事事,所以精力都放在手上,十指連心,時時刻刻都覺得痛楚難忍;回到公司,忙碌一下,轉移一下注意力,時間反而過得快些。 這些,她并不想告訴他,也不奢望能得到他的理解 不只是這個男人,外頭大部分都覺得她現(xiàn)在拖著一只受傷的手上班,是在惺惺作態(tài),但那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