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這女人還真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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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沒能忍住,她沖下了樓,對著這個男人吼道:“段政,你到底抽的什么風,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你這么作賤自己,對得起誰?” 他望著她,眸色深幽幽的,讓人看不真切。 “你不也淋著雨嗎?”他回了她一句。 對比于她的激動,他的語氣無比的平靜。 這會兒,看到這男人眼底露出一絲狡黠之色,戴真兒這才回過味來,知道自己中計了,正欲轉(zhuǎn)身,對方發(fā)現(xiàn)她的意圖,一把上前,拉住了她。 他有幾分厚顏地望著她問道:“你不是來請我上樓的嗎?”說話間,他伸出右手擋在她的頭頂,為她遮擋著天空中飄散著的細小雨滴。 戴真兒無視他這貼心的動作,任性地回了他一句:“本來是的,但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說話間,她伸手狠狠一拍,揮開了他那握住自己手臂的手,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往回走。 段政快步隨著她的腳步走進了樓道。 “誰讓你進來了?”她回過身來,又推了他一下。 段政望著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臉上竟有幾分可憐地對她說道: “你看,我身上的衣裳都濕透了,天又涼,再這樣下去明天一下會感冒的?!闭f話間,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往自己那濕透的胸襟摸去。 戴真兒一驚,欲縮手。對方卻牢牢按住她的手腕,她纖弱的五指就如此死死地壓在他的胸口處。 掌心摸到他身上那件濕透的帶著幾分涼意的襯衣,隔著襯衫還感受到他胸膛內(nèi)那顆心臟正有力地在她的掌心底下跳動著。 如此親昵的接觸,讓她無來由地臉頰發(fā)紅。 既使燈光昏淡,段政依然沒有錯過她臉上那蕓花一現(xiàn)的女兒態(tài),心無來由得怦然一動,那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盯著她不放。 這臉蛋,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如此好好地欣賞過了。 她被他盯得有幾分不自在,不由得說道:“那是你自找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誰知她話音剛落,男人一個俯首在她那有幾分嫣紅的臉頰輕輕地香了一口。 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突然襲擊,戴真兒不由得愣住了。 自己是鐵了心不可以心軟的,但卻又不知道抽的哪根筋竟然跑下樓來。 這男人,這男人都已經(jīng)跟那女人訂婚了,此刻對自己這般的柔情蜜意、死纏爛打的卻又要為何? 難道真的還想要自己回去當那永遠立于風口浪尖的第三者不成? 自己下了如此大的決心離開,在這里雖然過得拮據(jù),但無所謂,她喜歡這種平靜,她只愿能一直這樣平平安安地將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撫養(yǎng)他長大。 偏生,這個男人的出現(xiàn)再度擾亂一池春水。 她微惱,為他也為自己那顆萌動的心。 想到這,手憤然用力,然而兩人力量懸殊,她擺脫不了這個男人的桎梏。 “松開我!”她沖著他怒道。 “我不呢?!倍握箾_著她笑。 見他笑得沒心沒肺的模樣,戴真兒不由得翻了翻白眼。突然間,她靈機一動,說時遲那時快,那在他掌心底下的手指微微一動,指尖在他的胸口處輕輕撫過。 被她這一撩,段政竟晃了神,押住她手背的力道緩了一下,抓緊了機會,戴真兒指鋒突變,指甲抓住他胸口的皮膚,狠狠地一捏。 一個吃痛之下,段政松開了手。 “你這女人還真下得去手”這么痛,估計胸口都青了一塊了。 戴真兒臉上卻沒有絲毫愧疚之色:“這都是你自找的,我早就讓你松手了?!闭f話間,突然感到小腳處傳來一陣的抽痛。 一張俏臉頓時發(fā)白,這感覺太熟悉了,她不由得緊咬牙根。 天,她竟然在這個時候腳抽筋! 見她臉色不對勁,段政頓時也變得緊張起來,趕緊湊上前詢問道:“怎么了?” “我,我腳抽筋!”她說道,身子晃了一下,差點站不穩(wěn)。 段政再沒了開玩笑的心情,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舉步快速地拾級而上 “你,你弄濕了我的衣服了!”戴真兒不滿地扭動著身子。 這女人,都什么時候了還對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斤斤計較。 “濕了就換?!彼亓怂痪洌芸毂ё∷狭硕?,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越過那扇破舊的木門登堂入室。 這次腳抽筋來勢兇猛,折磨得她夠嗆,待戴真兒緩過勁來,已然是筋疲力盡。也顧不上一直在邊上的男人。她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床頭燈透著柔和的淡淡的黃色光線 段政站在床畔跟前,默默地注視著這個在睡夢中的女人。 許是懷孕的緣故吧,這女人的身段已然不再纖細,臉蛋更是有了些許浮腫,容貌沒有先前那般的傾城傾國,然而不知道怎么的,這張圓潤了不少的臉龐在他段政的眼中,竟是無比的好看。 臉是圓了,精致的五官依然。 他一直承認,這個女人長得好看,不然,他也不會連續(xù)三年不曾對別的臉孔動過心。他段政對自己所屬的東西向來都是挑剔到幾近苛刻的,對她亦然。 睡夢中,女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眼臉不安地顫動著。 段政靜靜地站立在那里,默默地注視著那張在睡夢中依舊緊繃著的臉龐,女人在睡夢中側(cè)過身來,身子顯得有幾分的笨拙,一只腳從單薄的被褥內(nèi)伸了出來。 望著她那浮腫的腳踝,他不由得微微一征,良久,他方回過神來,目光緩緩越過蓋在她身上的被褥,望著她那張在睡夢中依舊不安穩(wěn)的臉龐。 跟前的她,就猶如一只受傷的小野貓,獨自舔著自己的傷口,不讓人靠近! 是的,她過早踏入社會,看上去是有點世故,然而畢竟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紀。有許多東西卻不該是她這個年齡該經(jīng)歷的。 想起她那段悲苦的經(jīng)歷,憶起這些年來,這女人在自己跟前那刻意的偽裝,那曲意逢迎,段政不由得苦笑。 誰能想到,這小小的身子,一直以來卻承受著如此沉重的枷鎖。 三年了,她跟了自己足足三年,竟然從來不曾對自己訴說過絲毫。 自己就這么不值得依靠,不值得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