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狂風暴雨(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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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浩將劉氏家族的連鎖酒店開到海城、津市、福城等與紀家有關系的城市,目的就是在經(jīng)濟上一點點吞噬紀東的力量,另一方面,如果宋敏柔在此地遇險,他也可以盡快得知。這些打算他早做了準備,自然,后天以容氏家族為主的東北三角區(qū)的豪門聚會少不了劉氏家族,雖然,容旭堯看見他會觸眉,兩個人還會有口舌交鋒,也許,還會牽動這邊公司的利益。但,為了帶走宋敏柔,這時機再合適不過。 臨近傍晚,容旭堯一行人回到老宅,他將白靈送回房間又帶著宋敏柔、梁文遠和文嘯鳴前往紫金山莊了。一路上,他神情嚴肅,始終捏著宋敏柔的手,緊緊不放,捏的她有些吃痛。 宋敏柔從未見過他如此的緊張,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無往戰(zhàn)神,可是,此時的他就像是面臨著巨大的挑戰(zhàn),全身的肌rou、神經(jīng)都處于繃緊狀態(tài)。她當然不明白,容旭堯對于白老爺子的調查結果和劉子浩一樣,過分的清白。長久在黑道上混跡的他敏感的察覺到這里面的不對勁,而且,蔣天也意外的獲得了一份報告,宋敏柔與紀家,毫無血緣關系,但是與宋敏琪確實真真實實的親姐妹,兩個人的dna符合率,遠遠大于了同父異母的指標??上攵?,宋敏柔應該是唐婉的女兒,那么,這個結果,她知道嗎?唐婉又知道嗎?他不敢輕易開口詢問。 還有一點,云臺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紀家外婆在三十五年前一首承辦,包括里面的奉天寺。那時,紀老爺子還在世,怎么會允許她把紀家的一些東西運送到這里呢?而且,在宋敏柔來到紀家之后,老太太帶著她在這里過了23年,直到在這里去世。十五年前,宋敏柔赤身裸體在雨中跪哭的夜晚,絕不是她認為的表面上那么簡單,那個死去的男孩,應該和紀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具體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還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老太太知道宋敏柔的身世,對所有人進行了隱瞞。 “你怎么了?”本就心事重重的宋敏柔被低氣壓的環(huán)境壓迫,越發(fā)的喘不過氣。 “沒什么,一會你跟著我,不許單獨走”容旭堯舒一口氣,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影響到了她。 “嗯,這里,我好像來過”宋敏柔看著馬路兩旁的灌木叢,還有零星的亭子寶鼎,印象里,這個環(huán)境似乎出現(xiàn)過,但又想不出具體是什么時候。 “你沒看錯?” “沒有,印象很深,我記得前面應該有個大門,是白色柱子的。其他的記憶模模糊糊的,又不是很真切” 果然,車子前行幾步就穿過了宋敏柔描述的那棟建筑,容旭堯詫異的看著她,匪夷所思。 “小時候你在這里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嗎?”文嘯鳴看著她思考時的神情,覺得她某一部分的記憶受過損傷,也許,是遺忘了一部分。 “呵呵,好多事,你指哪一件?”宋敏柔用著玩味的眼神看著他,聲音卻透漏著一股荒涼。 文嘯鳴回頭看看容旭堯,他搖搖頭,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文嘯鳴心下明白,不再出聲。 紫金莊園是津市最大的私人會所,四面環(huán)山,三分之二的部分都是未開發(fā)的,如果人真的在這里走失即使碰不到野生動物也會被餓死吧。 白老爺子早就等候在正廳,依然是握著那兩個重重的鋼球,沉厚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中迸進人耳,震的心房發(fā)緊。容旭堯警惕的看著周圍,粗略的算了算,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保鏢,明哲保白老爺子安全,實際都是沖著他們來的,鴻門宴,名不虛傳。 “會騎馬嗎?”白老爺子看著宋敏柔,突然問出這么一句,到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會一點兒” “走,騎一圈去,讓他們陪你……”白老爺子指著身邊的阿三,示意他去準備,率先起了身,也不管他們是否同意,他就做了主。 很快,他們來到了拜山亭的山腳下,恍惚,宋敏柔的腦子里出現(xiàn)一些畫面,也只是閃過,稍縱即逝。 “這匹可好?”白老爺子指著最左側的棗紅馬,問向宋敏柔。她點點頭,表示可以。走過去一躍而上,這哪里是會一點兒,簡直就是輕車熟路。容旭堯從來都不知道,她還會騎馬,頗為震驚,但也不放心她一個人,于是,跟著梁文遠,一人一匹,護在她的身后。 小時候在紀家,宋敏柔最開心的時光就是騎馬,誠如,劉子浩所說,馬背上,一切的煩惱都會隨風而去,思緒不是自己的,而是天空的。宋敏柔放開了馳騁,她的馬術深的察哈爾民族身傳,容旭堯他們跟不上也情有可原。 風灌進宋敏柔的耳朵里,吹干了眼角的淚,吹散了心中的陰霾,她想起來了,外婆還曾送給她一對兒小猞猁,像豌豆那么大,她每天與它們說話,玩耍在一起,后來,外婆去世后,云臺山發(fā)生了小哥哥那件事,那對猞猁也突然不見了。那段時間,她活在極度恐懼之中,看到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精神近乎于崩潰,在逃出來之后,她就忘記了那段快樂和不快樂的時光,包括它們,如果不是此情此景,恐怕這輩子都很難想起來。 宋敏柔氣喘吁吁的下馬,走到白老爺子面前,看她的神色他也知道,有些往事終于涌現(xiàn)了出來。 “想起來了?” “是,你想干什么” 曾經(jīng),她封閉了那段記憶,現(xiàn)在,又被開啟。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像零星的碎片般一點點整合。白老爺子,宋敏柔心里鄙夷著他,當初外婆懇求他出手相救之時,他以紫云洞的藍色之星配方和少有的原液為換取代價,將多年的感情棄之不顧,眼睜睜的看著外婆被紀東逼死。前幾日又以那份情感企圖睡服自己,還真是會做戲??峙?,這位自恃聰明的老人不會知道,外婆早把當年她、外公和眼前的白老爺子之間的事情告訴了自己,包括他們的為人。不過和外公一樣,看中的是外婆手中的權利。 “不,我只是想告訴你,它們還活著,并且,就在紫云洞附近”白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宋敏柔當然明白,恐怕不只是活下來這么簡單,那對兒小猞猁是外婆托人從察哈爾帶過來的,兇猛的程度不亞于一頭豹子,這么多年過去了,應該不止兩只,只怕是數(shù)十只了。她終于明白,為何,白老爺子讓她去紫云洞了,別人無法靠近,又不能獵殺而已。那些原液,一旦碰到血跡,就不再純粹,變得和現(xiàn)在紀東仿制的沒什么區(qū)別了。 “謝謝,我不舒服,先回去了”說完,宋敏柔就對容旭堯使了一個眼色。 “等等”白老爺子叫住了他們,“別急,把這個帶上,也許,你會用得上”說完,把東西交給了容旭堯。 一只小巧的手槍,黑色質地,不過巴掌大,非常適合女孩子使用。容旭堯低頭看了一眼,那是美國最新款的,對于不在黑道,退隱江湖的人怎么會輕易得到。白老爺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回去的路上,宋敏柔頭疼的靠在窗口,心煩意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容旭堯扶過她的身體,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替她揉捏著太陽xue。也不知道為什么,此時,宋敏柔主動說起了往事,和外婆在一起,與紀東斗智斗勇的日子。還有,白老爺子當初的絕情、外婆去世后云臺山發(fā)生的一樁樁一件件,車上的三個人靜靜的聽著,為她的童年著實的捏一把汗,宋敏柔真的是命大才能活到今天。 他搓著她冰冷的雙手,打趣她兒時的貪玩“大概,外婆把你當男孩子樣了,有意讓你接觸那些吧” 這句話一出,猶如醍醐灌頂,容旭堯明白了,紀家外婆早就把宋敏柔的未來和紀家的未來安排好了,她知道宋敏柔并非紀佳敏的孩子,也知道,紀東必定會爭奪她手中如古人般權利象征的信物,更知道,白老爺子的為人。她安排宋敏柔有意或者無意的接觸這些,走入保衛(wèi)紀家的全套,甚至,她的險境,在一定程度上都是外婆造成的。為什么?僅僅是守護紀家嗎? “怎么了?”發(fā)呆之際的容旭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宋敏柔抬眼看他,隨口問了一句。 “你外婆有和你提起過什么人嗎?就你們兩個不悶嗎?”暫時,他不愿意讓她知道,真相永遠大于殘酷,萬一,他猜錯了呢。 “沒有。不過到不悶,還有很多人啊,而且,那個時候小哥哥和他弟弟也在,只是,后來小哥哥為了保護我才去世的”想起這,宋敏柔自責的哽咽起來。 “好了,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有多少人對宋敏柔說過這句話呢,人生本就是一場游戲,在游戲結束之前什么都過不去,至少,宋敏柔是這樣的。她希望,她做一次贏家,讓往事真正的過去,而不是停留在語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