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救她,非他不可
書迷正在閱讀:恰似我還愛你、我出道只是為了追妻[娛樂圈]、太子每天都在等仙女未婚妻、和女總裁荒島求生的日子、最強神農(nóng)、玄門透視神醫(yī)、都市透視神眼、新特工學(xué)生、九天御龍訣、超凡圣醫(yī)
容旭堯站在手術(shù)室的門外,像丟了魂一般的眼無世事。宋敏琪因為傷心過度,半躺在紀曉云的懷里輸液,說什么,她都不肯回到病房休息,紀曉云就像是曾經(jīng)的jiejie,寵著最小的meimei,關(guān)心著她。 里面的人生死未卜,外面清醒的人都在強挺著心里的悲傷和恐懼,誰都不愿意去想最糟糕的結(jié)果,更不愿意相信,她的生命正在一點點逝去的事實。 “為什么,她為什么會這樣?” 容旭堯站在紀曉云面前,病危通知書上寫著“臟器衰竭、麻醉過敏”,備注一行,醫(yī)生用很隱晦的字眼寫著“致幻劑”三個字。他不懂,幾年前的藍色之星會影響到現(xiàn)在嗎?臟器衰竭怎么會在麻醉過敏之前??v使他調(diào)集了最權(quán)威的專家,醫(yī)學(xué)界的頂尖,她還是沒有脫離危險。 他發(fā)怒的吼著進進出出的人員,封鎖了她在的這一層,他要把她拉回來,非她不可! 紀曉云從一回來就乖巧的坐在門外,死死的盯著前方,到不像宋敏琪那般激動,她不吵不鬧的,顯然早就知道了宋敏柔的情況。 “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急于知道真相,宋敏柔真的很厲害,明知道他會發(fā)瘋,她還選擇了這條路。紀曉云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男人,面無表情。如果不是顧及jiejie的情面還有宋敏琪在這里,她斷定,她一定會殺了眼前的人。 “大哥,你冷靜點”云飛看著雙眼布滿血絲,接近于喪失理智的容旭堯,忙不迭的阻止。說到底,他也是受害者,在失去自我意識的階段傷害了最愛的人,在清醒過后,還要讓他平靜的對待這一切,誰又能做到呢! “你說!”容旭堯扭頭,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 云飛扶著他坐下,同樣看了看還在亮燈的前方,嘆了口氣才說道: “大哥,爺爺?shù)乃朗侨藶?,但是與小嫂子沒關(guān)系”這句話,他在容旭堯醒過來,接觸白靈后就解釋過。怎奈,他他當時一意孤行,自以為是。 “我相信她,相信她” “可是你現(xiàn)在相信已經(jīng)晚了” 紀曉云拽了拽準備起身要與容旭堯?qū)χ诺膍eimei,多說無益,他自己釀成的苦果自己要吃。而且,宋敏柔在信上反復(fù)的告訴她們,“此事無關(guān)容旭堯”,她“愛他”之類的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不想節(jié)外生枝,不想違背jiejie的意愿。況且,容旭堯為了救孩子確實是傷的很重。 “是,我錯了,錯的一塌糊涂,我不該不信任她,不該逼她。我錯了”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眼角流出兩行淚。就像個孩子般反復(fù)的呢喃,完全不見往日的王者霸氣。 “大哥,你也是因為受傷才如此”云飛看的眼眶濕潤“小嫂子也不想你這樣的,你不知道,她有多愛你,我們還在救她,大哥!” 容旭堯紅著雙眼,轉(zhuǎn)頭看著云飛,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他問他“我記得,我剛醒的時候你和我說過敏柔為了我曾經(jīng)自己留在山里,這是怎么一回事?” “其實,小嫂子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紀曉云和若馨本就打算給她做手術(shù),在之前必須要服用一些藥物。這些準備會讓她非常難受,甚至痛不欲生。若馨怕她忍受不了這種疼,特意配了另一種藥,但是,孩子被綁架,爺爺帶著小嫂子去b市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藥被換了” “什么?被換成了什么?”容旭堯把目光轉(zhuǎn)向紀曉云,這件事他一無所知,怪不得,那一段時間她的臉色不好,人也懶懶的,他在身邊,竟然因為白靈的事情忽略了她,沒有察覺。 “罌粟,成分很純。你應(yīng)該知道藍色之星和罌粟相撞之后對人體的損失吧” 容旭堯點點頭,不敢想象,她服用了多久這個藥物。 “我們順藤摸瓜,在得到姜家的資助之后馬不停蹄的向回趕,老爺子就是在途中出事的,不是意外是人為,就像你后來看到的一樣,目的是讓小嫂子也活不成。老爺子拼死才護住她,并且,臨終前告訴她,無論什么事情都要原諒你,還交給了你一些東西,在徐叔那里” “什么東西?她怎么不給我?” “我不知道,老爺子單獨說的。那個時候小嫂子的毒癮已經(jīng)形成,我們?nèi)フ夷愕臅r候,她發(fā)作過兩次,沒辦法,她搶了我手里的藥。再后來,確定孩子安然無恙,我們進山,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再出來的時候,黑風(fēng)帶著十多個人,小嫂子為了你能盡快到醫(yī)院,獨自留了下來。臨走時,她把項鏈纏在了你的手上,反復(fù)的說著愛你,她說,為了你她要賭一次,賭你們都能活......” 接下來的過程,容旭堯聽的模模糊糊的,他感覺那些話就是一枚枚炸彈,隨時讓他魂飛魄散。她為了救他,任人擺布,甘愿加大罌粟的計量,換取他的一線生機。她為了他幸福,隱瞞真相,留下爺爺?shù)倪z言,她害怕自己活不成,他也失去生活的方向。她寧愿被他誤會,也不讓他看到這些殘忍,面對她的離去。她犧牲了自己的所有,只為他。 所以,當他侮辱她的時候,她的眼底盡是委屈和悲痛。得知這些,他的心已經(jīng)痛的無藥可救了,放佛有一把刀在狠狠的挖著他的rou,那時,她也是這么痛吧。 可是,她那么愛他,怎么舍得離開他?她不能以這樣的方式懲罰他的錯誤,她怎么這么狠??!他不記得那些事情了,不是嗎! “你們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兒的” “我回到b市的時候就和她們說了這邊的情況,大概,這么長時間,宋敏柔都服用了罌粟。大哥,她知道自己很危險,她什么都知道,卻還是闖了進去,她說,她不想在你身邊影響你,她痛恨自己” 后面的話,容旭堯聽不進去了,她的小女人太傻了,傻的可憐。他發(fā)誓,那些陷害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老五,去把徐叔接來,順便把爺爺?shù)臇|西帶過來......” 云飛點點頭,立馬執(zhí)行命令,只是,走了半道,他又折返回來。有些話,他不像蔣天那樣做事穩(wěn)重,他焦躁,心里藏不住那些話。 “大哥,你不要太相信白靈,她變了”放下這句話他就跑了。 紀曉云和宋敏琪瞪大著眼睛看著云飛的背影,心里羨慕關(guān)若馨的愛情,在看看自家的jiejie,真是比不得! 容旭堯皺了皺眉,云飛不說,他差點忘了。前幾日病的刻不容緩,怎么這會兒沒了聲音?而且,從自己醒過來之后,第一眼見的白靈,有些事情也是從她口中得知。雖然,她沒有挑明,但是話里的意思他懂,這才,他做出了錯事。他瞇了瞇眼,方才的悲傷化作一股殺氣,站起身就走向電梯。臨走還不忘囑咐她的meimei們 “你們在這里守著,我去去就來”聲音里透著冷硬的威嚴,影響著周邊的人,仿佛,環(huán)境都隨著他進入了寒冬。 不出意外,容旭堯是去了白靈那里,紀曉云也不動,也不說話。若不是宋敏琪在這里,她定要過去把那個女人踩在腳下,這個時候她還哪里管的上她曾經(jīng)答應(yīng)的事情。人活在世上,非黑即白,為黑,并不是她的本意,可是,逼到那個份上了,她也不在乎自己是什么顏色。 “姐,里面怎么樣了?”宋敏琪經(jīng)過一早晨的折騰和打擊,頭暈的起不來。輸了液,漸漸轉(zhuǎn)好,卻也是渾身無力的躺在紀曉云的懷里。 “應(yīng)該,沒問題吧”這句話紀曉云答的心里沒底兒,狀況外的事情太多了,每一樣都會加重宋敏柔的身體負擔(dān),更何況,那么大量的罌粟,他們應(yīng)該能應(yīng)對吧。 刷的,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幾乎是一瞬間,紀曉云扶著宋敏琪一起站了起來。關(guān)若馨帶著厚厚的口罩全身無力的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美人,怎,怎么樣?”紀曉云緊張的磕巴起來,她害怕結(jié)果又想知道結(jié)果。 “嗯,還好,芯片取出來了,我不行了,喘口氣” 關(guān)若馨靠在紀曉云的另一側(cè)肩膀上,從她進手術(shù)室,精神一直處于緊繃狀態(tài)。手術(shù)刀帶給她的不再是成就,而是巨大的挑戰(zhàn)和戰(zhàn)栗。她掌握著床上之人的生死,稍有不慎,就會功虧一簣。 最后,在取出那枚小小的芯片時,她的雙手是哆嗦的,若不是霍斯教授夾住她的手術(shù)鉗,恐怕她完不成最后的步驟。只是,芯片的表面支離破碎,藍色之星已經(jīng)溢出的差不多了,所剩無幾。很難想象,這段期間宋敏柔是如何承受那些虛幻飄無的景象,是如何挨過那一刀又一刀的刺痛。這個女人令她肅然起敬,太過強大了。 “曉云,讓我靠會兒,里面還沒完,我要還給你一個完整的jiejie” 說完,她們就重新坐在長椅上,紀曉云在中間,一手摟著一個。云飛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大哥呢?”他把從管家那里取出的文件放到了紀曉云手里,安排徐管家在這里等一等。 “大概去了白靈那吧,他再不相信我們,事實擺在眼前也沒辦法” 云飛點了點頭,站在原地等待著,有些事情只能是容旭堯自己去完成,其他人,替不得。 白靈的病房門口,蔣天與那些所謂的醫(yī)師對峙著。他們以一些醫(yī)學(xué)術(shù)語阻攔他,以容旭堯的名義壓制他,讓他進退兩難。怪不得古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白靈這般心虛的躲著不見,可見有鬼。 “在干什么?”后方,容旭堯踏步而來。并未理會正要開口的醫(yī)護人員,寒冷的氣場,身體越過了這些人,推門而入。 蔣天見狀,連忙跟了上來,只是,里面的景象讓他大失所望。白靈的身上確實插滿了儀器設(shè)備,并且,儀器上他能看懂的一些數(shù)字和指標,確實不如常人,可以用糟糕來形容。 人會騙人,可是物件是死的,這下,蔣天有些不知所措了。瞪大著眼睛,努力的找出瑕疵。沒道理的,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躺著的女人,現(xiàn)在告訴他是錯的? “走吧” 容旭堯環(huán)視四周突然轉(zhuǎn)身離開,門口的一干人等在他的眼里仿佛就是機器,他的命令總是毋庸置疑。 “告訴秦主任,不管他想什么辦法,白靈不能有問題,否則我讓整個中心醫(yī)院和他全家陪葬。讓他把所有動向匯報給蔣總” 他的心底悲傷著,憤怒著,這點兒小情緒在人后一點點的自我消化。白靈,難道真的當他是傻子嗎?那些機器,他再熟悉不過了,明明,前兩天看有的地方的指標和數(shù)值比現(xiàn)在的還要糟糕,像她這種情況怎么會突然變好,不是人為又是什么?只不過,他需要確鑿的證據(jù),讓自己心服口服的理由,讓對方啞口無言,更讓那些參與者,全部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莫過于生生的逼死心愛之人,他雖是滿手殺戮,但是,他還有人性、人情和人知。想想敏柔,透過那些文字和云飛的轉(zhuǎn)述,絕望的字眼羅列在面前,他的心太痛了,恨不得以死謝罪。 “大哥,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他們一同回到手術(shù)室的門口,容旭堯無力的靠坐在窗臺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扇大門。 “是,要連根拔起” 他只說了這幾個字,肯定了蔣天的疑惑,也肯定了他們大家的對白靈的指向。蔣天詫異的看了看臉上寫滿悲涼的男人,哪里還有王者的氣息?!斑B根拔起”,即使這樣做,那些傷害也不會填補,血淋淋的窟窿依然昭示著曾經(jīng)的殘酷過往。 “容旭堯,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可是我jiejie喜歡你,她傻的寧遠放棄所有,包括她最愛的兒子,也要保留她對你的那份愛。我們經(jīng)常說她大度,希望她自私一次,沒想到,她的自私又是用在了你的身上。你為什么這么可惡啊,明明,她那么愛你,你卻總是傷她最深,總是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才知道悔悟。如果你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我們?nèi)胰硕疾粫胚^你,偏偏,你又是她的最愛,是耳朵的父親,你讓我們?nèi)胰硕蓟钤谕纯嗬铩?/br> 宋敏琪在知道了容旭堯受傷的事情還有最后關(guān)頭,宋敏柔對他的保全以及他終于相信他們之后,心里更為宋敏柔感到心痛。這些話,她說的是實情,正如紀曉云曾經(jīng)的形容,容旭堯是jiejie的毒藥,也是唯一的解藥! 容旭堯在他們面前留下了眼淚,他親手送她去的鬼門關(guān),親手磨滅了她生的希望。 雙眼酸脹的溢出液體,喉嚨也像灌滿了砂礫,他后悔,后悔他的遺忘,后悔他對她的不信任,更后悔把她逼的那么緊。 尤其是看到爺爺留給他的信,原來,耳朵是他的兒子,可他曾經(jīng)卻要殺了他,后來,幾次要送走他。那個小家伙,是她拼死為他留下的,像極了她的小家伙,他怎么這么混蛋,她從來沒有承認過那是別人的孩子??! 爺爺把他騙的好苦,更可氣的是,她在知道所有的誤會之后居然幫著爺爺騙她,明明,他說出了那么傷人的話,她解釋一句也好啊。宋敏柔,你的心好狠,明明知道他受了重傷,為什么不等等,找到蔣天他們告訴他們也可以啊,大家都信任她。可是,她以這種方式告訴真相,又讓人接受現(xiàn)實,神仙也做不到吧! 他像是傻子一般坐在長椅之上,腦子里都是她的話,乞求他和她拍攝婚紗照的畫面,什么都沒有,都是她。 敏柔,你不能這么殘忍,你死了,我怎么辦? 耳朵怎么辦? 我們不能沒有你,真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