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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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曼這個人屬于自來熟,優(yōu)越的成長條件讓她的人生像是開了掛般一路闖關(guān)。除了在秦明身上碰壁,她沒有遇到過挫折。所以,在了解陳懿果的一些事情后,蘇小曼的第一反應(yīng)是同情,而后是無奈。 陳懿果的事情誰也插不上手,別說秦明是死腦筋,冷血之人。就算他有心,陳晨那關(guān)也過不去。每次看到陳懿果落寞的背影,蘇小曼都會心疼,同樣是女孩子,為什么她就那么慘呢!尤其是秦明交代她,一定問出陳懿果遺傳疾病的事情。蘇小曼一點兒收獲都沒有,無論怎么誘導(dǎo),陳懿果那邊的答案要么是微笑要么是“沒什么”。后來,蘇小曼不死心又給她做了一番檢查,那又怎么樣?秦明說的沒錯,不處于疾病期,什么結(jié)果都沒有。 雖然說沒有人身自由,但是陳懿果的通訊設(shè)備還是可以通過蘇小曼那邊拿到。只不過,所有的聯(lián)系都要在蘇小曼的陪同下進行,這樣,她的事情也就被知道的更多了。陳懿果最想解釋的就是兩個月前網(wǎng)絡(luò)上熱議的事情,她想告訴隊友,告訴宋敏柔,她從來都沒有背叛過queen。只是,當(dāng)她再次撥打電話的時候,宋敏琪已經(jīng)去了國外拍攝,無法聯(lián)系;queen的在隊人員都是些新人,因為她,團隊做了調(diào)整;昔日的隊友有幾名被分散,剩下的,各自忙碌公司制定的工作。宋敏柔那邊卻是失聯(lián)!魏可心的辦公室早已經(jīng)轉(zhuǎn)接到秘書辦,不知怎么的,陳懿果醒來之后恍若隔世,是不是長久以來自己在做夢?是不是她從未在queen出現(xiàn)過? 現(xiàn)實與夢,兩個交錯的空間在她的腦中不斷變化。她知道,至此,她的世界全?;氖彙?/br> “我覺得你一直這副狀態(tài)的話,也許,陳總會更加厭惡,對于一個沒有求生欲望或者行尸走rou般的人,他可能會失去耐心,你懂我的意思嗎?”秦明最后一次為陳懿果檢查,除卻現(xiàn)行身上的傷,他沒察覺出什么異樣。不過陳懿果這般連生存欲望都沒有的人著實讓人生氣。他是醫(yī)者,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敢于挑戰(zhàn)極端的人,他的時間寶貴,絕對不會浪費在一心求死之人的身上,無疑,陳懿果不僅在挑動陳晨的下限,也在挑戰(zhàn)秦明。 “我真的不能再跳舞了嗎?”陳懿果怔怔的看著秦明,似乎,對于他的話并不放在心上,她關(guān)心的糾結(jié)的永遠都是他們不能理解的。一個連命都不能自主的人,為什么又執(zhí)著于夢想呢?一瞬間,秦明有些語塞。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對于自己的醫(yī)學(xué)和處事原則有了負罪感。是他,助紂為虐,親手剝奪了一個人的夢和未來,陳懿果的生不如死,正有他一份。可是,這種負罪僅僅是掩藏在心底,面部表情若不是仔細觀察還是辨別不出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只是初期,腿部過度運動會使神經(jīng)疼痛,非常人能忍” 不知道為什么,秦明給了陳懿果一絲希望。就連一旁的蘇小曼都無比震驚,這個男人冷漠無情卻耐心的解釋起陳懿果的病癥以及日后注意事項。難道,陳懿果是天使嗎?能改變這塊石頭? 在秦明離開之后,蘇小曼像大量外星人一樣看著陳懿果,多少,她被盯得不自在。 “那個,蘇醫(yī)生有事嗎?” “?。繘]有,沒有”蘇小曼為自己的一時失態(tài)不好意思,轉(zhuǎn)身又對陳懿果說起了最近的娛樂新聞。這是秦明早就交代好的,最開始,她也不明白,為什么秦明要讓她一點點滲透、后來,經(jīng)不住好奇她在網(wǎng)頁上瀏覽了一番,這才知曉,陳懿果才是新聞的核心人物。不過,因為種種誤會無法澄清,正面人物已經(jīng)被死死的染上黑色。并且,背后有人推波助瀾,陳晨的態(tài)度也明確,加重色彩絕不洗白。多少,她還真是同情眼前的人。 原以為,陳懿果會痛哭一場,亦或者難過的食不下咽。卻不成想,在談話間,蘇小曼也就看到陳懿果的一時失神,無奈的微笑后又是一副淡然的神情。 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乞求什么,任何人看來,陳懿果都像是一具活著的尸體,毫無生機。 陳晨一直在照顧朱雪麗和處理公司這兩件事上奔波,自然的就很少來關(guān)注陳懿果,這也讓她樂的清凈許多。眼下,只要能找到外婆,她不介意躺在這里被他囚禁一輩子,哪怕是即刻要了她的命,她也無怨無悔??墒牵愜补降资菃渭?,她把事情歸咎于表面和自我判定,她認為是陳晨藏起了外婆威脅她,那就是這樣,根本沒有再往深層想。所以,在最初陳晨來探望她的時候,兩個人話不投機。而陳晨也不會解釋,隨她怎么想,他絲毫沒有辯解半分。 “這么晚了還不去睡嗎?”朱雪麗貼心的為陳晨披上外衣,這么多天,她一直扮演賢妻這個角色,在對待陳懿果這個人上,她的態(tài)度不偏不倚,倒是讓陳晨寬慰不少,同時,也更加堅定他要補償她的決心。 陳晨拍了拍在肩膀上的手,又抬頭看了看時間,已是午夜時分,就算他能撐下去,朱雪麗才住院,也要注意休息。仿佛,這個時候的他們是一對兒真正的恩愛夫妻。只不過,他們各自心里都清楚,他的心里住著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人,注定了她的一腔熱血要付之東流。 誰也沒想過今后的路是怎樣的,陳晨和陳懿果同樣的倔強,她以無聲反抗他的禁錮;她一心求死,抵抗他的折磨。他偏不隨她愿,骨子里的偏執(zhí),說出傷人的飛刀;分裂的第二重人格,讓她遍體鱗傷。 蘇小曼不知道陳懿果是什么時候被帶走的,只知道,在陳懿果住院的一個月里,她們已經(jīng)成為了朋友。雖然陳懿果冷冷的,但是蘇小曼的熱情會讓她的冷升溫,會讓她荒蕪的世界增添一分色彩。那一天,蘇小曼像往常一樣看望她,為她帶去親手煲了一碗的湯??墒?,推開她的房間,里面空空如也。再叫上幾聲,整個樓層除了她再無他人。蘇小曼知道,人定是被帶走了。一早陳懿果就對她說,“我是個不祥之人,還是不要親近的好,免得,那個惡魔會牽連無辜。今生的債就此一人了結(jié)吧,只愿來生,不再相遇”。 當(dāng)時,蘇小曼不理解一個19歲的女孩為什么如此悲觀,后來,她理解了,卻也晚了。 秦明看著蘇小曼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失笑,都說蘇小曼是個沒心沒肺的傻丫頭,卻也有這番愁苦,不過,這苦惱還真是自尋。誰能救得了陳懿果?但從陳晨那里聽到她做的那些事情,恐怕也是難以繞如。不過,秦明沒有對蘇小曼敘述那些事兒,不是當(dāng)事人自然沒必要關(guān)心,他也不是八卦的人。 “蘇小曼,你要是閑的沒事干就去實驗室把那幾個項目做完” “呀,我怎么給忘了,這就去這就去” 蘇小曼一拍額頭,急沖沖的出了門。她就是這樣的性格,煩惱來的快去的也快。秦明倒真是喜歡這樣的她,永遠不會讓困境絆住的人。 陳晨的別墅里,陳懿果站在屋子里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她不知道該坐在那里或者身處何方,他讓她原地不動,她就不動。 “我把之前她住的屋子收拾好了”樓上,朱雪麗在和陳晨說話,順著聲音,陳懿果覺得這個人十分虛偽。 “不用,她不配”說著,陳晨就下了樓,把陳懿果之前的行李拉上,兩個人出了門。 朱雪麗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說,陳晨已經(jīng)察覺了什么故意帶人離開?她自認為一直偽裝的很好,不會有這樣的紕漏。在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別墅后,她轉(zhuǎn)身回到了臥室,立刻聯(lián)系了朱孝天和安插在s市以及陳家老宅的人。 “曾叔叔呢?”一個多月,陳懿果都不見曾立權(quán),心中疑惑不減,這位看著他們長大,對她無比關(guān)系的叔叔怎么可能不見自己? 陳晨握著方向盤的手驟然變緊,他已經(jīng)把曾立權(quán)的死歸咎到陳懿果身上了。如果不是她,他不會遷怒于曾立權(quán),那么,也就沒了后續(xù)的事情。 “死了”越想他身上散發(fā)的氣場越冷,陳懿果不解的看著他。 “還不明白嗎?因為你,他死了”猛地,車子停住了,陳懿果的身體重重的前傾,若不是有安全帶束縛著,可能,她會飛出窗外吧。 “我,我怎么會害曾叔叔?” “因為你的不乖,因為你犯下的罪孽......”陳晨的眼里猩紅猩紅的,一雙大手遏制住還在疑惑的陳懿果,越來越緊。 “知道嗎?不僅僅是曾立權(quán),因為你無數(shù)人受牽連,你是殺人兇手,孩子、雪麗,包括你外婆還有無辜的宋敏琪他們都是你害的。什么單純,什么善良,所有人都被你蒙騙了,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陳懿果絕望中放棄了掙扎,似乎茍同了他的斥責(zé)。她以為,生命就此終結(jié),卻不想,在最最緊要的時刻,他松了手。 在失去呼吸權(quán)利的時候,那種痛遠不如在失去后又迎來的嚴重。她趴伏在車前劇烈的咳嗽,他不管不顧的開著車,一直到公司停下。 他把她鎖在車里,因為緊急會議,他必須親自參加。陳峰這個膽大的人,居然把注意打到他的身上,確實不自量力。 突發(fā)的變故讓他暫時無暇顧及樓下的人,他命令助理帶陳懿果先去不遠處的一棟私宅,之后,他在股東、政府與國外之間盤旋。在調(diào)查中,沒想到陳峰居然做起了黑道生意,并且消無聲息的把腿伸到他這里。不僅利用他在國外的遠洋貿(mào)易公司,還利用n市的企業(yè)成立了換匯公司,做起了軍火。陳家還沒有強大到可以頂風(fēng)作案,雖然是隱藏的商業(yè)巨頭可也是在n市聞名,出了n市照樣有更強的人。偏偏陳峰不知死活不說還拉上全家墊背,可恨他不自量力,更可恨,什么時候陳懿果給他簽的合同。 他煩躁的揉捏著太陽xue,此時,n市的政府已經(jīng)介入這件事情,好在只查到走私,其他的要害貿(mào)易還未浮出水面。正當(dāng)他在公司啟動緊急公關(guān)時,陳父來了電話,讓他立刻趕回陳宅。語氣嚴肅,急迫與以往似有不同,沒多想,他也就趕了回去。 “爸,出什么事了”一進家門,就一副嚴肅緊張的氣氛,他也看向一直鎖眉的父親,就連一向嘰嘰喳喳的陳虹也變得陰沉。 “唉,都怪我,寵子如害子,阿晨,是爸爸對不起你,讓曉峰連累了你”陳父恨鐵不成鋼的嘆氣,接連搖頭擺手。這時候,陳晨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男人老了許多。 “阿晨,你救救曉峰吧”肖玲哭喪著臉,全無往日的風(fēng)光,哭求著陳晨。 “你還有臉讓阿晨去救他,那個畜生,你就當(dāng)他死了”陳父怒聲呵斥著妻子,這次陳峰走偏的太遠了,如果讓陳晨用全家人的未來去救一個不成事之徒,那還不如不救。 “爸你先別急,我們書房去說” “哎哎,你們?nèi)?,我?guī)е惡鐪蕚渫盹垺R灰蜒惤舆^來?好歹,也是一家人啊” 肖玲百般討好著陳晨,這么多年她都沒有像今天放低姿態(tài)。陳虹看不慣mama的虛偽,“哼”了一聲獨自離開了。 “陳虹的腿好了?”看著她輕松自如的行走,他想起了陳懿果,突然的發(fā)問讓面前的母女著實一驚。 愣了半天,陳父才接話“哎,家門不幸,都是我的錯,總歸是不影響走路,再想跳舞難了” 在陳晨的身后,陳父拼命的向母女使眼色,陳虹明白父親的意思,轉(zhuǎn)臉可憐兮兮的表情對著陳晨。 “大哥,你放心吧,我以后不會讓你cao心的,就算不能跳舞,我也能工作,我先去幫mama了” 陳晨點點頭,這個meimei讓他一度討厭,大概是因為親生母親的緣故吧。如果母親沒有做上陳懿果父母的車,那么他的親生meimei也就比陳虹大上兩三歲??珊揸愜补患胰说呢澙?,毀滅了兩個家庭。 “去吧。對了,她也不能跳舞了,你們,扯平了。日后好好享受生活吧” 可能是源于對meimei忽略的愧疚,又可能是因為最近發(fā)生的諸多事情讓他疲憊不堪,忽然間,他很渴望家庭的溫暖,哪怕一點點,他想得到片刻的安寧。 陳晨說完這句話,陳父、陳母以及陳虹面面相視,他們在分析他的話,在通解隱藏的話外之音,當(dāng)他們得知陳晨為他們所作的一切后,得意忘形的種子在身體里蔓延開來。尤其是陳虹,她在此刻非常欽佩朱雪麗。曾經(jīng)朱雪麗對她透漏的信息全部應(yīng)驗,陳虹已經(jīng)折服,決定與朱雪麗聯(lián)手合作。她們的貪婪永遠不會收斂,就像是吸食毒品的人,最終會被貪婪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