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痛苦的兒時記憶
書迷正在閱讀:恰似我還愛你、我出道只是為了追妻[娛樂圈]、太子每天都在等仙女未婚妻、和女總裁荒島求生的日子、最強(qiáng)神農(nóng)、玄門透視神醫(yī)、都市透視神眼、新特工學(xué)生、九天御龍訣、超凡圣醫(yī)
蘇小曼按照計劃安排陳懿果躺在病床上,并且,給她輸了一瓶營養(yǎng)液。為了讓之后的形容逼真些,她再三囑咐陳懿果,千萬不能因?yàn)槟懽有《娥W。陳懿果點(diǎn)點(diǎn)頭,乖巧的躺在那里,合上眼,靜靜的等待他的到來。緊張、心虛又必須面對,她強(qiáng)壓制著發(fā)抖的靈魂。 電話里,蘇小曼通知了陳晨,人已經(jīng)醒了,他也可以過來了。原以為,陳晨是一個人來,畢竟,蘇小曼和秦明之間的關(guān)系處于白熱化。前兩日兩個人才吵了一架,而后,陷入冷戰(zhàn)中,互不理會。 蘇小曼倒不是害怕秦明,實(shí)在是擔(dān)心陳晨會利用他來打探虛實(shí),陳懿果的身體狀況只要秦明稍加判斷就能知道真實(shí)情況,一旦秦明說出實(shí)情,那陳懿果就會處于被動位置。所以,在兩個人進(jìn)屋之后,蘇小曼防范秦明就像防賊一樣。 事實(shí)也如蘇小曼所想,自打進(jìn)屋,秦明看了看病床上的陳懿果,又看了看所輸?shù)囊后w以及剛剛檢查的結(jié)果,不禁皺眉。 好幾項(xiàng)數(shù)值相互矛盾,病癥與治療不符,他才不信蘇小曼會犯這樣的錯誤。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們在搞鬼。 陳晨沒有懷疑,第一,他對醫(yī)學(xué)一知半解;第二,陳懿果的情況確實(shí)嚇到了他。他的完全信任是基于自己的慌亂中,如果放在平時,他絕對不會犯下錯誤。秦明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只是還沒有出聲音就被蘇小曼一個眼神瞪了回來。 “秦大教授是不信任我的醫(yī)術(shù)?還是說,你對神經(jīng)內(nèi)科也產(chǎn)生了興趣?” 秦明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把人拽了出去。那個女人竟然在警告自己,她還有心情關(guān)心別人,如果讓陳晨知道她們背地里欺騙他,那才是慘。 門外,秦明冷冷的打量蘇小曼,兩個人暗中較量。見對面的女人絲毫不退讓,還是他率先開了口。 “你真是胡鬧,以為陳晨那么好糊弄?究竟在搞什么鬼?” “什么什么鬼,她身體虛弱,在這里觀察幾天有什么問題嗎?”蘇小曼不卑不亢,死咬著這句話,她才不信任秦明呢,在她眼里,男人都不靠譜。 “好,既然你這么肯定,我就重新做一番檢查,看你如何說”秦明作勢就要進(jìn)入急救室內(nèi),蘇小曼見他來真格的,一巴掌拍到秦明放在門把手的手背上。力道很大,手背頓時就紅了一片。 “你有病就去看病,沒病走的遠(yuǎn)點(diǎn)兒”蘇小曼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獅子,對著秦明齜牙咧嘴的低聲怒吼。 “你,膽子大了?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看來,我該好好教育教育你如何尊重我” 說完,秦明就把人連拽帶拖的帶走了。他怎么會真的推門而入呢,他又不傻,當(dāng)然知道自己兄弟的情況,也對眼前這個女人的伎倆不屑一顧。秦明生氣的地方不是蘇小曼擅自做主,而是拒他門外,當(dāng)他外人。 不過,秦明又何嘗不是,他對蘇小曼有愛,蘇小曼對他有情。這事兒,陳懿果都能看出來,只不過是兩個清醒的人卻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 急救室內(nèi),陳懿果緊張的看著陳晨,她害怕他問,也害怕他一言不發(fā)的靜止。她記得,幾年前就是這般,他什么都不問,什么也不說,再看她的時候,是鞭如雨下。那個時候,她嘗到了絕望,還有生不如死的痛。 陳晨看著窗外,手中的香煙剛剛放到嘴里,又放下,扔在了身旁的桌子上。除了機(jī)器的“滴答”聲,他的呼吸嘆氣聲,陳懿果連大氣都不敢喘。 猛地,陳晨回過神向病床這邊走來。陳懿果越來越緊張,被子里的手緊緊的抓著床單,眼睛也瞪的大大的。會不會又和那個時候一樣,他會毫無顧忌的懲罰她? 他還未走到床邊,陳懿果“騰”的就坐了起來。手忙腳亂的向床角縮,一臉驚恐,嘴里喊著“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陳晨嚇壞了,他只是想要看看她,打她?他什么時候說過這話? 隨著他的一步步上前,她全身發(fā)抖,在自我掙扎間,手背上的輸液針被撤掉,鮮紅色血流出。 “果果,別動!” 陳晨見他過于激動,并且扯著身上的檢測儀器,不得已,他吼了一句以讓她安分下來。果然,陳懿果不再動,眼神里帶著驚恐,偷偷的看著他,做好了隨時躲避的準(zhǔn)備。 他亦不敢上前,她的反應(yīng)不是裝出來的,他很確定,她的情緒不穩(wěn)定,就像是某個夜里,他回去的晚,趕上老房子斷電。她陷入恐怖的時候,在黑色的書房里,她躲在桌子底下,眼睛緊緊的閉著,手上做著傷害自己的動作。 只是,眼下不是密閉無光的空間,也沒有到傍晚,為何,她的反應(yīng)會如此激烈? “別動,乖乖的,別動” 他輕聲的安撫著她,一邊掏出電話撥給蘇小曼。描述了這邊的情況后他就不再上前了,與床上的她保持一定距離。 蘇小曼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原以為陳懿果是聽從自己的建議裝出來的,看到真人,她才知道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小丫頭?”蘇小曼輕輕的走過去,喚了她一聲。 還好,陳懿果還認(rèn)得她,見到她走過來主動的張開雙臂,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讓人心疼不已。 “別打我,我會聽話” 沒來由的,她說出這么一句話,秦明和蘇小曼共同一愣。這個時候,任誰都會誤會吧。蘇小曼把人摟在懷里,陳懿果嗚嗚咽咽的哭出聲來。像個孩子一樣,執(zhí)拗的抓著蘇小曼的衣襟。 秦明從推車上拿了一只藥遞給了蘇小曼,陳晨再一次見識到了蘇小曼的手速,不屑半分鐘,帶著透明液體的藥物注射到了陳懿果的體內(nèi)。人,也安靜了下來。 “你打她了?”蘇小曼見陳懿果睡著了,替她掖好被子,回頭就質(zhì)問起陳晨。 “怎么可能,我還沒過去,她就這樣了。精神出問題了?” 蘇小曼陷入沉思,按照道理來講不會的啊,她用的藥物除了讓陳懿果有些昏沉的就是營養(yǎng)液,而且,人來的時候也是清醒的。 秦明走過去看了一眼機(jī)器上的數(shù)據(jù),又看了看空空的幾個藥瓶,心下了然。悄悄的瞪了一眼蘇小曼,又指了指手中之物,蘇小曼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陳懿果的精神狀態(tài)是因?yàn)樗幬锼?,大概,她的藥量有點(diǎn)兒猛,不過是想讓她好好睡一覺,卻因?yàn)樗木w不寧,精神緊張,變成這樣。 “這是怎么回事?我剛進(jìn)來的時候,她不是這樣”陳晨擰著眉看到床上不安的人,為什么,她遇到了什么?在公司,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大概,這是她內(nèi)心一段很不愉快的回憶隨著精神緊繃而突然涌現(xiàn)了。至于是什么回憶,發(fā)生過什么,我無法判斷。你放心,她醒過來就會恢復(fù)正常,只不過不能再受刺激,讓她在這里多住幾天吧” 蘇小蔓真的很心疼陳懿果,這個傻丫頭,明明在下午的時候服用了她之前給的藥物,為什么不說呢?早知道,她就不給她打那一針了,也就不會讓她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安排一個靠譜的護(hù)工過來”秦明沒有戳穿蘇小蔓,而是順著她的意思,一起隱瞞了下來。但是,陳晨并沒有如他們想象那般,他自顧的坐在床邊,認(rèn)真的看著陳懿果,一下下的撫摸著她的臉龐。 “你們回去吧,不用找護(hù)工,我在這里” “你行嗎?”秦明有些懷疑,在他的印象里,陳晨從未照顧過人,更別說是陳懿果這般精神脆弱的患者了。 “應(yīng)該沒有治療了吧?如果沒有,我在這里陪她就可以” 陳晨的意思很明確,他在趕人,希望把空間留給他們,其余人都離開。好在這里是頂層的急救室,除了緊急情況下的急救設(shè)備和藥品,還有手術(shù)cao作臺。這里的其他裝飾和用品也如同豪華酒店里的套房。沒有醫(yī)院的感覺,到不會讓其他人的心莫名的緊張。 蘇小蔓想說些什么,秦明對她搖了搖頭。陳晨決定的事情,無論是對是錯,旁人都很難改變。就連當(dāng)年的紀(jì)曉云亦是如此,否則兩個人也不會因誤會太多分開。不過,眼前的這位女孩是特殊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改變陳晨的計劃,突破他的原則。雖然表面上陳晨打著憎恨的旗號,可秦明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點(diǎn)兒意思。 沒有人了,陳晨簡單的洗漱一番,又折回浴室取了條熱乎的濕毛巾,他想著,下午在公司出來的時候她身上汗噠噠的,想必也不舒服,還是擦一擦為好。就這樣,他也沒給她再套上衣服,兩個人都裸著上身躺在床上。 陳懿果還在藥物的作用下睡著,只是及其不安穩(wěn),偶爾,眉頭會一皺一皺的。陳晨把她摟在懷里,肌膚相貼,沒有距離,仿佛,這樣能給她安全感。 他記起來了,方才,她不斷呢喃的那句話正是小時候她被父親和肖玲毒打后求饒的話。 七歲,那個時候的陳懿果才七歲。她個子小小的,準(zhǔn)確的說,看上去和五歲的孩子沒什么區(qū)別。身上瘦的能看見肋骨,總是吃不飽飯,穿的也是破舊不合體的衣服,經(jīng)常被自家的弟弟meimei和鄰居家的小朋友欺負(fù)。他總是能看到她重重的摔倒,然后倔強(qiáng)的爬起來,再去反擊欺負(fù)她的人。 那個時候的他因母親突然去世、眾人指責(zé)陳懿果父母以及父親娶了肖玲,家里添加人口心煩意亂,他的心被仇恨蒙蔽。那個時候,他對待她一點(diǎn)兒也不溫柔,甚至是把她當(dāng)成空氣,看到她的慘樣兒總會嘲諷幾句。但是,她不在乎,看到他時總是笑瞇瞇的。 時至今日,他依然是不明白,為什么承受著生活給的巨大苦難,她還能倔強(qiáng)的與父親抗衡,一句軟話也沒有,甚至?xí)鹤鲃〉姆磽?。每次被打的遍體鱗傷,求饒的話只不過是因?yàn)樘弁疵摽诙?,等待傷疤好了,她依然學(xué)不乖,堅持她的正確想法,我行我素。 大概,她在陳家的前兩年真的很難熬吧。她有嚴(yán)重的幽閉恐懼癥,父親卻故意給她昏暗臟亂的儲藏間居住,好幾次,他在夜晚的時候都看到她嚇的臉色發(fā)白。就連家里的傭人都不忍心,悄悄的把她帶到傭人居住的地方,給她一點(diǎn)兒光亮。 后來,他長大了,知道了很多真相,也明白了很多事情。那個時候,只要一有機(jī)會,他就把她帶在身邊,就像現(xiàn)在這樣,他放假時候摟著瘦小的她入睡。所以,那幾句呢喃之語,她再也沒有說過。 陳晨也不知道今晚怎么了,可能是隨著她的回憶,他也陷入了回憶。也只有這樣寧靜的夜晚,他才能在心里對她說一句“抱歉”!當(dāng)年孩子亡故之事,他承認(rèn)當(dāng)時自己太過魯莽,現(xiàn)在靜下心想想,太多的漏洞了,事件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可能是她這樣的小姑娘能cao作。 他知道,案件的真兇有紀(jì)東,可也不完全是他??傄腥舜蚺浜?,他能查出陳峰,自然也能查出其他蛛絲馬跡。但是,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不說物是人非,就連他自己也才知道自己患有人格分裂,所以說,事情的銜接是個很大的空缺。他需要時間和經(jīng)歷,也苦于沒有證據(jù),他不能向任何人說。當(dāng)然,也不能把她的保護(hù)太過明顯,他害怕,她會向那個孩子一樣突然消失。 “傻瓜,給我點(diǎn)兒時間,我一定還你真相。在這之前,一定要堅持,要聽話。千萬,千萬不要被人利用,也不要做出背叛我的傻事......” 陳晨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著,其實(shí),他把她囚禁在身邊,看似霸道,實(shí)際上是對自己的不自信。他不確定自己的人格分裂什么時候痊愈,是否能痊愈,如果不能,另外一個人格遭受刺激再次出現(xiàn),那么,他第一個傷害的絕對是她。因?yàn)椋谶@個世界上,只有她能激發(fā)出另一個世界的他,殘酷、冷漠、毫無血性,魔鬼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