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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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恢復(fù)了以前的名字,陳懿果。在她被囚禁的這幾天,陳晨悄無聲息的宣布了文婧的死亡。陳懿果,是陳家給她的名字,無戶口無登記,這么多年,她能上學(xué)或者外出,用的全是陳家給她特辦的臨時身份。 當陳晨站在她面前,告訴她目前的處境時,她沒有一點兒的意外和心痛。她的境遇,她認了。不是她做的錯事,她也認了。只要能讓他們開心,他們怎么說,她怎么認。一時間,順從的態(tài)度讓陳晨頻頻皺眉。 他質(zhì)問她,為什么變得乖巧,她不是一直不承認那些他認為證據(jù)確鑿的事情嘛。 她笑了,用很平淡的語氣告訴他,不承認又能怎么樣?現(xiàn)在的她,承認與否有什么區(qū)別嗎? 他愣住了,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也說不清心里為何覺的別扭和慌亂。只當是她的態(tài)度讓他不爽,尤其是看到她的肚子,心里的火氣就壓不下。 他說,她的態(tài)度不誠懇,以此作為借口,繼續(xù)關(guān)著她,并且,在她的身上加了鎖鏈。雖然是偏僻的屋子,也算是有光線,不至于引發(fā)她的幽閉恐懼癥。只是,她的身體日不如一日,蘇小蔓給與的藥物所剩無幾。她記得陸羽說過的話,孕六個月以后,依然是孩子生長的關(guān)鍵,呼吸系統(tǒng)的完善,心臟功能的建強,直接關(guān)乎孩子的生命。 她著急,覺的遙遙無期。她慌亂,卻因一個人也沒有而無助。一天、兩天,送飯的人不與她見面,一句話也沒有。三天,四天,見了面卻不理會她。她開始焦躁,內(nèi)心惶恐不安,一點兒積極向上的心思都沒有。 她終究受不得內(nèi)心的折磨,拿著外面人送來的飯碗,敲碎后,她盯著碎片,突然狂笑,而后就沒什么聲音了。外面的人都會在她吃完后把碗收走,在聽到狂笑的時候已經(jīng)察覺出不對勁兒,再想著觀察,里面又沒了動靜。他們跟著陳晨的時間不短,記得上一次,陳晨也是把整個人關(guān)在破舊的山莊,只因為他們沒有在意這個女人的情況,最后,陳晨趕來的時候女人瘋的不像樣,那幾個人也都被處理的無影無蹤。 他們可不想變成那樣,一個機靈的,率先給陳晨去了電話,在描繪現(xiàn)場情況后,按照陳晨的吩咐,他們打開了房門。里面的情景,觸目驚心! 她瘦的眼眶有些塌陷,高高隆起的腹部與身體形成鮮明的對比,十分不協(xié)調(diào)。 先進來的人看到她躺在地上,面無血色不說,右手腕不斷的滲著鮮血,扔在一旁的碎片上鋒利之處染著紅色。他們倒吸一口冷氣,又一次聯(lián)系了陳晨。那邊的聲音不再淡定,傳來吼叫”立刻送醫(yī)院“。 他們不敢怠慢,抬起地上的人就前往秦明那里。同一時間,朱雪麗也接到了消息,在擔(dān)心之余還有一絲慶幸,秦明去了國外,這還要感謝她,感謝蘇小蔓。至于醫(yī)院里的其他人,早在秦明離開后,她就做了準備。 他們不敢怠慢,抬起地上的人就前往秦明那里。同一時間,朱雪麗也接到了消息,在擔(dān)心之余還有一絲慶幸,秦明去了國外,這還要感謝她,感謝蘇小蔓。至于醫(yī)院里的其他人,在秦明離開的第一時間,朱雪麗就安排了自己的人。未雨綢繆,這些事情她做的細致周到。 陳晨一路狂飆,剛剛抵達醫(yī)院就看到朱雪麗眼眶紅紅的迎來,這一副傷心的表情,任誰看了都以為出事的是她的親人。表演功夫到位了,陳晨越發(fā)的覺得,身邊的朱雪麗是個貼己的得力助手。 其實,陳晨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那般著急,更不明白,自己為何因為那個女人而心慌和恐懼。有些畫面,十分模糊的在眼前閃過,當她仔細著要想清楚的時候,卻覺得畫面又很陌生。見他頻頻皺眉,又不斷地按著太陽xue。朱雪麗貼心的為他遞上一粒藥物服用。 好半會兒,陳晨的癥狀得以緩解,這才對朱雪麗抱歉的一笑。 “辛苦你了,她怎么樣?” “醫(yī)生還在搶救,她還好,說是孩子剛剛足月,比較危險,各個方面發(fā)育都不完善......” 不等朱雪麗說完,陳晨就冷哼了一聲,隨之,以嫌棄的口吻說了句“這是命,本就不該出生的東西,順其自然吧” 說完,他站在窗前吸著煙,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許是那些畫面,又或許,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 搶救室的門開了,本就消瘦的人因臉色的蒼白顯得有些嚇人。陳懿果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即使是輸送著液體,有其他儀器的治療支撐,可是,看上去還是氣息微弱。陳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讓她活下去,也不知道自己,在見到她之后會變得猶豫不決。似乎,有什么被遺忘的事情要破土而出,又好像,他像是做了什么錯誤的決定。 朱雪麗在一旁陪伴不曾離開,雙拳在身下緊握著,她憎恨這樣的陳晨,同樣,她無比希望,陳懿果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雪麗,那個孩子在哪里?”臨近傍晚,陳懿果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這時候陳晨突然意識到孩子的問題。 “在觀察室,暫時沒辦法抱到這邊” “你喜歡嗎?”陳晨轉(zhuǎn)過頭,很認真的看著朱雪麗,希望的目光中,她知道,陳晨希望她給予肯定的回答。 “嗯,小小的,很可愛” 果然,陳晨的面色輕松了不少,還未等她開口說出后半句話,他自顧的安排了接下來的一切“喜歡的話,以后你就養(yǎng)著,當成自己的孩子,算是她的彌補” 朱雪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看著陳晨,這個男人,只要遇到和陳懿果相關(guān)的事情就會反復(fù)無常。明明中午的時候還說著順其自然,不搶不救的話,現(xiàn)在,剛剛到了傍晚,他連孩子的面都沒見過,就要讓她抱回去,視如己出。 多么諷刺啊,朱雪麗絕對肯定,陳晨下一步是要把陳懿果留在身邊了。就像是上一次,他說過要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結(jié)果呢?好吃好喝,還帶著招搖過市。所以,她不會讓舊事重演,無論是那個野種還是那個女人,都不能留...... 直到次日襯衣過醒來,陳晨都沒有再過問那個孩子,也沒有去探望。 “我,我的孩子呢?”經(jīng)歷了生死,她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可惜,她沒找到寶寶,在焦急中蘇醒。 “我說過,那是個野種,本來就不應(yīng)該存在”明明,他在這里守了一整晚,最盼望她醒過來,可是,卻在開口的時候,說出了最傷她的話。陳懿果以為孩子沒有了,頓時情緒失控,不顧及身上的傷口,也不顧及陳晨的威脅,很固執(zhí)的拔掉了所有監(jiān)護儀器。 她的身體已經(jīng)虛弱到無法站立,如果不是母愛,她可能不會有之前的力氣和哭喊,當她的雙腳觸及地面的時候,一陣酥麻的電極感襲來。神經(jīng)的刺痛,讓她滿頭大汗,跌倒在地。饒是這樣她也沒放棄,一點點爬向門口。白色病號服上,染上了紅色,她不疼也不害怕。她早就想好了,孩子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陳晨看不下去了,強行的把她抱回床上,隨意找了個繩子綁住了她的手腳。身體被牢牢的束縛住,她喪失了自由。 ”把孩子還給我“ ”死了“ ”把孩子還給我“ ”沒有了“ 無論陳晨回答什么,陳懿果都是那六個字,孩子還給她。難道,孩子就那么重要?還是說,她看重的是孩子的父親!越猜想,陳晨就越氣,偏偏隱瞞孩子的下落??墒?,他也知道,那個孩子暫時不能出事。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能威脅她的,只有那個孩子。 在醫(yī)生為她注射安定之后,陳晨就出了門。仔細的詢問了孩子的情況,還有她。兩個都不樂觀,她還好一些,畢竟是成人,之前也在孕期做過準備。但是,那個孩子就不那么幸運了。先天孱弱,心肺功能不全,尤其是心臟,醫(yī)生已經(jīng)初步診斷為先天性血管狹窄,隨時都有可能心衰而死。不僅如此,孩子出來的太早,還有其他并發(fā)癥,每一項都有致命的危險,即使營救也需要一筆不菲的費用,并且,不保證孩子能順利的成長。 陳晨本就對孩子不感興趣,可以說,是很討厭這個孩子。所以,醫(yī)生給予的治療建議,他并未過深的思考,還是那四個字”順其自然“治療。這無疑是放棄最佳方案,孩子能活到哪一天,全靠自己的命運了。 雖然醫(yī)生無奈,卻礙于陳晨的身份無法過度勸說,只好遵照他們的意愿,暫時維持孩子的生命體征。好在兒科醫(yī)生心善,一面怒罵著陳晨,一面偷偷的給孩子治療。無論如何,孩子在6個月以前都不能進行手術(shù),保命,發(fā)育身體各個器官才是最主要的。所以,醫(yī)生把孩子轉(zhuǎn)移到了重癥監(jiān)護室,由兒科醫(yī)生本人照料。其實,拋去救死扶傷的本職,她也想通過這個案例一舉成名。不過,這樣也好,陰差陽錯的讓孩子避開了朱雪麗,倒是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危險因素。 陳懿果這邊的狀況沒有絲毫的好轉(zhuǎn),相反,更為嚴重。她一心要找到孩子,精神上在這一件事是無法自拔,所以,人也變得格外敏感,并且,不配合治療。幾天下來,病情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更加嚴重。 因為主治醫(yī)生已經(jīng)換成了朱雪麗的人,再加上,本就對陳懿果的身體以及體內(nèi)疾病不了解,兩個因素加在一起,行程了雪上加霜的局面,整個人,彷佛是一顆沒有活力的枯樹。任憑陳晨辱罵,以過往和外婆刺激她,陳懿果還是沒有新的反應(yīng),面對他的,始終是那幾個字。 他沒辦法,對著醫(yī)生發(fā)了一通脾氣,可是,他們毫無對策。解鈴還須系鈴人,就在陳晨差點兒拆了這個醫(yī)院的時候,他聽到了孩子的啼哭聲。然后,走到了陳懿果的病房,告訴她,孩子還活著的情況。 果不其然,陳懿果激動的看著他,嘴唇哆嗦著問他”真的嗎?在哪里?“ 十幾天,她把自己折騰的不像個人,卻只為了那個莫名其妙而出來的野種,陳晨有氣卻不得不隱忍下來,在這種情況下,進一步的刺激只能使得情況更加糟糕。 他讓人封鎖了陳懿果所在的這層樓,帶來了兒科醫(yī)生,還有孩子還在監(jiān)護種的視頻。這才,她的眼睛明亮了起來,而后,她繼續(xù)盯著屏幕,反復(fù)的看著畫面里的孩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其他人沒有過多的打擾,陳晨把那位女醫(yī)生留了下來。好像,她只對孩子的情況感興趣,也只愿開口聊聊孩子。他坐在沙發(fā)上,打量著她的談吐。很奇怪,陳懿果的言談舉止中少了很多東西,比如,醫(yī)生問及她發(fā)生的事情,和孕期孩子的情況時,她的眼神竟是陌生的,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陳晨示意那位醫(yī)生,繼續(xù)試探她,果然,她的記憶少了很多。不僅如此,整個人反應(yīng)也遲鈍了許多,思考能力下降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的聽力嚴重下降著! 當然了,陳晨不是十分清楚她之前的情況,所以,在這個時候他格外的震驚。他立刻給秦明打了電話,卻不知道為什么,電話無法接通。難道,國外那邊出了什么事情?下意識的,他想到了陳懿果的外婆和弟弟,又開始聯(lián)系陸遠。兩個人說了一會兒,當問及外婆的時候,陸遠非常坦白,人被蘇小蔓帶走了。他們達成了共識,不會讓陳晨再利用外婆威脅陳懿果,而文進,陸遠安排在身邊,陳晨也無法強行將人帶走。 這個消息自然是讓他火大,可是,聯(lián)系不到秦明更是讓他擔(dān)心。陸遠并不知道國內(nèi)的情況,也不知道陳懿果的情況,而且,他的的確確不知道秦明把蘇小蔓、陳懿果的外婆轉(zhuǎn)移到了哪里,所以,愛莫能助。放下電話,他隔著門鏡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她,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最近,他的思緒亂得很,尤其是與她相關(guān)的事情,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