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一家團(tuán)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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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懿果靠在他的身上,順著他的目光,她注意到了茶幾上的食盒,想開口又覺得有一絲尷尬,想了許久,她才緩緩道出“剛才,她來過了,送了些粥,我和小小都喝了點(diǎn)” 他沒有打斷她,溫柔的握著她的手,等著她自己解開心結(jié)。 “然后,我答應(yīng)她,等他們方便的時候,我去改名字”她的雙手攥成拳,說完,抬頭看著他,不是征詢意見,而是,不知道前路到底是對是錯?!拔铱傆X得,敏柔姐說的對,人這一生太短了,還是順從心意的好” “你呀,早就做好了決定,是不是?” “沒有”她臉紅的別過頭,對他早就洞察出她的心思頗為不滿。 “好好好,你說了算,你說了算”邊說邊打趣著她,見她滿臉緋紅,越發(fā)的喜歡,竟忘記了孩子在一旁,在她不注意的時候親了一口。 小小捂著臉,小手覆在眼睛上露著大大的縫隙,樣子可愛極了。 “爸爸、mama好羞哦,我要告訴外婆去” 說著,小家伙就跑了出去。陳懿果氣的錘了他一下,不想,牽動腹部的傷口,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陳晨不敢再開玩笑,連忙要掀開衣服查看,被她一手按住。 “沒事,去看看小小吧,別跑丟了” “不會,外面有保安,霍思邈已經(jīng)把醫(yī)院徹底查了,不會再有壞人了” 張文的事情是個警鐘,他們身份特殊,經(jīng)歷特殊,注定要過與普通人不一樣的生活。在接到小小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讓霍思邈在醫(yī)院里加派人手,保證家人的安全。 “他怎么還不醒?都幾個小時了,外婆是不是還不知道此事?” “沒敢告訴她,知道了哪里受的,放心吧,才剛我回來的時候問過了秦明,都處理好了”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吧,我已經(jīng)沒事了,小曼jiejie說,傷口不深” 陳晨看著他,沒有回答她的話,相反,突然想起她在游樂場的舉動,這個時候想想,后背還在發(fā)涼。她太胡來了,萬一,萬一刀子真的扎的深,萬一,張文真的發(fā)了瘋,無所顧忌呢? 她還在疑惑著,剛剛好好的人怎么不回應(yīng)她了呢?莫不成,出去一趟遇見了什么事或者什么人,那個,那個可怕的人格來了?下意識的她后退著,抓起桌上的電話,憑著記憶,胡亂按著數(shù)字鍵,大幅度的呼吸引起了他的注意。 本想著訓(xùn)斥她的擅自做主,看到她驚慌失措?yún)s又心疼。同時,他也后悔痛恨自己,那個時候,他有多么可怕,給她留下這么深的陰影。 “怎么還不過來?不去了?小小都過去有一會兒了” 她從慌亂中回過神,沒變?那剛才是怎么回事?她猶豫著,并沒有上前,警惕的眼神如同在陳家的時候,那段不好的回憶足以成為她一生的噩夢,雖然夢醒了,可現(xiàn)實(shí)中偶爾會出現(xiàn)噩夢重演的幻覺。 “來呀,我抱你?還是慢慢走著?” 她松了一口氣,看來是她多想了,蘇小曼都告訴過她了,陳晨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那個人格是被催眠后加藥物衍生的,怎么可能在正常的情況下出現(xiàn)呢。 “慢慢走吧,反正不遠(yuǎn)”她渴望生活,想要站起來,甚至是像從前一樣翩翩起舞。 兩個人走到沐虎病房前,看著羅子君坐在床邊暗自落淚,陳懿果心里說不上的心酸。那個女人曾經(jīng)的遭遇讓人唏噓,若不是有沐虎,可能不會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人罷了。 羅子君聽到了身后的動靜,迅速的抹干臉上淚痕,轉(zhuǎn)過頭見是他們,慌張的站起身來。自從知道陳懿果的身世,不僅僅是自責(zé),更多的應(yīng)該是怕失去吧。她知道,自己就像是個貪心的孩子,無時無刻的不在擔(dān)心著,生怕自己哪一句話或者哪件事做的不夠好,惹得女兒不原諒自己,使得她再也看不見女兒。 “mama,外婆都傷心好久了,快給外婆呼呼呀”小小拉著羅子君的手,皺著小眉頭,她知道,mama是最厲害的,每次自己哭的時候,mama總會讓自己停住的。 幾個大人略顯尷尬的站在原地,尤其是陳懿果,被女兒的一席話推上前,原本只是看看情況,這會兒不得不坐下來陪著羅子君聊天了。 “那個,額,剛剛問過醫(yī)生了,說,一會兒就能醒過來” 她低著頭紅著臉,憋了半天才憋出這句話,好別扭啊,她不知道如何正常的說話,也不知道,一個女兒和mama的正常對話,到底是什么樣的。 陳晨了解她的不知所措,也許,多把空間留給她會好一些,他以準(zhǔn)備晚飯的緣由帶著女兒出去了。剩下陳懿果和羅子君,兩個人各坐一邊。屋子里滴滴答答的監(jiān)控聲,羅子君時不時的看著她,又看看沐虎,其實(shí),這孩子的性格與沐虎挺像的,倔強(qiáng)有原則,大多時候不聽勸。 “靠在這里吧,坐久了,傷口受不得”羅子君拿著墊子塞在了陳懿果的腰下,扶著她慢慢的靠在護(hù)欄邊,又細(xì)心的用薄毯子蓋在她身上,蘇小曼說過的每一句話,只要是有關(guān)陳懿果身體的,羅子君記得一清二楚。 “謝謝,我,我剛才和陳晨說了,等你們方便的時候,我,我去改名字” 羅子君忙咯的手停住了,抬起頭,激動的看著她。 “我,我,我想和家人生活在一起” 名字,家人,這是不是代表了,她認(rèn)可了他們這對兒不合格的父母?是不是代表著,他們一家人終于可以團(tuán)聚了。 “孩子,你,謝謝你,謝謝你能原諒我們”羅子君不知道說什么是好,淚水早已劃過面龐,轉(zhuǎn)身趴在沐虎的耳邊,一句一字的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沐虎到底是身體素質(zhì)好,底子強(qiáng),在悠悠轉(zhuǎn)醒之際,他聽到了妻子在耳邊的呢喃之語。和她一樣,他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動。睜開眼后,嘴唇顫抖的說了句“是真的嗎”? 聲音虛弱卻充滿希望,他盯著坐在床尾的陳懿果,又看著妻子,一代梟雄,竟然也像孩子一樣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陳懿果有些慌了,自己什么也沒做啊,她應(yīng)該怎么做?一著急,她動作幅度大到拉扯到了腹部的傷口,羅子君嗔怪的說了句“這孩子,怎么樣?我去叫醫(yī)生,你別動” 也不等她開口,羅子君小跑著出了門。 “額,我沒事的”陳懿果嘟囔著,尷尬的望著門口。沐虎笑了一聲,聽起來比方才要好,多了些中氣,她想,應(yīng)該沒什么事情了吧。 “很久了,她沒這般開心過了,我記得,她二十歲的時候也是毛毛躁躁的性子,但凡與我與家有關(guān)的事情,聽風(fēng)就是雨。謝謝你,讓她回來了” 沐虎的眼睛里清明了許多,眼神里帶著幸福。陳懿果回過頭聽他講述,也被他帶到了那段回憶里,她看到了他口中那個戀愛中的少女。 “后來呢?怎么樣了呢?你們?nèi)チ藛???/br> 羅子君帶著醫(yī)生和陳晨等人進(jìn)門時,恰好聽到陳懿果在問這一句,沐虎笑而不語,急的陳懿果又追問一遍,若不是行動不方便,她肯定要湊近一些,以防沐虎聽不清她的疑問。 她等著醫(yī)生為沐虎檢查完畢,輪到自己的時候,她光顧著聽下文,煩躁的推開陳晨的手。 “哎呀,我沒事,快說呀,然后怎么了?”她還惦記著方才的話題呢,見她如此渴求,沐虎偏偏賣了個關(guān)子,閉口不言,裝起深沉來。 陳晨和羅子君對望了一眼,這才明白,沐虎是故意逗弄陳懿果,他怕女兒心里尷尬,不自在,所以,找些有趣的話題,只是,陳晨沒想到,沐虎這種人也會開玩笑罷了。 “好了,我們先吃飯,吃飯?jiān)倭奶?,小小都嚷嚷餓了,外婆也在找你” “哦,那好吧,我先去找外婆,一會兒再來聽,你們也先吃飯”陳懿果有些掃興的隨著陳晨離開。沐虎實(shí)在憋不住了,前腳門關(guān)上,他開始哈哈大笑。 “我這個女兒,真是傻的可愛,和你一樣,哎呦,不提了不提了”沐虎搖搖手,笑的得意忘形讓還沒有復(fù)原的身體吃不消了。羅子君瞪了他一眼,有些羨慕的說到“你們之間相處的為什么如此輕松?她怎么不排斥你呢?真是的” 說著,她滿不樂意的噘著嘴,臉上的表情讓沐虎煞是開心,似乎,女兒真的是她的縮影,方才,他逗女兒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 他們一路走過來不容易,雖然沐虎給了她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可是過去和孩子是兩個人心中的痛,誰都不曾真正的放下。如今,他們苦盡甘來,一兒一女,還有個可愛的小孫女,真的是一家團(tuán)聚了。 另一邊,陳晨帶著妻女陪在外婆身邊,看著老太太慈祥的笑容,越發(fā)的心酸。他想起了陳父的話,想起了外婆即將消失的生命。陳懿果察覺到了他有心事,可也礙于外婆在,有些話不方便說,也就沒追問。飯后,她陪著外婆和小小說著家長里短,又聽著孩子描繪天馬行空的世界,她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她放開了,她不再介意過去了,她姓沐,她有家,她渴求了二十幾年的爸爸mama就在她的身邊,終于,她也能體會到做女兒的感覺了。當(dāng)她把決定分享給外婆時,老太太笑著笑著就哭了。她早就說過,她的阿綾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孩子。 夜晚,陳懿果和陳晨把小小送到了沐虎和羅子君的房間,她愜意的在床上,在他躺在身邊后,很自覺的靠了過去。 “外婆,外婆的情況是不是很不好?我今天和外婆聊天時,她說了很多,她告訴我,她心滿意足了,以后會在天上保佑我。我,我不想外婆有事情,怎么辦?。俊?/br> 不自覺的,她竟然哭了起來,很傷心,很傷心的那種。陳晨沒有阻攔她,輕輕的摟住她,等著她發(fā)泄好自己的情緒。他知道,她什么都懂,都明白。 “我們好好陪陪外婆,每一天都讓她開心” “嗯,我知道,就是,就是心里不舒服”哭哭唧唧的,她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她在陳家受了委屈,只要回到外婆身邊,她就覺的那些委屈都蕩然無存了。雖然,沒有mama的疼愛,沒有爸爸的庇護(hù),可外婆卻又自己孱弱的身軀為她和弟弟撐起了整個家。 她不愿意接受外婆即將離去的事實(shí),她渴望著,如果自己一直是個孩子該有多好,那樣,外婆就不會老去,就會永遠(yuǎn)留在自己的身邊。此時,她還不知道,外婆在陳父的逼迫下為他們做的那些犧牲,陳晨不敢說,也不能說,他答應(yīng)了外婆照顧她一生一世,他必須做到,有些苦和難,她真的承受不起。 次日一早,沐虎已經(jīng)能下床溜達(dá),因?yàn)榧庇趲畠焊差櫜坏蒙砩系膫?,不僅呵斥了沐天陽和沐小五的瞻前顧后,還一意孤行的拔掉了輸液針。羅子君妥協(xié)了,她知道,丈夫無非是擔(dān)心女兒會反悔。 誰都沒有戳破沐虎的心思,因?yàn)橥馄诺闹凸膭?,陳懿果也沒有拒絕臨時起意的重新入戶籍行程。整個上午,她都是飄忽的狀態(tài),工作人員給了她們特殊的房間,她看著文婧和陳懿果兩羅資料擺在眼前,又見證了它們一點(diǎn)點(diǎn)的被放進(jìn)粉碎機(jī),而后,她在n市和s市的所有經(jīng)歷都被抹除,曾經(jīng)伴隨她,足以威脅到這個國家政權(quán)的身份不復(fù)存在了,她以全新的身份出現(xiàn),有著令人羨慕的未來和令人望而卻步的家庭背景。搖身一變,她是沐家的掌上明珠,是沐虎最疼愛的女兒,也是陳晨最愛的妻子。 沐欣綾,沐虎照顧了她的小名,大家還是叫她阿綾或者果果。沒什么不適應(yīng),一切順理成章,一家人走出了政府大樓,沐虎早就讓人安排好了拍攝全家福的地方。祖孫三代六口人齊齊整整的拍了一套照片,又留了陶泥制作的手印。沐虎送給了她和弟弟一人一枚戒指,不同的是,弟弟沐欣綾的是一枚刻著梵文的戒指,樣式考究,據(jù)說是沐虎的mama留下來的。而她就不同了,羅子君在看到那份禮物時吃驚的捂住了嘴巴,那可是沐家至高無上權(quán)力的象征。在沐家,拿著這枚祖母綠的玉環(huán)兒等于坐擁沐家所有的財富,并且,只要是道上的人,都會避讓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