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割袍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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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車人來往的林中,一切就這么靜止了,除了歡悅的鳥叫聲還有胯下馬匹的呼吸聲,還有秦瑜手中隨風而過的黑口罩越飄越遠,三人就這樣靜止住了。 只是靜止就有打破的時候,不論多么不愿意。未等韓哲先動,李慕邊調轉了馬頭,獨自朝著慕院走騎馬奔去。 等他到了慕院,韓哲也騎馬來到了慕院,接住了從馬上差點摔倒的李慕。李慕躲開他的手想要往寺院走,卻不想韓哲跪在地上抱住李慕的腿,李慕驚呆了。 “小公子,我,一切都是我的錯。”韓哲說完這話,天上適時的打了一聲悶雷,隨后沒有片刻遲疑的下起了雨來。 李慕仰頭看向越來越昏暗的天空,李慕抬起頭用盡全力的抬出自己的腿猛地踹向跪在地上的韓哲,厲眼道: “你竟然要傷我母親。” 韓哲聽聞此言剛要說什么,李慕已經離開了。韓哲這次是真的怕了,不知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 站在山間小屋外,又是一樣的場景,李慕想想自己當日的猶豫和對郁澈的信任便覺得可笑。握緊了拳頭,天空中傳來一陣鳴叫,只見空中小八正以李慕為中心在空中飛旋發(fā)出叫聲,與此同時,郁澈打開門。 郁澈剛要拉李慕進來,卻見李慕突然亮出一把刀指向自己,郁澈停下腳步,看著李慕。 “你如何對我,我都不說什么,可你卻想利用我母親。想害我母親?!崩钅筋澏吨曇粽f,“我奈何不了你,只希望以后你我如這斷袍一般從此恩斷義絕?!?/br> 李慕說著抓起自己的衣服,剛要用刀切開衣服,發(fā)現刀身被抓住,一滴滴的血順著刀柄掉在地上。 “如何是你奈何不了我。你不是明知道我肯定會傷心難過才會這樣的么。你換一種方法對我,殺了我或者怎樣都隨你,可你卻選這種辦法對我,不是明知道我定然會比死了還會難受么?!庇舫荷钋榈目粗钅秸f,話語中只有難過和無奈。 “松開?!崩钅讲还苡舫旱脑挘瑓柭暤?,或許連他自己都不適應,他從未這般和郁澈說過話。 郁澈未松,倒是手握的越來越緊,刀子就這樣不斷地陷到rou中。李慕顫抖著身子松開刀子,然后一把推向郁澈,刀子掉落在地上。 李慕剛要撿起卻被郁澈搶了先,用已經鮮血淋淋的手,郁澈拿刀尖指著自己的心臟。 “你既然懂醫(yī)術自然知道這個位置是什么。今日你要不然拿刀直接捅到這里,要不然就別說恩斷義絕的話?!庇舫赫f。 “你我本就不是什么親兄弟,沒有什么血緣關系,不過是各自愿意在一起而已,如今到這般,即使不說恩斷義絕的話,想斷…” 李慕話未說完,就見郁澈的刀子進了胸前幾分,鮮血順著白衣被雨水的滲透很快的渲染開來。 “你說一個字我便進幾分,定不會等你說完便斷了氣,也省著整日受這相思之苦。”郁澈說。 “你混蛋!”李慕大喊一聲,隨后直接轉身離開。 剛要走回寺院的李慕發(fā)現了跪在后院門口的韓哲,韓哲一見他,便大聲說道: “小公子,你母親的事是我獨自做的,主人只是希望你見你的母親,我只能想到這么一個笨辦法,主人知道以后教訓了我,所以次日我便把香囊取走了。我知道錯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希望小公子切莫錯怪主人。” “你根本不是和尚對不對?!崩钅嚼溲劭粗n哲。 “是,我不是和尚?!表n哲老實的回答。 “是你傷了縣太爺的兒子是不是。是你打斷了他的腿,對不對?!崩钅皆俅钨|問。 韓哲沒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李慕突然大笑一聲,然后從側面走進慕院。 最近慕院有了很多的變化,秦瑜匆忙的回了京都,連同鄧澤然被送回到了悟德寺,兩人經過此事之后連李慕的面都未見。而律凈師兄消失了,不再在寺院中,而且像是從未老過般消失的一干二凈。 而李慕整日的在渡癡和尚屋里,除了去善堂為渡癡取來齋飯和去藏書閣看書,連睡覺也都在渡癡和尚的屋里。只是自那之后便未曾去過山上。 一日,在藏書閣看書看得完了,睡著醒來之后發(fā)現等已經滅了,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衣服,李慕突然對著黑暗的屋子獨自開口道: “你把你那個好奴才殺了不成?!?/br> “他還好好的活著?!焙诎抵杏舫旱穆曇魝鞒觥?/br> 李慕站起身,衣服滑落到了地上也未曾撿,走出了屋子,隨后傳來了他的一聲:“我不會再來這里?!庇谑菑拇瞬貢w也不見了李慕的身影。 只是不管什么樣的日子也都有停止的時候。一日,李慕剛從大殿出來準備前往渡癡和尚的房間,就看到住在自家隔壁的六叔正氣喘吁吁的往慕院里走著。 “六叔,你怎么來了?!崩钅节s忙走向前。 “你快回家看看吧。縣里傳來了你四哥的消息,說你四哥被抓起來了,你娘病倒了。你爹出海打漁不在家。”六叔氣喘吁吁的說。 聽到這個消息,李慕趕忙往山下跑去,朝著崎嶇的小路很快的回到了家。回到家就看到村里的大夫正在給李母把脈,六嬸站在旁邊。大夫見到李慕行了個禮。 “你娘是一時氣血攻心,我給她開些藥一會兒讓小童送來你讓她按時扶著,萬不能讓她再著急了?!贝蠓蛘f完便被六嬸送了出去。 李慕握住母親的手,也把了把脈,六嬸走進來便說道: “我正在你家同你母親一起做著你侄子的小被,便有一人進來,說你四哥在縣里因偷了主人家的東西被抓了。現在在縣衙,這兩日便被受審。你母親聽聞此言便暈了過去,我就讓你六叔去找你了,你爹還在打漁還未回來?!?/br> “多謝六嬸照顧。我在這看守我娘便是。”李慕說。 六嬸聽聞此言嘆了口氣便離開了,李慕送回了六嬸,就聽到屋子里李母迷迷糊糊說話的聲音,李慕趕忙走了進去。只聽到李母嘴里一直喊著李哲的名字。李慕心疼的握住母親的手。 熬了藥喂了母親,李慕就這樣獨自守在母親身邊,整夜未歸。而此刻房間外出現了一個人,看著因屋里點著燈應在窗戶上的影子,伸手摸了摸窗戶上的人影,就在屋外站了一夜。 山間小屋里,郁澈正寫著東西,張海走了進來,看來是遠道而來,身上還有路途留下的痕跡。 “公子,是時候該離開了。白宇鎮(zhèn)已經快在京都等不及了,我剛說回去就連夜被派到這來了。”張海說。 “我讓你辦的事辦妥了么?”郁澈問。 “都辦好了,不管是東遮的事還是縣衙的事?!睆埡Uf。 “嗯。明日我們啟程回京?!庇舫赫f完停下了筆,看著紙上的字,他本想寫給白宇鎮(zhèn)的書寫,卻不想滿紙都是李慕的名字。 當晚,郁澈再次來到李慕的家,依然是站在門口,只是輕輕的敲了下門。屋里的人兒剛要開門,郁澈便出言阻止道: “別開門,我怕你見了我生氣便不聽我說話了?!庇舫赫f著見李慕還是要走便連忙開口道,“我要走了?!币娎钅侥_步停了下來,郁澈接著說,“你我現在的狀態(tài)我本不應該走,只是想來你也不想見我,便走了省著你煩心。我走后你好好過你的太平日子,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屋子里的李慕聽著,知道等了半會也不見郁澈再說話,自己的眼淚不知何時低落了下來,猛地打開門,早已不見了郁澈的蹤影。李慕在外站了好一一會兒才走回屋子,而郁澈在角落也一直看著李慕,直到他進了屋。 次日,本應在縣衙被關的李哲被放了出來,當李慕打開門見到李哲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明明李哲比他只大一歲,但是個子幾乎是十六七歲的個頭。李哲看到他并未覺得驚訝,而是從袖口里拿出一個平安符遞給李慕。 “五弟,四哥不知你認識如此的能人,這是救我的人讓我交給你的?!崩钫苷f,他本想問此人是誰,卻不想李慕接過東西便跑了出去。 當李慕到了山間小屋的時候,雖然東西都還在但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郁澈已經走了。他看著這熟悉的屋子,想著兩人在這屋間發(fā)生的事。 一陣風劃過,書桌上被鎮(zhèn)紙壓著的紙張不斷地飄起,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李慕看向那張紙,紙上寫滿了自己的名字。 此時房門打開的屋子里飛進了一只老鷹,停在了書桌上,看向李慕,李慕坐到郁澈經常坐的座位上。用手不斷地撫慰著小八,但是眼淚卻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就這樣,李慕又再次要度過沒有郁澈的日子,只是唯一慶幸的是,離父母近了些,終究還是有所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