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月下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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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兩岸,溪水在殘冰下依然自顧自的流著,溪中的兩人一狼正嬉戲玩耍著,分不清誰輸誰贏。 李慕站起身子,輕抹了把臉,不知何時郁澈已經(jīng)站在了身邊,郁澈伸出手將他拉起,李慕這一起身郁澈便將全部的目光都放到了李慕的身上。因天氣變熱,李慕只穿了單衣,這單衣甚是單薄,如今全部濕透了黏在了身上,身上輪廓分明的暴露在郁澈眼前,郁澈如何會放過這等機會。 似是感覺到了郁澈炙熱的目光,李慕順著他的眼神低頭看了看自己,隨即黑了臉。一個用力推了郁澈一下。郁澈自是不防備,況且注意力全在李慕身上,便倒在了溪水中,不過用手支撐著身體只是腰間著了水。 郁澈也不起來,趁著李慕正整理著衣裳直接一個大手將李慕拉到了懷里然后翻身壓倒他。李慕上半身被郁澈環(huán)抱住,下半身侵在水中,看著一手支撐著一手環(huán)抱著自己跪在溪水中的郁澈。李慕自是知道郁澈要做什么,便輕叫了他一聲: “郁澈?!?/br> 郁澈一聽,將盯著李慕唇上的目光轉(zhuǎn)到李慕的眼睛上看著他。李慕未在說話,而是用手輕輕的順著郁澈敞開的衣襟將手伸進了郁澈的衣裳內(nèi),郁澈上半身并未沾水,李慕冰涼的小手扶了上去自是奇癢難耐,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因此未看到李慕此時狡黠的目光。 郁澈心中已經(jīng)感謝天感謝地感謝起今日的好日子來,卻不想李慕突然將手伸向了郁澈的腋窩。本就集中的郁澈哪受的了,只能松開了李慕。 李慕是從小在水邊長大的人,一個游竄便準備脫離。只是他太低估了郁澈,郁澈抓住李慕的腳踝,死活不放手,輕輕一拉便又將李慕拉到了懷里,不過這次他倒是學的聰明了,不說別的直接吻上了李慕。 溪水碰撞殘冰的聲音,那狼不好意思在溪中轉(zhuǎn)身的聲音,還有遠處來找李慕兩人的啟兒嘴里發(fā)出的驚呼聲。所有的這一切自是全都被在溪中正享受著的郁澈忽略。 郁澈雖然對著李慕現(xiàn)在的心思還未拿的太準,但他知道,李慕對自己的親昵動作有反應(yīng)。這次郁澈意外的未對李慕動手動腳,倒是抓住李慕的手,趁著他正沉迷將他的手扶上自己的身體。 當李慕觸摸郁澈肌膚的時候,手并不敢動,倒是郁澈吻的越深,李慕的手不自覺的撫摸著郁澈,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李慕的呼吸越來越亂,最后郁澈只能放開他。 郁澈翻身直接躺到了溪水中,將自己整個被溪水淹沒,嘴角依然是上翹的。當郁澈從溪水中出來的時候,李慕已經(jīng)開始給小七清洗毛發(fā)了,像是感覺到了李慕心情不好,小七倒是聽話的沒有動,任著李慕擺布。 郁澈上去給李慕搭手,李慕也不理會他,倒是小七在這兩個主人之間別說身子,連著心情都抑郁了,抬起頭看著在空中自由飛翔的小八,那渴望的眼光簡直就是多希望自己有一雙能飛的翅膀。 熬著熬著終于這毛發(fā)都洗完了,李慕拍了拍小七的屁股,讓它到岸上去曬干,卻不想小七站在那就是溪水中,就是不往岸上走,用可憐的目光看著李慕。 “你這狼,真是講究的很。”李慕說著將岸上的布鋪平在岸上,小七這才走上了岸邊,趴在了不上曬著太陽。 要說這過年習俗,莫青縣和從縣甚是不一樣,等到李慕回到啟兒家換好了衣裳,便幫著啟兒嬸嬸忙活起來。往日在家過年的時候,李慕的娘都會做一桌子各種各樣的好吃的,可這莫青縣不同,做的是饃,有純白饃,還有里面有糖陷,還有rou餡的,唯獨沒有菜陷。除了饃,上桌的還有水果,可就是不見菜。 “請問施主,難道這里的習俗便是年夜飯不吃菜?”李慕好奇的問啟兒嬸嬸。 “小師傅有所不知,我們這晝夜冷暖變化太大,菜不好生長,不過往年都是在隔壁縣引進,倒也吃的起。只是今年聽聞朝廷下旨,增加賦稅,那菜貴的出奇,我們也是買不起了。”啟兒嬸嬸說。 “如今皇上是誰?”李慕這才問這個問題,當日聽到曹大夫說皇上并不是郁澈時腦子就已經(jīng)一片空白了,后來也沒問郁澈,這才想起來。 “如今皇上是五皇子。雖聽聞五皇子聰明伶俐,但是因年紀太小四皇子掌權(quán)。我也是聽夫君說過,這四皇子都說是忠厚之人,卻不想如今霸著朝政也就算了,卻聽信枕邊風,整日享樂不說,還增加賦稅。小師傅有所不知,我爹去從縣其實是為了找啟兒的爹娘,這是家事不便多說,但也因朝廷的政策被趕了回來,小師傅是和尚過城關(guān)容易,如今我們并不能出去,要出去甚是繁瑣,我這女子倒是好說,可憐我夫君和爹爹如今只能守在城內(nèi)?!眴簨饗饑@了口氣。 李慕未再說話,只是努力的填著柴火,看著熊熊的火焰深思了起來。廚房內(nèi)啟兒走進來見到李慕剛準備走出去,就被嬸嬸叫住,讓他來幫忙。李慕這才回過神笑著看著他,卻不想啟兒一臉糾結(jié)欲言又止的表情并不看自己。 “啟兒怎么了?”李慕開口說。 “沒事?!眴旱吐涞穆曇羧缓髱椭鴭饗鸶苫睢?/br> 一邊的啟兒嬸嬸笑著忙活手里的東西一邊說: “這孩子心事重,回到家中就一直念叨你。如今見了你倒是有些害羞?!?/br> 李慕笑笑沒說話,他知道啟兒并不是害羞。等到忙完了廚房的事情,郁澈還未回來。在溪邊,小八帶來了書信,不知上面寫著什么,李慕還與郁澈生著氣未理會他就先回了啟兒家,可如今飯已經(jīng)快熟了,天色也漸漸完了,越來越冷,還未見郁澈回來倒是有些擔心。 只是等了又等,等到飯熟了,李慕也不好意思再等了,便同啟兒一家吃了飯。一頓飯熱熱鬧鬧的,啟兒一家說著一年的趣事,不管多苦多累但總是一家人團圓在一起很是開心。李慕聽著也想起了家中的爹娘,說著在從縣的趣事,就這樣度過了在從縣外的第一個年關(guān)。 月光灑落下來,白日還如夏天般,晚上便是下起了雪來。雪并不大,閑來無事掉下來幾片在木椅上坐著的李慕身上。 抱著暖爐在房間外,屋子里除了自己住的房間都已經(jīng)滅了燈,獨自坐在木椅上,披著厚重的斗篷,眼睛已經(jīng)快合上了,卻總因腦袋找不到支撐點又驚醒。 房門被打開了,啟兒拿著一盞燈走了出來,站在了李慕面前,李慕看看他,笑著說: “你怎么還沒睡?是不是等著明日穿新衣裳爺爺帶你去拜年開心的睡不著?” 啟兒并未笑,單純的搖了搖頭,也坐在了木椅上,將手中的燈盞放到了旁邊,開口道: “慕哥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崩钅睫D(zhuǎn)過臉看著他。 “慕哥哥現(xiàn)在出家了,以后不能娶妻生子,沒錯吧。”啟兒低著頭說。 “對,出家人自是不能娶妻生子。” “可是親親是只有夫妻之間才能做得,慕哥哥知道嗎?”啟兒抬起頭看向李慕,李慕回避過啟兒的目光點了點頭。 “如果我小的時候能想你知道的這么多就好了?!崩钅酵蝗蛔猿八频眯α艘宦?。 “我在溪邊看都慕哥哥親親了?!眴哼@話如雷聲般敲擊著李慕的腦袋。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李慕,突然被身邊的啟兒抓住手,李慕看向他,卻見啟兒說: “慕哥哥,我也想親你?!?/br> 這句話一出,傳到李慕的耳朵里更是嚇了一跳,趕忙抽出手說: “啟兒知道兩個男人是不能親親的。啟兒會長大,然后娶妻便能與妻子一起了?!?/br> “可是為什么慕哥哥可以和男人親親?” 李慕聽到這話才想起眼前的人不管說了多有道理的話也只是個孩子,于是笑著說: “啟兒與我不一樣。我那么做雖然知道是不對的但我沒有選擇。對于錯的事情你可以選擇不做,但我沒有選擇,所以啟兒聽話,以后好生娶妻生子,且不能與男子做不該做的事情。” “為什么慕哥哥沒有選擇?”啟兒皺著眉頭不解的問。 李慕真的被問得哭笑不得,實在不知道如何才能回答啟兒的話,幸虧這時傳來腳步聲,兩人望去,郁澈正往這邊走。啟兒倒是很自覺的站起身,怕是心中也有些怕郁澈,拿起燈準備回屋又轉(zhuǎn)過身,看了看李慕說: “明日慕哥哥一定要告訴我答案?!闭f完啟兒走進了房間。 月影下,慧德沙彌坐在木椅上,穿著雪白的厚重斗篷,一人豎著發(fā)髻,披風蓋得住身體卻蓋不住俊臉朝著慧德沙彌走來,也坐到了木椅上。 “小師傅獨自坐在院中,是在等心上人?”坐下的郁澈開口道。 “確實在等心上人?!崩钅讲⑽纯从舫?,“是在等讓我心中愁苦之人。” “所謂苦樂全都有心生,小師傅可以選擇樂卻偏偏選了苦?!?/br> “為了讓自己樂便能讓天下人苦?”李慕轉(zhuǎn)過頭,“如果你做了皇上,肯定會不一樣?!?/br> “那皇位并不屬于我,你還不明白嗎?”郁澈也看向李慕。 “是你自己放棄的,我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看白宇鎮(zhèn)和關(guān)大哥便知道,皇位早就在你的計劃之中?!?/br> “縱使是這樣,但放棄也是我自愿的?!庇舫簱н^李慕,“我并不是為了你放棄了皇位,我是為了自己,因為你開心我才能開心,所以不要把什么都怪罪在自己身上。我會向你保證,我的選擇是正確的。”郁澈說著在李慕的頭上親了親。 翌日,郁澈和李慕早早的踏上了去往云瑤山莊的路。李慕自是沒有等到啟兒醒來告訴他答案,畢竟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于是索性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