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青澀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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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慕再次看到那空無一獨立的一間小屋的時候,站在小徑的盡頭看了很久,在烈日的照耀下,地面也被照射的有些微燙,李慕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慢慢的走到了這里。 笛聲在空中再次響起,李慕看向那屋頂之人,本是仰著頭卻是坐了起來,正對著李慕,明明吹的是歡快的歌曲,李慕卻依然有些憂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的有問題,李慕這樣想著終于還是邁開了步子。 “你又來了。”少楚云歌收了笛子快速的走到了李慕面前。 “嗯?!崩钅近c點頭,“施主這地方空無一物,如何在此生活?”李慕掃視了一眼四周說道。 “因為我犯了一些錯,只能留在這里,出不去?!鄙俪聘璧恼f,聲音中似乎有些疑惑。 “施主犯的什么錯?”李慕好奇的問道。 “我?!鄙俪聘璋櫰鹈碱^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我忘了。只記得被困在這里三年,卻完全忘了是因為什么。今日我也在想,我到底為何就被困在這這么多年,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怎么想都想不起來。怕定是惹惱了師父吧?!?/br> “三年。”李慕說,如果是三年前,便是自己初到悟德寺的那一年,如今三年過去了,十三歲的李慕也不得不感嘆時光的流逝。 “施主吹的曲子似乎比早些時候的歡快了很多。”李慕笑著說。 “我在那房頂上,看到你們兩人坐在那鷹上了。我以前也坐過?!闭f著少楚云歌抬起頭,“好像也是和別人一起,但是已經(jīng)想不起來是誰了?!?/br> “施主好像對自己的事情有些模糊。”李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少楚云歌。 “是啊,我也發(fā)現(xiàn)了。”少楚云歌轉過頭,“要不要去屋頂坐一坐。我這屋中什么都沒有也沒什么招待的,不如去屋頂還能有些涼風?!?/br> 見著李慕點了點頭,少楚云歌便輕身躍起騰空大跨幾步已經(jīng)坐到了屋頂上。李慕自是不甘示弱,也運氣輕功躍身坐到了少楚云歌的身邊。 坐到了屋頂上,李慕這才發(fā)現(xiàn)那屋子的后面有一條石子路,卻不知通向哪里,看不到盡頭的路,即使站在高處也是被道路兩邊的樹木所擋看不清楚。 “我就說小師傅能到這島上必然是有些功夫?!鄙俪聘栊χf,看著李慕望向那條小路,少楚云歌接著說,“小師傅不用看了,我也不知道那條路是通向哪里的,我被師父困到這里便從未踏出這圈子半步?!?/br> “施主不好奇嗎?”李慕看著他。 “自然好奇。不過師命自當遵循,況且聽聞我?guī)煹茏隽藣u主,我想我如今只能老實的待在這里了?!?/br> “施主的師弟?!崩钅睫D過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少楚云歌。 “小師傅不認識?進到這月鳴島的人可都是要經(jīng)過島主允許的,小師傅如果不認識島主,如何進的了月鳴島?”這下倒是少楚云歌好奇李慕的身份了,“我可不相信有人能私自到了島中還能活著,況且,與小師傅同坐那鷹上之人,不就是我?guī)煹軉???/br> “貧僧認識島主,既然施主與島主是師兄弟身份,如何會落得這般下場?”李慕問,他是真的好奇。 聽聞郁澈與那老人的對話,李慕知道身邊的人就是在木吉島上的人,但并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會忘記在木吉島之事。當日在木吉島,李慕隱隱的覺得,此人與郁澈一定有著什么羈絆,比師兄弟還要深的羈絆,卻不知是為何。李慕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問下去了,可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 “我那師弟,我只記得,是我與師父在水中將他救出來的。我只比師弟大一歲。那時師弟七歲我八歲,我央求著師父把師弟帶到了島上,師父見師弟骨骼驚奇便破了例教授他武藝,但因為有規(guī)定并不能收之為徒。” “那后來?”李慕問,“為何還是收了他?” “我只記得我犯了錯惹怒了師父,于是師父便收了師弟為徒,然后師弟便做了島主?!鄙俪聘璧囊宦佣^,話語中并沒有任何的不甘心。 “這般重要的事情,施主如今連原因都不記得了?”李慕說,“還心甘情愿的在這里?!?/br> “小師傅不明白,其實我更不明白,明明說起來應該是生氣,可就是氣不起來,就是覺得理應如此?!鄙俪聘栊χf,“想來定是我?guī)煹鼙任衣敾塾懙膸煾搁_心。” “施主連一點點的對師弟的記憶都沒有了嗎?除了相遇的時候?”李慕繼續(xù)追問。 “除了相遇,便只記得一件事,大概是師弟十四歲的時候。那日師弟晚到了木吉島一天,被師父責怪,師弟那日在木吉島中與獸決斗的很是兇猛,每一招一式都是致命的,我看了都覺得驚心。后來我問他原因,他偏是不說,但到了月鳴島便要纏著我讓我叫他戲水?!鄙俪聘栊χ裾f道,像是陷入到了回憶當中。 “他原先是不會戲水的嗎?”李慕問,今日他還在和郁澈在水中嬉戲,卻不知原先郁澈是不會水的,想來自己一出生就在水邊長大,自然的就以為郁澈也是會水的真是錯誤。 “師弟因為落到了水中被師父和我所救,那日之后便是從未到過水中。每次坐船到木吉島上都很不舒服,但突然說想學戲水把我嚇了一跳。” “是什么時候?十四歲什么時候?”李慕轉過頭詢問。 “這個。”少楚云歌想了想,“大概是六月份吧。那時候月鳴島也是多雨,我還記得是在雨中教授的師弟?!?/br> “六月份?!崩钅秸f,然后心中算了算,想起了郁澈第三次來找他時的場景。 那時的從縣也正是雨季,明明李慕收到郁澈來的消息的時候還是晴天卻不想走著走著便是要下起雨了。除了第一次遇見郁澈之外,郁澈幾乎很少坐船出現(xiàn),都是駕馬前來,但因為李慕要去看船,李慕便讓報信的人告訴郁澈在岸邊的等著他。 見到下雨,李慕心中雖是著急但是想著郁澈定是會到船上等他,于是并沒有加快腳步。哪知到了岸邊,雨已經(jīng)停了,烈日當頭,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除了郁澈那滿身濕漉漉的衣裳。 見到這般的郁澈,李慕雖是心疼,但是玩心卻起來了,笑著看了看郁澈,見郁澈并未看到他,于是便跳進了水里。 聽到水聲的郁澈向著河中望去,見水面平靜也并未在意,卻哪知道剛準備回頭就看到已經(jīng)游到郁澈對面河中的李慕彈出頭來。 郁澈一驚的表情看在李慕眼里便是知道自己成功了,還未等他自己假裝落水就已經(jīng)成功了,李慕正竊喜著,卻不想郁澈突然傾身躍起面色蒼白的將他從水中提了出來然后快速的又站到了岸邊。 “你沒事吧?!庇舫阂廊荒樕n白,說著便要查看李慕的身體。 “你怎么了?”李慕自是看出了郁澈哪里不對勁,李慕拉住郁澈的手說,“我沒事,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br> 郁澈聽到這話,這才緩過神來,但隨即皺著眉頭看了眼李慕,什么話都沒說轉身便離開了。李慕見郁澈如此,便知他是生氣了,可又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于是便慌忙的追了上去。 太陽猛烈的照射在地面上,一前一后行走的兩人的濕衣裳已經(jīng)半干了,加上往山上走去被風一吹,也便干的更是徹底。 郁澈雖然是生氣,但是步子依然很慢,足夠李慕追上,只是李慕并不知郁澈為何生氣,心中忐忑,走在路上分著心,不免會有個磕磕絆絆,郁澈聽到身后李慕的慘叫聲,二話不說扛起李慕便走到了洞中。 李慕任著郁澈扛著自己,走到洞中被放下來之后,李慕這才看到洞中石桌上的吃食,眼睛一亮,一旁的郁澈見此眼神也柔和了下來,但是見李慕與他對視,便又是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那時的李慕雖然年紀小但是一直都會看眼色,因此不管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錯了,李慕依然拿起桌上的的葡萄,笨拙的剝好,站到郁澈身邊,討好般的把葡萄放到郁澈的嘴邊。 郁澈看著那顆被剝好的葡萄和李慕滿是葡萄水的濕濕的手掌沒有動,李慕見此,以為郁澈嫌棄他,便換了左手,然后將右手背過去想偷偷的擦掉,去不想郁澈拉過他的手,親了一下,然后將那葡萄吃了下去。 “我并不是有意要生你的氣,我更多的是在生我自己的氣,因為我無法進水,因此并不能救你,一想到此便很是害怕,想來也怪我自己,任著自己怕水的毛病不去管。你在河邊長大自然是喜水的,我也應當克服才行?!庇舫赫f完將李慕抱在懷里。 那日郁澈陪了李慕很久,直到一人出來傳話讓他早些啟程,郁澈才依依不舍的離開李慕。 李慕當時沉浸在郁澈原諒他的心情當中,并未在意郁澈的話語,如今再次想起,心中不免有些難過,那時候自己小不說,郁澈為他改變的太多了,多的自己根本承受不起。 李慕正想著,只聽邊上的少楚云歌便又是吹起了笛子,李慕被耳邊的笛聲收回了思緒,見到少楚云歌一臉落寞的樣子,他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xù)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