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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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鹽運已經(jīng)成型,萃明人全身致力于產(chǎn)鹽之上。郁澈從中原帶來的三人,研究產(chǎn)鹽的鐘德主管產(chǎn)鹽,剩下的兩人分別是薛子國和盛海英,薛子國主管著產(chǎn)鹽的賬目,運輸?shù)牧亢蛢r錢,而盛海英只要負(fù)責(zé)監(jiān)督,不僅要監(jiān)督兩者還要加上與漠北的官員以及中原的買家周旋。 因為有凌海蘭莫在,加上李慕的原因,除了給漠北的官員定期送禮加上按時給漠北城交上一切銀兩之外,一切倒是很順利,況且賣出的鹽因為運輸?shù)某杀鞠鄬^低,因此價格比南方的要便宜,所以買家也并不是問題。 于是鹽運越來越順利,別說萃明,連同其他周邊的村莊都因此受到了影響,不僅生活開始寬裕起來,連著見聞都多了起來,更是四處可見中原的東西。 只是盡管一切都順利的發(fā)展著,也難免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而這不好的事情便是彤兒奶奶的離世。彤兒的奶奶對自己的病情是知曉的,李慕自然也知道,雖然按時用藥幫著彤兒奶奶拖延了一些時日,但常日積累的勞累導(dǎo)致的喘病并不是一天兩天能恢復(fù)的,況且彤兒奶奶的年紀(jì)也大了。 李慕為彤兒的奶奶超度完便帶著彤兒回到了家中,雖然彤兒還有爹,但是卻并不在身邊,李慕拉著彤兒的手,想起彤兒奶奶說的將彤兒托付給自己的話,李慕握緊了彤兒的手安撫著。 怕彤兒一個人住家中害怕,李慕便請了凌海蘭莫陪著彤兒,回到家中之時,凌海蘭莫已經(jīng)等在了彤兒家的房門外,將彤兒兩人送到屋中,關(guān)上了房門,李慕一轉(zhuǎn)身便看到了郁澈。 “你也不要太難過?!庇舫豪^李慕的手說道。 月光照耀在草地上,四周安靜的讓人窒息,李慕被郁澈拉著手并沒有掙扎,兩人腳步合一的往前走著。 “日子過的真快,想著自己不過剛來到這里,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過了快大半年了。”李慕輕嘆的說道。 “可是不管日子怎么過,我都一直陪在你身邊?!庇舫簩⑽罩钅降氖志o了緊,像是告訴他自己會一直在一般。 李慕轉(zhuǎn)過身看向郁澈,被郁澈握緊的手讓李慕有一絲安心,但更多的是對郁澈未來的擔(dān)憂,也許郁澈已經(jīng)強大到?jīng)]有任何阻礙,但是作為生活在這個世間的人,如何能夠沒有任何的阻礙般活著呢,李慕這樣想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郁澈,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更多的是不知道兩人將來會如何。 李慕轉(zhuǎn)動手臂和郁澈十指交叉緊握著,然后輕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郁澈,看著眼前這張英俊的臉蛋,這個擁有著很多身份的人,但不管郁澈是誰,都是一個人而已。 李慕雖然修為尚淺,但是開化的程度相比于漠北人來說自然是高些,加上李慕本就喜歡看書領(lǐng)悟,還有開始時候渡癡師傅的點化,自己思想領(lǐng)悟要相對高一些。也正因此,李慕嘗嘗被當(dāng)做被人傾訴的對象,誰家有個什么煩惱,哪怕就是夫妻之間的幾句爭吵,也會到李慕面前說叨幾句。李慕突然想起那位他醫(yī)治的名叫睿哲的人。 一日,李慕正在大帳中看書,睿哲從帳門口左右徘徊的踱著步,似是聽到了動靜李慕便放下了書,鼓足勇氣進屋的睿哲和李慕兩人撞了個正著。 睿哲看著扶著額頭的李慕面帶著歉意,李慕抬頭一見是睿哲也有些驚愕。兩人倒也沒覺得尷尬,很自覺的就面對面坐了下來。李慕為睿哲倒著茶,那睿哲低著頭,雙手纏繞著說道: “其實我是有事想請教師傅?!鳖U芴痤^來,拿過李慕倒好的茶杯。 李慕看著緊張的不停纏繞著雙手的睿哲,笑著說: “施主請講。” “其實秀東,就是那日帶師傅給我們看病的人。想必師傅也知道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其實最開始,秀東是喜歡女人的,我是后來聽說他在家中還有個青梅竹馬,我們不是一個村,以前也不認(rèn)識,到了萃明以后我見他第一眼就很喜歡他,最開始他只是把我當(dāng)做朋友,是我總纏著試探他,最后才在了一起,不過這些日子我才知道,他在村中有青梅竹馬?!鳖U苷f著又低下了頭。 “那請問秀東施主如何說?” “我沒問他,這幾日一直躲著他。我是喜歡男人的,但是他既然能喜歡女人的話,自然還是成親生子的好?!?/br> “施主雖是善意,但是怕是沒用對地方。”李慕笑著說說,“就算是你們在一起是因為你先喜歡他,但是如果不是兩情相悅,就算是你總纏著他他也不會理會你,所以你們之所以在一起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既然如此,你單憑著別人的話就評判了你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實在不妥當(dāng)?!?/br> “可是如果是真的怎么辦?” “既然你們彼此心意相通,就算是真的也一定會一起面對找到解決的方法?!?/br> 回想到這里,李慕站在自己眼前的郁澈,浩瀚的星空下,李慕覺得自己和郁澈很渺小,渺小到即使自己和郁澈在一起,也沒有人在意。李慕一直知道自己對于郁澈種種埋藏在內(nèi)心的想法根本就是作為僧人的自己想都不應(yīng)該想的。 郁澈便是自己在修行道路上最大的阻礙,李慕想,李慕自己也知道,一直都知道,或許他可以忍受苦,忍受挨餓,忍受痛苦,但是唯獨遇見了郁澈,什么都無法忍受,能做的只有壓抑自己的想法,僅此而已。 “你在想什么?”郁澈看著李慕笑著問道。 “想什么都是無用的?!崩钅秸f,“作為僧人自當(dāng)好好修行。渡癡師傅生前最后一幅畫,如今想來倒是明白了一些?!?/br> “明白了什么?明白了那水面的波浪是源自于自己的內(nèi)心,四周無風(fēng),連樹都是平靜的,唯獨水面卻掀起了層層的波浪,可見書畫的人內(nèi)心并不平靜?!庇舫狠p笑的眉眼看著李慕說道。 “你也看到了那幅畫?”李慕驚奇的問道。 “自然,那段時候為了找你,什么痕跡都尋找了,書畫自然也見到了。”郁澈說道,每次提到李慕消失的那段時間,郁澈的神色都有些許的改變。 “小的時候,每次你離開我都會很難過,希望你能夠一直陪著我。你給我的驚喜太多了,每次想要什么,你都會給我,那時候作為孩子的我,就希望你能夠一直陪著?,F(xiàn)在回想起來,這種想法一直持續(xù)到你在東遮打贏了仗才有所改變。雖然我沒見到過你站在戰(zhàn)場上的樣子,但是在去找你的路上,我聽到了太多人對你的夸贊,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開心,那時候起我才知道,你其實并不是我一人的?!崩钅秸f,“那樣的你才是你,只是現(xiàn)在我心中也很矛盾,我希望你安樂,但很多東西都是相對的?!?/br> “你一直在想我,可是這里面我的人生卻并沒有你,所以你想什么都是空想,只有有你的人生才有別的可能,連你都得不到,我無心要任何東西,也無心去做任何事。” “我們一直在兜圈子?!崩钅捷p笑一聲,放開郁澈的手,往大帳走去,郁澈緊跟其后。 月光下,兩人的影子不斷的交合分開,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