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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在眼前扭曲,劇烈的頭疼使我歇斯底里。 我是誰? 我是那個喜歡坐在屋頂上向下望的小姑娘,我是那個身邊跟滿了彩色蜥蜴的小公主,我是那個拼命背誦咒語以掩蓋平庸的雜種。哦,我不在意任何事,也沒人需要我,我從來都獨身一人。 但我的花園里曾經(jīng)有花,最美麗的公主坐在池塘邊畫畫,聰明的小王子站在樹下施法。多洛雷斯,他們吵吵鬧鬧,啊我們的生命永遠相連。他們這么跟我承諾過。 “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我無數(shù)次希望下一次下一次河汛你就會回來,你們都背叛了我,你們一起離開,將我的生命挖空。求求你走吧,立刻!現(xiàn)在!” 各種攻擊法術將周圍搞得一團糟,我憤怒而無措,顫抖著念出一個個咒語。我聽到了拉斐爾的呼喚:快停下,小姑娘。然后頸后一痛,世界陷入黑暗,我昏迷了。 我從暈迷中擺脫出來,發(fā)現(xiàn)自己仍在旅館。轉身間木床吱吱呀呀,墻上凡人偽造的天使們舉行盛宴。我支起身體,桌子上放著一些面包和水果。我感到很困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之前的事情也成為一片空白。 這是哪呢?我反復沉思,弄得自己頭疼。我捉在頭發(fā)低聲呻吟著,突然間——一種光芒,有些刺眼灼熱的光落到我身上。一個擁抱把我摟在胸前,他的金發(fā)使我鼻尖發(fā)癢。 “你還好嗎?小姑娘?”他探探我的額頭,那光芒注入我的身體,出乎意料的溫暖。我想起了什么?魔王的憤怒,肆意狂歡的舞會,還有,綠眸的天使長。 “你沒有聽話,”拉斐爾淡淡的批評我,“你那么喜歡收集靈魂嗎?”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碰我。“我安靜下來,在他旁邊我會覺得安全和疲倦,我將頭窩在他腹間,“吻我一下,大人,這樣我就不去尋找那些骯臟的男人了。” “很不講理,小家伙,這就是魔女的手段嗎?” “您會為此墮落嗎?”我扯了扯嘴角,“可我會呢,大人?!?/br> 天使們似乎總是很悠閑,不像魔鬼般急迫。拉斐爾陪我在那個小城里亂逛了一個月,我們在一個偏遠地地帶租了一套帶花園的獨立小房子。拉斐爾再也沒有突然離開,會在我睡覺前吻我的額頭,也不容許我再去狩獵。我?guī)缀跻艞壛耍晃患儩嵉奶焓归L像是周身環(huán)繞著屏障。每晚他都帶著白色花冠跪下祈禱,偶爾我調(diào)侃他是不是想感化一個惡魔,他沒有回答,只是問我是否有什么親戚。 “我感覺不到你的血統(tǒng)。”他很困惑,能令天使長大人困惑的事想來不多。 “我是惡魔???”我倒在床上理直氣壯的回答。 “你不是,你對圣光并不敏感,不要開玩笑?!彼f的很嚴肅,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 不過拉斐爾沒準備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他很快開始熱衷于去教會事務。雖然只是一個小城,當?shù)氐哪翈煼浅S忻?,?jù)說他對圣經(jīng)有獨特見解。第一次去的時候我害怕的要命,不知道步入教堂的魔鬼會變成什么鬼樣子。但是一看到亨利,我就明白這是‘他們’的一員。 拉斐爾……他似乎什么都看不見。他像一個老好人,有的時候去貧民窟為那些破舊的房子修補裂縫,有的時候給老婦人送面包……他大部分的異想天開我都接受了,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很開心,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天空是藍色的,樹木是綠色的,陽光跟他身上的光一樣燦爛。 打破平靜的點在于,有一天他帶回來一個迷路的小女孩,甚至要求我為那小姑娘讓出床。那天我打翻了他送給我的牛奶,他什么話都沒說,但明顯生氣了,第二天我只好自己去找棉布把污漬揩干。 那是個難得純潔的姑娘,她來的時候甚至穿著白色帶雛菊碎花的裙子,顯得溫柔極了。第二天,她很早就去廚房煎雞蛋,拉斐爾在旁邊烤面包片,看上去他們聊得很開心。我穿著紅裙子坐在長桌上百無聊賴,時不時的喂小老鼠一些面包屑,喝著杜松子酒,棕色的液體很溫暖,讓我昏昏欲睡。 “不要喝了?!苯K于,還是拉斐爾先開了口,他打碎了我的酒杯,嚇了那小姑娘一跳,“我從未指望你改頭換面,可現(xiàn)在是早上九點?!?/br> “面包是我的rou,葡萄酒是我的血。”我有些可惜的看著地上的狼藉,露西機靈地開始收拾,我冷哼一聲,踏過碎片出門。拉斐爾要求過我不要隨便出去,不過我心情不好,不在意他的話。我剛走到街上,就看到了站在教堂二樓的牧師。 我本來不想理他,牧師的靈魂我已經(jīng)有幾個更好的,但是我似乎迷路了。該死!這鬼地方不僅讓我力量縮減,還讓我昏昏沉沉,怕是過幾個月后我會變成普通的人類女孩。 亨利讓那些小孩子帶我進來,當然,是直接到后面的房間。我直接睡在床上等他,躺下的時候我看見房頂是天使拯救世人的群像,拉斐爾似乎也在其中。我瞥過臉去,根本沒什么好期待的,從來沒有人拯救過我。 我拉開裙子,將手指放在兩腿間撫摸自己。牧師來的時候,這絕美的畫面讓他得到了某種刺激,但也有種模糊的厭惡感。顯然,他們都喜歡處女,但是我相當漂亮。在這樣一個邊緣的小城,一個看上去十多歲的少女,如此動人嬌媚的并不多。 他走過來,將手放在了我裸露的大腿上。我顫栗了一下,似乎剛剛發(fā)現(xiàn)有人過來,夾緊了雙腿,縮靠在墻上?!安?,不,請別這樣?!?/br> “讓我們都不要偽裝吧,小姐。”他往我這里靠了靠,一邊撫摸著我白皙的皮膚,一邊冷酷又輕蔑的說,“一個月前,你出現(xiàn)時,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想必你也知道自己是個尤物。前不久我們失去了一名戰(zhàn)士,很多人都看見,他跟你在小巷中狂熱的野合。”他抱著我的腰,將我拉過來,將手伸入我松松垮垮的領口,“看看這對肥大的rufang,你這只小雌貓還不到十五歲,就已經(jīng)開始到處發(fā)情了嗎?那個道貌盎然的男人,他什么來頭,你的情人?還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