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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看熱鬧的文武百官中, 有人發(fā)現(xiàn)平日里耀武揚威的關太尉和關尚書最近都在夾著尾巴做人。 于是有人猜測后宮的事估計和貴妃脫不了干系。 當內(nèi)務府的人來報, 說今日皇上會來傾貴妃宮里的時候, 她臉上是掩不住的欣慰。 這三天她把能做的都做了,該收買的宮人都收買了, 該封的口都封了, 該銷毀的證據(jù)都銷毀了。父兄那邊也施加壓力迫使西涼使團提前回了漠北, 應該萬無一失了。 皇上果然還是相信她的, 她苦心經(jīng)營這么多年的局面,又怎么會因為誰的一句話而毀于一旦呢該翻她的牌子還是她的, 該給她的中宮鳳冠也一定會是她的。 傾貴妃親自動手畫了一個大氣體面的紅妝, 換上了莊重的黑紅色宮裝。她雖然姿色不如淑妃,但好在臉大, 非常能撐得住場面,比淑妃那個巴掌臉好多了。 她對著鏡子緩緩展露了一個六宮之主的大氣笑容,自以為只有長成這樣的人才有執(zhí)掌后宮的福氣。 隨著太監(jiān)的一聲尖細吆喝:皇上駕到,貴妃連忙下跪行禮。 快了, 很快就可以不用行如此大禮了, 晉升皇后之后便能以夫妻之禮相待, 奇怪的是她等了很久也沒等來那一聲溫潤如常的平身。 傾貴妃俯身在地,向前伸展的手指莫名彎曲, 暗暗扣住了暗紅色的地毯。 她不敢抬頭。 忽然有東西砸在了她腦后。低沉的男聲隨即響起:冷宮季氏自盡了,臨死前留了血書。 季貴人! 她猛然抬頭,眼中都是驚訝,這一抬頭她便看清了皇帝身旁站著的女子。傾貴妃忽然就覺得自己大限將至。 蘇貴人手中還有那塊被疊的四四方方的襁褓。早先拿出來是淑妃的催命符,可是現(xiàn)在卻成了她的絕命水。季貴人...她真恨自己不夠狠,見那女子已經(jīng)瘋瘋癲癲的,就沒有下手把她四肢全部砍去! 可是她不死心!貴妃用涂著紅蔻丹的纖纖玉指在地上爬行,爬到皇帝腳前:皇上,相信臣妾啊,這一切都是淑妃做的! 哦哪一切你看看,是不是血書上寫的這一切。 貴妃用顫抖的手撿起那封血書,季貴人在其中聲淚俱下,把自己如何幫助貴妃陷害蘇貴人,又如何受她指使溺死彩月,嫁禍給淑妃,逼著蘇貴人在人前揭露淑妃罪行,樁樁件件全都寫的清清楚楚。 季貴人生前雖然知道的不多,卻也能看出貴妃一直拿淑妃當擋箭牌,錢袋子。 皇上...這都是假的,那季氏瘋了的,死前還要亂咬人!這一切都是淑妃做的!皇后是她害死的!皇后的孩子也是她害死的! 所以淑妃也要下藥害死自己的孩子嗎明黃的龍靴稍稍一用力將她踢開,紅黑的繁復宮裝在地上如同黑牡丹一樣綻放。焦慮恐懼的淚流下來,糊了她臉上剛畫好的妝。 她知道,皇上這一腳沒用力,還是給她留了情面的,他不會不顧情面的!于是她又撲了上來:不是啊皇上,淑妃早就與楚王有染,這次只是久別之后忍不住了,說不定連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您的呢!! 胡說八道!淑妃懷孕的時候楚王還在邊關!皇帝語氣中的怒意已經(jīng)壓不住了,這一次他不再留情面,厚重的龍靴下了十足的勁踩在貴妃的纖纖玉指上。 片刻之間就聽見骨骼錯位的咔咔聲。 她痛得面容都扭曲了,卻更讓皇帝想起當日在另一個男人身下,痛苦顫抖無助脆弱的淑妃,還有她那即將成型的孩子... 他不踩了,一腳踢出去,貴妃撞上身后的屏風,厚重的鎏金黑彩云鶴三面屏轟然倒下,她的半邊臉瞬間紅腫起來。 一旁壓抑已久的蘇落曦也忍不住了,干脆抽出皇帝腰間佩劍,對著她揮了過去:賤人!還我長姐命來! 貴妃驚慌失措地朝一旁滾去,哪里還有平日里端莊大方的模樣:蘇貴人,你jiejie是淑妃的害死的! 事到如今你還狡辯!季貴人的血書里面都寫得一清二楚!淑妃jiejie只是人傻錢多被你利用! 淑妃不傻?;噬蠜]由來地搶白了一句。 貴妃這才看清自己錯在哪里,皇上竟然不知何時對淑妃上了心,容不得別人說她半句不好。帝王心涼薄,心愛的女子就是作天作地作大死也是可愛的,逢場作戲的政治需要關鍵時刻當然說扔就扔。 她從來沒有奢求過帝王的愛,只求在這深宮中步步為營,有權有勢,以后安然做個太后。 因為她以為自己看的通透,那樣為天下為黎民的皇帝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的,大家都一樣是政治需要。 所以她努力把自己變成了最有利用價值的一個。 沒想到她錯了。 帝王會愛,只是沒愛上她。 夠了?;实凵锨氨ё÷潢兀瑠Z走她手里的劍:此事朕自會處理,你別臟了手。 可是貴妃不甘心,她處心積慮讓自己如此有價值:皇上難道僅僅憑一封血書就能定臣妾的罪臣妾好歹是貴妃啊! 一封血書,一方襁褓,還有西涼公主臨走前親口跟朕坦白的話,難道還不夠嗎!你還想要什么 原來西涼公主走之前曾經(jīng)面圣懺悔,說自己不應當聽從關尚書的讒言,企圖用不正當?shù)氖侄未偈惯@一段聯(lián)姻...酒中下藥,自認無顏留在天朝,這才領著使團提前回了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