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瞧你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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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一眼睛不由自主微微一睞。 三天前的夜里,容珩便已離開,據(jù)說是有急事,走的急,卻走的十分干凈,一點痕跡也沒留,如果不是燕兒還留著,她幾乎以為自己身邊沒有出現(xiàn)過這號人物,清凈的很。 可惜只清凈了三天,這人又出來怒刷存在感了。 只是來就來了,做什么要放倒紅玉? 孟初一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心里多少有些不悅,想著以后見著容珩,這筆賬一定是得好好算一算的。 呼! 不知哪里,忽而一聲清響,空氣中隱約一陣波動。 孟初一霍然抬眼,敏銳而犀利的目光投向窗外濃黑的夜色,正東方向! “誰!” 窗外寂靜無聲,唯有風過樹葉的清響。 仿佛剛才只是她的錯覺…… 真的是錯覺? 孟初一眉頭微蹙,緊盯著正東方向,站起身。 身后桌椅微動,紅玉揉揉眼睛抬起頭,睡眼惺忪,“小姐,你叫我……”她一個激靈,小臉上臉色已經(jīng)變了,惶然低叫,“我怎么睡著了?” 孟初一腳下一頓,目光在正東方向落了落,隨即回頭,朝一臉緊張自責的小丫頭安撫的笑了笑,“都這個時候了,打個盹也正常。” 她在紅袖招差點出事,紅玉堅持將這件事的責任歸咎在自己頭上,小丫頭本來就是老實木訥的性子,經(jīng)過這一遭,就愈發(fā)的草木皆兵神經(jīng)過敏,不僅堅持要跟燕兒學武,平常固執(zhí)的跟在她身邊一步不離,如果再出什么事,恐怕小丫頭先崩潰。 按下出門查看的心思,她笑了笑,“我也有些乏了,你先回去休息?!?/br> “我不困,等你歇了我再走?!奔t玉揉揉眼睛,固執(zhí)搖頭。 孟初一望著紅玉熬得通紅的兔子眼,心里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果斷走向床榻,拖靴,上榻。 “回去吧,我這就休息了?!?/br> “我?guī)湍??!奔t玉眉開眼笑,這幾天小姐忙著看醫(yī)書,不到三更半夜不歇息,難得的今兒歇的早。 “順便把桌上的書帶著,好好學學認字。” “啊……哦?!?/br> 孟初一閉著眼睛嗯了聲,聽見熄燈輕響,屋門掩上的咯噔微響,再聽見紅玉輕輕的腳步聲漸漸消失,然后便是一片寂靜。 孟初一驀然睜開眼。 雖然四周一片黑暗,但以她的眼力,隱約能看得見四周事物的輪廓。 她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她現(xiàn)在這個身體,雖然也是閨閣弱女,但六識驚人身體靈活,比她上一世那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只能握動手術刀的身體強上太多。 等她抽出空來,一定要想辦法好好搜羅一下這個朝代的各類武功秘籍,在這亂世之中,有個能自保的身手實在太重要了。 確認紅玉房間也熄了燈,孟初一抓起枕頭下的某個物體,輕輕推開后窗利落翻出,站在黑暗中確認了下方向,隱秘而迅速的貓向她剛才感知到動靜的地方。 她對她的直覺,從來都很有信心。 窗外有個小塘,寒冬時節(jié)蟲鳴依舊悅耳,她腳步輕而快,身形又纖細修長,竟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 一會功夫,已經(jīng)看到屋檐一角。 孟初一放緩腳步,微微躬身將自己藏在茂密的灌木叢之后,犀利目光穿透黑暗,審慎仔細的看向那邊。 屋檐上空空蕩蕩,沒有人。 屋檐外一排不知名的植被,寒冬臘月依舊綠葉蔥蘢,依附著粗壯的樹枝在黑夜之中籠出一團團巨大的黑影。 孟初一微微睞眼,目光在黑影中仔細逡巡,忽的一頓。 第三團黑影之中,有一點亮。 仔細一看,竟是一點銀白,仿佛白雪。 只是那人藏的好,剛才乍看之下竟沒有發(fā)現(xiàn)。 大晚上的,埋伏在別人家外面偷窺,還穿著這么招眼的顏色,是問心無愧呢,還是自恃過高的看不起屋子里的人? 不管是那樣,都欠教訓。 孟初一目光一銳,猛地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沖掠過去,帶的灌木叢一陣刷刷響動,在寂靜之中分外清晰。 樹上藏著的雪衣人自然也聽了,愕然回頭,就看著貼靠著墻根沖過來的纖細身影,驚的眼眸都大了一圈! 這女人,什么時候過來的? 最初的驚愕之后,雪衣人神色恢復了淡然,瞥了眼孟初一自以為迅速實際上不值一提的速度,嘴角淡淡勾起一點弧度,幾分嘲諷幾分不屑還有一分微不可見的抑郁。 不過就這樣一個女人而已。 衣袂微揚,雪衣人優(yōu)雅轉身。 “看板磚!” 清冷女音猛然一喝,清冽若冰! 雪衣人下意識回頭。 一道光影輕飄飄的,沒有半分力道的,歪歪扭扭的朝這邊飛過來,明顯可見擲物那人手腕乏力,沒有半點內功功底。 雪衣人嘴角嘲諷微扯,才準備頭也不回的離開,眼角余光忽然一定,定在那因為擲物者力氣不足飛不到三米就往下墜的‘板磚’上。 翠色幽幽,扁扁平平。 赫然正是一炷香之前剛送進房的玉盒! 這女人,居然拿這么珍貴的東西當做砸人的磚頭? 一股怒氣猛地涌上心頭,望著已經(jīng)歪歪斜斜即將栽進小塘的玉盒,雪衣人身形一掠,仿佛一團冰雪一般往下掠去,五指微揚,轉瞬間已經(jīng)將玉盒握至掌間。 “汰!” 耳邊忽然一聲兇猛高喝! 雪衣人一驚,霍然回頭,一道刺眼白光直直刺入眼眸,銳利的光亮刺的她眼前一陣發(fā)黑,不能視物! 幾乎是同時,朦朦朧朧間一個什么東西裹過來,像是一塊布,還未近身,一股餿水臭味就撲面而來! 雪衣人一驚,身體本能一仰,已經(jīng)根植于她骨子里的身法在這一刻幫了她的忙,雖然稍顯狼狽慌亂,但依舊以稱得上優(yōu)雅的姿勢躲過那塊布,腳下隨即一點,點出一片漣漪,隨即輕巧的落在一片殘荷之上。 殘荷枯黃,雪衣如畫,黑幽幽的碧水在纖細白足之下緩緩蕩開,深沉的夜色里竟讓人覺得仿佛畫一般,清靈的讓人不忍褻瀆。 雪衣人看看抓著一根棍子目瞪口呆的紅玉,再看向已經(jīng)到正前方的孟初一,臉上微現(xiàn)慍色。 “你這女子好生無理……” “這個時候還裝x?”孟初一彈彈自己看不見臟的黑衣服,“瞧你臟的。” 雪衣人一怔,低頭一看。 如雪一般的衣袂一角,不知何時沾了水,水并不臟,只是水上布滿了綠色的指甲大小的水藻,如今一團一團的貼在柔軟輕薄的白色衣料上,異常礙眼! 雪衣人臉色立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