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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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jiejie?”長樂縣主忍不住又喚了一聲,好奇的眼底略略探尋。 能夠在宮里生存下來的人,從來都不是簡單角色,長樂縣主知道自己不如別人聰明,所以取長補短,從不胡亂揣測別人的意思,別人說什么,她便做什么,而這些別人里,最重要的便是靜貴妃。靜貴妃叮囑過她,眼前這位孟姑娘是陛下的貴客,身份極其尊貴,萬萬得罪不得。 孟玉恬抬眼望了眼長樂縣主,勉強笑了笑,“我養(yǎng)母,便是孟府的妾室?!?/br> 長樂縣主再糊涂,也聽得出來孟玉恬的言下之意,微微抿唇,一甩袖子沉聲下令,“好放肆的女子!你們!還不快給我攔住她!” 馬車前站著的兩個侍衛(wèi)面面相覷,一人遲疑了下,輕道,“縣主,孟指揮使與裴世子都在,還有……” 話音未落,就被長樂縣主脆聲打斷,“我只知道她出言不遜,即便孟指揮使在,也沒有包庇她的理由!還不快去!” “……是?!?/br> 兩個侍衛(wèi)拗不過長樂縣主,立刻奔向孟玉歆。 孟玉歆正要上馬車,不由驚了一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李嬤嬤一把推上馬車,李嬤嬤擋護在車門前,厲聲道,“你們想做什么!大庭廣眾,你們到底還要不要命了!” 兩個侍衛(wèi)動作一頓,彼此交換了一記視線,又看見孟靖看見情形不對已經(jīng)趕了過來,同時頓住腳步,一人道,“縣主請這位姑娘進馬車一敘,沒有旁的惡意?!?/br> 李嬤嬤冷冷一笑,“即便縣主娘娘是女子,也該下了請?zhí)?,再不濟也該是婢女前來相邀,讓你們兩個侍衛(wèi)過來做什么?這事情傳揚出去,我們小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兩個侍衛(wèi)對視一眼。 經(jīng)過剛才的事,名聲恐怕也早就毀了吧。 心中腹誹,面上卻不顯,一人轉(zhuǎn)而扣住馬,一人扣住馬車,強行拉著馬車往前。 李嬤嬤怎么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強行出手,臉色驟變,才要動作,孟靖已經(jīng)趕到,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孟玉歆,但他雖然惱恨自己女兒不成器,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孟玉歆這么被人欺辱,這也有關(guān)他與孟府的顏面。 馬車里孟玉歆尖聲驚叫,聲音都變了調(diào),“爹!爹!” 孟靖一咬牙,才要上前阻止,有人卻比他更快。 銀紫色的衣袂如飄云似的一蕩,轉(zhuǎn)瞬間,扣住馬車的兩個侍衛(wèi)便已飛了出去,懶散的笑意悠悠響起,“長樂,許久不見,你倒是越來越威風了?!?/br> 孟靖心口一松,既震驚又感激的望向容珩,恭敬拱手,“殿下!” 容珩淡淡一笑,勁風之中衣袂輕卷,明月似的俊美面龐上笑意懶懶,細長眼眸微微睞起,又黑又亮,“當著我的面也就罷了,當著定遠侯的面你也敢這么放肆,就不怕他在陛下面前揍你一頓?” 馬車內(nèi)的定遠侯嘴角一抽,目光兇光大盛,“胡說八道!老子向來不揍女子!” 明管事咳了聲,忍俊不禁,忽然聽到咚的一聲輕響,他下意識回頭尋找。 定遠侯沒好氣的道,“做什么呢?” “屬下好像聽到哪里有什么聲音?!泵鞴苁伦罂从铱?,卻還是沒找到聲音的來源。 定遠侯粗豪擺手,“能有什么事情,你也不看這馬車四周都是雍王的人,若是有人能夠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我也算是服了他了。” 明管事也覺得自己可能是聽岔了,點點頭,目光在定遠侯后背的木質(zhì)隔板上落了落,想說什么又忍了回去,為人下屬,忠心便是。 孟玉歆望著馬車旁站著的俊美男子,慘白的臉上竟不由自主顯出一點紅暈,淚眼朦朧,卻異乎尋常的燦亮。 她……從未見過這樣出眾的男子! 跟他一比,裴大公子便顯得陰鷙粗魯,裴二公子又顯得文弱,仿佛世間所有華彩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光華璀璨明潤瑩亮,竟讓人轉(zhuǎn)不開眼來。 剎那間,她心里竟隱隱一陣慶幸,慶幸她與定遠侯府的婚約已經(jīng)解除,若沒有解除,她又怎么可能會有機會遇見這般出眾的男子…… 孟玉歆芳心暗送,對面馬車內(nèi)長樂縣主臉色也有些變了,跺腳道,“怎么撞上他了呀。” 孟玉恬飛快望了眼容珩,撫了撫有些發(fā)燙的臉頰,道,“他……是誰?” “我表哥,雍王容珩?!遍L樂縣主滿心郁悶,低聲解釋道,“我姑母靜貴妃之子,養(yǎng)子,最重要的是,他是那位長公主殿下親自啟蒙的,甚至帶著上了沙場,如果不是那位長公主殿下去世的早,說不定今日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但就算這樣,陛下也十分重視他,所以我姑母雖然是他名義上的母親,卻也不怎么好管他的。”頓了頓,她忍不住嘟囔,“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看在姑母的面上也不會拿我怎么樣,可偏偏是他。” 長樂縣主說了許多,孟玉恬心神不寧,只抓住一個重點,“那他與長公主殿下,關(guān)系極好?”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美麗的眸子隱隱發(fā)亮! “那是自然。”長樂縣主道,“據(jù)說當年我姑母還在冷宮的時候,便是那位長公主殿下向陛下求的情,而當時長公主殿下肯替我姑母求情,就是因為我姑母承諾會收養(yǎng)他,好好護他終生!你說若關(guān)系不好,她何必趟這趟渾水吶?!?/br> “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孟玉恬低聲問,目光華彩灼灼。 長樂縣主洋洋得意,“我家有個奴才便是當初冷宮里伺候的,這些事都是他告訴我,即便不是全部準確,應(yīng)該也差不離了吧,而且我姑母有時候也跟我說過幾次舊時往事的?!?/br> “既然如此,那就是說,長公主殿下在他心里非同一般?”孟玉恬喃喃的道,像是在問長樂,又像是在自問。 長樂不疑有他,“那是自然,聽姑母說,雍王本也是在軍中效力的,而且也立了不少功勞,但就是長公主殿下一句話,他就離了軍中,若不重視長公主殿下,他又何必這么聽話?要知道,我姑母說了,如果雍王還在軍中,今時今日的成就,絕不遜色于獻王的!”她后知后覺的才反應(yīng)過來,“恬jiejie,你問這個做什么?” 孟玉恬眸光微斂,掠過一瞬羞澀之意,“沒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