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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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一心中一緊。 傅近雪是傅帥獨子,傅帥是血烈軍第一人,乃至大雍軍中第一人,太子向來忌憚傅帥,朝中與傅帥作對的勢力里也大多都是太子的人,而傅帥,雖然沒有明言,但所有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傅帥絕對不是效忠太子的。 如今情勢越發(fā)緊張,傅帥與太子之間的關(guān)系也愈發(fā)緊張,幾乎可以稱得上勢如水火。 如果傅近雪真的到了太子手里…… 后果如何,她不敢想。 她微吸了口氣,努力平靜下來,定定看著眼前清麗卻掩不住憔悴之色的女子,“我為什么要信你?” 她是多疑之人。 尤其她與這風挽裳實在算不上朋友,甚至差點死在她的人手中,她實在沒理由相信她。 風挽裳臉色煞白,看著倒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你……” “我怕你害我。”孟初一坦白的道,“除非你拿出證據(jù),否則我沒有理由信你。” “我說的都是真的!”風挽裳低叫,清麗臉上既是憤怒又是哀傷,“可是我救不了他!我真的救不了他……”一行清淚順著臉頰緩緩而落,她伏倒在地,心碎欲裂,“我什么都做不到……” 孟初一冷靜的望著眼前哀哀哭泣的女子,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 她能理解她的脆弱。 順風順水的已然成了習慣的女子,遭遇逆境時,崩潰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她并不同情她。 既然那些年里她放任自己成為溫室里脆弱的嬌花,她就沒有資格指責風雨來的太急太猛,讓她成為遍體鱗傷。 風挽裳似乎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干脆在這里發(fā)泄出來,哭了好一會都沒有停止的意思,孟初一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抬手招來一旁的管事,“容珩在哪?” “主子還在書房?!?/br> “還在忙?” “是?!?/br> 孟初一抬眼看了看天色,“幫我把晚膳送到他那去吧,我待會與他一道去用?!?/br> “是?!?/br> 管事應(yīng)聲退下,孟初一回過頭,不意外的發(fā)現(xiàn)風挽裳已經(jīng)停了哭泣,美麗眼里含著晶瑩淚水,憔悴而美麗,只是那臉上的表情并不如何美妙,甚至隱隱帶著幾分怨恨。 “你……怪不得你根本不在乎他,原來你只惦記著雍王,枉他為你拼掉性命,看來今日是我來錯了,我就根本就不該找你!” 孟初一挑眉,才準備說什么,就見風挽裳決然而去,衣袂揚揚身姿飄逸,竟十分美麗。 “小姐,就這么讓她走了?”紅玉納罕的眨眼,她覺著這風姑娘美是美了些,性子著實不是正常。 “走就走吧,沒什么打緊的。”孟初一無力吐槽,這閣主姑娘實在是喜歡自說自話的很。她伸了個懶腰,扯過一旁椅子上的大氅,施施然的出了門。 雍王府的書房離偏廳并不十分遠,孟初一晃晃悠悠一會便到了,遠遠便見著書房里聚集了好幾個人,還有幾位侯在門外,顯然是等著召見的。 果然是忙的很。 孟初一思忖了片刻,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去別的地方晃一晃再回來,就見著前方書房突然一陣sao動,緊接著本該在書房里忙碌的當家男人就走了出來,俊美臉上笑意盈盈,往這邊走了過來。 孟初一失笑。 忙人都親自過來接了,她再矯情好像也說不過去。 她走了過去,意思意思的的客氣了下,“會不會影響你工作?” “不過是些雜事而已,我煩的頭昏腦漲,你若是來了,我或許還開心些?!?/br> “看來我是花瓶?”以美色而言,她實在夠不上花瓶的層次,這一點她還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 雖然不太懂,但聰明的雍王殿下還是十分有領(lǐng)悟力的領(lǐng)會她的意思,立刻深情款款的道,“在我眼底,你永遠是最美麗的?!?/br> 真會說話。 孟姑娘十分坦然的接受了他的恭維,隨即補充道,“其實我是覺得,那位風閣主模樣更好,清麗貴氣,連哭起來都是梨花帶雨的,實在漂亮的很。” “模樣是好,可惜腦子不太好使,給那位嬤嬤養(yǎng)傻了。”容珩對風挽裳觀感不佳,“真的以為所有人都該圍著她轉(zhuǎn)?!?/br> “那她說傅近雪有危險,你覺得這件事可信不可信?!泵铣跻粏?。 容珩沉吟片刻,“該是可信的。風挽裳人是傻了些,但在珍寶閣中的地位十分重要,即便是有人想利用她來傳信,那位嬤嬤也是絕對不會允許她的威信有任何損傷的。” 孟初一若有所思,“那珍寶閣到底是什么來歷?” “與天門有關(guān),甚至可能與前朝有關(guān)?!?/br> “前朝?”孟初一詫異了,“前朝,還有大成,說起來,到底有多少前朝余孽還殘存著?都這么久了,怎么還有這么多人蠢蠢欲動著,你們這些皇族的心真是極大?!?/br>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沉睡,這個道理她都是懂得的,她就不信崇尚皇權(quán)的皇族會不知道。 “皇祖本是前朝屬臣,與大成之間更是有些親緣關(guān)系?!?/br> “冠冕堂皇?!泵铣跻粨u頭,頗有些不以為然,但此時也不是追究的時候,再一次確認,“所以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 “八九不離十?!?/br> “既然這樣,我明兒去一趟?!泵铣跻稽c頭,“你借幾個人給我。” 容珩的腳步一頓。 彼時他們正好走到書房門口,書房本就是靜的很,容珩沉凝臉色一出,書房里就更靜的厲害。 不用他開口,幾個有眼色的管事屬臣立刻將人帶了出去,書房里立刻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紅玉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孟初一回頭看了眼,不由微笑,隨即又嘆了口氣,“容珩,我得去,不然我真的不放心?!?/br> “你的功夫已經(jīng)被封住了,就算你去,你也做不了什么。”容珩凝重的看著眼前女子,一時有些煩惱。 他知道她有主見,現(xiàn)在看來,太有主見著實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我是去做餌的?!?/br> 容珩臉色驟變,才待說什么,孟初一伸手捂住他的嘴,嘆了口氣,“容珩,你該明白,她既然來了,不管如何,我是必須要去的,哪怕是做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