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復(fù)問自己，結(jié)果卻不得而知。

    大概還是恨的吧，只是這恨對自己多一些，恨自己怎么就那樣拼命去愛一個人。

    可是如果今時當(dāng)初呢，又覺得無怨無悔。

    陳境北從唐安白的公寓出來，在她樓下站了許久，習(xí)慣性的伸手摸出口袋里的煙，點(diǎn)了一支，卻一反平時的態(tài)度，狠狠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間，唐安白絕望的控訴在腦海里經(jīng)久不散。

    他承認(rèn)，他感動過，甚至心里默默想過照顧她一輩子，也正是宋南苡的出現(xiàn)才打破這一切。

    愛如癮，不受人控制，對唐安白他愧疚，虧欠的實(shí)在太多。

    煩躁吸完一支煙又重新點(diǎn)上一根，吸了兩口拿出手機(jī)播了通電話出去。

    “出來，有事。”陳境北煩躁的丟下一句，不問那邊是否方便，掛斷了電話。

    江佑寧此時正在溫柔鄉(xiāng)，被一通電話攪了興致，低罵了一聲，安撫了女友幾句，換了衣服趕過去。

    江佑寧罵了他一路，心想要是不是要緊的事，他今天非得給他兩拳。

    輕車熟路的停好車，直接去了樓上最右邊的包廂里。

    “你……”正準(zhǔn)備罵他，便看到陳境北一口一口的灌自己酒。

    江佑寧挑了挑眉，自然的把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在旁邊的沙發(fā)坐了下來。

    陳境北見他來，丟了支煙過去，自己點(diǎn)了一支吸了起來。

    江佑寧摩擦著手里的煙，好笑的問他，“不是說不吸，這是鬧什么？”

    陳境北吸煙的動作一頓，隨即把手里的煙按滅在煙灰缸里。

    “怎么了，陳境東的事？還是，”他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還是和你老婆吵架了？”在他心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陳境東的事他都清楚，再說這么多年斗來斗去也習(xí)慣了，要真那么容易生氣還能有給他下馬威的機(jī)會，所以啊，能夠讓陳境北臉黑成這樣的人估計是個女人，極有可能就是他家里的那位？

    陳境北漆黑的眸子不瞬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冷漠的移開，淡淡吐出兩字，“不是。”

    這下江佑寧倒是沒什么可猜的對象了，不過也是，陳境北向來心思要深一些，一言不合就冷著臉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好吧，”他聳了聳肩，開了瓶酒，自己喝了起來。

    “安白今晚和我說了些事？”陳境北慢慢冷靜下來，酒也不喝，煙也不再吸了。

    “說什么，她愛你？”江佑寧順口一接。

    陳境北一楞，隨即眉頭皺得更深。

    江佑寧沒多大感觸，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一個局外人看得最清晰透徹。

    “依你這模樣是不打算從了？”江佑寧調(diào)笑著看著他。

    陳境北皺了皺眉，臉上越加不悅。

    “嘖嘖，要說起來，安白也挺可伶的，為你掏心掏肺，一心想要你的愛情，到頭來得來的都是傷害。”玩笑歸玩笑，他這話卻不假。

    “愛不是施舍，如果我給了才是害人害己，同時對不起兩個女人?！钡览硭级皇菍τ诎舶?，他始終能夠回應(yīng)的都只是朋友之情和除去男女之外的照顧，別的，他丁點(diǎn)都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