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四皇子寧王
藍衣男子從地上爬起來,“人走了?你早說??!”害得他在地上趴了那么久。 暗十一無語,他只想裝作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準備了許久的約會,就這樣被藍衣男子給攪亂了,裴鉞此時也沒好脾氣:“為何有主之物?” 藍衣男子拍下身上的泥土:“就是因為那狼有主人,本王才動手的。” “……”裴鉞轉(zhuǎn)身,丟下一句話,“傷你活該?!?/br> 暗十一也是汗顏,藍衣王爺這不是自作自受嗎?! 他步子匆匆,跟上裴鉞。 “誒,你們這就走了?不管本王了?”藍衣男子整理完衣衫,撇嘴道,“本來想吃狼rou來著,誰知道那是你女人的寵獸。不過裴鉞,你的女人也是夠獨特的,居然養(yǎng)了一只狼!不對,你的品味也獨特,居然看上這樣一個女人?!?/br> 此刻,周圍只有他一人,再無第二人。 …… 香山山腳,連笛雨為狼王處理了傷口,囑咐道:“最近不可沾水?!?/br> “嗷嗚……”狼王應下,它也很委屈,好不容易能夠出來一趟,居然還被人給傷了,真的是掃興。 連笛雨帶著狼王回到侯府的時候,南榮公主已經(jīng)回來了,對方?jīng)]有向任何人告罪,居然真就乖乖忍下這口氣了。 有人送來一箱珠寶,連笛雨伸手打開,盒子之中,滿是珠寶,算算數(shù)目,價值數(shù)萬白銀。 其中還有一個令牌,她伸手拿出,令牌做工精致,上面雕刻著一個“寧”字。 連笛雨皺眉,“寧王?皇上第四子?” 皇后娘娘有兩個兒子,一為太子,二為寧王。 寧王出生的時候,皇后難產(chǎn),臍帶繞住了寧王的脖子,傷了寧王的身體。寧王小時候身體特別不好,且懵懂晚慧,三歲才開口說話。 太子心疼弟弟,特地向皇上申請封號為“寧”,不求弟弟建功立業(yè),只求他安安穩(wěn)穩(wěn)度過一生,這也就導致寧王平常游戲人生。 簡言之,就是不著調(diào)! 連笛雨手一動,把令牌放在了香囊里面,這可是個好東西,日后有大用。 …… 又是一日過去,南齊使臣在皇宮別苑開展第二次比試,文帝沒有出面,由太子主持大局。 南齊使臣手上有一根鐵鏈,鐵鏈的另外一端拴著一個人,身材嬌小,約莫十歲的樣子。 裴鉞坐在一側(cè),看到鐵鏈拴著的人,滿目寒光,身上的冷意朝外散發(fā)。 那孩子不是別人,就是熬湖,被連笛雨當做弟弟寵愛的熬湖。 昨日熬湖還在蓮華院學習寫字,現(xiàn)在卻被人像狗一樣被鐵鏈拴著。 見此,裴鉞的手握成了拳頭,對著暗十一示意,暗十一親自離開去通知消息。 鎮(zhèn)南小王爺郁游安恰好趕到京都,看到這一幕,開口,“齊雋,你這是要做什么?” 齊雋身著黑色錦衣長袍,身材修長,站在中間,他伸手從阿勒不手中接過鐵鏈:“這就是第二場比試的內(nèi)容?!?/br> 阿勒不上前一步,解釋:“這狼孩乃是國師大人親手養(yǎng)大,如今已經(jīng)十一年了。這狼孩生性兇猛,喜歡血腥,曾以一人之力屠殺百余成年男子?!?/br> 郁游安站起來,氣勢洶洶:“你們到底要做什么?”他非常不喜歡這群南齊人,心思陰毒,狡詐無恥,他聽聞南齊人昨日拿木盒毒蛇害人,今天又拿個無辜的孩子出來。 阿勒不手一緊,鐵鏈一緊,熬湖的脖子被鎖住一般,勒得他滿臉漲紅。 “格外大人,比試的第二題就是他,這狼孩武功高強,從無敗局。天楚若是有勇士能夠殺了狼孩,便能獲得勝利,若是被狼孩打敗,那么就輸了。” 李寒咬牙:“你們南齊當真險惡,怪不得南齊會敗于天楚?!?/br> 郁游安贊同:“原來戰(zhàn)場之上不是本王英勇,而是南齊骨子里就腐壞了。” “不是如此!”阿勒不開口,第二局的比試本來不是這樣的,昨晚國師大人執(zhí)意改了比試題目,“廢話少說,你們天楚到底派不派人出來?” “……”在場的人陷入安靜,派人出去嗎?屠殺這么一個孩子? 不派人出去嗎?難不成見此認輸? 郁游安站起來:“本王來試試這個狼孩,一個孩子而已?!彼鋵嵤谴媪司热说男乃?。 太子想了想,點頭:“可?!?/br> 裴鉞手中準備好了藥丸,這是救人用的,他觀察著場中局勢。 齊雋的視線在人海中游走,似乎是在尋找什么,郁游安走到了場中,齊雋拿出笛子開始吹響。 忽然,熬湖面色漲紅,在地上不斷打滾,痛苦非常,他的雙手抓著腦袋,不斷的嘶吼:“?。 ?/br> 齊雋繼續(xù)吹奏,rou眼可見的變化,熬湖的雙眼被紅血絲所代替,腰慢慢彎了下來,雙手撐在地上,那動作姿勢宛如一只狼。 太子見此變化,神色凝重了起來。 郁游安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場中的小孩兒內(nèi)功驚人,武功絕對不低,他是意外的,小小的孩子哪來的力量?! 阿勒不松開了鐵鏈,熬湖的脖子獲得了自由,下一秒就朝著郁游安襲擊而去,手腳共用。 郁游安本不想傷人,一開始就落了下風,差點被熬湖所傷。 李寒情急之下出口:“鎮(zhèn)南小王爺,這孩子已經(jīng)失去心智,不算為人,請你全力出手,不要傷了自身?!?/br> “不可!”裴鉞忽然開口,“鎮(zhèn)南王,只要攻擊其脖子、腰腹即可?!?/br> 郁游安不再有所保留,全力出手,襲擊熬湖,熬湖雖然武功高強,但到底處于癲狂狀態(tài),不能思考,宛如一個殺人機器,郁游安招式靈活多變,熬湖落了下風。 下一秒,郁游安一腳踹在了熬湖的腰腹上,熬湖摔倒在地,他似乎感知不到痛苦一般,再一次起身襲擊而去。 一向端坐的裴世子忽然起身,眨眼間到了場中,抓住了熬湖的手臂,點了他鎮(zhèn)靜的xue道,拿出一個香囊,喊道:“你的jiejie在等你。” “……”熬湖眼中的紅血絲消退,身體不再緊繃,雙目依舊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