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莫名黑氣
眼下晚妝眸中的黑色越來越濃重,昔邪皺眉,卻沒有動彈。 晚妝冷冷的看向昔邪,劍尖也沒有半分的偏移,兩人就這般僵持著。 而這個時候,躺在地上的茯苓恢復(fù)了些許的力氣和意識。 她撐著身子側(cè)躺,抬眼看向了面前的場景,這才發(fā)覺昔邪擋在自己的身前,而晚妝氣勢洶洶的拿著洪荒劍直指著昔邪。 想來應(yīng)該是晚妝想要置她于死地,而昔邪為她擋了下來。 茯苓的心中有片刻的暖意,只不過也只是片刻而已。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心思簡單的茯苓公主,會因著一點小小的事情而感動了。 茯苓清楚的知曉,昔邪擋在自己的身前,并非是為了保護她不會受到晚妝的傷害。 而是因著昔邪考量到當(dāng)下依著晚妝的狀況,若是徒增殺戮,那么天界只怕會以此來大做文章。 昔邪是不想讓晚妝有任何的顧慮才是。 “呵呵……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若是不能的話,那么我絕對不會就此放棄的,三界之中你我絕對不可以共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今日若是將我放走的話,那么他日我定然會再次前來取了你的性命?!?/br> 茯苓知曉了昔邪的意圖之后自然不會讓事情這般順利的進行下去。 故而她便冒險向晚妝挑釁,最終的結(jié)果她也已經(jīng)料想到了,無非就是兩種。 一種便是昔邪沒有辦法阻攔住,晚妝會殺了她,接下來的事情便和她沒有任何的關(guān)聯(lián)了。 茯苓強撐著力氣擺動了一下自己的龍尾,若是今后的數(shù)千年都要帶著這樣的龍尾活下去,還有什么意思呢。 不如死在晚妝的劍下,倒也算是解脫,且還能為晚妝帶來無盡的麻煩,也算是值得。 就算是不能親手為自己報仇,但也不至于那般的放不下。 另外一種便是昔邪拼盡全力攔下了晚妝,但也會因此會讓晚妝對昔邪心存芥蒂。 說不準(zhǔn)還會讓晚妝就此翻臉。 這樣一來,便給了茯苓今后有機可乘的機會了。 不管是哪一種結(jié)果,茯苓都覺得對自己有好處,故而她才會不管不顧的出言來挑釁。 果真,聽聞茯苓所言,晚妝的怒氣橫生,昔邪能夠很明顯的看到晚妝身上的黑氣漸濃。 就連她的唇都似乎完全變成了黑色,她的眼眸之中也全然都是一片黑氣。 茯苓也察覺到了,這樣的晚妝她從未見到過,故而也有些害怕,但還是強撐著不后退。 “好,那我今日便如你所愿?!?/br> 晚妝的聲音冷的快要結(jié)冰一般,洪荒劍不知是感覺到了晚妝的怒氣,還是有些排斥這樣的晚妝,似乎有些躁動不安。 但卻也并不影響晚妝對它的掌控。 晚妝提劍直直的沖著茯苓而去,眼中沒有絲毫沒有昔邪的存在。 昔邪見勢不妙,立即生成了一個結(jié)界將茯罩在了里面,阻擋住了晚妝的進攻。 晚妝見狀,眸光微動,繼而提劍狠狠的刺向了那個結(jié)界。 但沒一劍都毫無章法可言,似乎純屬是為了泄憤。 結(jié)界內(nèi)的茯苓看到如此兇狠的晚妝,近在咫尺,若是這幾劍都砍在了自己身上的話,那么她現(xiàn)在即便是死不了,也會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茯苓本來在自己的念想之中一點都不懼怕死亡,更加不會懼怕什么魂飛魄散。 在那般冰冷的深潭下,那么多比死都痛苦的折磨都挺過來了,還能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可在這一刻,她卻改變了觀念,竟然覺得有些害怕,若是能活下去,便什么都還有一線的希望,可若是死了,便什么都沒有了。 那些這些年所受的折磨和苦難便都白費了。 晚妝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只是當(dāng)下的晚妝眸中沒有半分的白色瞳仁,平日波瀾不驚的眸子此刻全是全黑色。 似乎整個人身上都籠罩著一股黑氣。 茯苓這才察覺到了晚妝的異樣,眼下的晚妝像是失去了自己的意識,被什么掌控了一般。 可不是說三千年前晚妝將洪荒劍刺入自己的身體內(nèi)之際,身上的煞氣已經(jīng)盡數(shù)除去了嗎? 那么現(xiàn)在這是…… 昔邪的結(jié)界在晚妝的劍下很快便出現(xiàn)了裂縫,茯苓嚇得連連后退。 但無奈,她身上受了方才晚妝重重的一擊,眼下身上劇痛,身后還有昔邪的結(jié)界擋著,茯苓避無可避。 就在茯苓以為自己就要這般結(jié)束在晚妝的劍下之際,昔邪卻找了一個空隙出手。 在不至于傷到晚妝的情況下,將晚妝的注意力吸引開來。 晚妝身上的怒氣本就無法控制,眼下還看到昔邪這般幫著茯苓,她身上的怒氣更甚。 滿腦子的想法都是要殺了茯苓。 昔邪一面將晚妝吸引了過來,一面在晚妝不注意之際在手心結(jié)出了一道光,那道光從昔邪的手心飛出之際,繞到了晚妝的身后,沒入了晚妝的脖頸。 在那道光完全的沒入晚妝的身體之際,晚妝忽而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身上和眼中的黑氣迅速的消散不見,那個時候晚妝的意識出現(xiàn)了片刻的清明。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昔邪,繼而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昔邪上前,穩(wěn)穩(wěn)的將晚妝接住,繼而打橫抱起向屋內(nèi)走去。 走了幾步,昔邪似乎才想起了結(jié)界之中的茯苓,故而停下了腳步。 昔邪轉(zhuǎn)身,將晚妝放下,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空出來的一只手衣袖輕輕的一揮,罩在茯苓身上已經(jīng)支離破碎的結(jié)界便消失不見。 昔邪重新將晚妝抱起,沒有多說一言,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她這是……這是怎么了?” 走了幾步,昔邪聽到茯苓驚魂未定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茯苓公主,今日之事便這樣過了,他日最好還是不要出現(xiàn)在天莽山了,不然本尊無法保證下一次你還能這般的幸運。” 昔邪頓了頓腳步,卻并未回頭,聲音清冷。 茯苓苦笑,堅持這么多年就是為了能夠親手報仇,現(xiàn)在他說不讓自己上山,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