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天莽山之謎
聽聞竊衣所言,似乎的確也沒有什么可疑之處,在那消失的半個月之后,晚妝便出現(xiàn)在了昔邪的視線之中,但那個時候昔邪壓根也未曾從晚妝身上察覺到任何的不對勁。 “也就是說在此之前晚妝便在天莽山附近出現(xiàn)過?” 獨活細細的思量竊衣所言,按照竊衣所言,晚妝在消失了半個月之后第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便是天莽山附近。 她在重生之后第一時間想著離開妖界,而她當時也并非沒有去處,而是第一時間來到了天莽山,說明她早就想到了來這里,而并非一時興起或者是無奈之舉。 這天莽山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經(jīng)由獨活的提醒,昔邪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為何每一次發(fā)生的事情都和天莽山有或多或少的關聯(lián)。這座山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昔邪忽然想到自己被晚妝誤傷的那一日,后背的衣服已經(jīng)碎到不能看了,故而昔邪在最初昏迷的那一日,迷迷糊糊還是有一些意識的,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晚妝從柜子之中拿了一套衣服出來給他換上。 但當時昔邪身體也的確是不舒服,意識也不是特別清醒,故而未能多想。 待到他醒來之際,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換回來了,破掉的地方晚妝也縫的整整齊齊,再加上茯苓就在這個時候到來,因此昔邪也未曾來得及多想。 之后的種種事宜讓昔邪也忘記了回頭再做思量,只是眼下想來,卻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了。 那衣服他雖然看的并不真切,但瞧著卻并非女裝,也自然不會是晚妝的衣物,能為昔邪換上,自然應該是男裝。 且那件衣服是深藍色,晚妝向來不喜歡深色的衣服,這次歸來更是對那鮮艷的紅色情有獨鐘,而昔邪也不喜歡那個顏色,因此不可能是晚妝為他準備的。 那么會是誰的呢? 在昔邪的印象之中,晚妝接觸到的男子不過寥寥數(shù)人而已,且那些衣服存放的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的放在柜子之中。 眼下昔邪回憶到當日的情形,那日晚妝拿出那些衣服之際,動作小心翼翼,分明是有片刻的猶豫的。 這樣想來,這些衣服的主人自然在晚妝心中眼中有不一樣的地位。 只是晚妝的影子清冷,不管是當下還是之前都是眼高于頂,能夠入她眼的人,這世間也不過幾人而已,到底是誰能讓她這般的用心,還是一個男子。 昔邪的心中忽而有些嫉妒的情緒在蔓延,晚妝與他在一起之際也并不見得會有這般的小心翼翼,這般的用心,眼下更是讓昔邪覺得自己會隨時失去她。 再加上這些時日的私心所做的事情,讓昔邪感覺晚妝即便不會一生都不原諒他,但今后還是會心存芥蒂。 可昔邪也清楚的知曉,眼下并非計較這些的時候,現(xiàn)在是要弄清楚這天莽山究竟有什么秘密,讓晚妝這般的重視,到底天莽山和晚妝身上那不知名的黑氣有沒有什么關聯(lián)。 “天莽山……天莽山……” 鳶尾喃喃的念叨著這三個字,腦海之中飛快的飄過了一個名字和那人的面容,還有之前第一次在山上路過之際那種奇怪的感覺。 每一次到天莽山,鳶尾都會有同樣的感覺,說不出來究竟是什么感覺,但卻有莫名的熟悉感覺。 鳶尾不知曉這些熟悉感從何而來。 眼下這個場合之中,鳶尾聯(lián)想到晚妝對天莽山的重視,還有自己對天莽山自始至終一直都存在的奇怪感覺,她和晚妝之間能夠有這樣共同的一個人會讓她們有這般感覺的話,那么便是…… “芣苢。” 這個名字幾乎是脫口而出的,連鳶尾自己都愣了愣,這個名字幾乎深埋在她心底的深處,她已經(jīng)三千年未曾說出口了。 時不時的還是會想起,但是從來都不敢說出口,現(xiàn)在這般脫口而出,鳶尾在心酸的同時似乎感覺到了隱隱約約的陌生。 “你說什么?” 正殿一度陷入了沉默之中,故而鳶尾這一出聲讓殿內(nèi)的幾人都有些不解,不明白為何鳶尾在這個時候說起了芣苢的名字。 鳶尾苦笑一聲,她知道自己的某些猜測分明是有些無理取鬧,無憑無據(jù),但眼下只能有這般的猜測。 “你的意思是天莽山和芣苢有關?” 昔邪淡淡的看向了鳶尾,良久才開口。 若是天莽山真的和芣苢有關系的話那么倒是也能說的過去。 畢竟除了他之外,能夠讓晚妝這般記掛的也只能是芣苢了,雖然眼下昔邪并不能確定自己是否還能在晚妝的心中有一席之地。 “我也只不過是猜測罷了,畢竟眼下能夠讓晚妝如此傾盡全力的也沒有第二人了吧?!?/br> 鳶尾苦笑一聲,微微的低垂了眸子。 她覺得晚妝分明是有一些事情瞞著她的,對于芣苢的消息,晚妝定然還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且芣苢到底是否真的魂飛魄散,而今鳶尾也很是懷疑。 若是真的芣苢還在的話,那么晚妝的一切反常現(xiàn)在也都能夠說的清楚了。 現(xiàn)在想來,那日在修羅族之外,昔邪說然她為了芣苢留下,當時晚妝便真的順從了。 但是鳶尾還一度以為是昔邪的激將法起了作用,現(xiàn)在想想,也許并不是,當時晚妝只不過是受到了昔邪的提醒罷了。 可芣苢究竟和天莽山究竟有什么關系,鳶尾卻一直都想不通。 那座山上除了沒有任何的雜質(zhì)的氣息之外,鳶尾和獨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別的氣息。 也沒有感覺到別的靈魂的存在,那么為何晚妝就對那座山那般的重視呢。 “看來,我們應該找找那只雪貓了。” 半晌,昔邪清冷的一笑,繼而起身。 在坐的除了昔邪之外的人都盡數(shù)愣住,過了良久草反應過來昔邪所說的雪貓正是現(xiàn)在晚妝的身體的原主。 只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小小的地仙,也算是徹底的擺脫了妖精的身份。 這算是代價也算是補償,算是晚妝占據(jù)他身體最好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