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執(zhí)迷不悟
晚妝眼下并沒有要硬闖的打算,現(xiàn)在硬闖對她也沒有什么好處,還會被世間所詬病,既然是前來詢問事宜的,那么便還是客氣一點比較好。 于是晚妝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守門的天兵,讓他前去稟告。 晚妝知曉天君在得知晚妝前來,即便是不會讓她進去,但也會親自出來相見的。 只不過晚妝向來清冷慣了,故而當下也是一副倨傲的模樣。 可即便是這樣,對于那個守門的天兵來說無疑也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賜了。 他自然是認識晚妝的,即便晚妝在天界還是戰(zhàn)無不勝的戰(zhàn)神之際,他還尚未在天門供職。 但關(guān)于晚妝的事跡不管是在何處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還能夠這般近距離的看到晚妝。 且三千年過去了,面前的晚妝似乎一點變化都不曾有。 依舊是眉眼如畫,褪去了畫像上的一身金色盔甲,換上了一身紅衣,倒是多了幾分嫵媚,多了幾分別樣的風情。 曾經(jīng)他也會將好不容易弄來的晚妝的畫像藏在懷中,畫像上晚妝清冷的眸子讓他總是在想怎樣的人會有這般的一雙眸子。 但在天界,晚妝的存在幾乎成為了一個禁忌,他不敢多問。 只是沒想到現(xiàn)在晚妝竟然能夠這般真實的出現(xiàn)在面前。 雖然她換下了一身盔甲,穿上了女兒裝,且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戾氣,但他還是認識晚妝的眸子。 晚妝淡淡的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動作的天兵,微微的皺眉,繼而便失去了耐心。 她漫不經(jīng)心的揮了揮衣袖,那么守門的天兵手中的長槍便應聲斷成了兩截。 巨大的推力才讓那個愣神的天兵回過神來,錯愕的看著地上和自己手中已然分離的長槍。 晚妝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天門,再沒有言語。 那個天兵見狀立即轉(zhuǎn)身連滾帶爬的進去稟告天君。 傳言之中戰(zhàn)神晚妝性格清冷但乖戾,因著她特殊的身份,在天界也無人敢靠近。 三千年過去了,當真還是如此。 昔邪一直都安靜的站在晚妝的身后,唇邊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她的性子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化,還是這般的沒有耐心,看著那個小兵被嚇成了那般模樣,昔邪便覺得好笑。 三千年之前,雖然那個時候天界和魔界之間的關(guān)系處于一個尷尬的境地,但并未因此影響到兩人之間的暗生情愫。 那個時候昔邪便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晚妝的殿中,但不會被人察覺。 他就會經(jīng)常看到晚妝殿中伺候的小仙娥和小仙童們一個個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 當時昔邪只覺得可笑,晚妝的性子乖張,但在他的面前也會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現(xiàn)在看到晚妝這般的嚇唬那個守門的小兵,昔邪仿若回到了之前。 即便是退一萬步來講,晚妝還是那個戰(zhàn)神,他還是將離或者是昔邪。 若是他能夠放下那些執(zhí)念,也許現(xiàn)在都不至于這般的小心翼翼,也不至于看到晚妝這般的痛苦。 只是不管說什么都晚了。 所有的一切都來自于執(zhí)迷不悟。 來自于晚妝的執(zhí)迷不悟,來自于昔邪自己的執(zhí)迷不悟,更還有天君以及所有人的執(zhí)迷不悟。 就在昔邪晃神之際,之前那個天兵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恭迎戰(zhàn)神歸來,天君在后殿等候?!?/br> 那個天兵恭恭敬敬的作揖,晚妝卻瞇了瞇眼,進了天門之際,晚妝隨意的一個動作,一道紅光迅速的從她的手心飛出,繼而天門外面那座巨大的守門麒麟便成了一堆粉末。 巨大的聲響將那個天兵嚇了一大跳,呆愣在了當場。 在晚妝看來,這個天兵的那一聲恭迎戰(zhàn)神歸來分明就是在侮辱,雖然也并非是來自于天君的授意,倒像是他無意之間的脫口而出,但不管怎么樣,晚妝就是感覺不舒服。 于是晚妝的這一出手就是在警告他。 昔邪卻始終都閉口不言,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那一堆粉末旁邊已經(jīng)呆愣的天兵,輕輕的嘆息。 其實她終究還是不能夠釋懷。 過了天門之后,晚妝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后殿。 天君正悠閑的在后殿喝茶,看到晚妝和昔邪前來,他立即起身,看到晚妝身后的昔邪之際,天君明顯一愣。 守門的天兵進來稟告說晚妝前來,并未說昔邪也隨之前來。 本來以為因著這兩次東皇鐘異動之事晚妝想好了自己所言,要回來官復原職的。 但看到昔邪一同前來,天君便知道自己想錯了,看來晚妝今日前來并非是因著他上次的提議的。 “天君好生悠閑呢?!?/br> 晚妝掃了一眼桌子上冒著熱氣的清茶,嘲弄的一笑。 天君干干的一笑,這幾日因著東皇鐘忽然出現(xiàn)的異動他簡直是焦頭爛額,集合的天界所有的人卻最終還是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 也不知東皇鐘現(xiàn)在出現(xiàn)異動究竟是在預兆著什么,下一步會發(fā)生什么。 今日他忙里偷閑的在后殿休息片刻,不想晚妝會在這個時候前來。 看來今日晚妝若不是因著上次自己提議讓她官復原職的事情前來,勢必便是為了東皇鐘而來。 “本君也未曾料想到你會前來?!?/br> 天君倒也并不慌亂,畢竟現(xiàn)在是在天界,晚妝現(xiàn)在什么身份都沒有,即便是有昔邪,他們也要是考量是否能夠全身而退。 晚妝沒有那么蠢,因此天君對自己的安危并不擔心。 “是嗎,早在幾日之前你便應該想到我會再次前來才是啊?!?/br> 晚妝輕笑一聲,轉(zhuǎn)而走向了放著茶杯的那張桌子,茶是上好的茶,水也是清晨荷花上的露水,只不過味道過于濃重,晚妝并不喜歡。 昔邪淡淡的看了一眼天君,他的話也未免也有些過于虛假。 雖然不知晚妝此次前來究竟是否單單只是為了打探東皇鐘的消息,可東皇鐘的力量人盡皆知,現(xiàn)在東皇鐘出現(xiàn)了異動,晚妝怎可能連一點消息都不知曉呢。 只不過想必是天君未曾料到晚妝會在這個時候才出現(xià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