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勇敢
“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亂?!?/br> 見白芷這樣流露出來了真實的情感,卿卿倒也沒有多在意些什么。畢竟她的心理要比白芷成熟,知道現(xiàn)在的白芷,以后就是青丘族的領(lǐng)袖,身上所承擔(dān)的壓力,肯定要比那個沒什么用的丫頭大多了。 “不用想太多的——我們兩個人本來就不可能。相見是意外,相識是仇恨,現(xiàn)在還沒有相愛,就不要再往前走了,保持這樣的關(guān)系,知道你承受不住你父王的壓力就好了。” 卿卿賢惠的說道。初嘗愛情的果實,心里比誰都甜蜜的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癡男怨女愿意深陷其中,因為戀愛本就是最美好的事情。 “哈哈,唉。這是不可能的,我白芷要是成為了那種人,那也算是白白受父王的教導(dǎo)了?!?/br> 白芷說罷,就山前幫手洗菜。 卿卿要弄到這些菜可不容易,他告訴白芷,這房間本來是一個山洞口,是自己給填起來的。那個洞口,原來是通往一個非常詭異境界的地方,她有些害怕,又想在這勾魂草附近生活,所以在封存了起來,而她所有的飯菜,除了去換,其他也就是依靠著蛇的形態(tài)去找獵物,或者種一點兒菜了。 “何必化為蛇形呢?人形不是更好嗎?” 白芷溫柔的笑道,從背后攬住了卿卿的腰肢說著:“以后就保持人形吧?” “不要,”卿卿抿了抿嘴,似乎有她的苦衷,“大不了以后我不在你面前現(xiàn)我的蛇形就好了,蛇是我的本體,你可能沒有辦法接受我是那么……低賤邪惡的物種,只是……” 白芷捂住了他的嘴。 “什么叫做低賤邪惡的物種呢?聽得我心一陣痛。要不現(xiàn)在就化作一次蛇形讓我看看吧?我記得第一次見你蛇形的時候,你也只是一只小青蛇的樣子,卿卿……?” 白芷說罷,卿卿便真的對著他微微一笑,小跑到了床上,變成了蛇形。 那只是一只小青蛇而已,仔細(xì)的一看,白芷也覺得可愛極了。 青蛇鉆進(jìn)了他的懷中可愛的游動著,似乎在撒著嬌,白芷的心頓時暖了起來,又覺得卿卿實在是太好玩。 兩人的神念一交匯,白芷就在盛神念之中問她:“這樣的感覺這么樣,舒服嗎?” 那小青蛇似乎更興奮了一點兒,癱軟在了白芷的抱住他的懷里說道。 “我很喜歡我的原形,但我怕以后我長大了,你會嫌棄我?!?/br> “不會的,不會的?!?/br> 白芷輕輕的摸了摸她柔軟的鱗片,自己看著別的方向的眼神卻有些走神。 “嘶~” 青蛇離開了白芷的懷抱,隨即化成了人的形,繼續(xù)洗著菜。白芷雖然上前幫忙,可心里總是有些不舒服的感覺。父王的話一直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讓他無法猜到他的父王到底是什么用意。 “卿卿。” 白芷問道,卿卿“嗯?”的回答了一聲,對著他溫柔的笑了笑,而白芷則是把自己的手給擦干凈的,一邊說著:“以后我獨立出來一個人生活,就我們兩個人一起走天涯好嗎。我去摘些果子。” “你先去吧,回來之后我告訴你我的想法。” 兩人擁吻之后才離開,白芷這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已經(jīng)陷入了熱戀的時期,這種時候哪里舍得離開對方一分一秒,恨不得能黏在對方的身上,連解手都在一起。 他邊吃著果子,便用籃子裝了一點,心里卻充滿了不安和迷茫。 讓他一個人出來嗎?和卿卿四處流浪,又不知道能去哪里,背叛自己的族人,孤注一擲? “唉?!?/br> 白芷長嘆了一口氣,他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兩個人就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可事到如今了,再去后悔,像一個男人嗎? 白術(shù)從小教導(dǎo)他的話一一的浮現(xiàn)在了腦海中,尤其是他曾經(jīng)說過的,“好男兒頂天立地”,現(xiàn)在的他突然就慌亂了手腳,沒有了自信,還怎么頂天立地呢? 吃完了中飯,兩人便要依依不舍的分離了,他也沒準(zhǔn)備瞞著他的父王,只是不想讓族里的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而已。 當(dāng)他回到了青丘狐族的時候,他的父王正不知道在眺望著什么。白芷心虛,但又不想和他說話,卻被白術(shù)給爛了下來。 “去見那蛇精去了?” 白術(shù)淡淡的說道,幾乎是用一種審視的眼神在打量著他,然他很不舒服。 “是,父王?!?/br> 白芷往前強硬的走了一步,卻被白術(shù)給擋住。 “何必偷偷摸摸的去,什么時候帶回來見我?” 白術(shù)的聲音和表情都很淡,讓白芷拿捏不準(zhǔn)他的想法,不過他還是拒絕了白術(shù)的邀請。 “罷了,父王。我們過我們的小日子就好。” “哈哈哈哈,小日子?!?/br> 白術(shù)沒有多說話,仰天長嘯之后,在白芷的肩膀上別有生深意的拍了拍。越是這種感覺越讓人難受,白芷甚至希望父王直接把他臭罵一頓給得了,卻偏要帶著一種看熱鬧的情緒來面對這件事情。 “唉,不無情,就誅心?!?/br> 白芷也不是沒有想過無情的把這些事情都給忘卻,畢竟卿卿當(dāng)時也是為了自保。 怪就怪他還年輕??!如果再過一萬年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動搖,偏偏是這個時候都他,還知道“于心不忍”是什么。而卿卿本來也不差,才讓他那么容易就陷入了“情關(guān)”。 白芷難受的倚在了桌子上,腰中不知何事裝滿了一瓶仙露。他甚至連一動也不想動了,就這樣逃避這件事情? “真倒霉……” 白芷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本來想著要不要和幸夷說一下,免得她最近發(fā)現(xiàn)了自己總不帶她去玩的異常。還是算了。 幸夷什么都不懂,可比他要幼稚得多,要是讓她知道這件事情,估計慌張得連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 “還是別讓她添亂了!” 白芷身心疲憊的往那山洞的方向飛著,滿腦子都是對自己父王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