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舊事
既然決定了的事情,蘇子萱就絕不會回頭,這是他的一貫作風(fēng)。 但到現(xiàn)在,他坐擁修羅天帝之位,誰又能說他的路不是對的呢? 蘇子萱看著玩著靈曦笛,顯得興奮極了的幸夷,目光逐漸散開、飄離,思緒也隨著他的目光向后旋轉(zhuǎn),似乎時光倒流一般,逆流而上,回到記憶之中的過去。 那時的她,還是一個人。 冷漠,強(qiáng)大,勇武——直到因為jian人所陷害而受到責(zé)罰之前,她的性格都不曾松動,所以,兩人本不會有交集的可能。 那時的蘇子萱被人說是“小晚妝”,雖然見過他的人極少,知道他存在的人鮮為人知——但晚妝卻知道的。 正是那天,她百無聊賴的飛舞著,看見了一個……正在打坐冥想的男人,本以她的性格而言,是應(yīng)該多做停留,只是…… “上次看到的也是他嗎?”晚妝心說道。 這才讓她有了一點兒觀賞的興趣,晚妝回想起上次……應(yīng)該是四個月前吧? 那他在這里一坐就坐了四個月嗎? “可惜了,心性難得,天賦不足。”晚妝搖了搖頭說道,便離開此處,去尋那魔君。 酒逢知己千杯少,尤其對她來說。外人覺得世界是那么的大,大到可以裝下所有的神仙,她卻覺得,世界是那么的小,好想沖出這片星宇去看看,因為太過強(qiáng)大,才會莫名的覺得孤獨,逐漸變得麻木、冷淡。 臉上很少掛著笑容,不過和魔君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感覺會降低一點——兩人都是同等實力的人,有來有回的。聊聊天,動動手,一天就過去了。也沒有人敢靠近他們,即使是知道了,也要趕緊離開。 那時有兩個人,誰得罪得起。 晚妝,魔君。 年復(fù)一年的過去了,這條路晚妝已熟悉無比,有時候都不用睜眼,憑借著感知就能過去。但在這其中卻有一道不尋常的氣息。那個奇怪的男人,從未停止過冥想。 晚妝每天都會在這里停頓個三五分鐘的,隨后發(fā)出去自己的感嘆,今天她的感嘆是: “笨人所用的方法。” 蘇子萱勾了一抹微笑,隨即又把心思沉了下去。 “無聊透頂?!?/br> “還不錯,有進(jìn)步?!?/br> “進(jìn)步太慢,不如動手去練習(xí)?!?/br> “……” 她也不好再做評論了,可能是因為詞窮,也可能是因為……心里對他產(chǎn)生了一點兒佩服吧? 晚妝是不會計算時間過了多少年的,其他人都很在乎,唯獨他和魔君毫不在乎。但她可以肯定,這個人也不在乎,絕對不在乎。 雖然他沒有天賦,但晚妝知道的,他們是一類人。 隨后的日子里,有一次她“不小心”的看到了他的正臉,覺得好看,斂住了自己的氣息,認(rèn)為蘇子萱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她的這次“不小心”,待她走后,蘇子萱才勾起了一個微笑,伴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這個微笑也越來越濃,晚妝也終于對他產(chǎn)生了好奇。 “為何他能夠這樣靜下心來?!?/br> “我不行嗎?” “不可能。” 晚妝一笑否至。 沒有不行,只有不想。 “哼。” 蘇子萱似乎能讀懂她的心中所想,而他在神識里的游走也足夠了。雖然天賦不足,但許多事情都是可以模擬的。 “天生我材必有用?!碧K子萱在心里說道,每一個人都有一種奇妙的天賦,無論他來自人界還是神界,皆是如此。 “我們來打個賭吧,”晚妝胸前環(huán)抱著雙手,看著魔君說道,“我們來冥想,誰先醒來,睡算輸家,明天的時候開始?!?/br> 晚妝決定在明天,是因為。 今天她一定要去認(rèn)識一下那個男人,不然像她這樣的強(qiáng)者,可能“永遠(yuǎn)都醒不過來”了,那時候那個男人還會在冥想嗎? “人呢?” 晚妝皺了皺眉頭,她可不會記錯,而且很明顯,這里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這才幾萬年他就堅持不住了,也不過如此而已。”晚妝笑道,卻在遠(yuǎn)處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晚妝沒有多想,就緊緊的跟上。那男人躲在了一座飄渺的高峰上,其中似乎是一個祭壇,明顯是人為放置的。隨后男人閉著眼在嘴里念了一串梵谷文字,晚妝就感覺到連自己的都有一點兒恍惚。 “這是禁法,他要干什么?” 晚妝的眉頭又皺深了一點。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先不說這秘法是哪里得來的,如果有可能的話,可以是他的家人傳給他的,但這秘法的作用是什么呢? 晚妝稍微警惕了一點,如果蘇子萱是個心懷不軌的人的話,她便會馬上的出手把他給殺死。 “他連一把趁手的武器都沒有,依照他現(xiàn)在的實力來說,實在是太弱了?!蓖韸y說道。 她竟然有一種想幫他一把的沖動,去給她弄一把武器過來,至少也是配得上他身手的,不用太好,但也不會太差。 “切,神力不夠了?!?/br> 晚妝捂著嘴,嫣然的笑道。在其下,山峰之正中,之最高的地方,蘇子萱正留著汗,癱軟在了一旁。 這祭壇想要完成,說不定要持續(xù)一萬年的供給吧?晚妝和蘇子萱同時這樣想著。 “要不要去幫他呢……哪怕只幫這一次也好……”晚妝說著,眼神也越來越認(rèn)真起來,心里癢癢的,似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了。 “算了,不幫了,不然他會產(chǎn)生依賴的?!蓖韸y說罷,連自己都紅了臉。 真是的……晚妝啊,你怎么開始口是心非了! 晚妝一想到,為了不讓自己有這種“不好”的情緒,趕緊往下飛舞,準(zhǔn)備去幫蘇子萱一把,但在她的目光之中,那面色蒼白,毫無表情的男人卻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一般,又重新的站起了起來,眼眸看著祭壇中央,似乎正在盤算和思量。 “他到底想干什么?” 晚妝不免覺得很生氣。他一下又動的,一下又不動,讓她難為情極了。 “你再動,再動我就不幫你了!” 晚妝有些生氣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