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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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開心第一次來PO發(fā)文就能收獲大家的喜愛~感恩每一份收藏與留言~~我會加油寫噠?。?! 謝謝大家的珍珠?。?!當(dāng)然我也要厚臉皮求大家多多寵愛我??!珍珠是一種認(rèn)可??!激勵我才思如泉涌~讓雞血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 許一一仰頭靠在椅背上,目光呆滯的與頭頂?shù)臒艄鈱χ拧?/br> 東野圭吾說世上有兩種東西不可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可你看呀,頭頂?shù)纳夏橇粱位蔚男√柖嗫蓯郯?。在許一一小小的世界里,能照亮黑暗的只有這頭頂叁尺之上的光暈,它們可以廉價又輕易的被獲取。 如瀑的長發(fā)與椅背交織,長時間與強光直視,瞳孔持續(xù)縮小,視野模糊一片,星星閃閃幻化出無數(shù)個美麗的光點,干涸在臉上的淚痕撕扯著臉頰帶來微微的刺痛,許一一覺得自己累了,她第一次有了想要去死的沖動。 紙袋里的避孕藥猶如俘獲的怪獸,連同著許一一被關(guān)進了回憶的籠子。 17年的點點滴滴走馬觀花的從腦海里閃過,許一一又想起了初一那年,她被許嘉允扔在家被上門來抓小叁的原配暴打,那是她覺得自己離死亡最近的一次,瘦弱的身體承受不住幾個結(jié)伴而來的中年婦女的憤怒,直到她暈過去了她們才放過她。 原配們穿著華美的服飾,用昂貴的包包砸她的頭,體態(tài)優(yōu)雅,言語惡毒,罵罵咧咧地說她是婊子的女兒,小狐貍精,長大也跟她媽一樣是會勾引男人的賤種。 她們把家庭被破壞的憤怒發(fā)泄到一個小女孩身上,丈夫的為所欲為,小叁的囂張跋扈,于是她們只能挑最弱的入手。 許一一麻木的承受著這一切,不會哭,也不會反抗,甚至連掙扎都不會。 衣服被撕爛,頭破血流,慘不忍睹又大快人心,許嘉允彪悍的小叁名號遠近馳名,這一切都是生活中的常規(guī)戲碼,她從小學(xué)起就開始被迫習(xí)慣。 鄰居們湊熱鬧的冷眼旁觀,許嘉允早已小半年未回家,許一一只是個被遺忘在這個出租房內(nèi)13歲的小女孩,可她們都覺得狐貍精的女兒也是狐貍精,狐貍精靠破壞別人的家庭養(yǎng)了她這個小狐貍精,所以哪怕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一樣會被唾棄…… 什么時候清醒的不知道,許一一最后靠把自己鎖在家,她不多點的求生欲,讓她無師自通的學(xué)會了煮粥,被辭退的保姆阿姨之前買來剩下的一點米,就那點米,給自己煮了一個月的稀飯讓許一一僥幸地活了下去,在她以為許嘉允大概真的扔下了她這個拖油瓶跟有錢人遠走高飛的時候,許嘉允卻在一個深夜披頭散發(fā)帶著一臉憔悴的回來了,看著瘦的像鬼的她,目不斜視的進房間收拾了一箱東西,臨出門前看著蜷在門邊的她,也許是許一一看起來太過凄慘勾起了她殘存的那一點點良知,她拉起她離開欠著幾個月的房租的房子,帶著許一一連夜跑路了。 而后許嘉允依舊出去鬼混,會在遇到大方多金的男人時心情好隨手給她點錢,靠著這為數(shù)不多的好心情,許一一從小就知道規(guī)劃自己的吃穿用度。 她清醒的規(guī)劃著自己的以后,努力學(xué)習(xí),年年考第一,擇校上學(xué)從來都是自己折騰,不敢麻煩許嘉允一分,因為不用花錢許嘉允也樂得偶爾從老師的夸獎里尋回點她平時生活中她那并不多得的尊嚴(yán),于是在上學(xué)的事不阻止甚至還愿意花點錢。 漸漸地,許一一慢慢長開了,從收情書的數(shù)量,桌里永遠都有的零食,經(jīng)常守在教室門口的男孩子,許一一知道她大概是長得美的,學(xué)校貼吧里?;ㄔu選她總能因美貌與成績占據(jù)榜首。 學(xué)校里單純的小男生都知道的事情,許嘉允當(dāng)然也知道,她依舊不怎么管她,許是待價而沽,不知道打著什么算盤,給的錢漸漸多了那么一點,還把她的身份證給收了起來。 許一一以前還以為她是怕她跑了沒人給她養(yǎng)老,今天才終于弄清楚,許嘉允從來不需要誰給她養(yǎng)老,這個世界上哪有比錢更可靠的東西,她這是要控制著她把她當(dāng)個高級妓女一樣的給賣了。 成色越好,賣得越貴。 撕開紙袋,掏出小小的一粒白藥片,許一一干咽了??辔蹲屗褡R歸位,忍了17年了,她早該被惡心透了,還能差到哪一步,再忍一年,就一年!高考必須帶身份證,成年了的她帶著身份證可以跑到任何她想要去的地方活下去。 傅非衍無非是個精蟲上腦的種馬,玩夠了自然就放過她了,總有一天她會擺脫這一切。或許沒過多久許嘉允就被玩膩了,而她也就能脫離這個傅家的深坑。 收起避孕藥,胃里針扎一樣的刺痛提醒著她已經(jīng)太久沒有攝入食物了,身體在抗議。 用賣身錢給自己點了個海鮮粥的外賣,初中那次之后她幾乎再沒喝過這種水米混合的東西,今天再一次的點粥,上一次是為了求生,這一次是為了提醒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可惜剛喝了幾口,腸胃就激烈的抗議,她沖進衛(wèi)生間吐得一塌糊涂。 全身xiele勁,緩了好久她才雙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用水澆了澆臉,她看著鏡子里面色蒼白機械的刷著牙的自己,才一天就憔悴不少,就像一個悲劇的開幕,這個房子裝著她的所有絕望。 刷完牙,擦干臉上的水,頭疼后知后覺的泛上來,本能地求生欲趨動著她的身體走進了客臥,她需要休息,把自己塞進柔軟被子,她沾枕即眠。 這速度,更像是昏了過去。她當(dāng)然不會記起傅非衍跟她說讓她洗干凈在傅非衍的床上等著。 不聽話的寵物總是會被暴厲的主人懲罰,黑暗的房間里,許一一和衣把自己藏進了被子里,一切看起來安靜祥和。 凌晨1點,傅非衍在酒吧跟二世祖?zhèn)冊诩ち业囊魳废驴粗鴺窍挛璩乩锶耗y舞,持續(xù)了一天的狂歡讓人疲憊,懷里一進門就貼上來的女人噴了一身濃烈的香水,大概是cao夠了,他看著平時最愛的36D大胸,突然有點反胃。 時間雖然還早,但他此刻只想回家。 神色不愉的推開女人,跟宋禹他們打了個招呼,叫了個代駕,都跟代駕說了回學(xué)校旁邊他自己住的那個公寓,卻在打開微信看到傅席深的頭像時改變主意改道回家。 他突然想回家玩玩閑置了一天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