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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影的那種心情。 被人放棄的感覺。 她沒忍住攥緊的手指,咬出痛感的唇,繃緊的身子以及眼眶里差點涌出來的淚。 參加奧數(shù)班要許多課余時間,若是有了成績,可能出省,帶來的一系列后續(xù)是她當時根本無法承受的。 狼狽茍活尚且困難,談什么知識改變命運。 當時的她執(zhí)拗地這樣想著。 若是重來一次呢? 陶夭輕輕地吐口氣,覺得這問題就算重來一次,她會去的可能性也不大,她當時太小,寄人籬下的處境那么艱難,她的那一點信念,根本不足以支撐她過多的驕傲。 很多人說活到老學到老,這句話其實挺對,可卻也不那么對。 就像她,眼下只記得自己喜歡數(shù)學題,卻早已解不出幾道數(shù)學題,那種解題的興趣,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了。 所以,人生許多事,并不是可以隨時重新來過。 都會變的呢。 陶夭收回思緒,拿著那本書坐到了桌邊,心情慢慢地安定了下來。 解題的興趣消失了。 好在,她對線條仍然有些趣味。 她左手翻著書,右手在桌上隨手拿了個文件夾,扯出一張A4紙,拿了一支鉛筆在背面描描畫畫。 那些回憶慢慢散去,眼下,她想畫一個程牧。 速寫書紙張比A4紙稍微小一些,她也沒什么技巧,按著上面畫男人的步驟,用1:1的比例畫。 心里的愁緒慢慢消失了,她低著頭,眼看著鉛筆漸漸勾勒出一個男人立體的輪廓,走筆有點生疏笨拙,可是不影響她樂在其中。 照著書按著一個比例畫,某種程度來講,其實很容易。 她性格里有果決沉穩(wěn)的一面,生活上很有主見,心性也比同齡人堅韌很多,描畫的過程中不會很猶豫,單就線條來講,哪怕初畫,也顯得干凈流暢,非常有感覺。 時間漸漸流逝,許久,一個拿手支著下巴,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身形出現(xiàn)在空白的A4紙上。 陶夭覺得面部比較難畫,因為一開始沒有填五官。 她盯著那張空白連看了許久,推開了書,蹙著眉在網(wǎng)頁上搜索了好一會,盯著上面一個簡筆畫的卡通狼頭發(fā)呆。 最后,她拿鉛筆擦了一點線條,將那個狼頭認認真真地填了上去。 陰晴不定的大灰狼? 這句話在一瞬間又閃現(xiàn)出來,她拿起畫好的紙張吹了吹,在燈光下左看看右看看,樂了。 腰酸背疼脖子僵…… 陶夭看一眼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十二點了。 這時間有點尷尬,可是她心情有點過度激動,最后,她哼著沒有調(diào)子的歌,揮筆在邊上標注了一句:“陰晴不定的大灰狼。001?!?/br> 她用手機拍了那張圖,發(fā)了微博。 陰晴不定的大灰狼:“晚安。2015年4月27日凌晨?!?/br> ------題外話------ 嗯,當夭夭成名后,將是—— 國內(nèi)演藝圈最會畫畫的漫畫家。 漫畫家里最會講故事的女作家。 從頭鋪墊一丟丟,終于寫到這一章,阿錦心情是這樣的:\(^o^)/~ ☆、225:到底誰是小三【一更】 翌日,上午十點。 陶夭換好衣服下樓,將桌上記得密密麻麻的一頁紙折起來裝進包里,抬步出門。 昨夜臨睡已經(jīng)兩點多,起來晚了。 她一邊往出走一邊打哈欠,默想著要買的東西。 手繪入門教材、畫筆、素描本、橡皮…… “小姐起來了。”邊上,驀地傳來中年男人沉穩(wěn)的聲音,她一愣,抬眸笑著喚,“吳叔。” “這是要出門?”吳叔打量了一眼陶夭的穿著。 純白色中袖T恤,下面配了一條寬松的黑色背帶長褲,頭上戴一頂黑色棒球帽,小丫頭今天打扮得頗為帥氣俊俏。 陶夭嗯一聲,笑說:“想出門買點東西?!?/br> “早飯還沒吃呢。”吳叔有些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語重心長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聽吳叔一句,晚上可別那么晚睡了?!?/br> 陶夭頓時:“……” 感覺起來在歐陽家沒秘密,她每晚幾點睡所有人都知道。 沒辦法,她和吳叔一起去了餐廳。 吳叔監(jiān)督她吃完早飯,笑著說:“你現(xiàn)在這名氣身份都不同以往了,出門還是小心點好,騰飛早上說要過來,這會已經(jīng)到門口了,讓他當你的司機兼保鏢,陪你出去。” “?。俊碧肇苍捯魟偮?,身后響起了一道爽朗的聲音,“小魚兒今天都沒在呀?” 吳叔嘆氣說:“說是和朋友們搗鼓了個什么音樂工作室,這幾天忙著呢,神龍見首不見尾?!?/br> “嗨,公主殿下?!眳球v飛和陶夭打了聲招呼。 陶夭看他一眼,正經(jīng)說:“騰飛哥叫我夭夭就行了?!?/br> “隨便什么不就一代號,不用介意?!?/br> 陶夭:“……” 先前見過幾次,感覺起來他沒有這么放縱隨意。不過,人家都已經(jīng)說了是代號,她也只能無所謂了。下意識地,她有些拒絕和這種說不上熟悉的男生出去,便朝著吳叔說:“騰飛哥過來找您有事吧,我怎么好意思占用他時間,我自己打車就行了。要不家里司機送我也行?!?/br> “我沒什么事兒?!眳球v飛看一眼為著歐陽家鞠躬盡瘁的老爹,聳聳肩識相地說,“我就是過來幫你磨合車的,帶你出去正好?!?/br> 陶夭頓時想起了那輛保時捷小跑,仰頭問他:“二哥叫你過來的呀?” “不然呢?” 陶夭一噎:“那就煩勞騰飛哥了。” 邊上一個傭人將車鑰匙給了吳騰飛。 陶夭不會開車,這段時間歐陽琛剛?cè)肼氁裁?,暫時也沒有人教她,因而車鑰匙一直在歐陽琛跟前。 傭人主動拿來,可見吳騰飛所言非虛。 陶夭去洗了個手,跟著他出門。 一上車她就后悔了。 吳騰飛開車簡直跟玩兒似的,一腳油門車子飛出車庫,拐角一個驚險的漂移直接上路了。 “你能不能慢點兒!”陶夭一手捂著帽子,大聲喊。 “哈哈?!眳球v飛笑一聲,超級自信地說,“心放肚子里面去,香江這地界找不出幾個比我車技好的,穩(wěn)著呢?!?/br> 穩(wěn)個屁! 她心臟差點飛出來了。 車速沒減,她不得不又朝他喊:“你開慢點,我要給二哥打電話!” “……”吳騰飛回頭看她一眼,車子又一個彎道漂移,干凈利落地駛出了杏林路。 陶夭一手攥著手機,氣急敗壞喊:“慢點!” 吳騰飛有些無奈地放緩了車速,抑郁說:“我說公主殿下,您這必須物盡其用才行,我這車子給改裝得這么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