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有個白月光_分節(jié)閱讀_26
顧淮準(zhǔn)抬手就給顧淮笙一個敲頭磕:“閉嘴,兵法前卷,給我譽(yù)抄五十遍!” “???”顧淮笙驚呆:“為什么?” 顧淮準(zhǔn)轉(zhuǎn)身回書房:“不抄兵法,難道你想挨軍棍?” 顧淮笙……顧淮笙還能怎么滴?只能認(rèn)命抄唄,總不能真跑去討軍棍吧?話說他這到底怎么了?就讓挨罰? 嘆了口氣,顧淮笙這才回去自己院子,任由果殼兒奴兒伺候著沐浴更衣,然后點(diǎn)燈喝酒,拉上果殼兒這個壯丁,代抄兵法。 “少爺,就奴才一手狗爬字,哪見得人呀?大少爺一眼就能給認(rèn)出來,奴才,奴才渾身上下沒幾兩rou,不經(jīng)打的!”果殼兒看著眼前的筆墨紙硯,頭都要撓禿了,眼珠一轉(zhuǎn)拉過奴兒:“少爺,要不讓奴兒代您抄吧?他識字,比奴才寫的好看,肯定能蒙混過關(guān)的!” “就你抖機(jī)靈?!鳖櫥大习琢斯麣阂谎郏骸斑@要是被抓包,你就不用被連坐了是吧?不過奴兒,你居然識字?” 顧淮笙看向面前捏著袖子畏縮靦腆的小孩兒,很是驚訝。 前世這孩子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因而在花樓很是受了一些磋磨。被贖身后慘遭虐待出逃,被去軍營的大哥救下收進(jìn)軍營,日子也并不好過。 尤其花樓習(xí)下來那套扭腰擺胯的作態(tài),更是讓他在一眾糙爺們兒之間受盡欺辱恥笑,便是救下他的大哥也沒少因這個嚴(yán)斥教訓(xùn)。 顧淮笙曾偶然見到過幾次,說實話,當(dāng)時也挺看不慣的,但就是這么個人,卻識字?jǐn)辔?,寫得一手好字,但他一直以為這是大哥教的,沒想到,竟然不是! “識字的,奴兒當(dāng)初就是去私塾的路上,被人販子綁來這里的?!迸珒阂婎櫥大现惫垂炊⒅约盒∧樛t,慌忙低下頭去:“就……代抄兵法,奴兒……奴兒可以的?!?/br> 顧淮笙點(diǎn)點(diǎn)頭,抬了抬下巴:“那就你來抄?!?/br> 奴兒高興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就過去抄寫起來,向來靦腆害羞的小臉上罕見的沉靜認(rèn)真,尚未被花樓習(xí)氣浸染的小孩兒,坐在那兒提筆揮墨,背脊挺拔,竟給人一種端方少年郎如玉佳公子之感。 可就是這么一個前世矯作媚態(tài)的人,卻有一顆赤膽衷心,拼著最后一口氣,渾身浴血的將大哥遺體背到自己面前,自刎殉死,隨大哥共赴黃泉。 想到這里,顧淮笙深吸口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奴兒,你可想?yún)④??”過了好一會兒,顧淮笙忽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奴兒被他問得一愣,反應(yīng)了一會兒,眼圈兒一下就紅了:“少爺,可是奴才寫的不好?您,您……” “嗐!別哭別哭,少爺我沒有嫌棄你責(zé)怪你的意思,就是……”顧淮笙斟酌了一下:“我觀你根骨不錯,是塊學(xué)武的料……” “奴才不想!”奴兒帶著哭腔急切打斷顧淮笙,放下筆慌忙跪下:“奴兒是少爺買回來的,那就是少爺?shù)娜?,不想?yún)④娨膊幌雽W(xué)武,求少爺……別趕奴兒走!” “嗐,你這孩子……”顧淮笙眉心跳了跳:“我不是要趕你走,是讓你跟大少爺學(xué)武,跟著大少爺,可比跟著我有前途,參軍可以建功立業(yè),可不是比做個家仆強(qiáng)?” 盡管顧淮笙這么說了,奴兒不肯就是不肯,一個勁兒的搖頭拒絕,眼淚嘩啦啦就下來了。 “奴兒,我看少爺這提議不錯啊,你不磕頭謝恩便罷,怎還哭上了?”果殼兒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著實覺得這奴兒有點(diǎn)不知好歹:“再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哪能跟個娘門兒似的,動不動就哭?” “奴兒不想?yún)④娊ü?,只求能永遠(yuǎn)留在少爺身邊,伺候少爺!”奴兒當(dāng)然知道顧淮笙的提議是恩賜,可他就是個死心眼的認(rèn)定了顧淮笙這個主子。 顧淮笙原本是想起前世,才生出的這茬,卻沒想到能把小孩兒嚇成這樣,頓時有些無奈:“不愿意就不愿意吧,我也就隨口一說,起來起來,趕緊的,抄寫沒完呢!” 話音剛落,元伯就抱著一疊禮盒走了進(jìn)門。 顧淮笙看的納悶兒:“元伯,你這是?” “這些是大少爺特地吩咐老奴置辦的,說是給笙少爺三日后赴宴用?!痹f完,瞟了眼安安靜靜寫字的奴兒,卻很快收回視線,不等顧淮笙說什么,便退了出去。 顧淮笙卻看著禮盒笑瞇了眼:“果然還是大哥想的周到!” 第21章別犯抽 姜正官拜大學(xué)士,兩袖清風(fēng),卻門生眾多,哪怕并不想大肆cao辦,前往賀壽的人也不少。 作為跟趙越一道的關(guān)門弟子,顧淮笙是一早就出了門,卻還是被成串的馬車軟轎給堵到了百米開外。 “少爺,這一時半會兒怕是過不去?!焙熥哟蜷_,果殼兒探進(jìn)頭來,說完卻不縮頭,眨巴著眼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就說?!鳖櫥大闲币性谲嚤?,懶懶睨去一眼。 果殼兒沒說話,自己訥訥退開了,隨即亮出站在他身后的趙越來。 “喲!”顧淮笙看到趙越先是一愣,隨即就笑挑了眉:“原來是烎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