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有個白月光_分節(jié)閱讀_81
顧淮笙聽罷,先是喝了口茶,驅(qū)散了些酒氣,才接上趙越前一個話題:“古往今來,但求一時榮華,誰又在乎身后路呢,更何況,還是棋子的路?!?/br> 趙越手指摩挲著杯口,忽然抬眼直勾勾地盯著顧淮笙看。 顧淮笙被看得莫名:“看嘛這么看我?” “還坐么?”趙越問。 “?。俊彪y得顧淮笙也有接不上趙越腦回路的時候。 “咱們外面轉(zhuǎn)轉(zhuǎn)吧?!边@還是趙越第一次這么直接,神情頗有些僵硬不自在,隱隱還有幾分忐忑。 顧淮笙意外極了,不過看著趙越那羞赫勁兒,就沒表現(xiàn)出來:“成,出去走走也好,正好溜圈兒消食兒?!?/br> 顧淮笙在住期間雖然沒有怎么逛過,但對烎王府的一草一木一景卻再熟悉不過,這般閑逛,著實談不上什么新穎之感,但兩人并肩穿梭回廊曲徑,卻別有一番閑情雅致。 “池塘里的荷花開了一些,要過去看看嗎?”左右前面就是荷風(fēng)亭,趙越便隨口提議。 說起那池塘里的荷花,其實也是有些淵源的,原本那里種的是睡蓮,但就因為當(dāng)年顧淮笙隨口一句不如荷花好看,他便讓人給換成了荷花,卻不想自那之后,顧淮笙就極少來串門子,以至于每季花開,都沒趕上過。 想到這里,趙越心口一悸,不禁轉(zhuǎn)頭看向顧淮笙,卻見對方一臉驚訝的瞪著眼。 “不想去?”趙越誤會了顧淮笙的意思。 顧淮笙搖頭,問道:“你那池塘不是種睡蓮的么?何時給換荷花了?” 趙越……趙越不作聲了。 顧淮笙卡殼兒了一下:“我是不是問了什么不該問的?” “不是?!壁w越轉(zhuǎn)身帶路:“想種就種了,沒有為什么?!?/br> 但那反應(yīng),傻子也看的出來有什么?。?/br> 不過知道趙越那臭屁性子,顧淮笙便沒有深問,若無其事地跟了上去,再聊便將話題扯到了無關(guān)痛癢的花花草草上。 顧淮笙難得這么善解人意一回,殊不知他不接著問了,趙越那邊反而心里別扭上了。可要開口把話題往回扯,他又沒那么厚臉皮,第一次,趙越討厭起自己那張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的臭嘴。 心里不痛快,趙越臉色就愈發(fā)冷漠,這看在顧淮笙眼里難免就以為荷花的問題觸到了什么禁忌,惹他不愉了,情緒也跟著低了下來,一時間,兩人誰也沒再說話。 趙越還是走了老遠(yuǎn)一段路才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轉(zhuǎn)頭看了眼興致缺缺的顧淮笙,心里突地就咯噔一聲。榆木疙瘩難得自己開竅,總算是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態(tài)度讓人誤會了,可要化解,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他面對政敵都能口若懸河,唯獨面對顧淮笙,總是嘴笨的厲害。 若是沒表明態(tài)度之前,他還能端得住,可是現(xiàn)在,兩人既然心意相通,就不能繼續(xù)以前的相處模式。 趙越在那抓心撓肝想了半天也沒找到開口的契機,索性豁出去,一把握住了顧淮笙的手。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不止顧淮笙給驚了一跳,趙越自己也給驚到了??苫剡^神卻不是甩開,而是把人手掌握得更緊。 顧淮笙低頭看看兩人交握的手,再看看趙越強裝鎮(zhèn)定實則緊張不已的臉,忽然就笑了。 不得不說,他這一笑,著實讓趙越松了口氣。 “王爺?!鳖櫥大限D(zhuǎn)頭目視前方,聲音低柔而繾綣:“咱們今晚,就別端著了,做一場夫妻間,會做的事吧?!?/br> 趙越跟顧淮笙交握的那只手條件反射的收緊了力道,半晌才附和一句:“好?!边^了好一會兒,才問了出來:“你不后悔?” “為何要后悔?”顧淮笙挑眉反問:“你會后悔嗎?” “不會?!壁w越從未像這一刻,那么斬釘截鐵的回答過顧淮笙。 顧淮笙忽然拽著趙越停下腳步,在他疑惑看來時笑問:“荷花還去看么?” 趙越定定看了顧淮笙一會兒,拉著轉(zhuǎn)身就往回走:“不去了。” 有些東西,一打破就再也無法禁錮,在說破之前,趙越還一副清心寡欲樣的端著矜持,然而欲念沖破禁制,竟無比急切起來,想要擁有身邊人的心思,也愈發(fā)強烈,一發(fā)不可收拾。 顧淮笙幾乎是被趙越拽著進的房間,房門一關(guān),兩人就熱情擁吻起來,抵死纏綿,一發(fā)不可收拾。 而熱烈的余韻,燒至破曉依舊回味酣暢。 痛快的時候是真痛快了,第二天大朝會,顧淮笙卻是遭了老罪,可偏偏還不得告假,非去不可,哪怕進宮的路上顧淮笙枕著趙越的腿在馬車上睡了一路,列隊等候的時候,依舊差點站著睡著過去,哈欠打的眼淚直流,不說前面一點的趙越怎么心疼,他前后官員都看得于心不忍。 “顧大人可是病了?” “撐得住嗎?一會兒朝會可有的站,你這樣可別殿階昏倒,開罪了圣上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