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有個白月光_分節(jié)閱讀_113
“蕭庭曄六子?”顧淮笙愣是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人是誰,主要是記憶里,這人除了是通房丫鬟所出,本身也平庸沒什么作為,在京城貴族圈里都鮮少有人提及,是個毫無存在感的人,就這么一個人,居然也跟舞弊案有關(guān)? 趙越知道顧淮笙在驚訝什么,他點了點頭,接著道:“這蕭煜炎與永安堂東家有些私交,李家雖然在杏林頗有低位,但一直有顆入仕之心,奈何子孫不爭氣,不上不下一直難以如愿,執(zhí)念多年,難得出個稍有出息,可也高不成低不就,實在心有不甘,就動起了旁門心思,于是便賄賂到了蕭煜炎手上,這蕭煜炎雖然在本家沒什么地位,但畢竟任職鹽運司,多少還是有些人脈交際的?!?/br> 顧淮笙點點頭:“這事蕭庭曄不知?” “自然不知?!壁w越道:“若非如此,那老家伙早就清掃干凈了,哪能留著讓段譽青來查,有趣的是,這蕭煜炎上下疏通關(guān)系的紐帶不是外人,竟也是個蕭家人,你猜是誰?” 顧淮笙把六部的蕭家旁支以及門生都想了個遍,也沒想出來,于是縱了縱肩。 “你那死對頭,蕭傳永?!壁w越滿意看著顧淮笙驚訝的反應(yīng),接著道:“此番可謂是拔出蘿卜帶出泥,蕭家這一翻船,被擼下好幾個,不過這蕭煜炎不愧是蕭庭曄的兒子,行事嚴謹?shù)嗡宦舴窃蹅冇幸鉃橹龑?dǎo)段譽青去查,這事就風(fēng)平浪靜的翻篇了?!?/br> “還真是……”顧淮笙愣了好一會兒才搖頭失笑:“出人意料!” 趙越不知道,顧淮笙卻是知道的,上輩子,這舞弊案就沒有蕭煜炎什么事,那蕭傳永也是后來實在太煩人,被他設(shè)計引去妓館,過作死的,沒想到,這輩子不過是一念之差的改變,命定的軌跡就是天翻地覆。 趙越見顧淮笙愣神,戳了他腦門兒一下讓他回神:“這件事情,讓皇上大發(fā)雷霆,雖沒有讓蕭庭曄連坐發(fā)落蕭庭曄,卻也讓蕭家大受打擊,而薛家趁火打劫搶走鹽運司,加上咱們之前埋下的鋪墊,一應(yīng)矛頭皆指向薛家,蕭家吃了這么大一個暗虧,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就跟薛家杠上了?!?/br> “于是蕭家盯上了執(zhí)掌漕運的薛檀?”畢竟是他們自己布下的局,所以不用趙越多說,顧淮笙一下便想到了關(guān)鍵。 “沒錯。”趙越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蕭家不止弄到了薛家在漕運上的貪墨證據(jù),還弄到了一封薛家與五皇子,勾結(jié)外敵,與苗疆里應(yīng)外合的書信,而苗疆公主之死,也正是薛家人手筆?!?/br> 前面意料之中,但是勾結(jié)苗疆…… 顧淮笙瞇眼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這書信……” 趙越回以一個深眸凝視,不必言說,眼神交匯,兩人隨即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第70章困身落霞山 京郊,落霞山。 寬闊國道,塵土肆揚,只聞蹄聲不見其人。待黃沙落地,方顯出人貌。 烈日驕陽下,只見兩人兩騎,正朝落霞山谷策馬馳騁,而他們身后,一隊人馬正手拿大刀長劍窮追不舍。這群人粗布麻衣綸巾縛髻,形容粗獷,皆是山匪打扮,為首之人更是一臉絡(luò)腮,吊眉虎目,煞氣兇獰。 而此時正被那一群人追逐的不是別人,正是離京回營的顧淮準和奴兒兩人。兩人途經(jīng)東西交界的十里坡就被一群山匪阻劫,如果只是一般山匪,憑顧淮準身手,根本不在話下。 但那并不是一般山匪,只短短交手過了幾招,顧淮準就試出來,這些人個頂個的高手,所謂寡不敵眾,他還帶著奴兒,硬扛肯定不行,唯有突破重圍,跑。只是如此一來,便偏離了前去軍營的方向,被山匪殺招窮追逼到了這落霞山,軍營在東,落霞山在西,此行一道,可謂是與去軍營的方向背道而馳。 “將軍,前面就是落霞山谷!”奴兒自進軍營起,雖然晨晚cao練,但這么真刀實槍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說不慫是假的,這一路跑來心驚膽戰(zhàn),說話嗓子都發(fā)抖。 顧淮準瞥了奴兒煞白的臉一眼:“進山谷!”說罷,揚手就在奴兒那匹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馬兒吃痛,當即嘶鳴一聲,就帶著奴兒一馬當先沖進了山谷。 “將軍!”奴兒慌忙回頭,然而聲音未落,人已經(jīng)被狂奔的馬兒帶進了山谷。 眼看著奴兒身影消失在洞口,顧淮準勒馬停下,調(diào)轉(zhuǎn)馬頭看向正追趕而來的山匪,劍花一挽,颯然直指,冷峻的臉上一派凜然肅殺。 “爾等何人,為何緊追顧某不放?”顧淮準聲音沉冽:“京郊十里坡,達官貴人往來居多,向來太平,可從未聽聞過什么山匪劫道,爾等既然趕來,又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去借那山匪之名?” 沒錯,這些人雖素面朝天,但顧淮準依然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人都有經(jīng)過易容喬裝,整個粗獷的面相,與面部骨骼不融,分外突兀僵硬。 “吁!” 跑在前面的絡(luò)腮胡勒馬停了下來,迎著顧淮準森寒劍光,一句話也沒說,朝左右兩側(cè)的同伴使了個眼色,揮刀就當先進攻,沖顧淮準劈了過去。 其同伴見狀,亦是舉劍紛而圍攻,眨眼就封死去路,將顧淮準包圍起來。 顧淮準飛身離馬,揮劍如雨,騰躍轉(zhuǎn)挪間,劍尖刺挑,就連傷兩人。光影交錯,只見劍光難見其人,哪怕這群人武功高強,跟放開手腳奮力一搏的顧淮準比起來,依舊高下立見。 只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在雙方纏斗不分勝負之際,一支羽箭嗖地破空而至。眼看就要穿透顧淮準背心,卻見馬蹄疾飛,奴兒策馬沖出山谷,咫尺之遙,飛身撲向顧淮準后背,替他擋下破空一箭。 箭疾穿透奴兒肩骨,慣力帶得他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奴兒!”顧淮準沒想到奴兒會去而復(fù)返,還替自己擋箭,眼看著人摔出去,他一劍劃破對手脖子,掉頭就沖了過去:“奴兒,奴兒你怎么樣?” 反手格擋開一個偷襲的人,顧淮準抱起奴兒邊打邊退。 “將軍……您,別管我……快走!”奴兒眼看著顧淮準因為護著自己而受傷,急得眼睛都紅了:“走啊將軍!別,別管我了,奴兒……奴兒答應(yīng)過少爺,要護將軍周全,不,不能食言,您走!您這樣,我會拖累您的,走??!” “你閉嘴!”顧淮準飛擲一劍,正中為首絡(luò)腮胡,趁著他同伴都去看他的瞬間,抱著奴兒上馬就飛奔進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