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有個白月光_分節(jié)閱讀_165
直到夜幕低垂,大家才總算消停下來。 顧淮笙伸了個懶腰起身,正要離開,就被身后一同僚給叫住了。 “聽聞顧大人昨兒個又病了,還以為少說得好些天才能見得,沒想到今日就來了,身體可好些了?” 聞言,顧淮笙轉(zhuǎn)身看去,發(fā)現(xiàn)是個平時無甚往來,甚至有些面生的中年人。此人身材微胖,面相溫和,眼里都是笑意,看著就是個長袖善舞,極擅交集之人。 顧淮笙向來不喜歡與此類人打交道,比起面善心眼多的,他更喜歡之前蕭傳永面惡無腦的,應(yīng)付起來簡單,不必太過耗費心思。 “嗐,我這身子骨就這樣,十天一大病三天一小病,都習(xí)慣了,一點風(fēng)寒算不得什么事兒?!毙睦锖饬恐?,顧淮笙面上卻不顯,拱手揖禮:“這位大人看著面生,不知如何稱呼?” “敝姓高,字遠(yuǎn)山,單名一個崇字。”高崇拱手還禮。 “原來是高大人,失敬失敬?!鳖櫥大献焐细胶?,實際上腦子里一點印象都沒有。 兩人一道走出吏部大門,顧淮笙看了眼??吭趯γ娴鸟R車,正準(zhǔn)備給高崇告辭,就被對方先一步攔住了。 “高大人這是?”顧淮笙被攔的一愣,視線順著高崇的胳膊往上移,落在對方臉上,眉頭輕挑。 “顧大人?!备叱缱笥仪昂蟮乜纯矗_定沒有旁人,方拿出一封書信塞顧淮笙手里:“這是在下受一賢侄所托,務(wù)必親手轉(zhuǎn)交給顧大人的,你且收好了。” “不知高大人賢侄是?”顧淮笙看看手上的信,沒做猶豫,直接收進(jìn)了袖子里。 “待顧大人看過之后自然明白?!备叱缫痪鋸U話也不多說,沖顧淮笙拱手告辭,旋即就徑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顧淮笙目送著高崇走出老遠(yuǎn),這才斂起眉間疑惑,撣了撣袖口,穿街上了馬車。方坐穩(wěn)當(dāng),就立即拿出信來,卻僅是一眼,就面色驟變,驀地將信紙揉進(jìn)了掌心。 “去學(xué)士府!”顧淮笙深吸口氣,轉(zhuǎn)頭沖車夫喊道。 車夫聞聲沒有多問,只應(yīng)了一聲,便聽從吩咐,駕著馬車直奔學(xué)士府而去。 …… “笙少爺,學(xué)士府到了?!?/br> 聞聲,不待車夫?qū)ⅠR車停穩(wěn),顧淮笙就急忙下了馬車,幾步?jīng)_上臺階,就開始扣環(huán)敲門。 門房開門見到顧淮笙還愣了一下,倒也沒有攔著,側(cè)身就把人讓進(jìn)了門。 “什么風(fēng)把顧大人給吹來了?”門房看著顧淮笙臉色,及時止了玩笑:“顧大人這是……遇到什么事兒了?” 顧淮笙沒有回應(yīng)門房,只沉聲問道:“秋哥兒,老師可在?” “在呢。”門房愣了下道。 顧淮笙點了點頭,便徑自朝姜家主院大步而去。 顧淮笙到的時候,姜正就在院子里,正一身短打在那比劃太極,見到顧淮笙進(jìn)門也沒收手,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顧淮笙只是姜正的脾氣,所以心里雖然著急,但卻按捺著心思沒有打擾,一直等著姜正打完一整套拳收了手勢,這才從丫鬟手里拿過汗巾,上前雙手遞上。 “來了?”姜正瞥了顧淮笙一眼,顧自擦汗。 “嗯。”顧淮笙頷首:“沒打擾到老師吧?” “沒打擾?!苯龑⒉吝^汗的巾帕非常接地氣兒的往肩上一甩,就一邊放袖子一邊朝屋里走:“進(jìn)屋說吧?!?/br> “是?!鳖櫥大蠎?yīng)了一聲,跟著姜正就進(jìn)了屋。 姜正進(jìn)屋后也沒讓下人伺候換衣,待沏好茶,便將人全給揮退了出去,方才伸手示意顧淮笙坐下。 兩人盤膝端坐茶桌前,姜正握拳敲了敲膝蓋頭才問:“說吧,突然過來什么事兒呢?” 顧淮笙抬手給姜正行了個禮,這才拿出那封揉皺的書信雙手遞過去:“老師請過目。” 姜正瞥了顧淮笙一眼,這才伸手把信給接了過去。 跟顧淮笙一樣,姜正看完信,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信誰給你的?”姜正一目三行的看完,抬起頭看向顧淮笙,語氣微沉。 “吏部高崇,之前沒見過,應(yīng)該是剛進(jìn)吏部不久,學(xué)生之前一直沒有注意,所以對此人無甚印象?!鳖櫥大嫌U著姜正臉色:“信上所書,老師怎么看?” “信上所言若是屬實……”姜正捋著胡須:“此事必當(dāng)謹(jǐn)慎處之,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顧淮笙點點頭,目光緊鎖姜正,靜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