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有個白月光_分節(jié)閱讀_190
“是是是,不是怕我多想,你家王爺啊,他就是死鴨子嘴硬?!鳖櫥大蠐u頭打斷云墨。 這倒是事實,云墨抿了抿嘴,不說話了。 兩人前腳剛踏進宗人府大門,立即便有負責看守的小吏迎了上來。 “我說今兒喜鵲嬉鬧枝頭,還想會是什么大喜事,原來是貴人駕臨,有失遠迎,還望顧大人莫怪!”小吏一開口,便知有沒有,那馬屁順溜的,連顧淮笙都自嘆不如:“不知顧大人這時候過來有何貴干?” “三皇子如何了?”顧淮笙理著袖口,頷首問道。 “跟進來時一樣,病懨懨的。”小吏如是回道,一邊說,一邊領著顧淮笙朝著關押趙邑的牢房走:“這兩日倒是精神許多,就是看著,像是回光返照,不定能撐過幾日的?!?/br> “嗯?!鳖櫥大宵c了點頭。 “地方小,路不好走,顧大人當心腳下,且走好?!毙±粢笄谔嵝押?,抬手一指右邊一排最末尾的那間:“吶,最邊上那間就是了。” 說話間,三人已經(jīng)到了牢門前。 顧淮笙示意小吏開門后,便抬手讓他退下了,又朝云墨點了點頭讓他門外等著,就矮身進了牢門。 “來啦?”趙邑背對牢門坐著,聽到腳步聲沒有回頭:“都說閻王讓人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呵呵,閻王老爺,哪及顧大人這時辰掐的準吶!” 面對趙邑的陰陽怪氣,顧淮笙微微低首,笑的不以為然:“這牢房看著環(huán)境不大好,陰暗潮濕,三皇子住的可還習慣?” “呵!”趙邑冷笑:“承蒙顧大人關照,還行。” 這話一出,兩人便冷了場,還是趙邑的咳嗽聲打破的沉默。 趙邑是真的不行了,咳出來的痰都是淤血,顧淮笙瞥了一眼,就轉(zhuǎn)開了視線。 “其實……”趙邑咳的太厲害,再開口,聲音啞的不像話:“當初顧大人舍身擋劍,趙邑一直銘感五內(nèi)。” 顧淮笙聞言笑了:“三皇子不愧從小就鐘靈毓秀,事到如今,這漂亮話說的,依舊讓人甘拜下風??!” “趙邑有一事,始終參悟不透。”趙邑說罷,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撩起眼皮直瞪瞪的望著顧淮笙:“可否請顧大人解惑一二?” 顧淮笙一看趙邑這直瞪瞪充滿死煞的眼神,就知道這人時日無多,遂頷首開口:“你說?!?/br> “我早就說過,顧大人大才,若立朝堂,必高官厚祿榮華加身前途不可限量,懷經(jīng)世之才,卻甘沉兒女私情,此乃憾也?!壁w邑咳了一會兒,抬手捏捏嗓子,方接著沙啞道:“顧大人是聰明人,你當真就那么自信,他趙越若是稱帝,會專情你一人?你為他機關算盡,為他自圈后宅,值當么?后宮女人若是被負,好歹有個一兒半女傍身,而你,將一敗涂地,一無所有,顧大人,這些后果,你想過么?” 顧淮笙沉默須臾,沒有回應趙邑,而是自袖中掏出一三指大小的白玉瓶遞給他。 趙邑目光落在瓶子上,沒接,卻是低低笑了起來:“我也就這幾日了,顧大人這都等不及了么?仔細想想,你我除了立場,我趙邑,好像待你不薄吧?” “但也不厚。”顧淮笙抬抬下巴:“趙越的雙手,是殺敵用的,所以,這一程,還是臣來送三皇子的好,請吧?!?/br> 趙邑神色一僵,半晌恢復死寂,伸手接過瓶子:“顧大人對趙邑的殺意,并非全為了趙越吧?” 顧淮笙居高臨下的看著趙邑,神色冰冷:“家父當年巫溪關遇襲身亡,三皇子當真以為,你與蕭家籌謀策劃,天衣無縫么?” 聞言,趙邑猛地抬頭看向顧淮笙。 “你父皇忌憚我顧家功高蓋主,而你們,恰好就利用他這心思,讒言蠱惑以達目的,整件事情,他若弓弩,你們,尤其你三皇子,就是這背后有力推手?!鳖櫥大献旖菗P著,笑意卻在眼底結冰:“家父精忠報國,卻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而你們,憑什么好好活著?” 趙邑直勾勾盯著顧淮笙,半晌泄氣,苦笑垂頭:“原來如此?!?/br> …… 顧淮笙從宗人府大牢出來時,天色已經(jīng)黑盡?;厥淄艘谎鄞箝T,轉(zhuǎn)頭面無表情就上了馬車。 只不過,還沒進去,就被一老者給叫住了。 “敢問可是顧淮笙顧大人?” 顧淮笙聞言頓住身形,轉(zhuǎn)身看去時,云墨已經(jīng)錯身攔在了顧淮笙和老者之間。 “老人家是?”顧淮笙下得馬車,沒有過去,就站在云墨身上將老者一番打量,卻發(fā)現(xiàn),并不認識。 “小人乃常老爺家的家奴,受主子之命,前來請顧大人顧上一敘。”老者拱手揖禮。 “常老爺?”聽到這姓氏,顧淮笙敏銳地眼眸一瞇,微微撇頭,挑眉再問:“哪個常老爺?” 老者頓了頓,倒沒瞞著:“常朔,常老爺?!?/br> 常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