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楊水生搖搖頭:“如果是傳說中,死了之后還能正常行動的僵尸,我覺得可能沒有吧!” 何探長點點頭,似乎也是贊同楊水生的看法的,但是不知為什么,他的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件很久之前發(fā)生的事,他以為他已經(jīng)忘了,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并沒有忘記。 楊水生看了何探長一眼,打從他出去的時候,楊水生就感覺他怪怪的,現(xiàn)在他感覺他更怪了。不過他不善于揣摩別人的心思,而且胳膊又傳來一陣酸酸的麻木感,他知道如果不快點解決這個怪病的話,只怕自己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何探長,我打算查看一下外邊的那個女尸?!睏钏肓讼?,還是決定仔細檢查一下那具女尸,至少先將那個女尸的死因弄清楚了,才能想辦法解決自己身上的怪病。 “好,只是你身上的病……”何探長看上去有些擔心。 楊水生搖搖頭,微笑著說:“沒事?!?/br> 他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自己胸口的避塵珠,仿佛感覺到了一種溫熱的氣息。 女尸依然靜靜的躺在院子里,沒有人敢靠近它,盡管所有人都感覺到好奇,但是恐懼仍然讓他們蜷縮著身子躲藏在家中。 他們害怕傳說中的水鬼、貓妖,謠言遠比尸體本身更加可怕。 消瘦青年和吳大柱攙扶著楊水生走了出來,何探長則跟在他們后面,手里提著楊水生的藥箱,靠近那個女尸之后,吳大柱和消瘦青年的身體都顫抖了一下,他們放開了楊水生,任他一個人面對著這具尸體,而他臉上毫無恐懼的神色。 楊水生抽出自己腰間的那柄小刀,女尸脖子上的rou已經(jīng)散發(fā)著很濃烈的腐臭味道了,但是尸體只出現(xiàn)一層不太明顯的尸斑,這說明女尸死去的時間并不長,但是脖子已經(jīng)腐爛了,確實說明那個咬人的怪物的牙齒上可能有毒,但是女尸并不是被毒死的。 銀光閃閃的小鋼刀順著腐rou的邊緣一點一點切入,黑色的rou慢慢的從女尸的脖頸上脫落,一層白森森的皮膚組織出現(xiàn)在楊水生的面前。 但是奇怪的是里邊并沒有流出一滴的鮮血。 在一旁觀看的吳大柱以及何探長等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唯獨楊水生依舊面色平穩(wěn)的揮動著自己手中的刀子,順著女尸的頸部動脈一直向下探去,一直到女尸的鎖骨部位,楊水生用刀子劃出了長長的一道傷口,可是仍然不見有鮮血從體內(nèi)流出。 看來這個女尸體內(nèi)的鮮血已經(jīng)干竭了。 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讓這個女尸體內(nèi)的鮮血干竭了呢?楊水生苦苦思索,那個古怪的蟲子忽然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過,但是他馬上又搖搖頭,這個女尸的癥狀與之前死去的孩子并不相同,應(yīng)該和那個蟲子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正在楊水生疑惑不解的時候,何探長蹲下身,在楊水生的耳邊低聲說:“楊先生,你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僵尸?” 楊水生的身體顫動了一下,倒不是因為這一句話,而是因為他想起了那晚出現(xiàn)的小怪物。速度奇快,牙齒尖銳,身體里邊似乎還帶著某種毒液…… 難不成那就是僵尸? 楊水生搖搖頭,打斷了自己這個荒誕的想法,他握緊了手中的鋼刀,在女尸的手腕的動脈也劃下了兩個傷口,同樣沒有鮮血流出,傷口只滴出了類似于尸油一般的液體。 楊水生用手蹭了一下這個液體,還沒有放在鼻子前,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腥味,他心里忽然感覺這個味道有些熟悉,之前在大河邊上,楊水生似乎聞到過類似的味道。 正思索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吳大柱恐懼的叫聲:“蛇!蛇!有蛇從這個女人的身體里爬出來了!” 楊水生心里一驚,緊忙回頭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看到了尸體的手腕處,頓時感覺頭皮發(fā)麻,身體本能的后退了幾步。 那手腕的傷口處居然鉆出來一條紅色的蛇,蛇身纏繞著手腕,光滑異常,沒有鱗片,一半在外扭動著,另一半還隱藏在女尸的身體里。 楊水生的眼睛還沒來及觀察那條蛇,它已經(jīng)從女尸的手腕中爬出來了,眾人站在原地緊張的看著那條蛇在地上扭動著身體,每個人都有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等到蛇身在地上完全展開的時候,楊水生的心里忍不住顫栗了一下,他的身體雖然虛弱,但是眼睛并沒有花掉,他清晰地看到地上的這條蛇沒有蛇頭,通體是血紅色的,體長大概有四五米長,身上卻沒有鱗片。 這根本就不是蛇! “這是什么怪物?”何探長低聲詢問楊水生。 楊水生搖搖頭,忽然感覺自己的知識竟然寡聞,翻遍腦中的一切信息,竟然找不到一條和這個紅色蟲子相似的怪物。就在楊水生為此深思的時候,地上的蟲子忽然古怪的扭動著身體,似乎不適應(yīng)爆裂的陽光,沒一會就在原地化成了一灘血水。 楊水生喜怒不形于色,雖然心驚但是表情看上去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反觀其他三人都是露出了一臉驚恐的神色,尤其是見識廣泛的何探長,他臉上的驚訝表情尤其明顯。 地上的那灘鮮血散發(fā)出了一股腥臭的氣味,楊水生皺緊了眉頭,屏住呼吸走了過去,簡單的掃了一眼之后,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地上的鮮血隱隱有些發(fā)黑,而且血液之中似乎有毒。 一灘鮮血,說是一灘,其實何止一灘,那條怪蟲所化出的鮮血很快就浸透了地上的黃土,并且四處蔓延。楊水生又仔細查看了一眼,這怪蟲所化出的鮮血剛好是一個成年女人身體里的血量,他越想越是吃驚,心里竟然沒來由的生出了一絲恐懼。 這些女尸的鮮血竟然在她的體內(nèi)變成了一只蟲子鉆出體外! 想到這里,饒是楊水生行醫(yī)多年,也不由的感覺有些惡心恐懼,同時他心里恐懼的想,這個既然是這么個情況,而自己身上的癥狀有有些與她類似,難不成自己的體內(nèi)也…… 想到這里,楊水生感覺自己的心腹之處隱隱有些東西在蠕動,他難以壓制心中的惡心感,不由得俯身吐了起來,但是他這兩天也沒有進食太多,所以只是干嘔了兩聲。 心中的那種惡心的感覺消失之后,楊水生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鮮血,然后又抬起頭看了自己身邊的三人,吳大柱和消瘦青年都惡心的皺緊了眉頭,嚴總帶著恐懼的神色,唯獨何探長站在原地,口中默默的念叨著什么東西。 楊水生帶著疑惑仔細傾聽了一下,但是并沒有聽清何探長在說些什么。 當天晚上,楊水生、何探長以及消瘦青年就留宿在了吳大柱家,吳大柱家有東西兩個屋子,平時他和麥花各住一間,但是楊水生三人借宿之后,麥花就搬去和吳大柱住了一晚上,索性孩子現(xiàn)在還小,不用忌諱太多。 女尸體內(nèi)跑出怪蟲的事,在沒有調(diào)查清楚這件事之前,何探長不允許在場的幾人說出去,而說起調(diào)查這件事,何探長請求吳大柱明天帶他去一下王寧那里。王寧早上隨便扔下一句話就跑了,實在讓何探長的內(nèi)心不能釋懷,有些事情他要找王寧問清楚。 當天夜里,十分寂靜。 月亮高高的掛在了天空,村莊里一片安靜,連平時的狗吠聲都不見了。吳大柱家的倉房里,今天何探長帶回來的女尸靜靜的躺在里邊。 房間里的人也已經(jīng)熟睡了,吳大柱的呼嚕聲在夜里提別的響,麥花年紀小,睡覺不老實一只手搭在了吳大柱的肚子上,一只腳伸到了床外。 另一個房間里也一片安靜,消瘦青年靜靜的靠在一個角落默默的沉睡著,睡覺的時候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何探長和楊水生挨著睡,他們似乎也都睡死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在這時,何探長的眼睛在黑夜中突然睜開了,眼中閃爍著奇怪的光芒。他測頭看了楊水生一眼,似乎在確定他有沒有睡著。 他緊盯著楊水生有一會之后,似乎終于確定楊水生睡著了,然后他慢慢的爬了起來,眼睛緊盯著熟睡的楊水生,同時他的手也慢慢的向楊水生的胸口伸了過去。 黑夜中,何探長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一顆閃爍著光芒的珠子。 就在何探長的雙手即將靠近楊水生的時候,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掌捏住了他的手腕何探長驚訝的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楊水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警惕的凝視著他。 第58章 往事 夜風蕭蕭。 在安靜的大河村的某一個院落內(nèi),何探長與楊水生一前一后走了出來,月光清晰的照在了何探長的臉上,他的樣子十分沉默,似乎正在回憶著一些往事。 兩個人走到院子中央停下了腳步,在月光下,楊水生警惕的看了何探長一眼。 “你想偷我的避塵珠?” “不,不是偷,我只是希望能夠仔細看一下。”何探長看了楊水生一眼,默默的說:“我從前就見過這個那顆珠子,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有機會見到它?!?/br> 楊水生驚訝的看了何探長一眼,心中暗想,這避塵珠是爺爺當年離世的時候留給自己的,并且囑咐自己一定不要將避塵珠顯露在人前,何探長怎么可能見過避塵珠? 不過細細想來,楊黑子行醫(yī)幾十年,早在沒有自己的時候,這顆珠子就跟著楊黑子的身邊了,有幾個人見過這個珠子也并不奇怪。想到這里楊水生忍不住說道:“楊黑子是我的爺爺,想必你是在他那里見過這顆珠子,不過我爺爺已經(jīng)離世多年?!?/br> 何探長看了楊水生一眼,眼睛似乎在仔細打量著楊水生,然后點點頭:“原來那個醫(yī)生是你的爺爺,你們還真是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你爺爺可比你急躁多了?!?/br> 楊水生苦笑了一下,腦中不由的浮現(xiàn)出了楊黑子的那張黑臉,那對他而言可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事情。想當初楊黑子不止對外人黑著臉皮,有時候?qū)ψ约阂埠谥?,所以不光外人叫他楊黑子,有時候連楊水生也偷偷叫他楊黑子。 想著當年的事情,楊水生的心中難免有些傷感,但是想起避塵珠的事情,他心里忽然感覺有些好奇。這避塵珠對于楊黑子而言簡直比命還重要,即使睡覺楊黑子都抱著,楊水生都不能多看一眼。不到絕對危急的關(guān)頭楊黑子是絕對不會在人前使用的。 想到這里,楊水生忍不住問道:“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事?” “還記得我早上的時候不斷的問你,是否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僵尸嗎?” 何探長嘆了一口氣,回憶了一下當年的場景:“十年前,那年光緒皇帝發(fā)動了戊戌變法,那年慈禧太后奪了光緒皇帝的權(quán),那年戊戌六君子被砍了腦袋。那年我還是一個天津租界里的小警察,第一天上班就接到了一個拘捕嫌犯的命令?!?/br> “當時的死者在天津是一個有名的舞姬,突如其來就暴斃在了家中,根據(jù)對尸體死亡時間的推斷,有一個從外地來的游方醫(yī)生非??梢?,于是當時的探長立刻就下了拘捕令,我當時就將嫌疑人抓捕了起來,那個人就是你的爺爺。” “被我抓起來的時候,你爺爺對我破口大罵,說他只是給那個舞姬檢查一下身體,根本就沒有殺她。后來檢查死者身體的時候,發(fā)現(xiàn)死者已經(jīng)懷孕了,但是尸體的腹部被剖開了,腹中的孩子不翼而飛了。” “當時因為你爺爺一直沒有人證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我一直拘捕著他。在我調(diào)查舞姬被殺的案子的時候,租界里邊又發(fā)生了另一個案件,這次是一個醫(yī)生被殺的案子,我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醫(yī)生已經(jīng)徹底的死了。” “在醫(yī)生被殺的現(xiàn)場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兇手的蹤跡,只有一個死嬰兒的尸體,我就將醫(yī)生和那個嬰兒的尸體一同帶回了警察局里邊。因為你爺爺一直死咬著他沒有殺人,所以舞姬的案子一直沒有結(jié)案,突然出現(xiàn)的醫(yī)生和一個不知道哪里出來的嬰兒又弄得我焦頭爛額?!?/br> “我當時在警察局里加了好幾天的班,可能是突然靈光乍現(xiàn)吧,在一次偶然的調(diào)查中,我發(fā)現(xiàn)醫(yī)生家里的嬰兒其實就是舞姬肚子里的孩子,而舞姬則是被她的情夫殺害的,也就是她肚子里孩子的親生父親殺害的,我當時順著線索成功的逮捕了真兇。” “逮捕了真兇之后,我就將你爺爺放了出去,可是這個脾氣古怪的老爺子一直不肯離開警局。因為莫名出現(xiàn)在醫(yī)生家里的嬰兒,和醫(yī)生是怎么被殺的這兩件事我一直都沒有弄明白。所以我也沒搭理你爺爺,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我一直呆在了警察局里加班?!?/br> “我的辦公區(qū)和停尸房以及牢房都隔得不太遠,這時一件不幸的事情,但也很幸運。那是一個安靜的黑夜,警察局里就只有我在加班。當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我實在挺不住就睡著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br> “我當時做了一個奇怪的噩夢,我一直在調(diào)查醫(yī)生是被誰殺死的,但是始終沒有鎖定兇手,我在夢中夢到了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那個嬰兒,我夢見是那個嬰兒殺死醫(yī)生的,用它那尖銳的牙齒咬斷了醫(yī)生的脖子。當我夢到嬰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的時候,我驚醒了?!?/br> “我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那個嬰兒就在我的面前,他爬到了我的桌子上,與我面對面,我能清晰的看到它已經(jīng)變成綠色的眼睛。你能理解我當時的恐懼嗎?我的膽子都會嚇破了,我相信誰都會害怕的——一個死去的嬰兒蹲在自己的面前?!?/br> “我當時瘋了一樣狂喊著,那個嬰兒像一只狼,它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然后向我撲了過來,它的速度非???,我險些被它咬到。我當時懷疑我仍然在做噩夢,我在夢中到處逃跑,它像是一條行動迅速的獵犬一樣,在警局里邊到處追著我跑?!?/br> “警察局里邊陰森森的,我感覺非常的害怕,我當時身上揣著槍,但是我害怕的忘記了這一點,等到我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我掏出了槍,對那個嬰兒就是一槍,硝煙彌漫在我的眼前。難以置信的是,那個嬰兒吃了我一槍之后,居然一點事都沒有?!?/br> “我放棄了,我當時已經(jīng)決定領(lǐng)死了,我看著那個嬰兒向我撲來,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去反抗。就在這一瞬間,你爺爺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他先是臭罵了我兩句亂抓好人什么的,然后從懷中掏出一顆閃閃發(fā)光的珠子,一瞬間就將黑夜照亮了?!?/br> “那個嬰兒見到你爺爺?shù)闹樽又?,似乎非常的害怕,剛想轉(zhuǎn)身逃開的時候,那顆珠子一瞬間散發(fā)出了一陣耀眼的白光,緊接著,我的眼前花了一下,整個人都昏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你爺爺已經(jīng)離開了,留下的只有那個嬰兒的尸體還有滿地的狼藉?!?/br> 何探長一口氣說完之后,又看了楊水生一眼:“那個嬰兒的頭頂留下的那顆子彈告訴我,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都不是夢。事后我到處尋找你爺爺,但是他已經(jīng)離開了天津,我從此再也沒有見過他,也沒來得及向他說一聲謝謝。” 楊水生暗暗的嘆了一口氣,當年楊黑子確實出了一個遠門,沒想到居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可是楊水生又有些疑惑,楊家醫(yī)館的規(guī)矩,但凡是有詭病異癥,都要記載到《詭醫(yī)實錄》上,而他并沒有在《詭醫(yī)實錄》上看到過這個記載。 難道這件事情不屬于疾病的范疇? 想起何探長對那個嬰兒的描述,楊水生的內(nèi)心感覺驚駭,他所描述的那個嬰兒與楊水生那夜見到的小怪物竟然十分相像,這究竟是巧合,還是…… “當我看到你身上居然帶著那顆珠子的時候,我非常驚訝,只是想仔細看看那顆珠子而已,畢竟你爺爺當年用這顆珠子救了我的命?!焙翁介L說。 楊水生忽然想起了早上他昏迷的時候,隱約感覺有人偷偷拿走了他胸口的避塵珠,他開口說:“所以早上我昏倒的時候,也是你偷偷查看了我的避塵珠?” 何探長點點頭,楊水生心中頓時有些不快,這避塵珠對他而言非同一般,可是看到何探長并沒有盜竊的念頭,他也不好追究,只能沉默了一下。 楊水生的念頭轉(zhuǎn)了一下,問道:“你明天去找王寧,是否是為了調(diào)查這個河中浮尸和這個女尸的案子?” 何探長猶豫了一下,點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懷疑這件事和僵尸有關(guān)?” “王寧今天走的時候十分的慌張……”何探長猶豫了一下,說:“他今天走的時候不斷的提起僵尸什么的,他一定知道些什么?!?/br> 楊水生驚駭?shù)目戳撕翁介L一眼,然后他的慢慢的低下頭思索著。 天空慢慢的飄上來一層霧氣,楊水生抬頭看了一眼,覺得那隱藏在薄霧背后的明月好像一只幽綠的眼眸,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慢慢說: “明天,帶我一起去吧!” 第59章 養(yǎng)尸 清晨,楊水生一行四人走在去荒山的路上。 昨夜降了一層厚厚的大霧,山里的空氣非常的潮濕,楊水生體虛的毛病還沒有治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難免有些身體不適,沒走多遠就要坐在地上休息一下。 出了大河村有兩個多小時左右,四個人一直穿梭在莽莽林間,一眼望過去全都是一人合抱的大樹,四人走到這里的時候決定在這里休息一下。因為楊水生的身體不好,吳大柱特意扶著楊水生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怕他的身體吃不消。 楊水生觀察了一下周圍,對吳大柱說:“吳大叔,王寧住的地方離這里還有多遠?” 吳大柱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沒多遠了,再跨過幾道山溝就找到了。” 這里林木交錯,因為當年的那個太平軍鬼魂的傳說,這里幾乎沒有行人,山路也早就荒蕪了,如果沒有吳大柱帶路的話,他們幾個人還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時候。不過楊水生忽然有點奇怪,當?shù)厝藥缀醵疾辉趺催M入荒山,怎么這吳大柱對荒山的地形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