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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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葵去推開門,她率先進屋,剛走進去摘下面紗就察覺不對,她左手邊似乎站了人! 她第一反應是要退后,結果那人比她更快一步,手一伸就輕輕拽了她的胳膊。 “眉眉約了我來,怎么又要走?” 熟悉的聲音響起,讓她生生壓住了想要叫喊的聲音,轉頭看清楚他清俊儒雅的面容,驚喜中很自然朝他撲過去。 林以安顯然是被她撲得措手不及,倒退一步才穩(wěn)住身子,將人穩(wěn)妥接住。 他身上那似松似竹的熏香味道縈繞在蘇眉鼻端,那么清晰,甚至還能感受到他的體溫……蘇眉就猛然地清醒過來。 她、她怎么就直接朝林三叔撲過去了! 蘇眉腦袋嗡地一聲響,一張臉rou眼可見的漲得通紅,忙松開還揪著他衣襟的不安分爪子,當即就往后退! 好不容易才能與她親近,林以安是舍不得她退開的。 他笑吟吟地看她退了兩步,然后手忙腳亂裝作整理衣裳躲避尷尬,剛剛收回來的手就又伸到她跟前,“眉眉,我還不能久站,這會腳又麻了,你扶我一把?” 蘇眉垂著的頭抬了抬,倒沒有忸怩,而是滿臉緋紅地把手伸了過去。 這是一種不用言語的訊號,林以安心頭跳得劇烈,后知后覺她今日有特意裝扮。妝容精致,還少見的抹了口脂,那艷紅的顏色仿佛有勾人心神的作用,勾得他可恥的有要一親芳澤的沖動! 但理智還是有的,他不能放肆,唯有攥緊了她的手,像拉扯著風箏的線一樣。一點點,慢慢的,將她拉到自己跟前,然后與她并肩朝本就沒多遠的方桌去。 到了桌子那邊,他還不松手,她也恍若沒有察覺似的,就那么繼續(xù)跟他并肩坐。 等坐下了,她小小聲地說:“我才沒有約你?!?/br> 林以安哦一聲,拖出長長的腔調(diào),“是我厚著臉皮打聽到你定了這兒的包廂,不請自來——” 她臉guntangguntang的,附和道:“可不是?!?/br> 他卻又道:“都怪來辦差的人嘴巴不利索,給掌柜的報了個林三姑娘,我就以為那是林三與三姑娘了。” 心思被他點破,蘇眉連辯駁都不能,雖然覺得羞,可心想著總不能一直在他跟前占下風吧, 她索性心一橫,抬腳就踩他鞋面上,理直氣壯地威脅道:“你若還想牽著就閉嘴!” 左右都已經(jīng)褻瀆恩人了,她還在意恃寵而驕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大姨媽來了,這也差不多是兩更合一的字數(shù)~~就當我雙更了吧~~ —————— 感謝在20200708 21:23:41~20200709 20:58: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只胖天鵝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1章 她恫嚇的人模樣他不是沒瞧過, 可瞧過和親身感受一回的滋味是不同的。 雖然先前她也有兇巴巴地朝自己吼,那也只是連羞帶惱,如今她是理直氣壯, 叫林以安實在是沒反應過來。 他微微張著嘴,一雙鳳眼睜得也比平時大,錯愕地愣著。他生得好看,即便這幅模樣顯得有點兒呆,卻也不礙瞻仰,反倒比平時溫潤笑著時的一成不變更鮮活。 蘇眉恃寵而驕,要扳回一局,結果把人都給說愣了,自己也一愣。 難道她剛才的樣子氣勢太過, 面目猙獰,丑陋得把林三叔給嚇著了? 她霎時緊張起來。 姑娘家就沒有不愛俏的, 更何況是在在意的人跟前,她甚至已經(jīng)要抽手, 想把腰間荷包里的小鏡子拿出來照一照。 林以安在她手剛有動作時又攥緊了她, 她耳邊便有低低的笑聲。 她杏眸輕瞥,見到他微垂著頭發(fā)笑,他右手牢牢握著自己, 左手握拳抵在唇邊, 笑聲也越來越愉悅。倒不是她想的,她面目猙獰把人嚇著了的情況。 “你……笑什么?!彼陀行┟H? 也莫名覺得泄氣。 她都兇成那樣的, 他居然還笑? 那么沒有威懾力的嗎?! 林以安聞言,用指尖捏了捏她的手,然后兩指慢慢滑到她拇指上, 力度適宜地從她指根捏按到指尖,再又換到食指。從容道:“我在高興,高興我的小姑娘回來了……” 如若他的手指是星火,那他的話便是已經(jīng)燎原的熊熊烈焰,忽地就撲向蘇眉胸腔內(nèi)的一顆心。這火帶著情,它的炙熱不燙人,卻同樣能把她一顆心都給融化了。 一句我的小姑娘回來,高興下又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酸呢。 蘇眉喃喃跟著念了一遍,覺得自己真的是混蛋啊。 “可是光是人回來了不成,林某人臉皮厚,也霸道,我還得要她的心?!彼朴平恿艘痪洌Φ镍P眸瞥著她,那目光比嘴里的話更叫人心頭狂跳。 她抽回被他捏按得極受用的手,扭過頭不跟他對視。 “回到半道兒,又被嚇跑了!” 她心劇烈跳著,莫名的口干,抬手要去倒水。 他卻快她一步,依舊笑著,眼眸比方才還亮,倒了水雙手捧著賠罪似地遞給她,問:“現(xiàn)在還能讓它回來么?!?/br> “你見過嚇跑的兔子主動跑回來?”她快速接過,一口氣喝個精光,那豪邁,仿佛喝的不是水而是酒。 林以安被她比喻得又是一陣笑,身子側坐著,把手擱在桌子上支著臉去看她:“那少不得要想辦法哄誘了?!?/br> 他這哪里是哄誘,明明是當著面拋誘餌! 蘇眉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嘴笨,居然不知道要怎么堵回去,睜大了眼看他,此際外頭忽然爆發(fā)一聲大喝。 “你這害人的jian商,居然還有臉繼續(xù)開鋪子,你不給我說法,你們就一天也別想給我做生意!” 這是又開始鬧事了! 蘇眉立刻把要從拌嘴上爭個長短的事給丟一邊,探身要往外看。 林以安拉了她一下,“聽著先,別露臉,平白叫人瞧了去?!?/br> 她有些好笑。 嗯,這話是有點兒霸道了。 又乖巧地坐回原位。 下邊的叫罵聲一直持續(xù)著,不過就只有叫罵,沒有別的其他大動靜,蘇眉猜應該是鋪子里的掌柜還沒有出面。 她安靜地坐著,聽著那個人中氣十足的罵罵咧咧一刻種,這段時間紫葵已經(jīng)吩咐好跑堂的小伙上什么早點,亦走到窗前看了一眼道:“這男人長個吊眼還五大三粗的,真不是個善茬?!?/br> 蘇眉沒忍住,還是探頭去看,正好就瞧見鋪子里有人出來,霎時來了精神。 林以安見她雙眼亮晶晶的,沒有再攔,也側耳去聽動靜。 鋪子里的揚掌柜慢悠悠走出來,朝那壯漢道:“你來我鋪子門口鬧了三四日,我叫你拿出證據(jù)來,你卻拿個粉盒子就說是證據(jù),怎么勸說也不聽,我瞧你分明就是要來鬧事的,哪里是要來說法的!” 那壯漢見終于有人撞上來了,陰陽怪氣一笑:“是你心虛躲著不敢見我,我在你這兒花的銀子,東西也在手,那不是證據(jù)是什么?!我存了許久的銀子來買你一盒子珍珠粉,結果里頭都是胡粉,毒|粉!把我婆娘的臉都抹爛了流膿,你們今日必須給我個說法!” 經(jīng)常走這條街的人早知這事兒,一開始還停下來看熱鬧,可那個壯漢鬧了幾天,對方還是開著門做生意也不理會他。即便沒有人再敢進去買,也不曾關過一天鋪子,漸漸地就不看這熱鬧,今兒見掌柜的出來兩方終于交鋒,都紛紛停下。 不一會,人群已經(jīng)在店門口圍了半個圈。 蘇眉聽著壯漢的話,嘴角啜著淡淡的笑,靜等后續(xù)。林以安知道她的計劃,這個時候正好去看她,見小姑娘目光明亮,十分有信心,也彎了唇笑。 掌柜的在他叫罵過后,依舊不急不緩地說話:“既然你說是我們鋪子里買的,今兒街坊都在,那就讓大家來辨?zhèn)€真假吧。” 圍觀的百姓就想看熱鬧呢,當即有人起哄:“那就辨真假瞧瞧,也叫我們開開眼,看那十兩銀子一盒的珍珠粉究竟長什么樣!” 大家都紛紛跟著附和,壯漢是個警覺的人,狐疑盯著掌柜在看,隱隱察覺到有不對。 掌柜話落就揚手,喊來一個伙計,把柜臺上放著的同類珍珠粉都拿了出來,讓伙計拉開一方綢緞,自己把瓷盒子里的珍珠粉全倒在綢緞上。 “來來,大家瞧瞧,這粉質(zhì)的細膩程度,我們賣十兩銀子已經(jīng)是讓利想先把名聲打出來的。就這樣一樣珍珠粉,別家起碼得賣到十五二十兩一盒,他張口就來以此充好……大家伙再瞧瞧其他的?!?/br> 掌柜邊說著,邊又打開其他盒子的珍珠粉,沒有再倒出來,而是讓伙計兜著綢緞自己那粉盒,一一從看熱鬧的眾人跟前走過。 壯漢還以為有什么手段澄清呢,結果就這樣,二話不說就把揣懷里的粉盒拿出來罵道:“睜大你的狗眼,這就是你們家的,你拿來去給大家看看??!” 那個壯漢激動地也把粉倒出來,沒有綢緞帕子,只能用衣服兜著給人看,還添油加醋地說:“街坊們要小心些別挨著捧著,我婆娘的臉可沒得治了!郎中說爛得見骨頭了,也未必能再長出新rou來!” 這話嚇得看熱鬧的人連連后退,掌柜見他兜著衣擺湊過來,倒一點也不怕,還伸手快速去把他放上頭的盒子直接拿了過來。 盒子在掌柜手里上下一翻,掌柜呵地就笑了:“你說這就是我們家買的。我們家每個盒子內(nèi)里都會印上印記,rou眼是看不見的。用火一烤,紅色的印記會發(fā)紫,等溫度下去就會再消失?!?/br> 掌柜的說著,避嫌一般,把從壯漢那拿來的盒子放到地上,朝眾人道:“還請眾位街坊見證一下?!?/br> 原本兜著珍珠粉的伙計立刻回鋪子里,拿來火折子和蠟燭。 掌柜當著眾人的面演示,盒子內(nèi)側遇到火,原本潔白細膩的瓷胎竟然真的慢慢顯現(xiàn)出印記,赫然是鋪子的名號——花瓊二字。 “瞧瞧,出來了!” “看見了嗎,看見了嗎?!” “哎哎,別擋著啊,我也看看!” “怎么沒有了,我還沒有看到呢……” 掌柜這一手露得太新奇了,變戲法似的,大家爭先恐后往前擠,后頭的人錯過了時機,不少人沒瞧真切的,又開始起哄讓掌柜再拿火烤。 掌柜當著眾人的面再演示一遍,接著就要彎腰去撿起地上的盒子,準備拿火來烤。 壯漢心忽地一跳,要去搶,但還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掌柜那蠟燭仔仔細細來回烤那盒子,也沒有出現(xiàn)那個神奇的印記。 眾人再度嘩然,開始對壯漢指指點點了。 掌柜這才笑吟吟和壯漢說:“你瞧清楚了,你這并不是我們鋪子的東西。既然你要說法,那我們就去衙門,找官老爺要個公平公正的說法,也省得你總說是我們害的你家夫人?!?/br> 壯漢被眾人指指點點得心里發(fā)惱,同時還震驚,鋪子里的東西怎么還有印記。 他滿頭大汗,但腦子還是好用的,忽地怒道:“既然你們有印記,怎么前幾日不澄清,被我擋了幾天的生意,名聲都臭了,才來澄清!搞不好是你們換過了東西!這些盒子,肯定是你們先在換的!” 壯漢一言像是提醒看熱鬧的人,大家本來議論紛紛,霎時都安靜的,齊齊看向掌柜。 在樓上的蘇眉瞇了瞇眼,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掌柜回道:“那是因為這幾日我們?nèi)フ{(diào)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你是在渡口上干力氣活的,有時能得到一些殘次的物件,或許也能兜售些銀子??杉幢氵@樣,你也得三四個月才能存得一兩銀子,敢問你怎么舍得十兩銀子買一盒珍珠粉?” “不是我勢力看不起這位爺,而是我們家也有便宜的珍珠粉,質(zhì)量是要比十兩的差一些,賣二兩銀子左右。但抹在臉上亦比你家娘子往前抹的胡粉要好,這位爺不買二兩銀子的偏砸了身家買十兩銀子的,實在是說不過去。” “我、我在賭坊贏了錢,舍得!怎么了!不行嗎!”壯漢沒想到居然會被查,梗著脖子硬邦邦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