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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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我還要代表二皇子見幾個中立派的官員,這條船上和我要見的人身邊都有攝政王的耳目,如果我提前跑了,那替身或許被人察覺??傊?,到了襄州城內(nèi),我也還要見了府臺大人,才能脫身?!苯伕枘托慕忉屃艘痪?。 符若初覺得江詠歌的確是想不出太好的法子,又肯定懷疑她是否真的與圣上一心,才如此煞費苦心。這或許也是圣上對她的考驗,如果她處理妥當(dāng),協(xié)助江詠歌完成了任務(wù),同時還在攝政王那邊也沒出紕漏,這才是圣上更為放心的合作對象。 至于這件事情,怎么能瞞得住攝政王,她肯定要仔細(xì)設(shè)計一下。又或者,根本不瞞著,讓攝政王察覺到異常,自己看著辦? 那樣肯定不行,否則讓攝政王覺得有她沒她都一樣,她哪里還有活著的價值?但是只做個眼線傳聲筒,攝政王肯定不缺這樣的人。她最好是能搞清楚江詠歌要找什么人,耐心等著江詠歌將人找到。以江詠歌的手段,一旦動手,肯定是讓攝政王無法阻止的。 這事只有進(jìn)一步惡化,失去了控制,她才好從雙方漁利。 江詠歌離開之后,聽著他走遠(yuǎn)了,符若初才問孟如川:“如川,江詠歌要找的人,你知道是誰么?” 孟如川搖搖頭,私下里卻用傳音入密說道:“雖然不能肯定,但是我有幾個猜測。那個被攝政王藏在襄州老巢里的人,未必是攝政王的鐵桿,或許是什么搖擺不定的關(guān)鍵人物,也可能是知道什么秘密的囚徒?!?/br> “順著這個思路再往下分析,攝政王已經(jīng)三年沒有回過襄州城,這人并不是攝政王需要時刻見到的,也可能是像你一樣,軟硬不吃油鹽不進(jìn)?又或者這人與攝政王的關(guān)系更微妙,甚至可能是什么知名人士,輕易動不得,只能是雪藏,不叫別人找到了,再徐徐圖之?!狈舫鹾鋈幌氲搅艘粋€人。 在上一世,二皇子“亡故”之后,襄州城內(nèi)最知名的“浩然書院”藏書樓失火,燒毀了大量孤本。攝政王震怒,派了不少人回襄州調(diào)查究竟是什么情況。 這里面會不會藏著相關(guān)的線索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氪金養(yǎng)的魔尊失蹤了》已經(jīng)開始連載,那邊是放飛自我沙雕文,存稿日更,大家想放松心情的移步看看。 第41章 軟玉生香 江詠歌倒像是疏狂的性格, 自從那一日在臨江渡的時候?qū)映跆崆罢f了計劃,往后幾日都沒再過問。仿佛是十分信任公子初一定能想出辦法,到了襄州城內(nèi), 合理的盤桓十幾日。 船行到了襄州城的那天,天氣很好,艷陽高照,碼頭上熙熙攘攘,除了客船接二連三的靠岸落客上客, 還有無數(shù)貨船在貨運(yùn)的碼頭那邊裝船或卸貨。在這邊上了岸, 往南去,河道漸窄,大船過不去, 如果有貨物不方便陸地運(yùn)輸,那就只能倒騰到小船上,再往南行一段水路,不過也終究還是要上岸,靠著車馬陸行運(yùn)輸。 禮部這邊采買物資的船是大船,為了買特產(chǎn)和搜羅美女, 客貨兼用。在這邊碼頭停下來,找個船塢歇著, 等著從南邊走一遭辦差回來,各種物資也陸續(xù)送到這個碼頭,經(jīng)過仔細(xì)查驗,再集中裝到大船上運(yùn)回杭城。 當(dāng)然這期間若有其他緊急調(diào)派, 這艘大船等人的時候也可能先往返杭城與襄州城的水路,兼辦別的差事。不過官家辦事講究專事專辦,尤其是為圣上辦差, 誰敢隨意調(diào)派這艘大船?除非攝政王。 上岸,從碼頭進(jìn)城,一路都可以坐車。道路寬闊足夠三輛馬車并行,從碼頭開始鋪的就是青石板路,哪怕下雨泥濘,也不會影響車行人行。 這種大城市的風(fēng)貌,就像是又一座杭城。 進(jìn)了城里,第一站肯定是要去官府大衙門口里。州府臺早就派人在碼頭上迎候。府臺本人的官職比禮部這位官員等級高,但因著同行還有江詠歌這種新帝的心腹在,府臺也不敢明顯怠慢,只是等在了城門口。 雙方相見,熱情寒暄,搞得像是相識已久一樣,其實這位府臺三年才回杭城述職一次,根本誰也不認(rèn)識。至于隊伍中的北燕質(zhì)子,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只隨便見禮,多的一個字也不說。 符若初備受冷落,心態(tài)卻很平和。畢竟她年紀(jì)小,又是在南昭為質(zhì),南昭的官員上趕著巴結(jié)她的腦子一定有問題。 在州府的衙門里,吃了一頓接風(fēng)宴,禮部的官員便開始忙活著正經(jīng)差事。而江詠歌與符若初在衙門隸屬的招待之所安頓下來。 江詠歌幾番暗示,讓公子初趕緊的搞點事,他要找機(jī)會脫身了。 符若初成竹在胸踏踏實實睡了一個午覺,當(dāng)日傍晚,帶著孟如川等人一起出門了。 江詠歌追上前問道:“你們是去哪里?” 符若初笑道:“聽說襄州城內(nèi)最知名的聲色場所,便是城東的軟玉樓,我這是要去見見世面。江兄是否同行?” 江詠歌心說,誰與北燕質(zhì)子是兄弟?他的奶兄弟是二皇子。不過看著公子初一臉熱情期盼的樣子,他還是緩和了一下心情,好奇道:“公子初,你帶夠銀子了么?軟玉樓的價碼比尋常青樓貴一倍,襄州城及周邊有頭有臉的人物才去的起。” 符若初詫異道:“咱們是為了給圣上辦差,搜羅美女,難道去青樓還要自己帶錢么?不應(yīng)該有辦差的經(jīng)費,走公款花銷?” 江詠歌急忙解釋道:“此言差矣。采買物資是有公款銀子走賬的,但是搜羅美女,必須是良家出身。逛青樓,還花公款,這有點說不過去啊?!?/br> 符若初扯歪理道:“江兄,不見識一下天姿國色,怎么能對比得出小家碧玉是否有潛力呢?咱們這也不是為了自己?!?/br> 公子初費了這些口舌,還不是為了花別人銀子看美女?江詠歌被軟磨硬泡一頓歪理洗腦,實在受不住,吐口道:“那好,今天哥哥我請你見識見識。不過咱們事先說好了,你若真看上了誰,讓陪著留宿,你自己付錢。其余的,酒水包房,點個曲子,這都算我頭上。” 符若初得寸進(jìn)尺道:“江兄,你也知道我們北燕窮啊,我在南昭為質(zhì),好歹是客人。你們也該盡一下地主之誼?!?/br> 江詠歌翻了一個白眼:“這里可是攝政王的地盤,你怎么不問他要錢?” “你們江家是天子心腹,二皇子也富的流油。我平素就是蹭吃蹭喝慣了,出門不靠江兄,靠誰?” 把摳門舍不得自己花錢說的這么理直氣壯,也沒誰了。江詠歌說:“也罷,先去看看再說?!?/br> “這就對了,萬一時機(jī)合適,我搞點事情,也是為了江兄。這頓花酒,便是辛苦費吧。”符若初得了便宜還賣乖,面上笑得殷勤,心內(nèi)卻盤算,當(dāng)初江詠歌以內(nèi)力傷了孟如川,這筆賬要慢慢算,所以花起江詠歌的銀子來,她才不會手軟。 軟玉樓的排場相當(dāng)大,是整條花街上最顯眼的建筑,分為三進(jìn)的院落。 第一進(jìn)是招待客人的,第二進(jìn)第三進(jìn)分別住著姑娘們和經(jīng)營青樓的老板、一眾奴仆。這些仆人又分為兩類,一類是伺候服侍人的,還有一類是看家護(hù)院,若是有敢滋事的,這些護(hù)院可不是吃素的。 軟玉樓能在襄州城內(nèi)久負(fù)盛名,肯定是有背景。說不定靠山就是攝政王,或者城內(nèi)的某位達(dá)官顯貴,是以輕易沒人在這里鬧事,一直日進(jìn)斗金太平的很。樓內(nèi)的姑娘們薈萃大江南北的絕色美人,萬種風(fēng)情,南來北往的客商,有好多人并非本地的,也都慕名而來一擲千金,將來回鄉(xiāng)也是談資和炫耀的事了。 符若初大搖大擺進(jìn)了軟玉樓第一進(jìn)院子,那派頭搞得像是輕車熟路一樣,江詠歌趕緊快走兩步跟上,唯恐公子初不知道規(guī)矩花了冤枉銀子。 在軟玉樓內(nèi),不同的房間代表著不同的價格和消費模式,萬一符若初挑了最貴的,江詠歌會覺得自己虧大了! “符老弟,這邊走,這邊場子大,人多熱鬧,好多姑娘?!苯伕枰映跞チ舜筇?。 那里一桌一桌坐滿了客人,每一桌都有不少于兩個姑娘陪客。居中還有高臺,吹拉彈唱跳舞的全都有,表演不斷。坐在大堂內(nèi)這些散座里的客人不用額外給錢,就能欣賞這些表演,如果覺得哪個姑娘演的好,就召喚伙計打賞便是。 符若初故作嫌棄道:“江兄,你當(dāng)我真什么也不懂么?上等的姑娘,輕易都不會在大堂里待客,都各有各的場子。我聽說軟玉樓內(nèi)排的上名號的那幾位,什么飄香、飄雪的,我們來這么早或許能碰巧約上,一親芳澤,何必在大堂里被這些庸脂俗粉耽誤時間?” 說完這些,符若初招手叫來老鴇,問她當(dāng)紅的幾個姑娘,誰今日有空。 那老鴇一看江詠歌和符若初這通身的富貴氣派,這出塵的好相貌,正宗的杭城官話,哪敢怠慢了,就算姑娘沒空也一定要擠出空閑。這種有錢又年輕英俊的客人,好多姑娘都愿意接待。 飄雪、飄香的確是正在陪客人不太方便,不過桃紅、綠柳兩個正空閑。不一會兒,這兩個姑娘一穿紅衣,一穿綠衣,熱情迎了出來。 符若初仿佛一眼就看中了穿紅衣的桃紅,抓了她的手,便要跟她去單獨的包房。江詠歌盤算了一下這兩個當(dāng)紅姑娘的身價,覺得還是能省則省,不看綠柳,打算與公子初一起走。 結(jié)果符若初阻攔道:“江公子,綠柳姑娘不好么?你怎么非要與我搶桃紅?” 老鴇和綠柳也覺得,這種貴公子一下子來了兩位,肯定是一人一個姑娘陪著才行。一頓殷勤,直接將江詠歌拉走到了綠柳的房內(nèi)。 符若初還用傳音入密安撫他:“江兄,我一會兒可是要搞事的,你又不想牽扯進(jìn)來,還是單獨玩,好好享受一把?!?/br> 江詠歌這才咬牙捂著自己即將癟下去的錢袋子,帶著幾分不情愿的跟著綠柳走了。 今日逛青樓,符若初只帶了孟如川和幾個護(hù)衛(wèi)。閔七被她安排調(diào)查浩然書院去了。孟如川是侍從裝扮,易容成普通容貌,跟著進(jìn)了房間。護(hù)衛(wèi)們則留在門口把手,另外還有影衛(wèi)在附近藏身暗中防備。 進(jìn)了桃紅的房間,符若初以傳音入密問孟如川:“是她么?” 孟如川答道:“就是她?!?/br> “直接說正題么?”符若初又問,然后抬頭,看著正準(zhǔn)備彈琵琶的桃紅,隱約覺得這房間內(nèi)的香氣真的很特別。好在她和孟如川來之前都服下了迷魂香的解藥。 “公子隨意吧。桃紅是個生意人,什么都能談,只賺錢賣消息不害人性命?!泵先绱ǘ诹艘痪洹?/br> 符若初于是笑了,將孟如川為她斟好的一杯茶,倒進(jìn)了香爐里。 桃紅驚訝道:“公子,您莫非不喜歡這香氣?” “迷了魂腦子笨,誰知道就說漏了什么秘密,讓姑娘白撿了便宜。聽說你這里買賣消息,我也是正經(jīng)來問事情的,那些虛的就先免了吧?!?/br> 桃紅的眼神一變,周身的嫵媚之氣卻更盛了,桃花眼目光灼灼盯著符若初雙目,以一種古怪的音調(diào)說道:“公子,別這樣。既然來了就是客人,我這間屋子進(jìn)門的銀子可不低。來這里還談什么正事,找我們都是為了逍遙快活及時行樂?!?/br> 桃紅這是攝魂媚術(shù),語言聲音配合著姿態(tài)動作,一般男人都招架不了。這與武功深淺無關(guān),純粹是風(fēng)塵手段,也確實讓人防不勝防。再者,桃紅通身都沒有殺氣,無非是惑人心智,趁機(jī)套問一些隱秘而已,這是她搞來隱秘消息的一種方法。 可惜符若初根本不是男子,又修煉了上乘內(nèi)功,定力驚人,根本不為所動。她抬手點了桃紅的xue道,將她擺好在桌子對面的椅子上,讓她只能說話,身體其他部分都不能再動作。 “桃紅姑娘,既然我是客人,就按照我的方式來。我喜歡先談?wù)?,再做不正?jīng)的事?!?/br> 桃紅垂淚欲滴:“公子,您怎么這樣無情?哎,算了。您想知道什么消息,問了,我告訴您價碼,倘若您覺得合適,當(dāng)場成交。” “若我問了你并不知道的事情呢?”符若初好奇道,“你真的通曉這襄州城內(nèi)所有的隱秘么?” 桃紅謙虛道:“奴家才多大,也就是知道近些年的一些江湖事。牽扯到達(dá)官顯貴的陰私勾當(dāng),或者門派隱秘,奴家從旁人那里聽一耳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無非是圖個新鮮再轉(zhuǎn)告旁人,賺點零花錢?!?/br> “婉婷說,你這里賣的有關(guān)襄王府的事,還挺靠譜的?!狈舫踔苯狱c出了關(guān)鍵點,她說的襄王府,如今已經(jīng)換了招牌,是襄州城內(nèi)攝政王的府邸,雖然他常年沒回來住,不過這地方肯定要給他留著。 一般人肯定都會說襄州城內(nèi)的攝政王府,如果提襄王的時候沒有半分恭敬,還說出婉婷這個名字,那多半是與攝政王不對付,來尋仇的了。 桃紅這時收起了嫵媚模樣,低聲正色道:“公子想問什么,直說吧。當(dāng)年襄王害我家破人亡淪落風(fēng)塵,他府里的事你們但凡想聽,只要我知道的自然會如實告知。價格也給您最優(yōu)惠的,如何?” 第42章 王府隱秘 襄州城內(nèi)的攝政王府, 也就是原來的襄王府,并不只是表面上看著那么風(fēng)光,那么奢豪。其地下也散布著數(shù)條密道和密室, 用來藏匿見不得光的東西與人,也為了遇到危難時,主人的家眷們可以及時從王府逃離。 “據(jù)我所知,襄王府內(nèi)有地下密室,訓(xùn)練影衛(wèi), 還能秘密囚禁活人?!泵先绱ㄕ驹诜舫跎砗? 輕聲說道,“桃紅,你可知有什么門路能從外邊進(jìn)入到囚禁活人的地方?你可知道那里關(guān)著什么重要人物?” 桃紅一愣, 皺眉凝神道:“你是誰?我以前聽過你的聲音,你來我這里買過消息?” “沒錯,婉婷已死,她的人以后都?xì)w我轄制。我的這個消息,也值點銀子吧?!泵先绱酥谱≌Z氣之中的情緒,只關(guān)注重點, 繼續(xù)問,“我問你的事, 你是否知道?” “關(guān)于婉婷,你的消息很新,不過目前沒人打聽,是否值錢就不知道了?!碧壹t秉承著生意人的態(tài)度算是收下了這條消息。她其實不在乎孟如川是否上一次見到的樣子。婉婷做的是刺探情報行兇殺人的買賣, 這類人出門在外改易容貌實屬平常,對方已經(jīng)與她做過交易,算是回頭客, 也有了互信的基礎(chǔ)。況且,他問的,她的確知道。 “我知道你問的事,我也猜到了你們想干什么。半年前也有人打聽過類似的消息?!碧壹t眨了眨眼睛,笑道,“你們看起來不太像是同伙?” 符若初已經(jīng)從桃紅的回答中猜到了一些線索。如果她和江詠歌要找的人是同一個,那么很可能半年前江詠歌就已經(jīng)派人來打聽過了。半年的時間,能準(zhǔn)備的估計已經(jīng)都準(zhǔn)備好了。接下來是進(jìn)一步縮小范圍,確認(rèn)江詠歌與她想的是一回事。 所以符若初帶著試探的意思問道:“我們與半年前杭城來的人,是一路的。今日被綠柳拉走的那位與我一起的公子,是江詠歌江,他是什么身份你應(yīng)該知道吧?” 桃紅笑得更真誠了一些,又疑惑道:“既然你們是一路人,為何你又來問我?” 符若初解釋道:“江詠歌不讓我參與他們的事,只讓我想個法子滯留在此地,為他們行事作掩護(hù)。我擔(dān)心他的安危,總要多了解一些情況,才好配合?!?/br> “這位小公子挺有意思的,讓我猜一下,你就是北燕質(zhì)子公子初吧?”桃紅笑著說,“你什么時候與江詠歌混成了一路呢?” 符若初不敢班門弄斧,透露太多的消息出來,只能是說些無關(guān)痛癢的理由:“我與江詠歌都愛美人,在杭城就經(jīng)常一起宴飲關(guān)系還不錯。他此番正經(jīng)的差事是為了給圣上和二皇子采買特產(chǎn)搜羅美人充斥后宮。我也正好能領(lǐng)略一下南昭大國的風(fēng)物。這有什么奇怪的?” “別裝了,公子初,我剛才說與攝政王有仇,你沒有太大反應(yīng)與戒備,可見你與攝政王也不是一條心。而幫著江詠歌他們,你是為誰做事,我也就清楚了?!碧壹t話鋒一轉(zhuǎn),“難道你不怕我是攝政王的眼線,轉(zhuǎn)手就把你賣掉么?” 符若初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攝政王本來多疑,他親生兒子都未必能與他一樣的想法,不用別人提醒,他也知道我這個北燕質(zhì)子不可能與他完全一心。眼下,他指著我辦別的事,暫時還不會要我性命。我不管你立場是站在哪一方,我要的消息你有,你肯賣給我就行?!?/br> 桃紅點點頭,收起了剛才鋒利的氣勢,換回了歡場女子的那種柔美之姿:“公子是坦蕩之人,桃紅覺得很是喜歡。剛才若是說了哪些不當(dāng)?shù)脑?,還請公子海涵。” “那你賣我消息,多打點折扣,或是附贈點別的,就好?!狈舫醪挪粫胖阋瞬徽迹腻X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在南昭為質(zhì),花錢如流水,總要有所收獲才行。 桃紅也不甘示弱:“以公子的相貌,若是今晚留下與奴家一度春宵,什么都好說?!?/br> “今天我是沒打算走啊,州府那邊的住處哪有你這里舒服?”符若初嘴上敷衍,心中盤算,以桃紅的身價,過夜留宿肯定又是一大筆銀子,江詠歌該出點血了,“不如這樣,我包你十幾日,你帶我游山玩水,將這襄州城內(nèi)外左近的名勝都看個遍?” 桃紅眼睛一亮:“那當(dāng)然好了,公子若是決定了,要快去與mama說一聲,不是我自夸,好多客人都惦記著我,晚了怕是我就會去陪別人了?!?/br> “先講正事?!?/br> 桃紅這才想起來,自己還被點了xue道呢,柔弱哀求道:“公子,您先放開奴家可好?奴家一面彈琴一面與您說?!?/br> 符若初抬手解開了桃紅的xue道。 桃紅果然乖乖拿了一把古琴,放在了琴臺之上,一面奏樂,一面用很低的聲音講述著重要的消息。 在房間之外只聞悠揚(yáng)歡快的曲樂之聲,桃紅的低語只有坐在左近的符若初與孟如川才能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