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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位與忠犬(重生)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沒想到,深更半夜站在院子里吹吹風(fēng),卻看到了井邊潑冷水的孟如川?

    “如川,你怎么了?”符若初看到他的臉遍布紅云,莫非是練功走火入魔發(fā)燒了?

    孟如川卻說道:“公子您不用過來,我沒事。就是太熱了,沖沖涼?!?/br>
    穿著衣服沖涼?符若初對這個答案深表懷疑,不過她沒有再追問,只是提議道:“如川,浴房在后院,我也熱的睡不著,不妨一起去沖涼?”

    孟如川緊張的回答:“請公子恕罪,我已經(jīng)洗完了?!?/br>
    不敢與她一起沖涼,孟如川究竟怎么回事?他難道已經(jīng)看出了她的真身?不可能的。符若初真的很想知道,不過估計孟如川也未必肯說實話。她只能信口亂猜道:“都是男人,去了軟玉樓那種地方,是不是夢到了什么,想女人了?”

    無心一句話,恰恰說的那么準。孟如川更是羞愧難當(dāng),咬著嘴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濕淋淋站在原地,也不敢再直視公子初。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會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

    符若初知道,正常男人發(fā)春夢,下半身不受控制,也都情有可原,看孟如川的反應(yīng),不會是恰好被她說中了吧?

    “要不然,明天再多叫幾個姑娘陪?我有閔七和影衛(wèi)保護,你自己挑個喜歡的姑娘隨便玩,放松一下也好。”

    “不用了,在下不喜歡。”

    “那些庸脂俗粉你看不上?那你喜歡怎樣的?我?guī)湍阏襾砭褪?。”符若初莫名的逼問了一句,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孟如川或許已經(jīng)心有所屬,才會抗拒硬塞給他的女人。是啊,她以前怎么沒想到呢,孟如川可能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她才認識他多久,竟然想著霸占他?

    孟如川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指天發(fā)誓道:“公子大業(yè)未成之前,如川絕不成家,此命只為公子而活?!?/br>
    第44章 攜美攬勝

    符若初快走幾步, 將孟如川扶了起來。不過心中卻想,他說不成家,所以其實還是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女人這等幸運。

    符若初沒有繼續(xù)問什么, 周身的燥熱也逐漸涼了下來。胡思亂想瞬間消散,她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平心靜氣,她才不會計較什么。這輩子她要的是皇位,絕對不能再陷入小情小愛。如果孟如川早已心有所屬, 她以后對他的態(tài)度, 是不是就要改一改,免得讓人家惴惴不安?

    孟如川能察覺公子初的態(tài)度漸冷,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亦或者, 只是他的感覺出了問題,公子初的反應(yīng)都符合常理。難不成公子初還能一把將他一起拉回房內(nèi),真做什么有違倫常的事情不成?

    次日清晨,是個陰天。

    日光躲在濃白的云朵之后,偶爾露個臉,看起來又不像是會下雨的日子, 正好適合出門游玩。

    符若初帶著孟如川以及幾個護衛(wèi)出了門,坐著府臺大人提供的車子, 直奔軟玉樓接上了桃紅,一起先去了城北的娘娘廟。

    那里據(jù)說香火鼎盛,年少夫妻若是求子最為靈驗。也有那些正在相看的年輕男女,各自跟著父母親友, 相約去廟里燒香,偷偷見上一見,在無人處說幾句悄悄話互表心意。

    桃紅今日帶了一個侍女, 坐在車內(nèi),對面是符若初與孟如川。

    一路上桃紅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介紹著襄州城內(nèi)各種名勝典故。有關(guān)娘娘廟的奇聞異事也講了不少,不過符若初聽得心不在焉。

    她讓人敞開窗子,往外邊看,瀏覽著街面上的景致,觀察普通百姓的表情。看他們是笑還是為了生計發(fā)愁,又或者行色匆匆都在忙碌奔走,根本沒有什么表情。這都能體現(xiàn)真正的民生,比奏表上一成不變的歌功頌德真實許多。

    襄州城的百姓,看起來過的不錯,至少各種店鋪都有人進進出出,街邊小販也生意興隆。可見攝政王將自己的大本營管理的不錯,他留在襄州城的手下之中,定有善于治理民生的大臣。

    這些能臣之中,又有幾人能被放到襄州之外呢?攝政王欲染指帝位,肯定會有所保留,舍不得將自己好用的人,都在新帝面前露了面被別人惦記著。

    符若初又在想自己的將來,回到北燕之后,不光是圖謀南下培養(yǎng)兵馬,還要找到更多能治理好百姓民生的人才行。那樣的人才,需要扎實的深入在各地,了解民生疾苦,一心為民解難。而不是精力全放到爭權(quán)奪利,整日與同僚勾心斗角。

    比起南昭已經(jīng)有的,北燕真的是什么都缺。

    符若初這一車后面還跟著一輛車,坐著“江詠歌”,也是帶了美姬。不過這美人并不是軟玉樓的,是府臺送的婢女,姿容尚可小鳥依人?!敖伕琛惫首鞅贿@婢女迷了心神,旁的事情也懶得管,都由著侍從們張羅。

    符若初知道真的江詠歌昨晚上已經(jīng)離開,估計這幾日都不會再出現(xiàn)。真的很希望江詠歌找到帝師或者帝師相關(guān)的資料。她到時也能分一杯羹,再不濟問帝師討教如何做個好皇帝這種問題,能得到指點絕對就賺了。

    這個時候,外邊的街道忽然脫離了市井喧囂,入耳變作朗朗讀書聲。再行不久,便能看到“浩然書院”幾個大字。門第寬闊,可以望見其后院落重重,比豪門巨富的宅邸絲毫不差。

    這座書院早年間規(guī)模并沒有這么大,攝政王為襄王之時,勵精圖治勸學(xué)讀書,將城內(nèi)這所本來就很出名的書院不斷擴建,收容領(lǐng)地內(nèi)優(yōu)秀的學(xué)子進修。在書院內(nèi)供職的先生,大多是有舉人以上的功名,更有致仕官員、知名的學(xué)者受聘來此講學(xué)。對于讀書勤奮成績優(yōu)異的學(xué)子,襄王每年還會給予豐厚的賞賜補貼,讓其不必為金錢發(fā)愁,能專心讀書。浩然書院這師生待遇比杭城國子監(jiān)也差不多了,算是襄王轄地內(nèi)最好的書院。

    符若初問道:“桃紅,聽說浩然書院內(nèi)有一座藏書樓,收藏了不少孤本古籍,那地方怎么能進去一觀呢?”

    桃紅笑道:“奴家是風(fēng)塵女子,哪里懂這些。不過以往有些客人也是讀書人,奴家打聽一二再告訴公子如何?”

    這時桃紅身旁的侍女低聲耳語幾句,桃紅又改口道:“我這侍女小妮說,明日上午書院有辯論大會,不是浩然書院的學(xué)子也能入內(nèi)聆聽。不過要早些去,否則怕是房間內(nèi)坐不開,只能站在院子里聽了?!?/br>
    符若初心想,走府臺的關(guān)系再加上自己的名帖,進去浩然書院應(yīng)該不難。但是藏書樓那種地方,并不是隨便的外人想去就去的了。昨日安排閔七去查,也不知有沒有線索門路。上一世浩然書院藏書樓失火,損毀了不少古籍孤本未免可惜了。這一世若能有機會進去瞧瞧,找人將孤本提前抄錄一套,送回北燕去,肯定比弄金銀回去更有價值。

    母后一直勸她多讀書。北燕與南昭雖然是同源,都是承繼了中原文化書同文車同軌。但是南昭魚米之鄉(xiāng)不愁吃穿人才濟濟,稱雄南方之后,各國能人來投效,百年間積累下的著作典籍,比北燕豐富多了。

    金銀有價,學(xué)問無價。母后叮囑過,他日若是南征,也一定要保護各地的藏書樓,不能讓那些珍貴的書籍毀于戰(zhàn)火。

    到了娘娘廟的時候,外邊已經(jīng)停滿了車馬。

    誠心求神拜佛的人天不亮就會出門,第一波早就拜完了,這會兒都要陸續(xù)離開。符若初他們算是來閑逛的,下了車悠然自得,從外到內(nèi)走走看看,并不急著去主殿內(nèi)進香。

    桃紅問道:“公子不去求簽么?這里求簽問姻緣最準了?!?/br>
    “你問過?”符若初打趣了一句。

    桃紅也不在意,笑答:“公子說笑了,奴家只求將來從良時,能有個好歸宿,這不是姻緣未到,還要再cao勞幾年?”

    “我與你其實也沒什么不同,我將來若能活著回到北燕,婚姻之事都是父皇母后安排,問神佛也沒用?!狈舫鯂@了一口氣,“我若真喜歡什么人,很可能做不得夫妻,唯有求能朝夕相伴而已?!?/br>
    符若初與桃紅聊起這個話題,孟如川卻控制不住自己瞎想,怎么也想不出來公子初娶妻時會是怎樣。公子初身為嫡皇子,將來歸國,必然會娶妃。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公子初的床上枕側(cè)躺著別人,孟如川的心就有些莫名酸澀。

    “孟郎,你怎么不去求簽問問姻緣?”符若初看了一眼發(fā)愣的孟如川,“你若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應(yīng)該拜一拜?!?/br>
    “沒有?!泵先绱ɑ卮鸬恼Z氣很堅決,卻難掩眼神中的慌亂,他也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便又轉(zhuǎn)開了話題說道,“公子,我想買些香燭,到偏殿為一些人做法事?!?/br>
    符若初想起那一晚在船上和孟如川的閑聊,她當(dāng)時提過今后遇到寺廟便燒紙,為了曾經(jīng)死在孟如川手中的亡魂,買個安穩(wěn)。符若初便拿了私房銀錢給了孟如川。

    桃紅終于逮著公子初落單,趕緊貼上來,嬌笑著想挽住公子初的手臂:“你們男人最是心口不一,明明摟著一個,心中卻想著另一個。燒香拜佛也難安心虛吧?實在是薄情啊。也不知道公子初對奴家的喜歡能維持幾日?”

    “囊中羞澀,之前還是蹭的江公子的銀子,怕是維持不了幾日?!狈舫躔嵉男χ汩_了桃紅的手。

    桃紅嬌嗔,卻也很會拿捏分寸,尋思著公子初或許不想在人前顯得那等輕浮,才避免與女子拉拉扯扯。

    實際上符若初只是單純的不想與別人太親密,如果非要親密,那個人目前看來除了月香,她只能接受孟如川。畢竟孟如川的身體,她都看熟了。

    孟如川雖然在偏殿,問人料理法事。卻分了大半心神在公子初這邊,對于符若初與桃紅之間的話語也聽見了一二。看兩人雖然并未拉扯,卻是一個郎情,一個妾意,眉來眼去,他的心情就越發(fā)低落。誰讓他是男子,公子初恐怕永遠不會如此溫柔哄他吧?

    而后他抑制不住滋生出一個念頭,若是今日出門玩,沒有桃紅她們就更好了,他便能想象是公子初專門與他一起游玩,會不會就能很高興,就能暫時忘卻世俗的煩惱?

    在娘娘廟里用了素齋飯,桃紅便有些困乏了。像她們這種晚上營業(yè)的行當(dāng),上午很少那么早起,若是勉強支撐著游玩,到了下午肯定是要補覺休息。符若初倒是很體貼,沒有再提去別的地方,將桃紅送回了軟玉樓。

    那邊“江詠歌”的車子也都打道回府,說是睡個午覺晚上再出來游宴。

    符若初這輛車卻沒有回去,她帶著孟如川直接去了浩然書院。

    站在書院大門口,符若初低聲問孟如川:“那藏書樓你以前去過么?”

    “去過一次,是追逐一個目標(biāo)偶爾路過。當(dāng)時被其內(nèi)藏書震撼,后來對婉婷提過一嘴。婉婷竟然真的安排人從里面偷了一些有趣的書給我看,當(dāng)然看完了是要還的。”孟如川的唇角浮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可惜,不能光明正大去里面見識一下。”

    “誰說不行?”符若初讓人遞上了自己的名帖,說明誠心去書院一觀。門房那邊也不敢怠慢,先將他們請了進去,等著能做主的人前來接待。

    浩然書院的山長,是襄州一代的大儒,往往是以教導(dǎo)弟子們的學(xué)業(yè)為重,若正趕上了講學(xué)的時間,即使是南昭的皇親國戚到了也不會誤了講學(xué)。更何況符若初是北燕的質(zhì)子,在學(xué)問上根本沒什么名氣,年紀小又無建樹,時任山掌范飛宇并未重視,只派了個老成持重的下屬名喚曲哲的人出面接待。

    路過襄州的達官顯貴,常來浩然書院參觀游覽,早已有固定的觀賞路線。那老成持重的曲哲,頭發(fā)已經(jīng)斑白,能言善道,一貫負責(zé)書院的雜務(wù)接待。他將符若初當(dāng)作尋常的貴客,按照一般的套路講解一番,一般加上喝茶歇腳,不用一兩個時辰肯定就能將客人送走了。

    畢竟如果不是真為了求學(xué),誰會在書院內(nèi)逗留太久呢?何況是這等年輕的外邦公子,又不是在南昭考科舉。估計就是來看個新鮮而已。

    前面的參觀一切順利,走到了藏書樓的時候,曲哲介紹道:“公子,藏書樓內(nèi)都是一些古舊典籍,新的書冊在外邊的館室都有。您若是沒有什么興趣,我們就不必費力登高上樓內(nèi)去看了?!?/br>
    符若初心說,她就是為了藏書樓而來,豈能不上去看看?

    曲哲無奈,只好領(lǐng)著他們拾級而上。正在此時,從樓內(nèi)奔出幾人??此麄兊拇┲?,似乎是書院的雜役。

    其中一個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人著急忙慌腳下被扳倒跌在地上,很快就被另外幾名雜役追上來圍住。那些人呵斥道:“小賊,原來是你在偷書?還不快將書冊交出來!”

    第45章 過目不忘

    符若初觀那被圍之人形貌, 將書冊緊緊捧于懷中,像是極為愛護,并不似尋常賊子, 心中奇怪,轉(zhuǎn)頭問曲哲:“你們這書院里竟有偷盜之人么?”

    曲哲嘆了一口氣解釋道:“那人是李勉,腦子有問題。”隨即,他走過去調(diào)停是非。

    原來這李勉十幾年前是書院的學(xué)生,家境貧寒, 一直學(xué)習(xí)刻苦, 每旬每月的考試都名列前茅,一直拿著補助住在書院之內(nèi)??墒菍以嚥坏冢沲墒?。又一次落榜后, 人就有點魔障了。

    人的腦子有問題,無法再潛心讀書,還會影響到別的學(xué)子,書院里就想將他送回老家。他卻在清醒時苦苦哀求,說愿意留在書院內(nèi)做雜役,不賣身不要錢, 管吃住就行。李勉老家早就沒有近親,遣返回去也無人接收, 書院當(dāng)時的山長可憐他,便讓他留下了。

    李勉平素還算是正常,清醒的時候幫忙干活,除了粗活還能幫著抄書, 分文不取從無怨言。不過偶爾也會發(fā)病,發(fā)病時就一人關(guān)在房里寫寫劃劃念念有詞,幾日夜不出門。當(dāng)然他也沒錢買好紙, 都是用木炭在墻上地上隨意寫畫,若要給他涂了去,他肯定要惱怒瘋的厲害。久而久之,沒人再管他在房內(nèi)做什么。

    這幾年,李勉的瘋病發(fā)作的少了,偶爾會去藏書樓看書。只看不拿,很是規(guī)矩,也不妨礙旁人。

    今日,他竟然是拿了一本出來,旁若無人抱著要走。被藏書樓內(nèi)的人抓了個正著,才一頓圍堵。而且前幾年,藏書樓里就經(jīng)常有書莫名少了,過幾日又出現(xiàn),懷疑是有內(nèi)鬼偷拿書冊。李勉今日被抓到,自然很難洗清嫌疑。

    孟如川心說,前幾年偷書的多半是婉婷安排的人。那些書冊他看了之后,多數(shù)會還回來,自然是時有時無的,沒想到竟然連累了別人背黑鍋。

    曲哲卻不想當(dāng)著貴客生什么是非,又因著當(dāng)年見過李勉沒病之前刻苦學(xué)習(xí)的樣子,于心不忍,將那些雜役們勸退。又耐心問李勉道:“李老弟,你若想看書,在藏書樓內(nèi)看便是,何故不告而取,偷偷拿走?”

    “這是趙先生所著的抄本,他們抄錯了幾個字!”李勉的語氣里有惱怒的意味,不過夾雜不清,也不愿過多解釋。

    符若初耳朵靈,一聽是姓趙的人,很難不聯(lián)想到趙秋明,便旁敲側(cè)擊問道:“曲先生,那書很珍貴么?聽起來只是抄本。”

    曲哲將書冊接過來翻看,只見是一卷趙秋明當(dāng)年講學(xué)時留下的手稿。說起來,差不多十年前,帝師趙秋明被聘請到浩然書院講學(xué),當(dāng)時除了書院的學(xué)子之外,其他州郡也有不少讀書人聽聞消息日夜兼程趕來蹭課。

    這堂課他也聽過,可惜他無心科舉,在學(xué)問上的進境有限,十年前聽的時候覺得大開眼界醍醐灌頂,現(xiàn)在早就忘光不知講的是什么了。

    李勉十年前還在準備科舉,或許聽得認真,記得清楚?不過這手稿是趙秋明親筆所寫,這一卷是如今山長謄抄,落款都寫了,怎么可能出錯呢?

    面對曲哲的質(zhì)疑,李勉卻說:“我?guī)腿顺^原稿,趙先生筆記潦草,有幾個字很容易認錯。我記得,我認得。這本那幾個字就是抄錯了!我要拿這個去找山長,問他修改!”

    這一聽就不是正常人說話的邏輯,曲哲以為李勉的瘋病又犯了,趕緊喊人來將李勉帶回房間看好了。又怕李勉再鬧,就哄著他說自己拿了書冊去找山長理論,讓他好好休息便是。

    李勉被人強行帶走之后,曲哲又向符若初等人賠罪。

    符若初和孟如川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里卻想,說不定真抄錯了。他們是外人,對李勉沒有以往那些成見,對書院的山長更是沒有多少敬畏。圣人都會犯錯,何況如果原稿筆跡潦草,再翻抄的時候有錯漏也是在所難免。

    孟如川卻忽然道:“能否讓在下看一眼那本書冊?”

    曲哲只當(dāng)孟如川是公子初的侍從,或許是個讀書人,見公子初同意,他便將書冊遞到了孟如川手中。

    孟如川翻看的很快,指著其中幾頁被炭筆劃了記號的皺眉道:“這幾個字的確與在下以前看過的版本有出入?;蛟S在下當(dāng)年看的是李勉的抄本?”

    符若初驚嘆不已,最近三年孟如川一直在攝政王府為奴,自然沒機會看書。那么最少是三年前,孟如川看過某一本書,居然能一字不落的記下內(nèi)容么?

    曲哲便說:“每個人的抄本或許都有個別出入,李勉的確幫著抄書,字跡工整,卻還是應(yīng)該以山長的抄本為佳。這一卷末尾有山長的印章,看字跡也是山長手書,不會有錯的。”

    他嘴上雖然這樣說,不過心里卻還是有點猶豫了。學(xué)問之事,一字之差謬以千里,不能馬虎。等送走貴客,他還是應(yīng)該找來不同的抄本和原稿對照一二,請有學(xué)問的人弄清楚吧。

    符若初與孟如川上了藏書樓,果然見樓內(nèi)陳列無數(shù)書卷,除了紙質(zhì)的書冊,還有竹簡用油布制成的書囊包裹著,或者是放于防潮的樟木匣內(nèi)。據(jù)說連幾百年前的前朝古卷都有,那時天下文字還都有不同,那些古卷以古老的文字撰寫,刻在竹簡上,不是學(xué)問大家是看不懂的。

    符若初偷偷問孟如川:“這里的書你都看過?”

    “怎么可能?”孟如川用傳音入密答道,“上次我自己溜進來的時候,看的多是游記雜傳,記了一些書名,沒看完的,陸續(xù)讓婉婷找了來。不過那些書多與科舉無關(guān),只占樓內(nèi)極小的一部分。這里據(jù)說最著名的是各種學(xué)問大家探討治理天下的國策論證。浩然書院每年都會舉辦策論大會,邀請知名的大儒甚至曾經(jīng)為官之人來此探討學(xué)問。事后將探討時的精彩言論編撰成冊,供后來者研究學(xué)習(xí)開闊眼界。”

    符若初眼睛一亮,心里想著這種時事論辯往往針砭時弊,能夠從底層角度發(fā)現(xiàn)行政之中的弊端,多人探討提出解決方案,若是能得到推行改良,就是治國之法的有益補充。她恨不得立刻留下來,將那些書都找出來,讓人抄一套,不,抄兩套。一套送回北燕,一套自己帶在身邊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