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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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若初瞬間清醒過來,沉聲道:“你聞到香氣了么,這附近好像有奇怪的藥物?!?/br> 孟如川此時凝神細細體察,果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不過似乎與常見的毒藥或者是迷藥完全不同。 閔七聞言也急忙四下查看,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那香氣的源頭,隔著幔帳稟告道:“公子,是找到了一簇新開的不知名野花。那香氣似乎能惑人心神,催生情欲??粗幌袷怯腥斯室馐┓牛S是這野泉邊上伴生之物。” 正說話間,江詠歌居然掀起了幔帳,直接跳到了符若初所在的溫泉里,濺起了一大片水花。 符若初這邊的池子本來就不大,三個人一起頓時顯得擁擠。她正要出言責怪江詠歌,他那邊明明又大又寬敞,好好的沒事往這邊擠什么,卻聽見一陣刺耳的尖利嘯聲響起。 江詠歌面色一變,低聲提醒:“小心,高手向我們這邊來了!” “那你還不快穿好衣服去接待高手,往我這里湊什么!”符若初終于是忍不住撂下一句抱怨,拽過一條大布巾將自己濕淋淋的身體包好,拉著孟如川走出溫泉。 江詠歌委屈道:“我現(xiàn)在內(nèi)傷未愈,根本不是來人對手,不往你這里求保護,還往哪里去?” 符若初收了心思,鎮(zhèn)定吩咐道:“閔七你先去招呼一二,若無敵意,早點打發(fā)了便是。” 孟如川用傳音入密低聲提醒道:“聽著像是邪道高手方從流,此人四處劫掠美少年為鼎爐修行邪術,不是什么好人?!?/br> 第49章 除此惡人 雖然孟如川說這話的語氣很淡然, 符若初卻能隱約聽出不尋常的情緒波動。就像以前孟如川毒傷痛楚時故作淡定不愿意讓人察覺的那種隱忍,她完全可以感覺得出來。 “他與你有仇?”符若初問了一句,“如果是, 我?guī)湍悖瑢⑺拿粼谶@里,可好?” “咳咳,的確有仇。”孟如川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卻沒有料到公子初會如此表明態(tài)度。 “你是我的人, 若有人欺負你, 我肯定要打回去才解氣?!?/br> “那是幾年前的事,那會兒我還不認識你?!泵先绱嘈?。 符若初也笑了:“我是講道理的人么?這方從流既然曾經(jīng)惹過你,現(xiàn)在你不方便出手, 他又撞了過來,掃了我的雅興,豈不是自尋死路?!?/br> “那就有勞公子為我報仇了。”孟如川跟隨符若初進了帳篷,本意是要履行一下侍從的本分,幫公子初換好衣裳。 誰料卻被符若初趕了出來:“穿好你的衣服,在外守著別讓姓江的亂來, 我這里不用你伺候。” 果然江詠歌也追了過來,身上胡亂裹著衣服, 就要往符若初的帳篷里面躲藏。 孟如川伸手一攔,不客氣道:“江公子,非禮勿視,公子在帳內(nèi)更衣, 您已經(jīng)穿的齊整,切莫攪擾?!?/br> 江詠歌本來就有點心虛,見孟如川攔著, 雖然仗著自己的武功硬闖也行,終究還是暫時忍耐了,不成真硬闖。畢竟他還指望公子初帶著的人能幫忙抵御強敵。 那邊閔七已經(jīng)帶著影衛(wèi)與方從流交上手了。 符若初暗中吩咐閔七,對方從流不必客氣能殺直接就殺了。 那方從流到這會兒還沒有意識到已經(jīng)上了符若初的死亡名單。他本是想來猴兒泉邊上采集一種天然催.情的野花,以便他行齷齪事的時候助興。誰知遇到了一隊人馬,看起來像是出門在外的富貴人家。他本想避開,卻被孟如川和符若初精致俊秀的容貌吸引,頓時色.欲熏心,這才鋌而走險。 沒有想到遇見硬茬,這隊人里有閔七那種高手,還帶著影衛(wèi),二話不說動手就打。 任方從流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一堆人往死里整他。他只好棄了兵刃,乖乖投降:“是在下莽撞,不該硬闖寶地。不過我與你們素不相識,何必逼人太甚,我走還不行么?” “誰說素不相識,誰說沒有仇怨?”符若初此時已經(jīng)換好了干衣服,見方從流服軟,她卻沒打算給他活著的機會,直接吩咐,“閔七,殺了他?!?/br> 閔七覺得這方從流從一開始看公子初的眼神就不對,當然是不打算手軟,得了吩咐頓時揮刀就砍。 方從流目露兇光,原地暴起,灑出了一片寒光。這是他保命的暗器,無差別攻擊在場所有人。本來他服軟也是為了降低對方的戒備之心,想著若是對方好說話,放他走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再找機會染指美少年便是;若對方不給活路,他也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誰知那個美少年居然直接下令誅殺,方從流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何時惹過對方,莫不是他好色之心顯露的太明顯,讓對方察覺才起了殺意?顧不得探尋究竟,他只能使出殺招,垂死掙扎。 孟如川當年就是被這招傷過,暗中已經(jīng)提醒符若初小心。方從流眼神一變的時候,符若初已經(jīng)與孟如川手挽著手,后退了幾步,躲開了那些銀針的攻擊范圍。 江詠歌反應也快,直接扯下上衣一卷,擋開了大部分銀針。不過他有內(nèi)傷,一動武,立刻就露出了破綻。 方從流揪住這個機會,欺軟怕硬,直接往江詠歌這里突圍。 符若初看江詠歌咬牙苦撐了幾招,這才慢悠悠吩咐道:“閔七,幫忙把這個姓方的宰了吧?!?/br> 方從流怒喝:“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既然知道我的名號,冤家宜解不宜結,為何不肯放過我?” 江詠歌剛才本來是有點心軟,不太懂為何公子初非要取人性命,后來這姓方的欺負到他頭上,他也惱了。這姓方的假裝服軟求饒,還敢用暗器傷人試圖逃跑,看美男子的眼神那么齷齪,一定不是好人。該殺! 江詠歌強壓內(nèi)傷,下手不再留余地。再加上閔七等人助陣,三兩下已經(jīng)將方從流再次打翻在地。而且這回直接將方從流的xue道給點了。 閔七更是干脆,趁著方從流無法動彈,直接用利刃劃破了其咽喉,不留隱患。 那邊閔七帶著人清理戰(zhàn)場,從尸體上搜羅有價值的東西自不必提。 這邊江詠歌又找了一套干凈衣服穿好了,跑到公子初面前,虛心請教道:“符老弟,你為何非要殺這人,莫非是真的有仇?” “孟郎說與他有仇?!狈舫踺p飄飄說了一句。 江詠歌嫉妒之心瞬間暴漲,埋怨道:“就聽這官奴一句話,你就隨便殺人么?公子初,這里是南昭而非北燕。這姓方的究竟什么人什么來路,豈能是你隨便就殺掉的?他明明并不是刺客,也似乎與你我素未謀面。” 符若初看了一眼孟如川。 孟如川當然懂得公子初的意思,好整以暇的解釋道:“回稟江公子,這方從流是邪派高手,性好男色。雖然是南昭人不假,卻也毀了不少良家少年,這等惡徒人人得而誅之。剛才若不是公子初的人幫忙,這惡徒對江公子痛下殺手,豈不是就得逞了?” 一提起好男色,摧殘美少年這事,江詠歌心中一陣惡心。他能夠接受男人之間的感情,卻忍不了強制的那種非你情我愿的關系。 孟如川的話,江詠歌無法反駁,不過他心內(nèi)不爽,嘴上也不留德,奚落道:“孟如川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莫不是當初你也是因此與這惡徒結仇?” 這話就有點陰損了,符若初聽著不高興,反駁道:“我們勞心費力,為你們南昭除了此等惡人,江公子不表功不發(fā)賞,還揭人瘡疤是何用意?” 公子初越是維護孟如川,江詠歌越是意難平,賭氣道:“我自然要上表圣上,將來給符老弟發(fā)個賞。只是你的孟郎啊……怕是過去經(jīng)歷了不少事,不少人。值得么?” 符若初正色道:“我與如川之間的事,不像你想的那么齷齪。他是我的人,他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當然值得?!?/br> 江詠歌嘴角歪了歪,不說話了。在他看來,公子初兼職無理取鬧,而且此地無銀三百兩,越是嘴上說的正當,實際上肯定兩人早已經(jīng)如膠似漆怕是什么出格的都做過了。 孟如川卻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私下里對符若初解釋道:“公子,我雖然與那方從流有仇,卻沒讓他得手。當年我打不過他,受傷被他擒住,后來尋機跑了?!?/br> “你不用對我解釋那些,那些過去的事都已經(jīng)過去,我不在意的。我在乎的是方從流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你心中是否可以擺脫這個夢魘,會否能感受到報仇之后的輕松愉快?”符若初很認真的問,“如川,我說過,我的人,我會盡力護著不讓他們委屈。你信我,才會告訴我,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希望以后我能為你做更多?!?/br> 她這樣說著,又握住了孟如川的左手,那里有一道貫穿手背與掌心的新疤痕,她輕輕揉搓著,滿是憐惜的說道:“江詠歌之前對你的那些傷害,我都記得呢。剛才他與方從流交手,我真恨不得他們斗個兩敗俱傷才好。你會否覺得我小肚雞腸睚眥必報,不夠大氣沒有容人之量?” “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公子,誰敢說公子半句不好?”孟如川笑吟吟的回答,任由自己的手被緊緊攥在公子初的掌中,“公子,江詠歌也挺可憐的了,您從他身上榨了那么多銀子,還不夠解氣么?” 符若初一本正經(jīng)道:“銀子只是利息,你這傷疤當時有多痛,他打你的那一掌,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在另外的房間,孤零零自己運功療傷的江詠歌忽然又打了個噴嚏,總覺得好像是被什么人盯上了,后背隱隱發(fā)寒。 “公子看起來像一個軟軟的包子,實際上一肚子壞水,若是敢碰公子或公子的人,怕是會吃虧一輩子?!泵先绱ㄩ_了一句玩笑。 符若初故作嗔怪道:“好啊,如今你也敢調侃我了?你不會是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里吧,今晚還不乖乖到我房里伺候著?” 孟如川忽然收了笑容,抽回手,雙眼凝視公子初,沉聲問道:“公子當真對我有那種意思么?” “如果當真是有,我命令你,你便不會反抗么?哪怕你并不喜歡男子?”符若初忐忑的發(fā)問。 孟如川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答道:“如果是公子,我想我一定不會反抗的。可若換了別人,我拼死也不會從命?!?/br> “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你放心吧,我不會逼你。只是我有時忍不住對你動手動腳想入非非,你若覺得不舒服,便趕緊提醒我。切莫像之前幾日那樣故意冷落我,可好?” “好。”孟如川回答的很干脆,心內(nèi)卻滿是羞愧,公子初坦蕩的對他說會看著他想入非非,而他呢,根本不敢提他那些荒唐的夢。 當晚孟如川輾轉難眠,許是泡溫泉時那不知名的野花聞多了,身體總覺得莫名燥熱難以平靜。 符若初也不太好過,小腹忽然墜痛難耐。經(jīng)歷過一世的她自然知道,她這是月事初臨的征兆,忙囑咐月香拿來需要的物品,外加早已備好的止痛藥丸。 符若初修習的星月門星宗心法,有一條便利,能將月事控制在一天之內(nèi),集中讓經(jīng)血迅速流凈,最長不會拖到第三日。不過那集中的一日,大量失血,行動不太方便,最好是能臥床靜養(yǎng),再輔以止痛滋補的藥物,調理一番身體才不會虧損太多。 這事月香早得了姜后提前囑咐,東西早早都準備妥當。如今見符若初也從容不迫,絲毫未有少女初潮的慌亂,不免嘖嘖道:“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想奴婢當年嚇得要死,還以為是得了什么絕癥呢?!?/br> 符若初卻想的是別的事:“以后我每月總要病上一兩日了,而且怕是要裹胸才好遮掩身體。醫(yī)圣傳人給的藥方已經(jīng)配好了吧,快拿給我,還是趁早吃了,將嗓音變了,免得惹人生疑?!?/br> 第50章 癥結所在 往后幾日, 符若初推說在溫泉那日濕淋淋吹了山風著了涼,身體不適,便是趕路也都躲在車內(nèi)不見人, 到了住宿的地方也是只讓月香服侍,回到房內(nèi)用餐,晚上早早就寢。 任江詠歌上躥下跳的,她就是不搭理,說是怕過了病氣。便是孟如川, 也讓去了外邊騎馬, 不叫一起坐車了。這一點讓江詠歌略微平衡。 到了越州地界的時候,符若初終于“病愈”恢復過來,只是她的嗓子卻啞了, 聲音不如以前那般清脆,聽著倒像是少年變聲之后。 孟如川以前很喜歡聽公子初說話的聲音,現(xiàn)在乍然變了,心內(nèi)無端有點遺憾,不過隨即又想,公子初總會長大的, 再過幾年身量長開又高又大,或許還會蓄胡須, 不會總是如現(xiàn)在這樣溫潤可愛的外表。 那一次去龍隱山藥蘆找醫(yī)圣傳人問診,孟如川雖然站在院子里偷聽了幾句有關嗓音變啞的藥物之事,可是這一會兒他全然沒有將這兩件事聯(lián)系到一起。畢竟他從未質疑過公子初的性別。哪有女子,敢公然與男子一起泡溫泉?再者那可是北燕的嫡皇子啊, 豈能是女子? 越州這片地界往南去是崇山峻嶺,山嶺之中多霧瘴,蟲蛇鼠蟻滋生, 條件惡劣。在這里生活著南方蠻夷諸部。那些部落不服教化,各部落之間也會為了有限的食物和資源爭斗不休,若遇到了災害,青黃不接的時候,還成幫結伙出山搶掠。 自從南昭在越州設了州府,派了重兵把守南境,南蠻諸部才逐漸被打的怕了,輕易不敢出山滋事。南昭花了這么大力氣不為別的,越州這里氣候比江南更好,雨水豐沛,稻米一年能熟兩季,還盛產(chǎn)茶葉。如果經(jīng)營得當,或許能變成第二個魚米之鄉(xiāng)。 符若初直到親眼見了那一片片稻田,那滿山的茶樹,心內(nèi)自然是更加羨慕。羨慕南昭得天獨厚的領土,羨慕這里的百姓勤勞智慧。 越州多山,不似江南平原。在這里種莊稼要開出梯田,每一層田地彎彎曲曲窄窄一條,如階梯一樣依次到山頂。山頂?shù)耐恋匾膊焕速M,有種茶樹果樹的。當?shù)赜芯渲V語,“山有多高水有多高”,說的就是這里的山上都有泉水,從來不愁澆灌之事。 在山頂隨便一挖就能出泉水,一層層沿著梯田的溝渠向下澆灌,省時省力。比北方用水車引水,或是肩扛手提澆灌田地輕松簡便太多。 符若初注意到,在這里田間地頭工作的多為女人和老弱,街面上擺攤子的也都是婦孺。青壯男子都不知去了何處? 她不免好奇的問孟如川:“如川,這里怎么少見男子呢?莫不是男人都在學堂里讀書?” 孟如川以前來過越州,大致是知曉這邊情況的,嘆了一口氣回答道:“越州征兵和徭役比江南腹地重,南境與南蠻諸部之間時有小規(guī)模的沖突,南昭駐軍一直缺人,從未滿編。還要不斷修建、加強各種防御工事,徭役也很重。這些都需要男丁。我聽說當?shù)厝藶榱颂颖鼙酆歪嬉?,有錢的就拼命供男丁讀書,沒錢的家中生了男孩,養(yǎng)到十一二歲就銷戶送去廟里,出家了自然就斷了世俗,以此逃避兵役徭役。實際上到了歲數(shù),這些男子還是會偷偷娶妻生子。直到超過了兵役和徭役的上限年齡,這些男子才會還俗,各回各家。 寺廟自然也不能白養(yǎng)著那么多人口,用了不少方法圈占了土地,或者是接受信徒舉家‘捐獻’的土地,自然不用納稅,讓僧眾耕作自給自足。所以越州這里雖然良田萬頃,稻米能熟兩季,賦稅卻遠不及江南腹地?!?/br> 符若初大致了解了情況之后,又去請教江詠歌:“江兄,越州這里的官員更親哪一邊?” 江詠歌笑答:“越州的軍權雖然握在攝政王手里,不過在這里當官太苦太難,會巴結人的早就去了江南富庶之地。如今這位府臺是在朝中實在沒有門路,才安穩(wěn)的干了五年,不求有功但求無過?!?/br> “江兄以為這里當官難的癥結是什么呢?” “南蠻sao擾,賦稅難收。除了茶葉,也沒什么能賣的東西,吃鹽都要靠從沿海運輸,比江南貴了不少。” “此地與巴蜀一代比起來,又如何呢?” “自然不如巴蜀那邊,是南昭比較窮困的州府了。巴蜀那邊連接著西南外邦,那些外邦常年高價購買我們南昭的物資,全都走巴蜀那條路運出去。而越州與巴蜀之間隔著重重大山,時不時南蠻從中作梗,根本走不通?!苯伕栌行┮苫蟮溃胺系?,你身為北燕人怎么這樣關心越州的事情呢?” “我們來越州,不是為了尋那件寶物么。別的事情,我只是有感而發(fā)隨便問問。”符若初才不會一下子就進入正題,倒要看看江詠歌對這些事是否上心。否則她上趕著獻計獻策,人家壓根沒有往這方面湊的心思,豈不是貼了冷板凳,無法達到最佳效果。 江詠歌總覺得公子初話中有話,于是耐著性子說起了正經(jīng)的事:“符老弟果然是行家,隨便一看,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你也看到了,這里環(huán)境好,本來糧稅應該很高,卻因為交通不便還有南蠻的事情,最后搞成如今這樣。好處全便宜給了寺廟的大農(nóng)莊,這里在冊的男丁也逐年減少,女戶特別多。招贅養(yǎng)婿,女婿平時游手好閑不事生產(chǎn),只在廟里念經(jīng),如此下去,自然是官員難做。若是南蠻摒棄前嫌聯(lián)合在一起,邊境危矣。” “這事不該是攝政王擔憂的么?”符若初好奇的問,“難道圣上也發(fā)愁?” 江詠歌苦笑:“此事朝中早有議論,有人上表提了一個法子。攝政王覺得還算可行,但是其中難點是清繳寺廟田產(chǎn)這一項。這種得罪人的事情,攝政王愛惜羽毛不會做的。這時候攝政王倒是知道搬出圣上來了,幾次三番暗示,讓圣上下旨派人,到越州把寺廟里的那些假僧侶和田產(chǎn)清理出來,恢復人口和賦稅?!?/br> “這事情不難,找到德高望重的僧人,編一套考核的標準,限期讓僧侶參加考核,考不過的勒令還俗。”符若初并不是信口胡說,男丁出家躲避徭役和稅收,進而田產(chǎn)捐為廟產(chǎn)不繳賦稅,這種事在北燕也曾盛行一時。那時是母后綜合各方良策,說服了北燕的高僧,這才得以推行出家考核之法。此法一出,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入佛門,沒有通過考核的人限期還俗,立竿見影。佛門清凈,世俗人口也增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