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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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如川不動, 就站在那里一臉不打算聽命的表情。 凌輝耐心的說道:“你若不放心藥材,我先用給你看?!?/br> 凌輝一邊說,一邊卷起了衣袖。昨日他與李耀的人也有一番惡斗,手臂上被刀砍傷,如今包著細布。他將細布解開, 故意撕裂了傷口, 然后拿出一個瓷瓶,沾了一些藥粉,涂抹在傷口上, 立刻止了血。 孟如川依然不動,冷眼旁觀。 凌輝見他不為所動的樣子,尷尬道:“那你幫我將細布裹回來。” 手臂上的傷的確一個人不太好處理,若有人幫忙纏裹紗布,肯定比自己拿牙咬著胡亂弄要齊整一些。 孟如川走上前,將凌輝手臂上的傷口熟練纏裹好, 順手拿了那個金瘡藥的瓷瓶,揣在懷中:“凌將軍還有什么事么?感謝送藥, 等我閑暇時自會處理,不勞你費心。” 凌輝望著孟如川脊背上已經(jīng)被血水浸透的衣襟,沉聲道:“后背上的傷,你自己怎么弄?這藥很快就能止血, 還是我?guī)湍惴蠛冒?。公子初不都是同意了么,你怕什么??/br> 是有點怕,怕軍中熟悉犬齒倒鉤箭的人看出他背上的傷口有什么端倪。孟如川小心掩飾著, 面上卻冷笑,直接解開了衣衫,生生將被血水凝在傷口上的衣服扯掉,轉過身給凌輝看。 只見脊背上皮rou翻卷,是鞭打所致,還有四五處都是烙鐵烤焦的地方,簡直是觸目驚心。 不等凌輝仔細看,孟如川又將衣服穿了回去,轉身問道:“凌將軍莫非懷疑我昨日去行刺了?” 凌輝心疼的望著面色蒼白的弟弟,解釋道:“我是懷疑。婉婷當年不就是做這買賣的么?,F(xiàn)在我知你沒有親自去,卻還是懷疑你手下有人去了。能告訴我,究竟是誰主使么?” “凌將軍果然是深諳其道。不過也該曉得,主顧的身份,我們豈能隨便透露。再者,我在公子初身邊為奴,這才入州城幾天,你們大營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也不可能有機會見到主顧是誰。說不定就是你呢?聽聞當日若李耀不死,死的恐怕是你和你的那些好兄弟們。你又豈能坐以待斃?” 凌輝最是拿孟如川這種油鹽不進的樣子沒辦法,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都沒用,弟弟這是鐵了心自己玩,不帶他。 關鍵是,昨日那些刺客將李耀的頭捧到他面前,他還能推辭么?就算是明晃晃陷害,他當時也要接下來,沒得推辭。畢竟是作惡多端的李耀死了,軍中多少人歡呼雀躍,原本要陪他從容赴死的那些兄弟們陡然有了活得機會,高興的不得了,將他奉若神明,他拿著這頭順手一揮,號召力之大,瞬間就形成了壓倒優(yōu)勢,收拾李耀的殘黨也更加迅猛。 “凌將軍不喜歡這份厚禮么?”孟如川問。 凌輝一開始也很高興,不過今日鄧帥與江詠歌談判之時,各種情況反饋,他才意識到問題所在。李耀提前死了,其實對鄧帥是不利的。因為鄧帥沒得選,必須投誠新帝。在這個前提之下,江詠歌的許多條件鄧帥只能答應,沒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李耀沒死,殺李耀就是一個籌碼,鄧帥能更從容的與江詠歌討價還價。 “是江詠歌指使你們做的?”凌輝不死心的再次發(fā)問。 孟如川一口否認,態(tài)度特別堅決,就好像故意在為元兇遮掩,然后他還信口雌黃編排道:“凌將軍別費心思了,這事若有別人問我,我肯定說是你□□。所有的信息,包括李耀在軍中的布防措施,就只有你和鄧帥的人最清楚。我的人正是有了這些情報才能一擊得手啊。” 凌輝臉色鐵青:“你……” 你了半天,凌輝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也不可能對著傷痕累累虛弱不堪的親弟弟動粗。 孟如川還繼續(xù)“上眼藥”道:“如今事成,你特意找了借口留下來,給我付尾款,談談怎么分贓。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以為鄧帥留下你,只是為了通過你了解我的情況么?他其實也不放心你,懷疑你與江詠歌的人有什么瓜葛呢。我的身份鄧帥早晚能查清楚,無論你編的借口是什么,怎么解釋你與我的關系,也只能支撐一時。但是凌將軍啊,鄧帥又不是你親爹,他不可能像婉婷曾經(jīng)那樣相信你?!?/br> 這一針扎的狠,凌輝臉色數(shù)變,身體也不自由自主微微發(fā)抖,質問:“你為什么這么做?” “攝政王與我有仇,我殺他的人還有銀子賺,為什么不干?至于你背鍋是福是禍,我可算不了那么遠的事,將李耀的頭給到你手上,起碼你風光一時啊。鄧帥若真的有你以為的那么好,他肯定能容下你?!泵先绱D了一句,“當然萬一他哪一天卸磨殺驢容不下你了,將你排擠出來,你別忘了聯(lián)系我。你我血脈相連,我總不能見你受委屈。” 凌輝摔門而去。 不過走出門之后,凌輝就意識到周遭有人盯梢。人家可不管他和孟如川在房內(nèi)做什么說什么,他們兩人私下里相見,這足以讓人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單純。 若孟如川事后又被別人盤問,一口咬定是他凌輝買兇殺李耀,凌輝真的是百口莫辯。而且鄧帥是不是也已經(jīng)生了疑心呢?哪怕鄧帥終究不會計較他“一時沖動”,可是,未必會像以前那么信任他了。 的確,這世上血緣手足都信不過,何況鄧帥只是他認為的恩師。在鄧帥心中,他又占幾分重量,真的很難說。 孟如川回到上賓館,立刻就被叫去了公子初的房間。 符若初說道:“你在越州這里還有什么事情么?如果東西都拿到了,我們今晚喬裝啟程,需要盡快返回杭城。” 孟如川除了收攏了婉婷的部眾,還拿到了孟澄海當年留下的一些治國的書冊。那些東西他早就收拾好了,隨時都能動身出發(fā)。 他只是有些疑惑的猜測道:“公子,是杭城有什么變故么?江詠歌是不是也要連夜返回去?” “是的,江詠歌那邊應該也得到消息了。他多半會留下替身,自己先趕回去,我們追著他走。我這邊的消息是攝政王遇刺受了輕傷,他的小兒子劉貿(mào)受重傷生死未卜。攝政王暴怒,杭城怕是要變天了。新帝肯定不踏實,唯恐攝政王這就要逼宮,召回江詠歌抱團應對。而我當然要趕緊回去看熱鬧?!狈舫踅忉屃艘痪?,又問,“從你哥那里騙來了什么好藥?來,上床,我?guī)湍惴蠛谩!?/br> “公子怎么知道我哥沒幫我敷藥?” “你哥肯定是百般央求要幫你療傷,你多半是給他看一眼,但是不會讓他如愿?!狈舫鯐缘妹先绱ǖ男⌒宰?,對付凌輝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你啊,對自己太狠了。我?guī)湍阙s緊敷好了藥,總是這樣流血對身體不好?!?/br> 孟如川把從凌輝那里坑來的藥給了公子初,自己則乖巧的解了上衣,趴到了床上。房間內(nèi)早已經(jīng)擺好了水盆和包扎的用物,月香卻不在。 公子早就等著他,等著幫他療傷呢。而且房內(nèi)沒有別人,肯定是公子親自幫他療傷,孟如川心里美滋滋的。 符若初輕車熟路的用布巾擦去了那些血漬,輕手輕腳敷了藥,一整瓶毫不吝惜全用光了,才給他包扎好,又叮囑道:“若是還滲血,我們就晚兩天出發(fā)。反正不想與江詠歌他們一路,追著他們就行?!?/br> 孟如川卻道:“無妨的,軍中這上等金瘡藥很好用,我哥剛才給演示了一下,敷上立刻止血。按照公子的計劃,今晚動身?!?/br> “我讓月香和閔七帶著其他人隨后再走,你和我,外加幾個影衛(wèi)先出發(fā)?!狈舫醭浞窒嘈琶先绱ǖ膶嵙腿掏吹哪芰Γ膊慌c他爭辯,“我們抓緊先休息。天黑了,吃了飯,確認江詠歌已經(jīng)出發(fā)了,我們再動身?!?/br> “公子睡在身邊,我才能睡著?!泵先绱ㄌ故幍恼f了一句。這是大實話,還真不是撒嬌。 符若初笑了:“好啊。一起?!?/br> 說完脫了外袍,翻身上到床的內(nèi)側躺好。 “公子,怎么不見月香jiejie?” “她啊,留在這里晚走幾天,幫我挑幾個美人。”符若初解釋道,“我打著搜羅美人的名頭出門,將來回到杭城也要有點成果才行?!?/br> “那公子怎么不帶閔大人一起?” “我故意的,留下閔七保護月香和我的美人啊。再者你是不是不想看到他?有你這個高手陪著我,我?guī)莻€大木頭干啥?”符若初笑得肆無忌憚,湊在孟如川耳畔說悄悄話,“如川,此次返回杭城,一路可有勞你保護我的安全了?!?/br> “公子說笑了,肯定還要依賴影十三他們?!泵先绱ㄖt虛了一句。 符若初又柔聲道:“那些影衛(wèi)藏頭露尾,又不懂風情,只有你,知我心意,愿意陪我吃吃喝喝睡睡覺?!?/br> 孟如川覺得公子就是故意“調戲”他,他卻喜歡聽,喜歡公子總是提起他。這說明他在公子心中是最特別的一個。 尤其此番返程,公子只打算帶上他和幾個影衛(wèi)。這是多大的信任?他一定要服侍公子滿意才行。至于如何服侍……任公子予取予求么? “公子……”孟如川嗓子有點干澀,周身火燒火燎,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耳朵肯定紅了。公子還頑皮的舔了一下他的耳垂。這還怎么讓人休息呢? “嗯,不鬧了,好好睡覺吧?!狈舫鯗\嘗輒止,強行忍住了沒有繼續(xù)深入的動作,挪開了一點點,讓兩人之間保持距離,側身躺好,就只是睜眼看著孟如川,不再上下其手。 正事要緊,不能玩的太過火了。沒有閔七盯著,一路上她還有的是機會呢。 第65章 渡口所見 符若初就知道這次回杭城的路一定不會很順利。畢竟攝政王遇刺這等大事, 南昭各界都很關注,大多數(shù)人都推測攝政王估計是要逼宮了。 攝政王那邊也一定曉得了南境李耀身死的變故。如果南境已經(jīng)失控,攝政王再猶豫的話, 此消彼長,對軍權的掌控與平衡恐怕就會倒向另一邊。會對攝政王更不利。 符若初換位思考,若她是攝政王,精心培養(yǎng)的小兒子重傷生死未卜,無論兇手是誰, 都不可能無動于衷。但是不管兇手是誰, 對攝政王而言變害為寶的方式就是利用這次事件,栽贓給新帝或新帝的黨羽二皇子。 在明眼人看來攝政王當年忠心耿耿,領兵救駕, 如今權勢滔天,再上一步也不是不可能。新帝年少,登基三年沒有什么建樹,朝野上下看到的都是攝政王獨攬大權的身影。那還不如撕開了遮羞布,讓新帝禪位,皇位有德者居之。反正都是他們劉家自己的事。論血統(tǒng), 攝政王與先帝是親兄弟,與新帝是親叔侄, 血脈相連,跑不出劉氏江山的圈子。 那么一旦攝政王逼宮成功,符若初覺得自己的小命就懸了。此前她向攝政王投誠,只有《山海圖》這一個依仗, 而且是一旦找到了東西,她也會被卸磨殺驢。但是如果攝政王當了皇帝,宣告南昭皇權正統(tǒng), 新帝勢敗,那么攝政王下一步肯定是揮師北上。 身為北燕質子的符若初,不是被當場祭旗,也大約會被軟禁,成為攝政王壓榨北燕的談判籌碼。她若還在南昭,被攝政王抓住了,那她的小命就全都在攝政王手里捏著,無非早死晚死。 而且以攝政王的謀算,無論是否馬上逼宮,派點刺客殺手襲擊在外游玩的北燕質子都是必行的一步棋。成功了永絕后患,沒成功則可以攪亂北燕的派系斗爭,栽贓給北燕人,引北燕內(nèi)斗自顧不暇。 在這種大局之下,那個傳說中的《山海圖》其實已經(jīng)不是重點。當年攝政王沒有山海圖還不是照樣干掉了益親王,成為了攝政王? 同樣的道理,作為新帝左膀右臂的江詠歌,處境就更危險了。攝政王若是逮住了符若初或許還能暫時留一命,若是找到了江詠歌,肯定是格殺勿論的。 江詠歌得到消息第一時間留下替身,喬裝往杭城返,怕是也與符若初一樣,都是無奈之舉。不跑,就等著刺客找上門來要命了。 既然是喬裝,符若初和孟如川都是穿了普通客商的衣服,兩人騎馬在明處,影衛(wèi)也只帶了影十三和另外兩名高手在暗處尾隨。 明面上就她與孟如川兩個。曉行夜宿,避開大城鎮(zhèn),只走小路。還好孟如川當年也是去過越州的,對往來杭城與越州的道路很是熟悉,知曉各種荒僻的捷徑。 跑馬五日,就回到了襄州附近。在這里如果不換成船只走水路,那么就需要渡江,到對岸繼續(xù)走陸路。從襄州出發(fā)的船,并沒有符若初信得過的人,而且通杭城的水路要道,定然是攝政王防范的重點。所以他們決定渡江,繼續(xù)從陸路返行。將來依賴輕功從杭城外翻龍隱山的一道絕壁,再悄悄回到城潛伏起來靜觀其變。 他們不敢走襄州城和附近知名的官方大渡口,而是去了偏僻的三里渡。 這地方淺灘大,河下礁石也多,不利于大船停泊,雖然自古就有渡口,也只是小船和往來兩岸的村民圖方便,并沒有成什么規(guī)模。 人少,村民質樸,往來的都是普通小本買賣的客商,在這里渡河比大渡口便宜。 其實按照孟如川的建議,是應該泅水渡河,就在渡口不遠處有一大片淺灘,從那里下水,游到對岸,用不了半個時辰。 符若初卻不想泅水,她游泳的水平不高,也怕衣服濕透了有暴露女兒身的風險。更何況孟如川連日奔波,脊背上的傷其實并沒有愈合,如果傷口長時間浸泡在水里,那要多痛? “我不會水,去坐渡船吧。這種小地方,你我已經(jīng)改易了容貌,去坐船應該沒什么危險?!狈舫跆岢鲎约旱囊庖?。 孟如川卻說:“公子,我背上那些傷不礙事。我水性不錯,找一塊木板你在上面趴著,我在水里推著木板,一會兒就能到對岸了。就算小渡口,兩岸都是有官兵檢查的。這里是襄州附近,小心一點吧。” “不行,就坐渡船?!狈舫鯃猿?。 孟如川心中一暖,便放棄了自己的想法。也罷,公子這是舍不得他受苦呢。其實早年間他內(nèi)傷外傷都很重,照樣為了省時間少麻煩,冬季泅水過江。如今他內(nèi)力深厚,背上那點小傷算什么。不過公子堅持,他肯定是要服從的。 好巧不巧,兩人還沒走到渡頭,就認出了喬裝改扮,排隊等渡船的江詠歌。 江詠歌只帶了一個隨從,暗中竟然連影衛(wèi)都沒有,當然也可能是路上折損了。他們明明早了至少半天的行程,為何耽擱了,還跑來這種小渡口?以江詠歌的實力和人脈,搞一條靠譜的船,走水路應該不難。 符若初和孟如川趕緊隱蔽在了暗處,觀察江詠歌的動靜。 江詠歌易容成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隨從變作了青衣小廝,攙扶著他走路。兩人額頭上的汗不似作假,而且走的匆忙,連馬都沒有。 孟如川提醒道:“江詠歌受傷了。他內(nèi)息不穩(wěn),或許在襄州城附近遇到了攝政王派來的刺客。他們一行本來是七個人,如今只剩這一個陪著他,情況有點不妙?!?/br> “咱們別和他一條船,讓他先走吧?!狈舫鯌n心忡忡。 結果船沒等來,追兵就先趕到了。 追兵全是官兵打扮,騎著快馬,沿江追來。為首的遠遠看到了渡口,二話不說就先圍了上來。 普通老百姓哪見過這種陣仗,全都嚇得四散逃離。江詠歌也裝作普通人,讓隨從攙扶著,跟著一眾老弱,隨著人流往外。 不過這群官兵卻將剛才等渡船的人都圍住,一個不讓跑。有腿腳靈便的跑出了圈,直接被黑衣人射了一箭弄倒在地上,被拎回了包圍圈內(nèi)。 符若初和孟如川是躲在不遠處的高大樹木上,暫時還沒被發(fā)現(xiàn)行藏,暗中慶幸剛才沒著急跑到渡頭上等船。這是不是還要感謝江詠歌?不對,若不是江詠歌來了,官兵肯定不會追到這種地方。 看這群官兵氣勢洶洶的樣子,如果目標真是江詠歌,眼前怕是又有一番血戰(zhàn)了。 為首的官兵在馬上厲聲宣告:“官府追繳江洋大盜,所有男子都脫掉上衣,查驗通過方能渡江?!?/br> 江詠歌對侍從使了個眼色。那人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與旁邊圍著他們的一個看起來面善的官兵打聽:“這位官爺,我家老爺受了風寒,年紀又大,能否不脫衣裳?” 那官兵瞪了一眼,沒搭理。 江詠歌一看這隊官兵不好通融,眼睛瞄向了附近??吹搅藴\灘,也看到了小樹林,再望江上,渡船似乎不遠了。 江詠歌于是裝作蒼老的聲音對侍從說道:“小布,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客棧吧。我頭又有點暈?!?/br> 符若初遠遠看著,對孟如川說道:“我打賭江詠歌要殺人了。雖然他有傷在身,不過這群官兵帶的箭簇有限,人也不是什么高手?!?/br> “公子,我們幫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