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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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公子,后背一處衣袍破了,閔七的心一痛,完全是雙標的就覺得是自家公子勞心費力照料孟如川的,便關切道:“公子,你也受傷了?要不讓我背負你前行?” 符若初心說自己傷在后背,腿腳都沒事,哪里需要人背著?她趕緊拎起了那個大木盒子,說道:“我沒事,一點小傷,如川已經幫我處理了。我的事他都知道了?!?/br> 閔七心中劇震,戒備而遲疑的看了一眼孟如川。 孟如川點點頭,卻鄭重說道:“我會替公子保守秘密。公子是我的主君,我會竭盡所能助她達成所愿,永不背叛?!?/br> 在符若初聽來,孟如川這句話,比世間任何情話都動人。他并沒有因為她是女子,就懷疑她的能力、質疑她稱帝的野心。他一如既往愿意輔佐她,將她視為他的主君。 果然是她看上的,她喜歡的男人啊。 新帝收到了那個盒子,里面只有油布重重包裹的一顆新鮮的人頭。是攝政王的臉孔容顏,新帝卻迫不及待的,將那顆人頭后腦那邊的頭發(fā)都撥開,赫然見到一顆朱紅色的痣。這是皇室之中記檔的秘密。攝政王的替身里,仿的最像的,這顆痣也有,只不過是假的。 新帝親自拿手摸了那顆痣,是皮rou相連,真的不能再真了。 于是二皇子和江詠歌便聽到了新帝少有的放聲大笑。自從繼承帝位以來,新帝雖然也有過笑聲,不過都是人前裝樣子,從未如今天這般放肆開懷。 “哈哈,劉掣你也有今日!任你替身眾多,任你防范嚴密,任你大權在握,卻沒想到你會死在最看不起的北燕質子手里?”新帝笑了一陣,漸漸收聲,目光逐漸冰冷,“公子初要的條件,朕給不給?” “山海圖事關重大,公子初想在邊境再交出來也是人之常情?!倍首有能?,此前對公子初的印象過于淺淡,就算公子初行刺攝政王成功,肯定也是身邊高手所為。公子初本人不過是個未滿十五歲的少年,能有什么本事。 江詠歌卻與公子初一路去了越州,雖然眼中所見都是公子初不學無術沉迷美色的那些事,但從其手刃瞽目刺客開始,到后面有關帝師遺書、低調的接觸蠻族打通商路、甚至李耀被殺,一件件小事單看都沒什么,實際上每一件事情都體現出公子初非比尋常的才智。而且公子初是什么時候拿到山海圖的?他為何一點都沒有察覺。 山海圖藏在襄州城內,這消息也是最近才從凌承譽的手下那里旁敲側擊審問出來的,并不能確定真假。公子初當初不是說山海圖在南境么?究竟是在哪里拿到的?無論那山海圖是真是假,公子初的動作為什么那么快,那么隱秘? 攝政王身邊高手如云、替身眾多,以公子初那點武藝,又有什么倚仗,真敢去行刺,還全身而退了? 想到這些,江詠歌不免憂心忡忡的提醒道:“圣上,公子初身邊恐怕還有絕頂高手。不僅是行刺了攝政王,當時在南境李耀被殺也是那高手所為。公子初可能是故意在鄧愈心里給咱們扎了一根刺。” 新帝的臉色陰沉下來,咬牙切齒的磨了片刻,才吩咐:“公子初的條件朕都答應。便是凌承譽也給活的。” 二皇子見了新帝的模樣就已經明白了自己這位皇兄是要下殺手了。不過作為一位仁君,這樣陰暗的事情肯定不能從新帝嘴里說出口,他便代替新帝繼續(xù)說道:“詠歌,給凌承譽下無解之毒,廢掉他的武功再還給公子初,讓他成為累贅。質子府的人全都放走,他們的累贅越多越難逃。質子府里的那個暗樁該好好用一用了,讓他盯住了公子初北歸的路,在邊境設伏,務必將公子初和山海圖一起留在南昭。” 新帝明白,自己這個弟弟一直都是如此,替他背鍋,甘愿為他分憂。謀劃行刺攝政王也罷,現如今要誅殺公子初亦是為他籌謀。將來就算北燕追究,新帝也能將責任先推給二皇子,留下緩沖和解釋的余地。 這么好的弟弟,若不是攝政王死了,今年年底就要封王離開杭城去遙遠的封地,怕是此生再不能光明正大的相見。 新帝從未對人說過,他根本無法接受,沒有二皇子在身邊的日子。所以當初,他才會故意誘導凌承譽行刺攝政王,而今公子初達成他所愿,這么快搞掉攝政王,真的收回皇權指日可待。新帝其實還是有那么一絲感激公子初的成全。 “如果可能,給公子初一具全尸。那么漂亮的容顏那么年輕的少年,可惜了?!毙碌墼诙首佣锨那亩诹艘痪?。 “那么今晚,圣上要親自去見公子初么?”二皇子最是信賴江詠歌,江詠歌說公子初身邊有高手,若是新帝親自涉險,萬一公子初殺人上癮了,新帝豈不是危險,“圣上,請允許臣弟代表您與公子初談判?!?/br> “好。”新帝知道自己的責任,不會在這時候逞強,欣然接受了二皇子的請求,“你我兄弟同心,你當然能代表我。休戰(zhàn)十年的盟約不能再延長。其他的條件隨便公子初,反正他也回不去了,讓他開心這幾天也好?!?/br> “攝政王身死,是不是送劉貿一程,讓他們父慈子孝陰間團圓?”江詠歌建議了一句。 “聽說劉勛已經回到攝政王府了,就留他一個,其余的都送去與他們的父親團聚吧。”二皇子完善了一下這個建議。 新帝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假惺惺說道:“劉勛身為嫡長,襲爵理所當然,也好安撫攝政王那些舊部。詠歌,這事你去辦吧,接下來朝中就要變天了,朕要抓緊寫那些圣旨了。” 第73章 一路北逃 那一日如約去談判的并不是新帝, 而是二皇子。符若初提的條件,幾乎都沒有遇到任何反駁,如數都落實在了新的盟約之中, 白紙黑字,她存了一份蓋了新帝玉璽的。 這看似順利的交涉,讓她不得不加重了戒備。 果然,新帝還給她一個被廢了武功中毒已深的凌承譽。人沒死,卻和死人也沒有太大的分別。 閔七建議道:“公子, 屬下另外安排人護送凌公子回國吧?” 符若初搖頭:“新帝答允我們可以即刻回國, 就是希望我?guī)е腥?,拖慢了行程,才方便他們提前布置好? 再下手殺我。” 孟如川擔憂道:“公子,新帝什么條件都答應,存心是不想你回去。若是帶上所有人,豈不是太累贅……” “如果我不帶他們,只考慮我自己,他們恐怕此生都再也回不到故土。”符若初想起上一世一路北逃的艱辛, 除卻在南昭為質子那些年,被她舍棄已經死掉的人, 其他基本上都是為了送她回國而死在了路上。他們用性命換的是北燕嫡皇子的生路。而她都做了什么?她竟然那么傻,恢復了女兒身,放棄了皇子的身份? 這一世她再不會重蹈覆轍,而且她要將大家一起帶回北燕。 “我猜測他們設伏的地方會在邊境附近?!狈舫鯇⑸弦皇涝庥龅母鞣N埋伏都列了出來, 謊稱是自己思量的,讓閔七和孟如川提前能有所準備,“此前我們都還是安全的, 我?guī)У娜嗽蕉啵斤@得被拖累,新帝就越是放心。他也怕把我逼急了,再失了控制。我不如就老老實實按照新帝設想的那樣,帶上所有人,回國?!?/br> “新帝應該安插了眼線在質子府,甚至是我們回程的隊伍中也有叛徒?!遍h七說道,“這幾個月陳奉假裝動搖,暗中接觸了南昭人,搜羅到了一些蛛絲馬跡?!?/br> “陳奉?”符若初記得上一世很可能就是陳奉出賣了她北逃的路線,但時至今日,她已經改變了許多,審時度勢,陳奉有什么理由出賣她?他難道不想活著回到北燕么? 他們才來到南昭不到一年的時間,出身北燕豪門的陳奉對北燕的忠誠度應該尚未真的動搖,她能否信任陳奉呢? “時間來不及逐一核實那些眼線名單,屬下建議最終的路線只公子一人知曉,誰也不要告訴。包括我在內?!遍h七明白公子對陳奉的質疑,畢竟陳奉當初自恃才高,又比公子年長,許多時候總以為自己的辦法最聰明,實際上已經露了破綻,反而容易被人利用。哪怕陳奉沒有背叛的心,也很容易好心辦壞事。 “那個碧桃,也要用一下,我要她傳話給劉勛?!狈舫鯇⑹诸^能用的資源都用足,“讓碧桃告訴劉勛,新帝要殺掉攝政王其他的兒子,將劉勛軟禁終身。攝政王之死是新帝的手筆,我不過是新帝的幌子。想個法子讓碧桃相信,我無法活著走出北燕,讓她死心塌地的跟著劉勛,讓她為劉勛籌謀。新帝對我用完就丟,劉勛不傻,早晚會明白我說的不假。碧桃那姑娘心眼多又是不肯吃虧的,一心為劉勛,或許能有奇效?!?/br> 孟如川瞬間就明白了:“就算沒有碧桃,公子是不是也覺得劉勛有膽子有能力,將來給新帝使絆子?” “沒錯,不能小看了劉勛。他最重情義,當時在宮中宴飲他能舍命救護幼弟劉貿,又豈能對父親和弟弟們被殺的事無動于衷?他若能忍辱負重活下來,將來可不是給新帝添堵那么簡單了,恨意能讓懦夫變得瘋狂。攝政王經營多年,黨羽眾多,新帝若都剪除了那些人,朝中將無可用的官。其中不乏念著攝政王好的人,這些人都是劉勛能借的力?!狈舫踹@些結論都是上一世親眼所見,這一世又仔細思索,想通了其中關鍵。 這次就算她依然是要逃回北燕,也是有準備的逃走,在南昭不可能什么都不留。南境的鄧愈那里,以及劉勛這邊,她都已經有了布置,絕對不會給新帝舒心的日子。 如今,新帝既然存了殺她之意,她便不能再想著與南昭和平共處的念頭。他不仁,她若退讓求饒,反而會死的更慘,還不如將自己的命和天下,都握在自己手里。 用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北燕質子一行幾百人終于到了邊境。 新帝那邊忙著整肅朝堂,表面上看起來暫時沒有力量管北燕質子,只是派了江詠歌率千人隊伍“護送”。 實際上,邊境那一邊,早就調兵遣將偷偷埋伏在要道,只等著最后的圍殺。 符若初將山海圖放在一個大小貼合的鐵匣內,里面裹了布帛塞了棉花免得磕碰,然后將這鐵匣貼在胸前綁好。外邊再穿上厚厚的外袍,既能穩(wěn)妥的帶著東西,又可以為自己多一層防護。 她帶好了十天的干糧,趁著夜色上了馬。 她讓閔七安排護衛(wèi),將昏迷的凌承譽捆在身上騎馬走,月香以及并不會武功的那些家臣,也都有護衛(wèi)專人跟著,一人或兩三人保護一個。所有的奢華用物,都留在營地里,全拋棄不帶。 符若初的計劃很簡單,她領頭走最艱險的路,吸引江詠歌的人,其余人讓陳奉帶著與她從不同的路徑回國,那一隊再怎么安排,全都交給陳奉謀劃。她只是鄭重將這些人的命托付給陳奉。 陳奉當即領命,躍躍欲試的安排,還賭咒發(fā)誓要將大家都平安帶回去。這對他而言絕對是建功立業(yè)的好機會 江詠歌是很務實的人,在發(fā)現北燕的人分開逃逸的時候,肯定會集中精力追她這一隊。 “公子,我和你一起走?!痹孪阒鲃诱埨t,“我騎術很好,與公子身材仿佛,關鍵時刻還能有點用處?!?/br> 閔七當然明白月香的意思。公子初本為女子,實在被圍堵的狠了,與月香調換身份,再一次分散開,或能有更多的活命機會。 符若初沒有拒絕月香,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怕月香死。這邊她有孟如川和閔七,以及十名影衛(wèi)。那邊陳奉帶著護衛(wèi)隊和家臣,也找了個看起來差不多模樣的人假做了她的替身。人數上雖然自己這邊少,卻都是精兵強將。況且她此時并不盡信陳奉,不舍得將月香真的交給旁人照顧。 趁著夜色,符若初這邊的人剛有動靜,江詠歌就已經從個隔壁的營盤之中招呼著士兵們圍了上來。 “沖!”符若初發(fā)出號令,所有人按照分組,向四面八方而逃。只要進入了對面的大山之中,翻過山崗,就是北燕故土。 只是那山林里,好走的路都已經是南昭人的陷阱埋伏,后面還有精兵追殺。 符若初一馬當先,沖在了最前面,孟如川卻忽然跳上了她的馬,他那一匹馬上沒人,緊緊跟在他們身后。 符若初沒問話,因為耳聽箭矢破空襲來的聲音。 孟如川安慰她道:“別擔心,這一次我穿皮甲了?!?/br> 江詠歌站在高處,讓手下擅長射箭的人拉開了□□,瞄著符若初和孟如川的方向射擊。他親自挽五石弓,搭弓同時射出三箭,一箭射向符若初的坐騎,一箭射向孟如川的后心,一箭射向馬腿。 五石弓與普通人用的二石三石的弓不同,射程遠速度快,后發(fā)先至,也需要更強的臂力。 孟如川早拿了寶劍在手中,揮劍輕松掃開兩箭,另一箭射馬腿的,他干脆直接握住,反手甩了回去。 孟如川如今的內力已經接近大成,甩回去的箭,速度絲毫不亞于五石弓。 江詠歌是高手,一看孟如川的動作,再見那飛速而來的箭,心中頓時一涼。曾經那么多不解困惑,轉瞬間忽然明了。原來符若初身邊的高手,竟然是那個看似病弱以色.侍人的孟如川么? 刺殺李耀,盜走山海圖,甚至攝政王府內保護符若初全身而退,都是孟如川做的!好狠的孟如川,當他的面一直不曾顯露武功,生生挨他的打,以匕首刺穿手掌取信與他。 江詠歌火氣上涌,拉來一匹馬欲追! 符若初卻朗聲道:“我勸江兄莫要動氣,這一路每天請你喝茶,我喝完了每晚是吃解藥的,你可沒有解藥。毒素雖少,數日來也是積少成多。妄動真氣,你一身武功就難保了?!?/br> 江詠歌只覺得內腑之中確實有絲絲刺痛,他當初以為自己是之前舊傷未愈,卻不曉得竟然已經中毒。 好狠的公子初,天天親手烹一壺毒茶當面與他分享,你一杯我一杯的被他換了杯子也照喝不誤,卻原來是每天暗中吃解藥。 “公子念在往日舊情,將解藥留在了杭城外,我們住過的第一間驛館之內。江公子不妨派人抓緊去找找看,解藥不及時吃,毒發(fā)的時候會上吐下瀉難過的很?!泵先绱ǖ穆曇羟逦膫魅肓私伕璧亩?。 這么遠的距離,沒有高深的內力,是無法將聲音凝練這么精準的。江詠歌是懂行的人,知道以自己的武功恐怕不敵孟如川,于是只好祭出殺手锏。 江詠歌吹響了一個哨子。他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武,此前他已經在山林中埋伏了五千精兵。這些精兵都是步兵,擅長在山林之中作戰(zhàn)。 茂密叢林內,馬兒跑不快,上不了更高的陡坡。而步兵靈活性更強,也能多人協(xié)作設下埋伏陷阱。 當初這些人是通過江家秘密招募,藏在北燕邊境附近訓練。最初的目的是為了對付攝政王在北境的嫡系軍隊。如今攝政王倒臺太快,新帝又一心想要殺掉符若初,這只奇兵就不再藏著了。 與北境那些不太聽話的守軍相比,留下公子初的命顯然更重要。 江詠歌吹響哨子的命令,就是讓這五千人全力圍攻公子初,放棄其他目標。 公子初身邊就算都是絕世高手,十來個人對五千,雙拳難敵四手,車輪戰(zhàn)拿命填,總能攔得住。這事出不了意外,公子初主動鉆入了這里的山林,將平坦大路留給另外的下屬逃命,看似正中圈套,簡直是送上門來自尋死路。 江詠歌卻不知為何隱隱不安。就像他沒有想到公子初會每天陪著他喝一壺毒茶一樣,這一次公子初難道又有其他高明的安排,才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第74章 逃出生天 上一世, 符若初也經歷過同樣的圍困。那個時候不是她自己主動選擇穿越密林翻山而行,而是驚慌失措沒頭蒼蠅一樣亂走,被逼無奈, 才進了山林。然后所剩不多的護衛(wèi),大多數都死在了這里,死在了早就埋伏好的那些南昭精兵手上。 不過上一世的記憶也并非毫無可取之處。她知道那些南昭步兵的配合手法,有孟如川在識破那些陷阱輕而易舉。她也熟悉這山林之中有哪些能夠落腳和躲藏的地方。 她的計劃很簡單,高調的吸引那些精兵追逐, 減輕陳奉那邊逃命的壓力。畢竟她也有個護身符, 那就是山海圖。 這一路她明示暗示了許多次,讓江詠歌相信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山海圖的下落。如果她死了,新帝也別想拿到山海圖。 江詠歌那邊雖然得了格殺令, 不過新帝真的不貪圖山海圖么?江詠歌不敢將這事完全忽略。 五千精兵還無法活捉公子初么?江詠歌不信這個邪。只要抓住了公子初,拷問出山海圖的下落,再殺不遲。 可惜江詠歌中毒暫時無法自己出手,匆忙中派人回去找解藥,他自己卻不敢擅離職守,一直忍著毒發(fā)的痛, 堅持在山林外督戰(zhàn)。 前幾日形勢大好,每每回報的消息, 都是說公子初被他們這方的人攆著跑,抱頭鼠竄慌不擇路在山中兜圈子。可偏偏就是抓不到人,甚至連公子初的隨從也沒抓住一個。 三天下來,公子初還在林子里, 好好的活著。五千精兵卻已經死了將近一千人。都是被公子初帶人殺的。 公子初的隨從全是高手。孟如川不用說,偷襲行刺神不知鬼不覺,只要士兵們扎堆, 轉瞬間就能被收割一波性命。閔七帶著那些影衛(wèi)也都擅長隱匿行蹤以及刺殺。白天他們不知躲在何處,專挑深夜出來溜達,一隊一隊的殺南昭的士兵。 搞得士兵們人心惶惶,不敢分散落單又不敢過度聚攏,晚上輪流守夜都睡不踏實。畢竟對方的武功太高,等著發(fā)現了有人襲擊的時候,人家的刀都砍在脖子上,連慘叫的發(fā)不出。 這個時候江詠歌才明白過來,符若初恐怕對這片山林極為熟悉,知道所有的藏身之處。他們人少、武功卻高,行動隱秘;明明是獵物,卻變成了山中猛禽。他們白天躲著不出來,晚上神出鬼沒下手狠狠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