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觀的爐鼎(三)醞釀半天了可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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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的話音落下,她心臟就是一松,那一刻撕裂她心臟的東西眨眼間消失不見。 這個殺千刀的算命的!善枯簡直欲哭無淚。 “姑娘,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小道長神色緊張,一手在她面前使勁揮著。 她心思轉了幾轉,才認真抬起頭看他。 西江府尋道人。 叫她千里迢迢來尋他,那算命的跟面前這道士肯定有點關系。 跟他雙修,善枯琢磨著左看右看,看他樣貌,長得……也還頗為不錯啊。 善枯虛弱的擺出弱柳扶風的樣子,貝齒輕咬,還輕輕的咳了兩聲:“道長,大夫怎么說,我還有救嗎?” 道長結巴了一下。 善枯捂著臉:“道長你就直說吧,我受得住?!?/br> 道長微微臉紅:“那個……大夫說你壯的跟頭牛似的?!?/br> “……”好了,她知道了,可以麻煩你不要說實話嗎? 庸醫(yī)! 善枯嚶嚶出聲:“道長,你就不用安慰人家了,人家自己知道自己身體的。我這心疾,自生下來就有,一般人看不出來?!?/br> 道長囁喏,真心想說這不是安慰,可又聽人家姑娘說這心疾一般人都看不出來,那萬一是那個大夫沒看出來呢。 他安慰道:“姑娘韶華正當,天下有多少神醫(yī)避世不出,定有一人能看姑娘的病,姑娘定會安虞一生?!?/br> 善枯接著哭:“可惜我爹娘都去了,大舅爺跟我家不親,二舅爺也去了,我一個弱女子孤苦無依,伶仃一人,實難分出精力來再去找什么神醫(yī)?!?/br> 道長嘴唇開開合合半天,不知想到了什么臉紅脖子粗,半天才說:“那,那你跟著我吧,啊……不,不是,我是說,我,我那里有地方給你?。∥?guī)煹苡卺t(yī)術上有些造詣,或可回去后替姑娘看看?!?/br> 善枯卻羞著臉問的直接:“不知道長可有道侶?” 道修就靠這一點,都能勝過和尚千萬倍。他們能娶媳婦兒?。?/br> 道長半天才磕巴出兩字:“未……未,未曾結道?!?/br> 那就是沒有道侶了。 善枯就看著他,眨巴眼睛:“那道長……看我可行,你我畢竟孤男寡女,方才你又……看了我的身子……這樣,你我以后也方便些。” 半晌,道長才傻愣愣“唔”了一聲。 夜伴孤星。 從破開的窗戶正好能看到天際,那一片亮晶晶的,像是傳說里王母的天河。 善枯拉著他躺下。 她蓋著被子,他束手束腳睡在一旁。 善枯說,我們遲早要在一起,不如現(xiàn)在先適應適應。 道長根本說不過她。 看了一會兒星空,他自報家門:“我本是西江觀第一百三十二代嫡傳弟子,是師父在西江河里撿回來的,因那年秋盛,楓樹開滿了西江,師父便為我起了名叫緋葉。今年我已經(jīng)兩百四十二歲,道修八道,還差一點就到九道了,如若你想跟我好好在一起,回去我就要教你修煉,哪怕沒有資質,我也會找來續(xù)命丹讓你多活幾十年?!?/br> 善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問他:“道長你說你本是那什么嫡傳弟子,那現(xiàn)在是怎么了嗎?” 緋葉默了一會兒,幽幽道:“就在前幾天我?guī)煾甘攀懒耍袁F(xiàn)在我是西江觀的觀主了?!?/br> 善枯從善如流,當即嬌嗔喊了一聲:“知觀~” 知觀咬住薄唇,臉上氤氳了一片。 善枯卻得寸進尺,手指攀上他的胸膛,左右勾畫:“知觀方才說的修煉,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啊,雙修不也是修煉的一種嗎?” 知觀渾身燥熱,一把握住她亂動的手,強撐著找到理由:“窗戶壞了,外面會聽到。” 善枯掀開被子,把他也蓋進去:“那我們可以小聲點,你再設個結界不就好了?!?/br> 容國其實是由九大修仙家族聯(lián)盟聯(lián)合起來的,皇家是由聯(lián)盟之首禾家擔任。 世家下面又分城治,城又劃分多個領主,修行者多,普通人也不少。 但,至少緋葉怎么也沒想過自己找的道侶會是個什么修為都沒有的普通人。 不過,她還懂得挺多。 他咬牙:“好,那就設個結界。” 不如帶她早早修煉,他這輩子也不準備再另找道侶了,如果她真的修煉不了只能活到常人的歲數(shù),他也認了。 只怪此女長得真是驚了他的心動了他的魄,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感覺好像前世見過一般,就在那兒呆住了。 還有她身上總有一種吸引人的香味,讓人想把她拆吃入腹,融入骨血。 這種欲望很強烈,強烈到他都開始懷疑她是不是什么妖精變的了。 結界設起來。 他就躺著不動了。 不敢動,也不曉得該這么做。 身邊就睡著個天仙似的女子,他也不想做柳下惠,這事肯定不能讓一個女孩子主動。 等一下,讓他再緩一下…… “姑,姑娘,別……”說著腰帶被她扒掉了。 善枯又低頭用牙咬著腰帶,把它從他身下抽出來,他微微拱起身子,好讓她取。 “別老叫姑娘姑娘了,你告訴我名字,我還沒告訴你呢,我叫阿古,懷古的古,你以后就叫我阿古就好。” 知觀老實道:“好,阿古姑娘?!?/br> 善枯湊到他面前,指甲點上他長長的睫毛:“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道長點頭:“嗯。” 善枯就咯咯笑了起來。 知觀就被刺激到了,也不管什么緩不緩了,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善枯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 她就是個假把式,偷偷看過幾本閑書,估計懂得還沒道長多。 當下躺著說不出話了。 這一沉默,就是半天時間。 她問:“你是不是結界沒弄好?” “弄好了。” “那你……是對我沒感覺?!?/br> 知觀喘著粗氣:“有?!?/br> “那你……” “阿古姑娘,我,我再醞釀一會兒?!?/br> “……” ps:今天是作者本人,好了不說了,漢武帝喊我打麻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