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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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巧,你來的時候我不在?!迸永湫χ蛄可蚰举猓霸詾橥鯛攺泥l(xiāng)野帶回來的,必定是驚為天人的女子,如今這么一看,也不過如此!” “你想作甚?”沈木兮問。 “聽說你還帶著一個父不詳?shù)膬鹤?,王爺待你待這野種甚是關(guān)心,還把這野種送進了南苑閣?!迸右豢谝粋€野種,說得那樣輕蔑,“可這孽種卻打了小公子,這筆賬該怎么算?” 沈木兮沒想到,魏仙兒自己不來興師問罪,卻讓人替她出頭,這手段何其了得?! “冤有頭債有主,既是我兒子闖的禍,我作為母親理該承擔,但薄鈺非你所生非你所育,你憑什么來討債?我沈木兮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也不會任人欺負!”沈木兮擔心兒子,原就是火燒眉毛,如今還跑出個要討債的,簡直是莫名其妙。 “你!”女子咬牙切齒,目光狠戾,“你教出這樣一個兒子,敢動離王府的小公子,還敢在這里大聲嚷嚷?沈木兮,你可真是不要臉!霸占著王爺不說,無名無分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有本事你也去霸占,能哄得薄云岫去你房內(nèi),那就是你的本事!”沈木兮懶得同她廢話,抬步就想走。 “來人!”女子冷喝,“把她給我抓起來!” “誰敢?”沈木兮憤然,“我饒是無名無分,那也是離王殿下的貴客,誰敢動問夏閣的貴客,怕是嫌命太長,活膩歪了!” 眾人面面相覷,這話倒是真的。 問夏閣的人,是誰都能動的? 整個離王府,當屬問夏閣的人最尊貴,那是距離王爺最近的地方,連最得寵的魏側(cè)妃都未能踏入問夏閣半步,而這位沈大夫一來便住在了問夏閣,可見在王爺心中,此女的地位絕非一般! “干什么?”女子冷喝,“難道我的話,都不中用了嗎?她一介無名無分之人,你們還指望她在離王府待多久?再過些時日,王爺玩膩了,一腳踹出去,恐怕……就得成為東都街頭的笑話,淪為人盡可夫的賤人。” “都說,一個人什么德行,言語之間必見真章。如今看來,誠然如此!”沈木兮不溫不火,“用最惡毒的話語咒罵別人,何嘗不是在自輕自賤。凡是自尊自重之人,未見如此!” 女子勃然大怒,抬手就要去打沈木兮的耳光。 可沈木兮是誰? 若是欠了你的,她必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可她不欠你,你敢動她一下,她就能把你扎成刺猬! 牛毛針入肌,無知無覺,卻讓人驟覺劇痛席卷。女子砰的一聲倒地,剎那間握著手腕在地上打滾哀嚎,可誰也瞧不出什么問題。 是了,這黑燈瞎火的,若沒有一定的功底,想瞧出牛毛針的位置著實不易,何況沈木兮也沒這么大方,扎上一針之后又悄悄拔了,讓你自個在地上滾著玩,她可沒時間陪著不相干的人。 “你對我家主子做了什么?她可是桓主子,你若敢對她動手,仔細王爺扒了你的皮!”一旁的小妮子倒是隨了她的主子,著實潑辣,指著沈木兮便是破口大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敢在離王府內(nèi)這般放肆,等主子一狀告到太后娘娘那兒,讓你吃不了兜著走?!?/br> 管家急急忙忙的趕來,乍見此情此景,慌忙上前查看,“桓主子?哎呦,這可如何是好?” 想了想,管家當下沖著沈木兮拱手,“沈大夫,您高抬貴手,桓主子素來心直口快,若有得罪之處,您看在王爺?shù)拿嫔暇瓦^了吧?” 沈木兮不搭理,不過是半個時辰的疼痛罷了,“既然有本事橫,就得有本事兜著!”語罷,她作勢要走。 管家急了,“沈大夫,桓姬主子乃是太后娘娘所賜,與魏側(cè)妃更是閨中好友,想來此次也是因為小公子的事所以憤憤不平,您看在桓主子并無惡意的份上,暫時放過這一次吧!” 旁人不知道,管家卻是清楚,這問夏閣里的恩寵,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他一直在府內(nèi)伺候,還從未見過王爺如此珍而重之的對待過一個女人。 沈木兮,是頭一份兒! “太后娘娘所賜?”這是沈木兮最值得琢磨的幾個字,其他的她都不在乎。太后不好對付,而且……不待見她和郅兒,現(xiàn)在郅兒出了事,若是太后再插一杠子,到時候郅兒的性命定然難保。眼下這關(guān)口,還是別招惹太后為妙! 管家翹首期盼,連連點頭,“是,桓主子是太后娘娘身邊的人,也是禮部侍郎家的,沈大夫您看……” 沈木兮深吸一口氣,“我不與你為難?!?/br> 拽過桓姬的手腕,沈木兮在她的虎口處推了兩把,瞧著方才甚是尖銳的女子,此刻疼得面色發(fā)白,全然沒了銳氣,心頭暗道一句:活該! 起身,沈木兮抬步就走,哪知下一刻,腳踝頹然一緊,若不是管家趕緊攙了一把,她非得重重摔在地上。背上驚出冷汗,沈木兮呼吸微促的看著,桓姬咬牙切齒的從地上爬起來。 “余芝,給我把她抓起來!”桓姬目色猩紅,“我一定要打斷她的手,看她以后還拿什么本事行醫(yī)!” “桓主子!”管家擋在跟前,忙不迭行禮,“王爺特意交代過,誰都不能動問夏閣的人,請桓主子三思!” “王爺不在!”桓姬憤然,扯著嗓子就像發(fā)狂的母老虎,“今日我不扒了她的皮,我就不叫林桓!余芝,還愣著干什么,你們都是死人嗎?” 王爺不在,黍離也不在,這里有身份有地位的,也就是這位桓主子。 “你!”沈木兮被摁住的時候,面色鐵青,她是真的沒想到,人可以這么無恥。狼就是狼,怎么都改變不了兇殘的本性,你所謂的心軟,不過是給她反咬一口的機會。 “帶走!”桓姬一聲令下,沈木兮被強行帶走。 沈木兮只有一個人,饒是你有銀針在手,可不會武功,再快的出針速度,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主子,魏側(cè)妃心善,這么押著去,只怕魏側(cè)妃不會對她怎樣?!庇嘀サ偷偷恼f。 桓姬點頭,“魏jiejie素來心慈手軟,沈木兮詭計多端,連王爺都被她迷得七顛八倒,若是真的到了魏jiejie的院子里,免不得要哭著求饒,到時候魏jiejie一時心軟就把人給放了,那我豈非白折騰?” “魏側(cè)妃吃了那么多的苦頭,都是因為這個沈木兮?!庇嘀崙嵅黄剑爸髯幽臀簜?cè)妃交情匪淺,斷然不能坐視不管?!?/br> “那是自然!”桓姬冷笑,“把沈木兮帶去刑房!” “主子?”余芝駭然,“您要擅自動刑?萬一王爺……” “放心,我有的是法子治她!”桓姬眸光狠戾。 沈木兮被推進了刑房,綁在了木架上,完全無法動彈,“你們擅自動刑,就不怕王爺回來怪罪?” “少拿王爺當借口,王爺若真的疼你愛你,為何你入府這么久,連個名分都不給你?沈木兮,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玩什么花樣?”桓姬手里挑著烙鐵。 燒得發(fā)紅的三角形烙鐵,冒著一縷縷青煙,只要往人身上這么一摁,“滋”的一聲響,就會讓人疼得想死。 沈木兮倒吸一口冷氣,面色瞬時慘白如紙,“你、你別亂來!” “我控制不住我的手啊!”桓姬笑得何其得意,那雙杏眸里,染著鮮血的顏色,“不過你放心,這種東西最多傷及皮rou,而且好得太快,到時候皮rou長回來,又跟沒事兒人一樣,不值得我把玩!” 一旁的刑架上,擱著各式各樣的刑具。 沈木兮看得心驚rou跳,這里的刑具,不管哪一種都能讓她皮開rou綻,生不如死。她不想遍體鱗傷,努力的掙扎著,可綁帶死死的纏繞在手、腳腕上。 “別白費力氣了!”桓姬的手,輕輕撫過邊上的鞭子,“沾了辣椒水的鞭子,喜歡嗎?” 沈木兮冷汗涔涔,緊咬著唇瓣不敢吭聲。 “又或者,你想試試別的?”桓姬走近,瞧著無法動彈的沈木兮,笑靨愈發(fā)濃烈。 冷不丁一記響亮的耳光,沈木兮滿嘴都是咸腥味,臉被打得偏向一邊,“你……” 桓姬反手又是一記耳光,打得沈木兮耳朵里嗡嗡作響,有那么一瞬,只覺得腦子都是懵的,意識緊跟著恍惚了片刻。 “打得可真痛快!”桓姬冷笑,“這是你欠了魏jiejie的,接下來,我們就算算鈺兒的賬。你兒子不懂禮數(shù),賤皮賤rou還敢登堂入室,欺負主人家的孩子,骨子里就是個混賬東西?!?/br> “你不能侮辱我兒子!”沈木兮怒目圓睜,那是她的軟肋和底線。 “侮辱又怎么了?”桓姬笑得何其刻薄,“我不止要侮辱,哪日等我瞧見了,我還得好好教訓(xùn)他。既然他母親教不好他,我來替你教育,否則這樣的孩子長大了,也只是個禍害。沈木兮,你是個廢物,你兒子也是!” 沈木兮掙扎著,脖頸處青筋微起,她咬著后槽牙,恨不能撕碎了眼前的桓姬。 “我呢,得在你身上留點東西,否則到了魏jiejie那里,你又得逃了!”桓姬撫過手邊的棍子,似乎是在挑揀,這棍子有粗有細,她找了一根最粗的,“就這個吧!” 說著,桓姬將棍子丟給一旁的刑奴,“打斷沈大夫的胳膊,算是鈺兒的賬,和方才我受的屈辱!” 她妖嬈淺笑,“沈大夫,你忍著點!刑奴都很有經(jīng)驗,速度會很快的!還愣著干什么,行刑!” 音落,刑奴高高舉起了棍子。 ………… 承寧宮。 丁全哎呦呦的尖叫著,連滾帶爬的跑進了春風殿,“哎呦媽呀,皇上,可嚇死奴才了,離王殿下殺進來了,您趕緊準備!” 從善擺擺手,“一邊去,沒瞧見皇上忙著嗎?” 薄云崇是挺忙的,一個蛐蛐罐,一大一小湊著腦袋,半個身子都趴在了小方桌上,哪有空管得了其他。這兩人全神貫注,誰也不肯相讓。 “唉,咬??!咬它!咬它!哎呦這廢物,趕緊咬,去你大爺?shù)?,丁全,看你抓的蛐蛐,全隨了你了?!北≡瞥珙j敗的把手中的東西一丟,“果然,不能讓太監(jiān)給你找蛐蛐,全是這德行!” 沈郅不說話,老老實實的坐著,抬頭望著這個不像皇帝的皇帝。 “皇上好興致,這個時候還能斗蛐蛐?!北≡漆逗谥槒耐忸^進來,行動處衣袂翻飛,可見速度之快。 駐足桌案前,薄云岫眸光狠戾的掠過眼前兩人,這般盛氣凌人之態(tài),讓整個春風殿的人,悉數(shù)大氣不敢出。 沈郅眨了眨眼睛,想起了白日里發(fā)生的事,微微垂下了小腦袋,理虧得沒敢再看薄云岫。離王到底是薄鈺的父親,想必是來興師問罪的?!澳敲磧锤墒裁矗靠窗押⒆訃樀??!北≡瞥缗呐纳蜊さ募绨?。 哪知下一刻,手背上猛地挨了一巴掌,疼得他趕緊縮了手,“來人啊,行刺!” 門外的侍衛(wèi)探出頭,再習(xí)以為常的把腦袋縮了回去,皇上的老毛病又犯了! 薄云岫面黑如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打了你兒子,你該問的不應(yīng)該是他嗎?怎么反過來問朕?”薄云崇撇撇嘴,猛地一拍大腿,“哎呀,難道沈木兮……嘖嘖嘖!” 丁全和從善面面相覷,悄悄的退后幾步,瞧好吧,皇上又開始作死了! 果不其然,薄云崇滿臉感激的沖到薄云岫跟前,一把握住了薄云岫的手,卻被他狠狠甩開。 “老二啊,朕知道你用心良苦,原來朕和沈木兮一定有過感天動地的愛情,說不定沈郅就是朕的兒子,感謝你幫朕找了回來,朕一定會洗心革面,好好做人!”說著,薄云崇瞧了一眼沈郅。 這小子一臉哀怨的盯著他,看得他渾身發(fā)毛。 可薄云崇是戲精附體,又怎么會就此罷休,“這樣吧,明兒朕就把沈木兮接進宮,朕封她為妃,然后……沈郅就是朕的兒子,朕可以傳位給他,然后安安心心做朕的太上皇!” 一拍手,薄云崇為自己的奇思妙想而感動,“朕簡直就是個天才!好了,就這么辦,朕馬上去寫傳位詔書,馬上昭告天下!” 薄云岫印堂發(fā)黑,目光發(fā)狠,真想把皇帝的嘴縫上。 “鬧夠沒有?”薄云岫音色狠戾,周身殺氣騰騰。 沈郅喉間滾動,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這樣的薄云岫讓人看著很害怕,如斯模樣,好似要吃人一般。他是真的怕薄云岫忽然掉頭,就把自己給吃了。 薄云崇不屑的翻個白眼,“薄云岫,你大爺,就不能附和一下,哄朕高興點?朕好歹為沈木兮保住了沈郅,若不是朕留他在承寧宮,太后早就把他的頭擰下來了!若是如此,你現(xiàn)在進宮,只能來收尸!” 聞言,沈郅下意識的摸著脖子,面色瞬白。 把他的頭……擰下來?! “不必勞煩皇上,這是臣的家務(wù)事,臣自己會處理!”說著,薄云岫作勢要抱起沈郅。 沈郅驚呼,“我自己可以走!” “瞧,你這人……”薄云崇滿臉嘲諷,“孩子都怕你,還說什么自己會處理?嘖嘖嘖,這叫自欺欺人。還是留在宮里吧,朕一定會待他如珠如寶,你只管讓沈木兮進宮來看孩子,朕不是給她個令牌嗎,朕……” “啪”的一聲響,令牌被砸在薄云崇的臉上。 丁全趕緊捂住自己的眼,權(quán)當沒看見。 從善默默的側(cè)開身子,權(quán)當自己沒注意。 “薄云岫,你大爺!”薄云崇厲喝,“這是朕給沈木兮的,為什么在你手里?” “與你何干!”薄云岫冷著臉,視線卻直勾勾的盯著沈郅,字字如刃,句句狠戾,“你傷了人,以為躲在宮里,有皇上庇護,便能安然無虞?可想過你的母親,會因你而受到牽連?可想過你身邊的其他人,興許會因為這件事而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