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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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李長玄下意識的摸著自個的左眼角,“那、那便好!君子動口不動手。” 沈郅恍然大悟,唯一一次見過少傅帶傷,應(yīng)該是那次他壓著腿之后。第二天進南苑閣,他分明見著少傅左眼角淤青,大家都以為少傅是摔著,難不成…… “爹!”薄鈺高喊,他安分了很久,此番是真的沒忍住,“爹,你是來看我的嗎?” 薄云岫瞥了沈郅一眼,終是將視線落在薄鈺身上,“勤有功,戲無益。” “是!”薄鈺躬身,“鈺兒記住了!” 那一刻的薄鈺,獲得了極大的心里滿足,父親位高權(quán)重,這里哪個不怕?可父親對他和顏悅色,又對他的學(xué)業(yè)如此關(guān)心,這是誰都羨慕不來的事兒。 能被高高在上的離王殿下關(guān)懷,何其榮耀! “你跟本王過來!”薄云岫開口,可這話卻是沖著沈郅說的。 薄鈺臉上的笑意還未褪卻,便有一盆冷水當(dāng)頭潑下,愣在原地半晌沒有回過神。 沈郅詫異,卻不得不在眾人歆羨的眼神中,走出了大殿,跟著薄云岫去了偏殿。至于二人關(guān)起門來說了什么,連黍離都沒敢打聽。 關(guān)宣冷哼,“薄鈺,你怕是要失寵了吧!你爹,想來是要當(dāng)別人的父親了!” “滾!”薄鈺咬牙切齒,小拳頭捏得骨節(jié)青白。 “開個玩笑嘛!”關(guān)太后寵愛魏仙兒,這事兒人盡皆知,是關(guān)宣還是站在薄鈺這邊的,否則薄鈺一狀告到太后那里,關(guān)宣會吃不了兜著走。 尤天明湊近,“欸,你們難道沒發(fā)現(xiàn),沈郅長得和王爺有幾分相似嗎?” “人有相似,有什么可奇怪的?”宋留風(fēng)插了一嘴,許是心里著急,免不得咳嗽起來。 萬一薄鈺被這幫人挑唆,再對付沈郅,沈郅必定要吃虧。宋留風(fēng)與沈郅、言桑三人是好友,自然不能看著朋友吃暗虧。 “就是!”言桑附和,趕緊用手捋著宋留風(fēng)的脊背,幫他順氣,“沈郅姓沈,跟王爺沒什么關(guān)系,你們不要無中生有,無事生非!” 尤天明竄上桌子坐著,“天底下的男兒,哪個不是三妻四妾,離王殿下也不例外。王爺身份尊貴,在外頭多個女人多個孩子,有什么奇怪的?” “何況,王爺至今未有立妃?!标P(guān)宣深吸一口氣,“看王爺方才對沈郅毫無疏遠(yuǎn)之意,可見沈氏母子手段不簡單,若是長此以往……” “你別唯恐天下不亂!”宋留風(fēng)急了,止不住的咳嗽,“沈郅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你們莫要信口雌黃,咳咳咳……” 此前薄鈺和沈郅打得有多厲害,這幫人明明都看到的,如今卻還在這里公然挑唆,萬一薄鈺真的…… “信口雌黃?”關(guān)宣冷笑,“薄鈺,你可得小心了!讓你娘也小心點,別到時候被這對野母子給坑了!” 言桑憤然,“有名有姓,何來野母子一說?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侮辱他人?!?/br> “侮辱?”尤天明冷嘲熱諷,“是自取其辱吧!” “吵什么?”李長玄輕斥,不過是走出去一會,進來便聽得一幫孩子鬧騰。 這一個個都是貴家子弟,偏生得都不省心。倒是那沈郅,雖說出身卑微,但極為聰慧,往往一點即通。這孩子求學(xué)若渴,真真是好學(xué)又勤奮,這段日子進步很大。誰都沒有吭聲,卻是薄鈺憤然甩袖沖出了大殿。 “薄鈺!”李長玄一愣。 薄鈺看見黍離守在偏殿門前,二話不說便沖了過去。 “小公子!”黍離當(dāng)下攔住,“王爺和沈公子在說話,您莫要沖動?!?/br> “爹到底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看沈郅的?”薄鈺開口便問。 這問題可把黍離難住了,他又不是王爺肚子里的蛔蟲,哪里曉得王爺是來看薄鈺還是看沈郅?當(dāng)然,這話可不敢隨便說,眼見著薄鈺怒氣沖沖,黍離理當(dāng)寬慰,“小公子,王爺此番前來,的確是為了查看眾人的學(xué)業(yè),不只是來看小公子一人!” “你說什么?”薄鈺氣呼呼。 黍離解釋,“南苑閣里的學(xué)子,哪個不是身份尊貴,哪個不是王公貴族之后?王爺心懷天下,自然一視同仁,沈公子初來乍到,王爺免不得要多加照顧。小公子,您覺得呢?” “真的只是如此?”薄鈺不太相信。 黍離輕嘆,“小公子,王爺?shù)臑槿?,您還不清楚嗎?這些年,您見過王爺對哪個有所特殊?王爺公務(wù)纏身,哪有這樣的閑工夫。” 薄鈺斂眸,轉(zhuǎn)而瞧著緊閉的偏殿大門,“他們在說什么?” “卑職不知!”黍離俯首,“小公子最好別進去?!?/br> “爹真的要做別人的父親了嗎?”薄鈺呢喃。 黍離一愣,這是哪個混賬東西,對小公子說的混賬話?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驀地,殿門打開,薄云岫跟沈郅一前一后的走出來。一大一小,不約而同的扭頭,望著等在門口的薄鈺,雙雙擰起了眉頭,動作倒是頗為一致。 “爹!”薄鈺行禮。 “你先回去!”薄云岫望著沈郅。 沈郅頷首,倒是頗有默契,抬步就朝著大殿走去。 “爹!”薄鈺又喊了一聲,眼巴巴的望著薄云岫。 一聲嘆,薄云岫負(fù)手立于臺階上,“李長玄說,你近日有些神思不濟,這是何故?” “爹……”薄鈺低下小腦袋,“是鈺兒一心想要好好學(xué)習(xí),所以夜里都在看書,許是看得太晚了,未能休息好,如此反復(fù)愈發(fā)的不太精神。” 薄云岫面色微沉,對著孩子,也不能說出太過苛責(zé)的話,“如此往復(fù),不是自作自受嗎?熬壞了眼睛,不值當(dāng),以后夜里早點歇息?!?/br> “爹是覺得鈺兒沒希望了嗎?”薄鈺急了。 薄云岫皺眉,“你從何處學(xué)來的,胡亂揣度他人之意?字面意思,聽不懂嗎?” 聞言,薄鈺啞然不語。 “罷了,回去吧!”薄云岫抬步就走。 “爹,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鈺兒了?”薄鈺哽咽。 眸色陡戾,薄云岫面色黢冷,“這話是誰教你說的?” 薄鈺駭然,撲通跪地,“爹,我、我……” 拂袖轉(zhuǎn)身,薄云岫大步流星朝著大殿走去,進去的那一瞬,驟見冷風(fēng)瑟瑟隨入,各人案頭的紙張“嘩啦啦”的巨響。 但見薄云岫目光狠戾,字字無溫,“從今兒起,誰敢再挑唆薄鈺與沈郅,說離王府的閑話,說一次剮一次,饒是三公九卿、皇室子弟,亦無例外。本王的話,都聽明白了嗎?”他這一聲冷喝,驚得滿室驚懼,眾人撲通撲通跪地,各個瑟瑟發(fā)抖。 沈郅面色發(fā)青,戰(zhàn)戰(zhàn)的起身,掃一眼跪地的眾人,心里慌得厲害。他有多久沒見過薄云岫發(fā)狠的模樣了?似乎……自從娘跟著王爺來了東都,王爺就不曾如此發(fā)過脾氣。 “謹(jǐn)遵王爺吩咐!”眾人齊齊回應(yīng)。 音色皆顫,足見心內(nèi)恐懼。 薄云岫冷哼,終是沒再看任何人一眼。 及至薄云岫走遠(yuǎn),沈郅仍僵直著身子站在原地,直到李長玄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來,捂著砰砰亂跳的心口,連連眨著眼睛。 薄鈺站在那里,面色晦暗,心里卻明白得很,如果不是怕他再對沈郅動手,父親不會這般疾言厲色的制止流言蜚語。挑唆?這還用得著挑唆嗎?眼見為實,耳聽也是事實! 他瞇起眸,從齒縫里蹦出兩個字,“沈郅!” 沈郅脊背發(fā)寒,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薄鈺,只見薄鈺目露兇光,甚是駭人。 ………… 薄云岫在前面走,黍離在后頭跟。 忽然,薄云岫頓住腳步。 黍離趕緊行禮,“王爺明鑒,小公子那些話,并非卑職所授!” “你也說不出那些話!”薄云岫還不知道黍離的性子,這些挑撥離間的話,是不可能出自黍離之口的,“你派幾個人,盯著沈郅!” 黍離眉心突突的跳,“王爺要給沈公子挑隨扈?” “不必,暗中保護!”薄云岫冷著臉,“悄悄的,不許任何人發(fā)現(xiàn)?!?/br> “王爺是覺得,有人要對沈公子下手?”黍離心驚,之前一個阿落,已經(jīng)弄得離王府雞飛狗跳,要是沈公子再出點事兒,沈大夫還不得徒手拆王府,手撕離王爺? 這么一想,黍離只覺得脊背寒涼。 薄云岫沒說話,面色涼得厲害,仿佛心事重重。 “王爺!”丞相尤重急匆匆的趕來行禮。 薄云岫輕哼,不語。 尤重開口說道,“王爺,菡萏山,匪患猖獗,此等豺狼占據(jù)地勢,一直叫囂著怒懟朝廷,兵部那頭拿不定主意,派去了好幾撥人都無功而返,是否能請了王爺?shù)幕⒈畮???/br> “虎豹之師自對虎豹,不對豺狼!”薄云岫冷睨著他,“想要調(diào)兵?可以。先想好該怎么同本王開口,免得管不住舌頭一不小心磕著牙齒,那就不值得了!” 尤重直起腰,愣愣的問身旁隨扈,“聽懂王爺什么意思了嗎?” 隨扈搖搖頭,“奴才只聽得一句,管住舌頭?!?/br> “舌頭?牙齒磕著舌頭?這是什么啞謎來著?”尤重嘬了一下嘴,那這虎豹之師怎么辦?王爺這是答應(yīng)了?還是拒絕? “大人,要不去問問關(guān)太師。老太師雖然卸了大權(quán),可到底是在朝廷摸爬滾打了多年,想必能揣測一二,您不如去問問?”隨扈躬身行禮。 尤重點點頭,這匪患再不剿,估摸著是要激起民憤了,還是早點處置為妙。想了想,尤重抬步就走,緊趕著去太師府求教! 求教的最后結(jié)果是,關(guān)宣和尤天明,第二天頂著豬頭臉,攜著一身怨念進了南苑閣。 所謂打人不打臉,可這一次不一樣,不打在臉上,王爺看不見呢! 當(dāng)然,這是后話。 且說這頭,沈郅散學(xué)回了離王府,阿落已經(jīng)從床上爬起來了,這會正扶著門框喘氣。 “郅兒!”阿落笑著輕喚。 “姑姑!”沈郅上前攙著她,“姑姑傷勢未愈,要好好休息,我娘房間里有好多藥,要不,我去給你找找?” 阿落點頭,“好!” 沈郅攙著阿落進門,讓阿落坐在凳子上,放下書包便去沈木兮的梳妝臺上翻找。梳妝臺上的盒子不多,就三兩個錦盒,之前王爺賞的那些金銀首飾,沈木兮都不喜歡,后來還覺得擱在桌上頗為礙事,一股腦的全收進了柜子里。 桌案上的藍色錦盒里,擺著一枚青銅鑰匙。 “咦,這怎么在這呢?”沈郅皺眉,快速將錦盒關(guān)上。 “怎么了?”阿落問,撐著虛弱的身子走過來,瞧著沈郅快速將錦盒塞進了抽屜里。 沈郅繼續(xù)翻找,“姑姑你別急,我再找找!哦,對了,藥可能都在后院的藥廬里。姑姑,你且等著,我去找找看。” “不用麻煩了,我沒事!”阿落低低的咳嗽著,扶著梳妝臺慢慢坐下,仿佛喘得厲害。 “很快的!”沈郅撒腿就跑,邊跑邊院子里的春秀打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