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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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夫?”阿落有些擔心。 “沈大夫!”月歸伸手,“為防有詐,還是交給卑職處理吧!” 沈木兮猶豫了半晌,“莫要撕壞了!” 月歸頷首,將書信放在桌案上,隔著一段距離以劍刃快速挑開劍鋒,掌風陡凝,強大的氣勁瞬時破開了信封,里面的信件飄飄搖搖的落在地面上。 “無毒!”沈木兮輕嘆,到底是離王府的人,處事格外仔細。 信件上只畫了一個圖紋。 “五芒星?”沈木兮重重的吐出口氣,“怎么又是這個?” “長生門?”月歸蹙眉。 沈木兮抬步上樓,將信紙重重擱在桌面上,“這幫人老圍著我轉干什么?我身上有什么東西能讓他們這般窮追不舍的?還是我欠了他們什么?” 從湖里村,穆氏醫(yī)館被燒,師父身亡開始,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沖著她來而來。 為什么? 到底是為什么? “沈大夫,您莫要多想,許是您醫(yī)術高明,所以長生門頗為忌憚?!痹職w其實也不懂,這些年王爺一直在調查長生門的事情,只說是與當年的先太子有關,其他的著實不知。 “是嗎?那殺了我便是,為何還要殺那么多無辜的人?”不知道為何,沈木兮覺得這不是煉蠱那么簡單,蛇蠱,美人恩,接下來會是什么?像是有人在圖謀,更可怕的東西,而眼前這些,缺了一味藥引,不能串聯一起。 待來日串聯起來,只怕非同小可。 “可能……” “這世上哪有這么多的可能?”沈木兮打斷了月歸的話,只覺得心內煩躁,“從牡丹死亡開始,到貓窟,這五芒星就沒有消失過。如影隨形!” 阿落心慌,“可是以前都沒有出現過!” “現在出現了,說明時機差不多了?!鄙蚰举馍钗豢跉?,“我總覺得,他們隱約猜到要找的東西在我身上,所以百般試探?!?/br> 陸歸舟說,他們在找幽冥之花。 幽冥…… 默默撫上心口,沈木兮面色凝重,是在找這個? 心頭駭然一窒,身子都跟著輕顫起來,這件事怕是沒幾個人知道,為什么會……難道是那次她解了蛇蠱,所以暴露了身份? 沈木兮有些發(fā)慌,面色漸漸發(fā)白。 “沈大夫,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阿落忙問,“別想太多了,趕緊歇著!這東西怕是不怎么吉利,許是一種詛咒之類,還是交給月歸呈遞王爺吧!王爺見多識廣,想必能弄明白?!?/br> “月歸,你把東西送去吧!”沈木兮坐在窗口,“我不想看到。” 月歸趕緊收起,“卑職這就送去!煩勞沈大夫能好生留在醫(yī)館里,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離開,卑職很快就會趕回來。” 事關長生門,斷然不敢馬虎。 “去吧!”沈木兮頷首,“不管發(fā)生何事,我都會等你先回來?!?/br> “是!”月歸轉身就走。 待月歸走后,阿落心慌意亂的問,“主子,這東西是不是真的很可怕?以前沒聽你說過,它怎么就這般陰魂不散的跟著您呢?” “大概是我解了蛇蠱,所以被他們惦記上了,以為我有幽冥之花。”她的確有那東西,不管對方做什么幺蛾子,煉什么蠱,都能一一破解。 也就是說,只要她活著,就會成為那些作惡者的宿敵。偏偏世上萬物相生相克,幽冥之花能解百蠱,也能制成世上最難解的蠱。一聲嘆,沈木兮苦笑,“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什么花?”阿落不解,“主子您養(yǎng)花?阿落沒瞧見呢!” 那可不是尋常的花,所用皆是心血,豈是隨處可見的。 “或許有個人會知道,我為什么會有這東西。”連沈木兮自己都不知道,這東西是打哪兒來的?似乎是從她懂事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血有這等妙用。 但是父親和兄長,只說是她小時候吃傷了東西,才會這樣。 直到后來那一場大火,她終是明白,這壓根不是吃傷了東西,而是她身體里帶了某樣奇怪而詭異之物。 “誰?”阿落忙問,忽然想起,“是少公子?” 沈木兮點點頭,“不過,我沒臉見他!” “當年主子詐死,情非得已,后來王爺瞞著,是以誰都不知道實情?!卑⒙漭p嘆,“但是主子不妨仔細想想,若是您當年沒有詐死,也許已經跟著少公子一道被流放,又或者……” 阿落沒敢繼續(xù)往下說,有些話不中聽,但是沈木兮卻聽得明白。 女子與男兒不同,男兒被流放,女子……怕是要被充入軍中為妓。依著她自己的性子,若然真的這般結果,她一定會一死了之,絕不會任人欺辱。 “所以王爺當年瞞著所有人,也是為了保全您的性命!”阿落不敢為薄云岫解釋,但所言句句屬實,該說的照實說,“至于少公子的腿……無憑無據的,哪知道是誰下的手?” 沈木兮沒說話,只是看了阿落一眼。 “主子,時隔七年,很多事情都不似當初您所見著一樣,奴婢總覺得這里頭有人動了手腳?!卑⒙涿虼剑肓讼脒€是得把話說明白,“主子,您比阿落聰明,應該能想明白,王爺那性子哪來的風花雪月?這些年伺候王爺的唯有黍離一人,再不親近旁人?!?/br> 沈木兮皺眉,“我記得,他當時身邊跟著的,不是黍離?!?/br> “聽說那是先太子派來監(jiān)視的?!卑⒙洵h(huán)顧四周,盡量壓低嗓子,“后來當今皇上、太后娘娘,連同咱們王爺一道,借助關家的勢力,平了先太子之禍,王爺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br> 回想起來,那段時間沈木兮正在承受著換皮之苦,湖里村偏僻,她哪里曉得這些朝堂變數。 靜靜的看著阿落,沈木兮眼睛里有無邊的情緒在涌動,又被她生生壓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主子之故,王爺執(zhí)掌大權之后,再未真心展露過笑容!”阿落輕嘆,“當初大火之后,阿落被王爺關了起來,很多事情都沒能親眼看到,自然無法詳細的向主子復述,如若不然,定能給主子更多線索?!?/br> 沈木兮揉著眉心,瞧了一眼窗外,忽然間身子繃直,“關傲天!” 順著沈木兮的視線望去,阿落亦是心慌起來,“真的是他!” 但見關傲天嘴巴一張一合,好似在說著什么,可是他站在街對面,隔了一條街哪里聽得清楚他在說什么。 “我,回,來,了!”沈木兮面色凝重。 “我回來了?”阿落不解。 沈木兮頷首,“他上次說的,也是這四個字!” 阿落心慌,“怪瘆人的!主子您別看他眼睛,上次您就是看了一眼就暈厥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緣故,總歸還是安全第一,別看了!” “他眼睛里好像藏了一個人!”沈木兮略顯癡愣,“我……” “主子!”阿落快速關上窗戶,“您別看了,阿落瞧著害怕?!?/br> 沈木兮冷不丁回過神來,瞧著阿落這般模樣,瞬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還好,還好! 那個關傲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會瞧著像個正常人,一會又怪異得讓人心驚膽戰(zhàn),看樣子事情的關竅還是在芍藥身上。 胭脂樓里,到底有什么? 所幸今兒除了皇帝這事,倒也沒出別的大亂子,待沈郅散了學過來,沈木兮便吩咐掌柜關了醫(yī)館。 “娘,我今日在宮里聽得一些閑碎?!鄙蜊恐赣H的手。 沈木兮一愣,瞧了一眼嗑瓜子的春秀。 春秀搖搖頭,啐一口瓜子皮,“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兒我入宮的時候關側妃來找我,我便同她一起整理王府的庫房,委實不知宮內出了什么事?!薄盎噬媳淮蛄?!”沈郅說。 阿落噗嗤笑出聲來,許是覺得不厚道,便只得忍了。 “聽說打得可慘了!”沈郅又道,“整個承寧宮的人,都聽到了皇上的叫聲,連太后娘娘都驚動了呢!” 沈木兮擔慮,“太后沒說什么嗎?” “皇上不讓管,說是在舒經活絡,打通任……任什么來著?”沈郅撓撓頭。 月歸深吸一口氣,“任督二脈?!?/br> “對!”沈郅繼續(xù)道,“太后娘娘也沒辦法,只能由著皇上去了,回來的路上,我聽宮人們都在說這事,可稀奇了呢!” 沈木兮抿唇,有什么可稀奇,還不是你的小棠姑姑大鬧承寧宮! 進了王府才知道,薄云岫入宮了,關毓青端著一碟瓜子等在問夏閣外頭。 “我能進去嗎?”關毓青問。 “王爺不在,我說了算,進來!”沈木兮領著關毓青主仆進門,便坐在花廊里,此處風涼,傍晚時分最舒適。 除了月歸,一幫人都圍在嗑瓜子,說著宮里的八卦。 關毓青煞有其事道,“都聽說沒?皇上帶了個女魔頭進宮,把承寧宮鬧得雞犬不寧,皇上腦門都給磕破了,現在人都傻了呢!” 沈木兮與阿落面面相覷,這主意還是沈木兮自個出的…… “還聽說,太后娘娘氣得都暈過去兩次?!蹦钋镅a充道,“連咱們王爺都緊趕著進宮了呢!” “可你們也知道,皇上素來胡鬧慣了,怎么可能聽人勸?惹毛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關毓青這話一說完,沈木兮一口咬在手指尖兒上,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關毓青一愣,“你慢點,我特意多帶了點瓜子,夠吃的?!?/br> 嘬一口被咬紅的指尖,沈木兮面露難色,“皇上那么大個人了,還能一哭二鬧三上吊?” “你剛來東都,怕是不知道咱們皇上之前干的豐功偉績吧?”關毓青嘿嘿一笑,“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當初皇上登基,執(zhí)意不肯臨朝,連折子都不肯批,最后就在離王府門前打滾?!?/br> “打滾?”沈木兮瞪大眼睛。 關毓青點頭,“可不,就跟碾子一樣,滾來滾去,太后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最后離王看不下去了,這才接了這攤子。這一接,皇上就徹底放飛了自我,成日往朝臣家里竄門,跟著后宮妃嬪胡鬧。這些年后宮的人倒是進來了不少,可誰的肚子都沒動靜。久而久之,太后便認了命,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薄鈺那小子身上!” 沈木兮輕嘆,“太后也算是一世英名,怎么就……” “誰知道呢,可能是報應!”關毓青還真是什么都敢說,“聽說年輕的時候沒少干缺德事,所以把薄鈺也慣得沒邊,一尸兩命都能這樣遮掩過去,哼……真是造孽。” 沈木兮愕然抬眸,“什么一尸兩命?” 阿落慌忙笑道,“對了沈大夫,你之前進宮是去給誰看???” 聞言,關毓青轉了話鋒,“對了,府里人說你大半夜的進宮,出什么事了?” “薄鈺被嚇瘋了!”沈木兮輕嘆,“我瞧著大抵是因為魏仙兒的緣故,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個孩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誰都認不得了?!?/br> 關毓青詫異,“瘋了?那么小就瘋了?” “是??!”沈木兮無奈,“原本該跟郅兒一般無憂無慮,進學堂好好念書的年紀,卻落得如此下場?!?/br> 關毓青撇撇嘴,“所以說,投胎是個考驗人的活計!” 待眾人散去,沈木兮讓春秀照顧沈郅,自己領著阿落和月歸去了藥廬。 月歸守在外頭,阿落隨沈木兮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