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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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哪兒冒出來? 陸府門前。 鐘瑤含笑望著門口的匾額,提了提自個的包袱,抬步就往里頭走。 “鐘瑤!”陸歸舟一聲喊。 鐘瑤站在臺階上回望著他,“喲,舍得回來了?方才躲在醫(yī)館的樓上,一出好戲看得可還滿意?” “你想怎樣?”陸歸舟咬牙切齒,“不許去找沈大夫的麻煩!” 鐘瑤笑得花枝亂顫,最后掩嘴沖著他拋了個媚眼,“我都見過她了,長得倒是清秀過人,性子也格外溫柔,難怪你這么喜歡!可惜啊,她知道我有了身孕,還知道我來找你,恐怕你們之間再無可能?!?/br> “別動她!”陸歸舟身子繃得生緊,“你們已經(jīng)殺了很多人,還不夠嗎?當(dāng)初是朝廷對不起你們,與沈木兮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只是個大夫,救死扶傷的好大夫!” “這天下,誰人與我們無仇?”鐘瑤深吸一口氣,“陸歸舟,你當(dāng)個藥材商怕是當(dāng)傻了吧,忘了自己曾經(jīng)是什么身份!” 陸歸舟沒吭聲,抬步朝著府門走去。 “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保證不會碰她!”鐘瑤瞧了一眼空蕩蕩的陸府門前,陸歸舟素來做事仔細(xì),挑個院子還挑得這般僻靜,可見為了沈木兮,真是想盡了法子做盡了一切。 “我不會答應(yīng)的?!标憵w舟剜了她一眼,“我不會跟長生門交易,更不會答應(yīng)你們?nèi)魏螚l件!當(dāng)日你們劫我,這筆賬我還沒跟你們算呢!” 鐘瑤眉眼含笑,“當(dāng)日是失誤,讓那幫蠢貨弄點(diǎn)錢,半道上劫點(diǎn)商戶,誰知竟是弄到了你的頭上。我們哪知道你為了不被沈木兮懷疑,身邊竟然只帶個廢物!更沒想到,你為了沈木兮,連自己的武功都封了!” 知書憤然,自己是不會武功,可怎么能算是廢物?照顧公子的飲食起居,他從未懈怠過,這幫長生門的人,厚顏無恥也就罷了,誰曾想還是個睜眼瞎! “你給我閉嘴!”陸歸舟冷喝,“這是東都!” “不就是個薄云岫嗎?”鐘瑤目露寒光,“洛南琛那個廢物,折騰了這么久,一個屁都折不出來,還把胭脂樓給端了。” 陸歸舟輕哼,“活該!關(guān)門!” “那我就去沈氏醫(yī)館門口睡著!”鐘瑤扭著纖細(xì)的腰肢,不緊不慢的走到陸歸舟面前,“想來沈大夫宅心仁厚,一定會收留我這懷著孩子的,未來的陸府女主人。陸大哥,你說呢?” “你在威脅我!”陸歸舟袖中雙拳緊握,“當(dāng)初的穆氏醫(yī)館,就是毀于你們之手,還有湖里村的事!她如今不知道,一旦曉得,拼了命也會撕了你們。你們真以為兮兒好欺負(fù)嗎?鐘瑤,小心玩火自焚。” 鐘瑤抬步進(jìn)門,“陸如鏡不下令,饒是你這少主,也無法動我們。” “公子,她太囂張了!”知書憤然,“這種人,怎么能讓她留在府內(nèi),不定要生出什么事端來。” 陸歸舟深吸一口氣,“既然她敢進(jìn)來,我便讓她知道,什么叫代價!關(guān)門吧!” 知書恨恨的跺腳,無奈的合上大門。 長生門,真是陰魂不散。 雖然他們系出同枝,卻是截然不同的兩條路子。 這局面,也不知該如何收拾。 不過陸歸舟是相信沈木兮的,她素來聰慧,從上次她連問兩遍怎樣中蠱,他便曉得這丫頭早就心里懷疑了,只不過礙于多年的情分,給各自留了顏面。她,其實(shí)是知道的。 的確,沈木兮心里清楚。 “沒想到陸公子相貌堂堂,竟然……”阿落可不敢說吃著碗里的念著鍋里的,只是為沈木兮不值,還以為遇見了好人,許是良人,誰知道竟也是與王爺差不離。 薄情寡義,最是風(fēng),流。 “他遇見了難處。”沈木兮揉著眉心,嘆了口氣。 “難處?這哪里是難處,分明是好處。得美人,還是買大送小?!卑⒙鋺崙嵅黄?。 沈木兮搖頭,“鐘瑤武藝高強(qiáng),而且……陸大哥此前所中之毒,應(yīng)該是源于她!”阿落駭然瞪大眼睛,“什么?” “聽過一句話嗎?難銷美人恩?!鄙蚰举馄鹕?,站在窗口瞧著街頭的人來人往,“知道美人恩為什么出現(xiàn)在胭脂樓嗎?那是因?yàn)槊廊硕髟谂由砩匣筐B(yǎng)成熟,此后只能通過一種途徑,傳到男子身上?!?/br> 阿落撓撓頭,回望著月歸。 月歸更是一臉懵,她是個暗衛(wèi),不是大夫,哪里懂得這些道道。 “什么途徑?”阿落問。 沈木兮面色凝重,“夫妻之禮!” 第106章 你可知她是誰? 剎那間的面紅耳赤,阿落終究是未出閣的姑娘,聽得這話恨不能一頭扎進(jìn)泥坑里,臉上燒得厲害。 月歸倒是明白了,“在女子身上豢養(yǎng)蠱毒,然后借著夫妻之禮,控制男子?” “是!”沈木兮頷首,“就是這個理兒。” “好歹毒的心思!”月歸面色沉沉,“如此說來,姓陸的中招了?” 沈木兮輕嘆,“此前在臨城,是因?yàn)榕由砩系男M沒有孕育成功,所以傳蠱之后,錢初陽就出現(xiàn)了那種狀況,那是他們失敗的例子。后來到了牡丹身上,牡丹沒有聽從吩咐,于是毒發(fā)身亡,芍藥也是如此!” 月歸想了想,“也就是說,這東西是養(yǎng)在人身上,既然是養(yǎng),就得喂?” “對!沒有得到喂養(yǎng),美人恩就會開始反噬宿主,牡丹和芍藥的死因便是如此?!鄙蚰举庀肫鹉档づR死前的死不瞑目之態(tài),始終耿耿于懷,“唯一成功的,可能就是陸大哥身上的蠱,不過……” “不過什么?”阿落忙問。 沈木兮搖頭,“事情沒那么簡單,陸大哥的處境恐怕有些困難,短時間內(nèi)他不會來找我。” 陸歸舟心細(xì)如塵,若是鐘瑤的出現(xiàn),真的印證了沈木兮當(dāng)初的推測,陸歸舟絕對不會再來醫(yī)館,免得牽連到她和沈郅。 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還是得找步棠才行。 若說這世上誰的行動最快,不是曹cao,是步棠! 步棠冷不丁從窗口竄進(jìn)來,沈木兮毫無防備,臉都被驚得白了一陣。 “醫(yī)館有門的!”沈木兮捂著心口,“下回別再爬窗戶了!我知道你們武功高,能飛來飛去的,可我哪經(jīng)得住你這嚇,再來幾次,怕是醫(yī)館都得關(guān)門!” “我好不容易從宮里出來,來你這兒歇歇腳,討杯水喝的!”步棠顧自坐下,阿落趕緊給倒了杯水。 “小棠,你下回走正門吧,看把沈大夫給嚇得,人嚇人是會嚇?biāo)廊说?!”阿落滿臉寫著不高興。 步棠喝口水,極是不耐煩的將腰間令牌往桌案上一丟,“知道知道!下回我記住了!” 阿落撇撇嘴,哪次不是這樣說?又有哪回真的做到? “這個?”阿落眼前一亮,“令牌?” “皇帝給的,對我來說沒什么用處?!辈教姆畔卤K,挑了眼皮子,略帶戲虐的瞧著沈木兮,“聽說皇帝給過你一塊,但是被那東都第一醋給沒收了?” 沈木兮皺眉,款步行至桌案前落座,“左不過跟皇帝相處了短日,竟活脫脫復(fù)刻了一般,連說話的口吻都愈發(fā)相似?!?/br> 敢給薄云岫起個“東都第一醋”的名號,除了皇帝,誰敢?“哪有!”步棠將令牌往她手心里塞,“沈郅經(jīng)常出入宮禁,我不是很放心,但又幫不上什么忙,送你這東西許是能派上用場。薄家的人,素來心狠手辣,反復(fù)無常,還是防著點(diǎn)為好!” 沈木兮瞥一眼邊上的月歸,月歸默不作聲的出門,步棠不是男子,她出去守著也無妨,很多話不該聽,不能進(jìn)耳朵。 “你跟皇室……”沈木兮別有深意的瞧她,“有過節(jié)吧!” “何止是過節(jié),簡直是有仇!”步棠一聲嘆,“倒不是自己有仇,而是上一代人留下的,同你差不多。” 沈木兮心神一震,是啊,夏家亦是被朝廷……若是細(xì)論起來,還真是跟朝廷有仇,但現(xiàn)在兄長無恙,她愿意放下仇怨,只求兄長能安然度過余生。 “死去的人永遠(yuǎn)都回不來,活著的人卻要為之付出代價,其實(shí)是件很悲哀的事情。”沈木兮神情暗淡,想起了問柳山莊,也不知道那棵棗樹啊,還在不在? 過兩日,就是…… 步棠點(diǎn)點(diǎn)頭,“行了,我得走了,若是皇帝再來找我,權(quán)當(dāng)沒見過我!” “他還沒挨夠?”沈木兮有些不敢置信,皇帝這般厚實(shí)?步棠的手勁有多重,沈木兮是知道的。原以為皇帝會受教,誰曾想這還能玩出癮來? “鬼知道!”步棠提起薄云崇,生生變了臉色,“分明是細(xì)皮嫩rou,非要死拽著不讓我走,一頓胖揍還湊上來逗我笑……我就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皇帝!” 她將最后兩個字,咬得格外重。 阿落干笑兩聲,“這都行?” “我是怕了他了,趕緊開溜,多少大事等著我辦,哪有閑工夫陪他在宮里逗貓玩狗。”步棠端起杯盞,又喝了一口,忽然神神秘秘的壓著聲音說,“近來薄云岫是不是很奇怪?” 沈木兮皺眉,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 “皇帝口口聲聲說,薄云岫拿了什么東西不還,你留心點(diǎn)。我估摸著應(yīng)該是拿來對付你的,不曉得具體為何物。”步棠放下杯盞,“我先走了!” “哎!”沈木兮忙道,“陸大哥……” “我知道!”步棠縱身跳出窗戶。 阿落狠狠一跺腳,“說好的走正門呢,又走窗戶!” 一聲嘆,沈木兮面色微沉,但愿步棠能幫著點(diǎn),陸歸舟那邊應(yīng)該很棘手。 街上忽然響起了馬蹄聲,緊接著是高喊聲,“邊關(guān)捷報!大捷!大捷!” “是與瀛國之戰(zhàn)?!鄙蚰举饷虼剑皝頄|都的路上,不都在說此事嗎?眼下大捷,估計瀛國很快就會來投誠,估計東都城要徹底熱鬧了!” 阿落點(diǎn)點(diǎn)頭,瞧著報捷的策馬而過,背上的小紅旗迎風(fēng)招展。 喜訊傳遍東都,薄云岫旋即入了宮。 傍晚時分,春秀帶著沈郅來醫(yī)館。 沈郅第一時間去看薄鈺,從懷里掏出油紙包,里面放著春秀剛給他買的湯包,“喏,這是春秀姑姑給的,說是東都城最好吃的湯包,一咬一口湯,不過有點(diǎn)燙,不能直接塞進(jìn)嘴里。” 薄鈺遲滯的盯著他,腦袋微微歪著。 同齡人之間,溝通無障礙。 “娘說,讓我多跟你說說話,你能快點(diǎn)好起來。”沈郅鼓著腮幫子,吹著手中的湯包,“我跟你說,我是看在我娘的面上才可憐你的,你別自作多情,以為我喜歡跟你玩?!?/br> 薄鈺忽然癡癡的笑了一下。 “真是傻子!”沈郅吐槽,將湯包塞進(jìn)薄鈺嘴里,“慢點(diǎn)咬,外頭涼了,里面裹著的湯汁還是燙的,別到時候燙著了又找我娘麻煩。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麻煩鬼,自己心里發(fā)霉,看誰都是臭的!” 春秀在旁嗑瓜子,邊聽邊笑。 阿落嘆息,面色微沉。 “你莫嘆氣,這是好事!”春秀沖著阿落招招手,“我跟你說,教你個好法子?!?/br> 阿落皺眉,不知春秀何意。 “這小兔崽子是那死女人的兒子,改日咱給他換一副心腸,保準(zhǔn)能氣死那女人,能吐血的那種!”春秀啐一口瓜子皮在碟子上,“瞧好吧,我家郅兒肯定能做到!” 阿落瞪大眼睛,“小公子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