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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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到底誰才是少主? 陸歸舟自然是敵不過父親的,這一身武藝便是父親所授,他哪里有還手的余地。硬生生接下父親的一掌,陸歸舟咬著牙連退數(shù)步,堪堪站住。 呼吸微促,氣息紊亂,陸歸舟當即行禮,“父親!” 陸如鏡負手而立,一身黑衣隱于暗中,只在回眸冷睨兒子時,墨色的瞳仁里漾開些許光亮,“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父親嗎?止水,你太讓我失望了!” “爹!”陸歸舟直起身,“我并不覺得自己做錯。” “還敢頂嘴!我讓你出來是為了什么?”陸如鏡音色狠戾,“錢財尚且是身外物,要緊的是青銅鑰匙和秘盒,可你倒好,竟然跟夏家的女兒牽扯不清,那夏禮安當初為什么會死,難道還需要我來重申?她若是知道真實緣故,只怕會恨所有人?!?/br> 陸歸舟深吸一口氣,“爹這話錯了,兮兒仁厚,對于當年夏家的事情,她恨的只有長生門,跟咱們沒關(guān)系。咱們已經(jīng)從長生門中分出,對她而言,已經(jīng)不是長生門的門人?!?/br> “那有什么區(qū)別?十殿閻羅收容了多少護族之人,本質(zhì)上根本沒有區(qū)別?!标懭珑R深吸一口氣,“止水,你該收心了!” “爹,她不一樣!”陸歸舟瞧著溫潤,實則是個很執(zhí)拗之人,執(zhí)拗的護著沈木兮,當年大火之事,都是半真半假的上稟,連著千面和步棠,三個人誰都沒有透漏當初沈木兮逃出生天的緣故。 “何處不一樣?不過是個女人罷了!”陸如鏡冷哼,“拿到鑰匙,離開東都,這不是咱們該待的地方。趙漣漪在東都城內(nèi)動了手,咱們就更不該留了。” “爹!”陸歸舟退后幾步,“請恕兒子不能答應(yīng)!” “混賬!”陸如鏡憤然,登時抬手。 這一掌若是劈下去,不死也能去掉半條命。 “慢來慢來!”有人影從墻外跳進來,慌忙摁住了陸如鏡的手,“老大,你這一掌劈下去,怕是要摁不住你老婆的棺材板!” “你!”陸如鏡咬牙,“千面,你干的好事,現(xiàn)在還敢來!” “夏家那丫頭是我救出來的,一時貪玩怎么了?”穆中州不是真的穆中州,卻是頂著穆中州皮面的千面郎君,真正的千面郎君,“我千面什么都玩過了,就是沒玩過師父和徒弟的游戲,老大,你羨慕?” “你!”陸如鏡氣得心肝顫,“夏家那丫頭……簡直就是個禍害,如今薄云岫因著她而盯著我兒子,你說我要不要撕了她!” “哎嗨,陸如鏡,我可警告你,你別動我家小丫頭,不然我跟你急!”千面插著腰,“我養(yǎng)了七年,你若是給我一巴掌拍沒了,我……來年清明時節(jié),我非得跟老二告狀,說你欺負我!” 陸如鏡這會不想拍死夏問曦了,只想拍死千面。 蘭娘扭著細腰,“要不,你們?nèi)齻€好好商量,我這廂先……” “趕緊走!”千面忙道,“十里外都聞到你這sao味了?!?/br> “老東西!活該打一輩子光棍?!碧m娘轉(zhuǎn)身就走。 千面扯了扯唇角,沖著蘭娘的背影反譏,“光棍怎么了?又沒求著你嫁給我,礙你什么事?”一回頭,陸家父子都齊刷刷的盯著他。 “看我干什么?”千面哼哼兩聲,“我說錯了嗎?吃你們家飯,喝你們家水了?我能上南山抓蛇,下五洋捉鱉,文治疑難雜癥,武能飛檐走壁,像我這么優(yōu)秀至極的男人,豈是尋常女子可以般配的?” 陸歸舟輕咳兩聲。 “吹,你繼續(xù)吹,可勁吹!”陸如鏡轉(zhuǎn)身進了房,“二十年多前就放大話,如今還是死性不改,活該你光棍一輩子?!?/br> “哎嗨,你能比我好哪兒去,不就是多了個兒子嗎?我還多個徒弟呢!我徒弟現(xiàn)在可厲害了,但凡蠱毒都能解,你陸如鏡都未必能做到這點吧!”千面咋咋呼呼的進門。 “你給我閉嘴!”陸如鏡氣不打一處來,當年三結(jié)義,韓天命那小子怎么就拽了這么個……不靠譜的東西?!這些年,在外頭肆意妄為不說,年紀越大玩心越重,收都收不住。 千面落座,知書趕緊進來奉茶,“老爺!” “可是我歡喜的碧螺春?”千面問。 知書頷首,“是!” “乖!下去吧!”千面端起杯盞就往嘴里灌。 “把你臉上的皮面給我扯下來,戴著一張死人臉,不覺得惡心嗎?”陸如鏡黑著臉。 “你是死魚眼,我是死人臉,這不是正好?”千面呷一口茶,“不錯不錯!陸小子,你過來,你跟我說說,是不是對夏丫頭動了心思?” 陸歸舟不語。 陸如鏡倒是耐不住了,“你給我閉嘴?!?/br> 千面懶得理他,“當年讓你趁虛而入,你擺什么君子之儀,如今曉得吃虧了吧?聽說你還跟鐘瑤搞在了一起?那丫頭是母老虎養(yǎng)的小母老虎,生出來的是小老虎,可得小心了!” 一回頭,陸如鏡殺氣騰騰的盯著他。 千面放下手中杯盞,一本正經(jīng)的說到,“鐘瑤是趙漣漪的徒弟,配你兒子也算門當戶對,你莫要不高興,聽說要當祖父了!” 陸如鏡正端起杯盞喝一口,聽得這話,冷不防一口水噴出。 “你兒子自己睡回來的?!鼻婺鹕恚浦瑯用婧谌缒年憵w舟,“你沒告訴你爹?鐘瑤懷著你的孩子?” “什么?”陸如鏡一掌劈碎了桌子,直撲而來。 陸歸舟慌忙閃開,窗戶被生生破開一個大洞。 “孩子不是我的。”陸歸舟冷然,卻也不還手,只是滿屋子的躲著父親,“當時我受了傷,陷入了昏迷,但有沒有做過,我自己心里清楚。” 陸如鏡收手,“此話當真?” “那你為何之前不解釋?”千面問。 陸歸舟沒吭聲,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鑰匙拿回來,其他的不必再說!”陸如鏡拂袖出門。 “那鑰匙是我送出去的,我沒說拿回來,你著什么急?那東西是我送給小郅兒的生辰大禮,你莫要再動這心思!當初老二送了我,便是由我做主,陸如鏡你講講道理!”千面這回倒是生了氣,“秘盒失落,就算拿回鑰匙又能如何?不過是把青銅廢物。” 陸如鏡憤然,“那是老二留下的東西,若是落在長生門的手里,一旦打開秘盒,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整個天下,所有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鳳凰蠱重現(xiàn),那要死多少人?若你們不去,我自己去拿!” “爹!”陸歸舟急了,“我去拿!” 四下沉沉,安靜得落針可聞。 率先離開的是千面,一幫人總念叨著鑰匙鑰匙的,可想過就算拿到鑰匙又能如何?找不到秘盒,鑰匙也只是個青銅廢物。一幫人還沒抓到魚,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下魚的鍋,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問柳山莊內(nèi)。 黑影悄悄的摸了進來,“小郅……嗯?” 薄鈺率先抬起頭,沈郅慌忙捂住他的嘴,“別出聲,是我?guī)煿?。?/br> “怎么這小子跟你睡一塊?”千面扯下遮臉布,“你們兩個什么時候好成這樣了?當初這小子怎么對你的,你全忘了?師公是怎么教你的?恩怨分明,恩怨分明,你這是恩怨不分??!” “師公!”沈郅爬下了床,“您怎么來了?” “把鑰匙給我!”千面忙道。 沈郅捂著脖子退后兩步,薄鈺當即沖上來,攔在沈郅面前,冷眼盯著千面,“你想干什么?若是你不老實,我就喊人了!” 千面輕嘆,“這東西是師公送給你的生辰大禮,但是眼下的情況有些特殊,大家都覺得鑰匙在你娘身上,所以……我得讓人轉(zhuǎn)移一下注意?!?/br> 說著,千面蹲下身子,從懷里摸出一個錦盒,“猜猜里面是什么?” 薄鈺猜不出來。 沈郅皺眉,“鑰匙!” “跟你脖子上的換一下?!鼻娴溃叭羰怯腥藖頁?,知道怎么做嗎?” 沈郅點頭,快速將脖子上掛著的鑰匙取下,然后將錦盒里的假鑰匙掛在脖子上,“若是有人來搶,我必定舍命護著?!?/br> “假的還護著作甚?不要命了?”薄鈺皺眉。 “只有讓他們看到我不要命,才會覺得這就是師公當初給的鑰匙。你不是說,假的無需護著,那么真的肯定是要舍命相護?!鄙蜊つ缶o手中的錦盒,“可是師公,這東西為何非要留給我們?” “這原就是你娘的東西,留給你自然是極好的。此物關(guān)系重大,能興天下,也能亡天下?!鼻媾呐暮⒆拥募绨?,“好好護著吧!以后會有大用處。” “師公?”沈郅還不待開口多問,千面已經(jīng)快速離開。 薄鈺皺眉,不解的瞧著沈郅脖頸上的鑰匙,“什么東西,這般要緊,還得虛晃一槍?若是不小心傷及性命,又該如何是好?我不能眼看著你有危險?!?/br> “放心吧,我有分寸!”沈郅坐在床沿,“也許這樣,能讓我娘少受點罪!” “那你想過自己嗎?”薄鈺問。 沈郅點點頭,鄭重其事的望著他,“自然是想過的,我還不想死!” 薄鈺斂眸,若有所思的望著沈郅脖頸上鑰匙,“這東西,瞧著瞧著好似有些熟悉,能讓我看看嗎?” “好!”沈郅毫不猶豫的解下來,“你見過嗎?” “長得都差不多,哪里說得上見過沒見過,只是覺得……和我娘胳膊上的胎記很像!”薄鈺皺眉,“我娘右胳膊上有這樣一個印記,說是胎記,但是我瞧著痕跡,像是烙印上去的?!?/br> 沈郅睜大眼睛,“烙印上去的?真的很相似嗎?” “是!”薄鈺點頭,“我見過一兩次,不是太清楚,但是這形狀的確就像是這枚鑰匙。不過形狀模糊,未必是這個,我就是覺得大小、形狀、尺寸差不多!” “哪日咱們?nèi)ゴ_定一下?!鄙蜊さ馈?/br> 薄鈺頷首,重新將鑰匙掛在沈郅脖頸上,“明兒午飯之后,咱們悄悄的去一趟就是。” “好!”沈郅點頭,“趕緊睡,萬一吵醒了兩位姑姑,定是又要告訴娘親了?!?/br> “嗯!” 第二天一早,兩個小屁孩乖乖的起床洗漱,吃飯入宮。 臨走前,沈木兮輕嘆,“舅舅還沒找到,你出入宮闈必須小心,知道嗎?” “知道!”沈郅頷首,“娘還有別的吩咐嗎?” “晚上吃過飯,娘要跟你談?wù)??!鄙蚰举庀肓艘煌砩?,終是覺得應(yīng)該說開,孩子雖然小,可早就懂事了,有些事是不該瞞著孩子。都是家里的一份子,也該知道真相才是! 沈郅猶豫的望著母親,終是吶吶的點頭,與薄鈺一道離開。 夏問卿還沒找到,薄云岫也沒回來,問柳山莊的警戒還沒撤,這就意味著東都城內(nèi)不太平,長生門的人劫走了洛南琛和鐘瑤,興許還在城內(nèi)逗留。 “沈大夫,你莫要擔(dān)心!”月歸道,“南苑閣外頭有暗衛(wèi)守著,內(nèi)里閑雜人不許入內(nèi),是以安全得很?!?/br> 沈木兮定了定心神,“上次……” “上次魏氏是得了太后的令牌,才得以進入南苑閣,但如今她被王爺以鐵索困在冷宮里,聽說業(yè)已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所以不會再跑出來作祟了!”月歸忙解釋,“王爺留著她的性命,多半是為了對小公子有個交代,請沈大夫莫往心里去。” 都說到這份上了,沈木兮還能說什么? “但愿都能平平安安的。”沈木兮斂眸,心下沉甸甸的。 不過說來也奇怪,最近這幾日,總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疼,好似里面的鳳蠱有些蠢蠢欲動,鬧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落上前,“主子,您怎么了?” 沈木兮搖搖頭,眼下樁樁件件,讓她有些捋不清楚,但她總覺得這里頭的千絲萬縷,似乎都是從二十多年前開始的,那塊帕子上的生辰八字,跟她的很是接近,不過她比上頭的要晚一些。 帕子上不是四皇子的生辰,難道是魏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