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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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薄云岫面色黢冷。 “已經(jīng)抬出來了,可是尸身燒得面目全非,業(yè)已認(rèn)不出來了?!碧O(jiān)跪地,瑟瑟發(fā)抖。 焦炭一塊,哪里還能看出什么來? 仵作行了禮,“王爺,因為澆上了火油,所以才會燒得這么厲害,目前初驗,可初步認(rèn)定是活著被燒死的,具體的,有待重新驗過之后方知!” 黍離揮了揮手,仵作當(dāng)即退下。 薄云岫上前一步,在尸體被抬走之前冷眼睨著,“不會是魏仙兒?!?/br> “王爺是說……”黍離駭然,“燒死的是宜珠?” “死遁!”薄云岫周身寒戾,真是要打他臉嗎?又或者是早就計算好了,知道哪些粉末,未必真的能殺了兩個孩子,但足以讓他轉(zhuǎn)回問柳山莊,在孩子和沈木兮身邊守著。 如此一來,就算是牽絆住了他。 長生門趁機把人救走,神不知鬼不覺。 等著孩子無恙,薄云岫準(zhǔn)備對她下手,為時已晚,人早就被帶走,臨走前出于泄憤,活活燒死了宜珠。想當(dāng)初,夏問曦就是趁火死遁,是以這把火……是魏仙兒的報復(fù)。 大雨嘩嘩的下著,薄云岫冷眼掃過被焚燒過殿宇。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太后焦灼的疾呼,“人呢?人沒事吧?人呢?在哪?” 薄云岫轉(zhuǎn)身,冷眼望著滿臉病態(tài),難掩眸中擔(dān)慮的太后。 “人呢?仙兒呢?”太后一把拽住了薄云岫的胳膊,“仙兒呢?” 薄云岫不緊不慢的拂開太后的手,“她配不上仙兒這個名兒?!?/br> “你把她怎么樣了?”太后咬牙切齒,“薄云岫,她已經(jīng)瘋了,對你和沈木兮不再有任何的威脅,若是你想跟沈木兮在一起,哀家也可成全你們。你為什么還要對她下手,她好歹也伺候了你七年,就算是一個陌生人,也該有點感情吧?” 薄云岫抬手,底下人當(dāng)即行禮退下。 黍離見著墨玉也跟著退下,這才放了心,悄然退后。 四下,除了雨聲,什么聲音都沒了。 薄云岫面無表情的俯睨著關(guān)太后,“當(dāng)年太后獨寵后宮,怎么越來越糊涂?全然沒了年輕時的謀算?魏仙兒是什么人,還需要本王提醒你嗎?” 太后當(dāng)然知道,可知道又如何,終究是虧欠的,“那你也不能趕盡殺絕!” “就在不久之前,魏仙兒用淬了毒的紙,毒害她的親生兒子,借此來拖延時間,轉(zhuǎn)移本王的注意。”薄云岫往前一步,目光狠戾無溫,音色依舊平平如常,“太后娘娘覺得,她該不該死?” 太后著實不知此事,“她、她又對鈺兒下手?” “可能在不久的將來,也對殺了太后您!”薄云岫俯身湊近了太后,瞧著她滿臉的慌亂,微微勾起唇角,邪冷輕哼,“宜珠被燒死了,太后會是什么下場呢?太后遺棄了自己的親骨rou,按理說應(yīng)該是千刀萬剮,又或者萬箭穿身,才配得上您這尊貴無雙的身份?!?/br> 太后冷不丁退后,面色蒼白的抵在了廊柱處,“你、你說什么?” “單憑她姓魏,單憑她胳膊上的印記,太后就這么認(rèn)定她是你的女兒?你是老眼昏花,還是昔年斗得太狠,腦子被門夾了?”薄云岫嗤冷,“她哪里像是我皇家的公主?賤皮賤rou賤骨,吃人不吐骨頭,連親兒子都不放過,與牲畜何異?” 頓了頓,薄云岫又笑了,“哦,對了,虎毒食子這一處,著實像極了太后當(dāng)年!” 太后啞然失語,內(nèi)疚、心虛,悉數(shù)浮上心頭,薄云岫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報應(yīng)這種事,素來是很痛快的,當(dāng)年一刀,今日就得萬箭相抵?!北≡漆吨逼鹕恚痈吲R下的睨著面色發(fā)白的太后,“她沒死,但本王保證,只要她敢出現(xiàn),本王必要她項上人頭。昔日為了薄鈺而手下留情,終是她為老四留了一條血脈,如今薄鈺以命相償,再也不欠她?!?/br> 太后癱軟在欄桿處,“她怎么可以……” “此等禍害若留存于世,不知要害死多少人,早死早超生!”薄云岫轉(zhuǎn)身。 “薄云岫!”太后紅了眼眶哽咽,“能不能……” “你以為靠著那點東西,就能要挾本王嗎?昔年不死,只是心愿未了,如今不死,只想陪伴到老。但若不能相伴到老,權(quán)當(dāng)情深緣淺,卻絕不會任人魚rou?!北≡漆兜募贡惩Φ霉P直,“我薄云岫無愧于心!” 太后噙著淚冷笑,“那你就不管沈木兮了嗎?不管他們母子了嗎?” “我若死去,他日墓碑上必定刻著亡夫二字,死又何懼!”他冷然拂袖。 “那你不管夏禮安了嗎?”太后咬牙切齒。 薄云岫深吸一口氣,“老丈人嘛,自然是要管的,但若他知曉你拿他威脅了本王多年,如今又要借此威脅他的女兒,你覺得他還會茍且偷生嗎?太后自己的心肝是黑的,便以為每個人都與你一般,滿心自私?省點力氣,頤養(yǎng)天年吧!” “薄云岫!”太后聲嘶力竭,“那、那可是……” “如果有朝一日,太后發(fā)現(xiàn)自己所有的深愛和愧疚都給錯了人,不知道會不會以死謝罪?”薄云岫走兩步,臨了回頭,不溫不火的瞥了她一眼,“需要遞刀子的時候,記得打聲招呼,本王不介意親自給你磨刀!” 音落,他再也沒回頭。 墨玉回來的時候,只見著太后靠在欄桿處,氣得唇色發(fā)紫,差點沒厥過去。 “太后!”墨玉駭然。 太后喘著氣,“薄云岫說,說魏仙兒未必是哀家所生?他素來不是人云亦云的,你馬上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薄云岫說夏禮安的女兒……” 墨玉心頭微緊,“奴婢明白,太后,冷宮不宜,還是先走吧!” “死的是宜珠,那仙兒去哪了?”太后許久才回過神來,“她被誰帶走了?” “太后娘娘,其實很多事,奴婢都沒敢告訴您,魏氏沒您想的那么簡單?!蹦駭v起太后,“之前倒是沒什么,事情是從沈大夫出現(xiàn)之后發(fā)生的,奴婢此前覺得魏氏溫婉賢淑,可后來暗衛(wèi)無意中發(fā)現(xiàn),宜珠在嚴(yán)懲當(dāng)初伺候過夏問曦的婢女,這心里頭便隱隱有了異樣?!?/br> 二人緩步走出了冷宮。 大雨嘩嘩下著,太后身子寒涼,“你說她……” “當(dāng)面人,背面鬼,平素寬厚待人,但獨獨對于夏問曦的婢女,輕則打罵,重則……”墨玉輕嘆,“太后娘娘,奴婢是真的擔(dān)心,是不是真的弄錯了?” 腳下駭然一滯,太后面白如紙,“你、你也這么認(rèn)為?” 弄錯了? 魏若云……難道魏若云真的做了什么手腳不成? 問柳山莊門前。 沈木兮撐著傘,瞧著從馬車上走下來的薄云岫,“發(fā)生什么事?” 想了想,他接過她手中的傘,將她攬入懷中,護著她往莊內(nèi)走去,“這么大的雨,跑出來作甚?不怕招了風(fēng)寒惹我擔(dān)心?” 她一愣,瞧著他隨手將傘丟給黍離,然后仔細(xì)的拂去她身上沾著的雨星兒。 “沒什么大事,都是你玩剩下的?!北≡漆稜恐氖滞白?。 沈木兮皺眉,“我玩剩下的?” “玩火自焚!”提起這個,他竟是滿腹怨氣,“魏仙兒燒死了宜珠,跑了!” “跑了!”沈木兮猛地瞪大眼睛。 “我已經(jīng)讓人加強戒備,這問柳山莊……她不敢來。”薄云岫知道她的擔(dān)慮,“我下的死令,格殺勿論。” 沈木兮沒說話,心頭想著,該如何讓孩子們提高警惕。 見狀,薄云岫當(dāng)即抱住她,“這次,別再求我手下留情,就算是薄鈺的面子,也不能給了!” “誰要求情了?”沈木兮推開他,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她都要殺我兒子了,我還求情,我腦子有病嗎?我不過是在想,若我是她,此刻該蟄伏在何處?反撲是必然,但如何反撲呢?” 薄云岫可不管這些,橫豎已經(jīng)抱住了,死活不撒手便對了,湊在她耳畔低柔淺問,“你覺得要如何反撲?” 沈木兮皺眉,“離我遠(yuǎn)點,我不習(xí)慣?!?/br> “總要習(xí)慣的。”他愈發(fā)抱緊。 “你莫要得寸進(jìn)尺,雖說誤會暫時解除,但我還沒答應(yīng)與你回到原位?!彼瓊€白眼,作勢要推開他。 某人一聲嘆,“都隨你入府了,還回什么原位?不管這上下還是左右,那個人都必得是我!” “厚顏無恥!”她嗤鼻。 “方可有妻!”他接得順溜。 沈木兮瞧著他,眉心突突的跳,隱隱覺得后腰的位置,某人的越甲……又不安分了,“有些事我覺得應(yīng)該跟郅兒說清楚,他原就心思較沉,若是不說明白,怕是心有芥蒂。你、你先松開我!” “不想松開。”他粘膩著她,“只想占為己有。” “我要辦正事!”沈木兮一聲嘆。 薄云岫搖搖頭,沒得商量。 臨了,她只得在他臉上輕啄一下,“行了嘛?這位爺?” “多少銀子?”他鄭重其事的問,“贖個身?!?/br> 沈木兮一腳踩在他腳尖上,這才趁著他吃痛松手之際,快速的跑出去,“薄云岫,你混蛋!” 瞧著她急奔而去的背影,薄云岫幽然輕嘆,“我倒真想做一次混蛋!特別特別混的那種?!?/br> 又怕混蛋會變成滾蛋,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所以在此之前,得先拉攏她身邊的所有人。 夏禮安的事兒戳穿了,夏問卿的把柄捏住了,薄鈺掛上去了,順帶哄住了沈郅。 抖落抖落袍子,薄云岫頓覺神清氣爽,好日子不遠(yuǎn)了,即便這日子過一天少一天,但是失而復(fù)得,已是他畢生不可求之榮幸。 大雨傾盆,沖散了夏日里的炎熱,秋日……不遠(yuǎn)了。 這天氣,愈發(fā)舒服。 睡個午覺,都覺得格外愜意。 步棠皺眉,隱隱覺得有一股熱氣噴薄在自己臉上,腰間似乎擱著什么東西,伸手去拂卻只觸到什么軟綿綿的物什。腦袋隱隱作痛,她這是睡了多久? 睜開眼的那一瞬,步棠駭然瞪大眼睛,這……這什么情況? 使勁,閉眼,睜眼。 薄云崇?。?/br> 皇帝???! “小棠棠,要親、親嗎?”薄云崇毫無預(yù)兆的貼了上來。 “吧唧”一口,又快又清脆。 步棠腦子里一片空白,剎那間竟沒反應(yīng)過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她分明、分明是和鐘瑤交手,鐘瑤掌心里淬了毒,然后……然后發(fā)生何事? 完全想不起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上涼颼颼的,步棠回過神來,這才徹底腦子清醒,他們竟然同被而眠,更可怕的是薄云崇未著寢衣,而她自己竟是、竟是只有一片薄薄的肚兜?? “該死的東西!”步棠咬牙切齒,準(zhǔn)備一腳將人踹開,卻發(fā)現(xiàn)渾身氣力全無。她試著提了幾次內(nèi)力,竟是半口真氣都提不上來,好似筋脈堵塞,完全使不上勁來。 薄云崇察覺動靜,當(dāng)即睜開眼睛,單手支棱著腦袋,就這么睡意惺忪的盯著她。膚白如玉,眉眼噙笑,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她,“睡醒了?今兒怎么這樣早?之前可都要纏著朕再多睡會的。螞蟻還沒起床,乖,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