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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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薄鈺和沈郅齊刷刷沖著太后行禮,該有的禮數(shù)不能廢,免得太后又要尋個理由抓人。 “為什么看到哀家就跑?”太后冷問。 薄鈺撇撇嘴,略帶撒嬌道,“皇祖母,我們沒瞧見您,只是怕遲到所以打算抄近路去南苑閣。您是知道的,少傅素來不講情面,若是遲到了,勢必要責(zé)罰我們!再這樣下去,南苑閣的院子都無需派奴才打掃了,咱們兩個就可以代勞!” 對著薄鈺,太后是拉不下來臉的,“經(jīng)常遲到?” “沒有沒有,就偶爾罷了!”薄鈺慌忙擺手。 太后將視線從薄鈺身上挪開,繼而目不轉(zhuǎn)瞬的盯著沈郅,“你,過來!” 沈郅心驚,薄鈺更是面色瞬變,“皇祖母!” “沈郅!”太后音色微沉。 深吸一口氣,沈郅徐徐上前,畢恭畢敬的行禮,“請?zhí)竽锬锓愿??!?/br> 太后拂袖,底下的奴才快速退去,唯有墨玉在側(cè)伺候。 “聽說你母親醫(yī)術(shù)了得?!碧舐燥@猶豫。 她這一開口,沈郅便已了然,還以為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如今看來——是為了關(guān)傲天求醫(yī)的。奈何太后始終是太后,昔日這般待他母親,是以這會就算想求醫(yī)也是拉不下老臉的。 沈郅直起身子,面色沉冷的應(yīng)聲,“母親之事,沈郅素來不摻合,請?zhí)笏∽?!?/br> 太后一愣,薄鈺也愣了。 換做尋常人,太后開了口,便是給沈氏母子臺階下,正好能修復(fù)關(guān)系??缮蜊さ购茫频靡桓啥?,一句不摻合,幾乎是毫無商量的余地,讓太后瞬時顏面掃地。 “沈郅?”薄鈺低喚。 沈郅靜靜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便是這副沉穩(wěn)之氣,愣是讓太后半晌憋不出話來。 “罷了,權(quán)當(dāng)哀家沒問?!碧筠D(zhuǎn)身就走。 “太后娘娘!”墨玉輕嘆,疾步跟上,“太醫(yī)束手無策,再不想個轍兒,只怕老太師真的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您看……” 太后頓住腳步,“簡直跟薄云岫那混小子,是一個脾氣!” 此前看著沈郅像極了沈木兮,可入了離王府后不久,這沈郅竟是越發(fā)神似薄云岫,不得不說是緣分使然。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奴婢瞧著,沈小公子同王爺相處下來,眉眼愈發(fā)相似了!”墨玉柔聲勸著,“昔日錢家公子命懸一線,正是沈木兮所救。眼下形勢不對,能救關(guān)公子的,放眼天下,怕也只有沈木兮一人了!” 太后緊了緊袖子里的手,“難道真的要哀家去求她不成?” 她,拉不下這個臉。 不遠處,沈郅已經(jīng)掉頭離開,薄鈺急忙跟上,“你為何不答應(yīng)太后?若然答應(yīng),太后必定感激,以后就不會再為難你和沈大夫。” “那你就錯了,今兒我低了頭,她就會覺得我和我娘好欺負,到時候更得欺上頭。”沈郅負手而行,“有本事讓她去找我娘!” 薄鈺搖頭,“皇祖母是不會去找沈大夫的,她放不下太后之尊!” “到了生死面前,她不去求,也會有人去求。”沈郅可不擔(dān)心這些,關(guān)傲天那一身邪氣,若是真的還有救,就必須母親去救,但……母親并非任人欺負之輩,也不會死端著什么救死扶傷的名號不放。 母親素來恩怨分明,你都要殺我了,我還得拼了命去救你? 抱歉,做不到! “關(guān)太師?”薄鈺抿唇,“他會來求太后的。” “這是他們的事,同我沒關(guān)系,我何必費這份心?!鄙蜊ぽp哼,“易得之事易失去,難得之事難失去。唯有難求,才會珍惜,才會忌憚!” 薄鈺皺眉盯著沈郅,忽然覺得沈郅并不像表面上看得這般簡單,“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書?” 沈郅皺眉,“兵書啊!” “哪來的?”薄鈺問。 沈郅斂眸,“問夏閣,義父書房里的。” 薄鈺笑了笑,“看完能借我看看嗎?” “你若歡喜,我悄悄帶你進去?!鄙蜊っ偷仡D住腳步。 薄鈺欣喜,“好啊好……啊!” 南苑閣門口,少傅李長玄手持戒尺,已等候多時! 事實誠然如沈郅所料,太后在宮里碰了一鼻子灰,打算下懿旨讓沈木兮去瞧病,可連發(fā)三道懿旨,都被薄云岫給擋了回來,一句“不便”輕飄飄的把臺階給卸了。 再然后,關(guān)太師是老淚縱橫的求到了長福宮。 關(guān)傲天是老太師的老來子,最得其寵愛,如今眼見著是要不行了,關(guān)太師自然是五內(nèi)俱焚,可他太清楚薄云岫的性子,太后身為薄云岫的養(yǎng)母,若是薄云岫連太后的面子都不給,遑論他們這些朝臣。 倚老賣老這一招,對薄云岫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薄云岫是個軟硬不吃的人! 沒辦法,關(guān)傲天只能來求太后,太后終是對薄云岫有養(yǎng)育之恩,就算薄云岫不看太后的面,也得看皇帝的面,薄家兄弟的情分,天下人可都看在眼里。沒奈何,太后只能領(lǐng)著人,親自去一趟問柳山莊。薄云岫為了沈木兮,連離王府都不要了,可見……她此番前去,免不得要被算賬。 問柳山莊門前,太后冷眼看著自己不成器的兒子,“你是一國之君!” 竟然在問柳山莊門前扎營?! 哎呦這心……太后閉了閉眼,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厥過去。 “太后!”墨玉駭然,慌忙攙著太后在門前臺階上坐下,“太后?太后您怎樣?” “來人,快讓沈大夫出來救人!”薄云崇眼尖,當(dāng)即沖著門內(nèi)大吼,“若是太后在此處有什么大礙,薄云岫你就等著被口水淹死吧!” 太后喘著氣,“你這不成器的混賬東西!” “不成器的混賬,還不給朕滾出來,太后快不行了!”薄云崇又沖著里頭喊。 太后氣得渾身打顫,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母子兩個大眼瞪小眼。 一個眼中冒火,恨不能一掌拍死這不成器的;一個暗自竊喜,終于尋著機會可以進去了。 外頭鬧哄哄的,沈木兮頭疼的揉著眉心,“怎么回事?” 夜里被折騰了一夜,難得睡個懶覺,又被吵醒,醒了……肚子咕咕的叫,想再睡怕是不可能了。干脆坐起身來,瞧著業(yè)已取衣更上的薄云岫。 不得不說,這廝動作極快,她坐起身的功夫,他已經(jīng)披上了皮,恢復(fù)了白日里衣冠楚楚的模樣。黍離在外頭行禮,“王爺,太后娘娘在府門外暈倒了!” “讓大夫過去看看!”薄云岫也不著急,瞧了一眼面頰微紅的沈木兮,繼而打量著滿地的衣服殘片。 黍離猶豫,“可皇上高喊著,非要讓沈大夫出診。” “她現(xiàn)在只給本王看病,讓他們找太醫(yī)去!”薄云岫打開柜子,竟從里頭摸出了一整套新衣裳,“你入府之時便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奈何你性子要強,我知你不會要,只得替你先收著。” 沈木兮示意他放下,然后轉(zhuǎn)過身去。 可某人好似一夜開了竅,愣是坐在床沿,就這么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瞧著她從被窩里先伸出一條胳膊,然后抓了肚,兜在被窩里悄悄的換。 床邊的衣裳一件件的被她拽進被窩里,待她換好,已是滿頭大汗。 沈木兮一臉嗔怨的瞪他一眼,“太后在外頭,你不去迎,窩在這里折騰我,來日若是被人知道,不定要怎么說我!” “薄夫人?!彼f,“我喜歡看你臉紅的樣子,怎么都看不夠?!?/br> 聞言,沈木兮宛若煮熟的蝦,連脖子都紅了。 出去的時候,沈木兮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分明吃虧的是她,可小心翼翼的也是她,許是當(dāng)年留下的陰影,總覺得是見不得光的。 薄云岫在后面看著她,從頭到腳,帶著些許急促,好似要刻意跟她保持距離??膳说牟阶幽睦锛暗蒙夏腥?,眼見著到了門口,他大跨步,當(dāng)下與她比肩,眼疾手快的牽著她的手出門。 “總算出來了!”薄云崇作勢要往上沖,卻被從善和丁全趕緊攔下。 “皇上,冷靜!冷靜!眼下是太后娘娘的事兒要緊?!睆纳泼Σ坏鼊裎?。 薄云崇想著,自己還不夠冷靜嗎?他在問柳山莊外頭扎營,簡直是從頭冷到腳,奈何眼下太后那頭事關(guān)人命,薄云崇只能咬咬牙,暫時退后。 “太后娘娘!”沈木兮行禮。 太后緩過勁來,奈何又不愿自降身份,站在原地受了禮,竟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沈木兮,哀家數(shù)道懿旨落下,你為何不遵?” 沈木兮愣了愣,什么不遵,什么懿旨? 哦,恍惚間好似聽到這么一耳朵,薄云岫貌似回過一句。 當(dāng)時她睡得迷迷糊糊,哪里曉得這么多。 “太后是來興師問罪的?”薄云岫緩步上前,握緊掌心里的柔荑,始終不愿松手,“黍離,吩咐花廳備茶,好生伺候著!” 太后愕然,這可不成,太師府里還等著救命呢! “薄云岫,你這是什么意思?”太后咬著后槽牙,她都親自登門了,他竟還擺這般架勢,簡直是豈有此理。 薄云岫幽幽的睨她一眼,“合了太后娘娘的心意,請您興師問罪,難道這也有錯?另外,沈木兮是本王的人,太后跑到家門口鬧騰,本王這當(dāng)家做主的若不出來說兩聲,旁人還以為……本王的女人好欺負!” 一口一個他的女人,說得沈木兮面頰發(fā)燙。 “薄云岫!”太后怒意盎然,“你這是要跟哀家抬杠嗎?” “是又如何?”薄云岫反唇相譏,“都找上門來了,不就是自找抬杠又是什么?” “你!”太后磨著后槽牙,狠狠瞪著沈木兮。 沈木兮瞧著太后這陣勢,算是明白了些許,左不過這般盛氣凌人的求人方式,她倒是頭一回領(lǐng)教。有薄云岫當(dāng)著,她也樂得輕松,懶得應(yīng)付。 “瞪她也沒用,如今她歸本王管!”薄云岫面色黢冷,掃一眼臺階下眾人,“送太后娘娘回宮?!?/br> “薄云岫,人命關(guān)天?!碧笄旋X。 薄云岫,“關(guān)本王何事?” 薄云崇摸著鼻子,小聲符合,“確實!” 太后一個眼刀子刮過來,薄云崇冷不丁站直了身子,義正辭嚴(yán)的指著薄云岫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身為離王,豈能罔顧性命?關(guān)太師為本朝鞠躬盡瘁,若是朝廷不能護他幼子周全,豈非要叫天下人寒心!” “太后娘娘喊打喊殺的時候,怎么沒想到今日?”薄云岫陰測測的冷笑,“有求于人還這般高高在上,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太后啞然,理虧。 薄云崇揉了揉鼻尖,薄家的人慣來護短。 方才薄云岫說沈木兮是他的女人,沈木兮沒反對,就說明這兩人如今……嗯哼!見色忘兄的混賬小子!吃上了煮熟的鴨子,卻忘了自家兄長在墻外吹風(fēng),狗都比薄云岫有良心! “太后請回!”薄云岫牽著沈木兮,抬步就往門內(nèi)走。 “沈木兮!”太后軟了聲音。 倒是墨玉,輕嘆著上前,“沈大夫,此番著實是沒了法子,太后娘娘有心請您去太師府看診,然則您也曉得,此前太后與您不怎么愉快,是以太后擔(dān)心您不會答應(yīng)。沈大夫,關(guān)太師疼愛幼子,您體諒一個老父親的心,請您過府給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