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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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歸舟心更慌,莫非是鐘瑤出現(xiàn)在府內(nèi)之事被沈木兮知道了?可鐘瑤很快就走了,而現(xiàn)在,他也找不到鐘瑤的落腳之處,委實(shí)沒辦法幫沈木兮做什么。 “醫(yī)館……缺哪味藥?。俊标憵w舟低低的問,“我讓知書馬上去送!” 沈木兮還是搖頭,“我不要藥材!” “你要、要什么?”陸歸舟皺眉,“鑰匙已經(jīng)送去給我爹了,你若是要拿回來……” “我不要鑰匙!”沈木兮深吸一口氣,“讓我?guī)煾赋鰜?!?/br> 陸歸舟猛地瞪大眼睛。 “不要裝傻,我知道他肯定在附近,只是他神出鬼沒,我找不到他!”沈木兮顧自倒了杯水,“他能在背后幫我,幫郅兒,為什么沒膽子出來見我?是覺得裝了那么多年,假皮貼著真臉,撕下來太丑?” 陸歸舟苦笑,“兮兒,其實(shí)……” “其實(shí)他是千面郎君,我一點(diǎn)都不奇怪,畢竟他生得丑,上誰的皮面,都足以……以假亂真!”沈木兮輕嗤。 “死丫頭,哪有這樣說自家?guī)煾傅??”有聲音從房梁上傳來,“好歹也跟你做了那么多年的師徒,你這一身醫(yī)術(shù)還是拜我所賜,竟是這般沒心肝?!?/br> “你不下來?”沈木兮抿一口水,“外頭下著雨,仔細(xì)一個雷劈下來,你這千面可就要成了千塊了!” 有身影從房梁上落下,穩(wěn)穩(wěn)落地。 若不是一直在旁伺候,知道這是沈木兮的師父,月歸早已拔劍,眼下,她只能靜觀其變。 “不是一直躲著你,而是在你眼里,我已經(jīng)死了!”臉已換去,他之所以有這稱號,是因?yàn)閺奈从腥?,見過他真正的容臉,一日一臉,轉(zhuǎn)眼又是陌生容色,都是稀松平常之事。 “穆氏醫(yī)館被燒毀那日,我真的以為你死了!”沈木兮白了他一眼,“還交給我勞什子的青銅鑰匙,無端端給我們母子招來災(zāi)禍,虧你想得出來!” “沒辦法,誰讓離王盯上你了呢?離王府的實(shí)力,比我單槍匹馬好多了,有他在,既能護(hù)你們母子平安,又能護(hù)青銅鑰匙周全,豈非兩全其美?”千面笑嘻嘻的解釋,“不生氣啦!還生氣呢?師徒一場,莫要這般小氣。” 沈木兮輕哼,“既是師徒一場,還請師父能直言相告,凰蠱之事!” 千面忙不迭挪了凳子坐過來,“你找到凰蠱了?” 冷不丁一把劍橫過來,千面扭頭望著滿面寒意的月歸,眉心微微皺起,“作甚?我是她師父,又不是尋常男人,薄云岫防著陸歸舟那小子,為何還要防著我這老頭子?” 月歸可不管這些,“退!” 咬咬牙,千面退開些許,“就薄云岫這小子規(guī)矩多,早知道這樣,直接湊合你和陸小子,到時候能氣死那狗屁王爺!” 月歸冷劍直指,劍尖與千面的脖頸只差毫厘之距。 “說說也不行?”千面歪著嘴,“這么不講道理,難怪媳婦跑了那么多年都找不到,活該!” “月歸!”若不是沈木兮開口。 月歸才不管這人是不是沈木兮的師父,肆意侮辱王爺者——?dú)ⅲ?/br> “凰蠱的事情,我不知道!”千面黑著臉,“老子裝了那么多年的一本正經(jīng),差點(diǎn)沒把自個憋死,這會還得cao心你們這些小輩的事兒?不干!” “那我把鳳蠱取出來!”沈木兮翻個白眼。 “哎哎哎,你……”千面皺眉,“不帶這么玩的,打小就擱在身子里的東西,是你說掏出來就能掏出來的,不要命了?” 要命? 沈木兮忽然有些明白,為什么薄云岫不敢告訴她,有關(guān)于凰蠱之事! “會死?”沈木兮低問。 仿佛意識到說漏了嘴,千面眨了眨眼睛,“我方才說了什么?” 陸歸舟已經(jīng)站在了桌前,“兮兒,你莫要胡鬧,鳳凰蠱這東西,不是誰都能取得出來的。你功力不夠,自小也沒練習(xí)過控蠱之術(shù),對你而言取出鳳蠱,無疑是在自尋死路!以后,不要再有這種想法?!?/br> 說這話的時候,陸歸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月歸。 月歸心驚,會要命?! 此事定要轉(zhuǎn)告王爺,不能任由沈大夫胡來。 “那凰蠱呢?”沈木兮問,“如何能取出?” “誰有凰蠱?。俊鼻鎲?,“哪個倒霉的龜孫子,沾了這玩意?” 沈木兮皺眉,極是不悅,“師父,您這話什么意思?” “那玩意和你這個不一樣,鳳為先,凰為后,也就是說鳳凰蠱當(dāng)初被分裂成兩蠱,鳳是受過馴化的蠱,而凰呢就不同了,這玩意就跟薄云岫生的那個……薄鈺是一個德行!”千面打了個形容,“特別乖戾,不聽話,還心狠手辣?!?/br> 陸歸舟輕嘆,“說人話!” “嘖,你小子……”千面翻個白眼,這才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不成熟,也就是說,凰蠱唯有和鳳蠱合二為一,才能壓制它的劣根性,但若是分出單獨(dú)使用,只能使之沉眠,否則血rou之軀根本無法承受凰蠱的活躍!” 說到這兒,千面長嘆,“也是韓老二造孽,無端端的將鳳凰蠱分裂作甚?不過,凰蠱用來掌控他人倒是極好的,斷了藥就能生不如死,到時候什么都能成!” 沈木兮凝眸,“說來說去,您還是沒告訴我,怎么把凰蠱取出來?”“取出來?沒戲?!鼻婀V弊?,“真沒戲!即便陸老大來了都沒用?!?/br> “我爹也無能為力?”陸歸舟詫異,按理說爹這些年研習(xí)了不少護(hù)族的煉蠱、控蠱以及取蠱之術(shù),怎么可能沒法子? 千面兩手一攤,“除了韓老二那個鬼才,誰都沒法子!東西是他一手造就,自然也得他自己親手來。不過,人都沒了,骨頭都化成灰了,提他也沒意思!” 沈木兮搖頭,“不可能,肯定還有別的法子?!?/br> “這個,真沒有!”千面起身,撓撓自個的后腦勺,“到底是哪個倒霉鬼,沾了這玩意?若是壓制住了,倒也罷了,活個幾年十多年的,也不成問題,但若是壓不住……嘖嘖嘖,那就慘咯!” 沈木兮鼻尖泛酸,唇線緊抿。 “輕則如火燒火燎,全身疼痛,但是時效很短,就那么幾個時辰!”千面娓娓道來,“重則那就要命了,噬心之痛,猶如……拆骨抽髓,最后血盡而亡。如此,凰蠱便可徹底占據(jù)尸身!” 好似想起了什么,千面又補(bǔ)上一刀,“凰蠱是養(yǎng)在尸腐水中的?!泵冀揆斎粨P(yáng)起,沈木兮面白如紙。 “呀,丫頭啊,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千面慌忙坐下,“莫不是這兩日下雨,吃著風(fēng)了?來,我給你把把脈!” 月歸死死捏著劍柄,若不是看在千面知道內(nèi)情的份上,她恨不能一劍劈死這個口無遮攔的老頭子。什么不好說偏要說什么,沈大夫問的是如何取出凰蠱,他卻一直說凰蠱有多可怕多可怕。 凰蠱就在王爺身上,這不是在咒王爺死嗎? 沈大夫的臉色,能好看才怪! “我、我沒事!”沈木兮慌亂的起身,腳下微微發(fā)顫,以至不由自主的連退數(shù)步,扶著一旁的案臺才堪堪站住,“師父,凰蠱真的無解嗎?” “無解,除非你讓韓天命活過來!”千面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話一出口,陸歸舟察覺不太對了,當(dāng)下推了千面一把,“別說了!兮兒?凰蠱是不是在薄云岫身上?” 沈木兮呼吸微促,就這么定定的瞧著眼前兩人,眼眶微微的紅,“非死不可嗎?” 千面一巴掌拍在自個嘴上,怎么就不長記性?他這輩子全都?xì)г谶@張嘴上,“兮兒,師父亂說的,你、你莫要往心里去,其實(shí)咱們還有別的法子。沒有陸如鏡,還有趙漣漪不是?趙漣漪是韓老二的師妹,她一定知道法子!” “陸大哥,你是否能回答我?”沈木兮哽咽,“師父說的是真的嗎?” 陸歸舟皺眉,“兮兒……” “是真的嗎?”沈木兮渾身劇顫,忽然有淚涌出,“非死不可嗎?回答我!” 千面不知所措,陸歸舟繃緊了身子,誰都沒有說話。 “沈大夫?”月歸輕喚。 沈木兮跨步出門。 然則下一刻,門外陡然響起月歸的疾呼,“沈大夫?!沈大夫!” 陸歸舟、千面,惶然往外沖。 第142章 丟了三個 薄云岫趕來的時候,沈木兮還沒蘇醒,面色慘白的躺在床榻上。 月歸跪在門口,不敢起身。 若不是心系沈木兮,薄云岫恨不能剝了室內(nèi)這兩人的皮。坐在沈木兮的床前,薄云岫握上她冰涼的手,身子竟也止不住顫了顫,第一反應(yīng)是去探她的鼻息。 還好,活著! 老老實(shí)實(shí)坐著,薄云岫就這么一動不動,連帶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目不轉(zhuǎn)瞬的盯著自家的薄夫人。出宮的時候還好好的,送回家的時候也是好好的,怎么就暈了呢? “她沒事,就是急火攻心!”千面想著,要不自己先走? “前腳出去,剁前腳!后腳出去,剁后腳!”薄云岫目光溫柔的盯著沈木兮,薄唇卻匍出狠戾的字眼,敢傷了他的薄夫人,他豈能善罷甘休! 千面的腿已經(jīng)抬了起來,眼見著就要邁出門檻。 月歸和黍離的劍齊刷刷舉起,就看誰剁得快。 眉心微皺,千面默默的把腳收回來,站在門口瞧著眼前一男一女,這不愧是離王府出來的,一個兩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我是她師父,還能害她不成!七年前便是我把她從火場里撿回來的,這條命是我給她的,你們憑什么這樣對待,身為她的救命恩人的……我!” 話是斬釘截鐵的,氣兒卻是中氣不足。 “為何會怒急攻心?”薄云岫滿心滿肺的心疼,自己小心翼翼的護(hù)了這么久,竟教這幫龜孫子給害成這樣,“你最好老老實(shí)實(shí)的把話說清楚!” 否則今日,他絕不會擾了陸府的每一個人。 “她來問凰蠱之事!”陸歸舟輕嘆,將事情原原本本的陳述一遍。 千面眉心突突跳,再說下去,這王爺定是要劈個雷下來,將他們兩個都撕了。 “好了,別說了!”千面忙道,“反正她是為你來的,所以此番暈倒,委實(shí)也是你之過,同咱們沒什么關(guān)系。再說,你這身上帶了凰蠱,還是離她遠(yuǎn)點(diǎn)為好,否則會害死她的?!?/br> 薄云岫一個眼刀子甩過來,千面登時退后兩步,拽過陸歸舟擋在跟前,“來來來,你來說!我膽小,見不得生人面!” 陸歸舟皺眉,“別鬧,說正經(jīng)的?!?/br> 躬身行禮,陸歸舟道,“王爺,此番著實(shí)是我們未有深思熟慮,但有些話她應(yīng)該比誰都有資格知道。凰蠱在你身上,鳳蠱在她身上,你們兩個算是相生相克的存在。她的鳳蠱能讓你的凰蠱不安于體,想必凰蠱在你體內(nèi)的活躍,你已經(jīng)能感受到了!” 千面旋即接上,“如果要取出你的凰蠱,你等于是在找死!那東西牢牢扎根在體內(nèi),若不懂控蠱,只會死得更快,到時候她怕是要做寡婦!” “你閉嘴!”陸歸舟輕斥,“說什么胡話?” 千面翻個白眼,“當(dāng)寡婦也不是頭一回!” 陸歸舟斂眸,“此事,怕是要請我爹出面,與護(hù)族的諸位長老,好好商議一番。若是能擬出對策自然是極好的,如若不然……” “這是本王的命,本王甘愿領(lǐng)受?!北≡漆兜故翘谷唬退銜r間逆流回到那個時候,他還是會這么做。夏禮安雖然不是她的親生父親,然則,不是親生勝似親生,這份情他愿意替她去還。 只是這結(jié)果,卻是他們誰都沒料到的。 “罷了!”陸歸舟便也閉了嘴。 室內(nèi)安靜得落針可聞,一雙雙眼睛就這么盯著沈木兮,可沈木兮全然沒有要蘇醒的樣子,也不知這一睡要睡到什么時候? 昏暗的世界里,沈木兮好似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