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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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鈺摸了摸胳膊,只覺得身上起了一層層雞皮疙瘩,不由的扭頭去看沈郅,沈郅也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這孫道賢生得秀氣,不似寧侯夫人這般霸氣側(cè)漏,如今這般…… “哎呦,你們還……” “好好說話!”春秀跨進門就是一頓吼。 驚得孫道賢條件反射式坐直了身子,握在手里的杯盞微微一顫,竟溢出些許茶水來。想了想,他又低頭,吸了一口手背上的茶水。 屋子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你們……作甚這樣盯著我?”孫道賢放下杯盞,“我、我是真的想幫忙!真的真的,走的時候,我娘交給我一樣?xùn)|西,說是遇見難處可以用上!” “東西呢?”春秀問。 孫道賢眨了眨眼睛,“我屋里呢!” “還不快去拿來!”春秀冷喝。 孫道賢老老實實的“哎”了一聲,撒丫子就往外跑,不多時還真的拿回一樣?xùn)|西。 春秀眨眨眼,“這是哪門子的錢幣?” “你可別小看這東西,曹青州一帶山寇橫行,若是有了這個,可暢通無阻,無人敢攔。想當(dāng)年那九寨十八山頭三十六洞的,哪個不是怕了我娘?”孫道賢翻個白眼。 瞧著眾人目瞪口呆的樣子,當(dāng)即得意起來。 孫道賢將脊背挺直,下巴抬高,雙手叉腰,“我娘當(dāng)年,那可是力拔千鈞,橫掃三府十六州……” “哎哎哎,之前還是九寨十八山頭三十六洞的,怎么又成三府十六州了?吹牛不打草稿,就吹成這樣,看把你給能耐的!”春秀冷哼,“行了吧,說正事!” 孫道賢撇撇嘴,“曹青州附近一帶府縣都有山寇,但每個山頭都有各自的規(guī)矩,并不似外人所言,橫行無忌,燒殺搶掠,無所不作。你手里這個叫秦刀,在這些山頭,會得到最高的禮遇!若是遇見什么難處,只管拿著去找人,肯定能幫你們辦事!” “你娘以前是干什么的?”薄鈺眨眨眼,他還真的沒聽說過寧侯夫人之事。 只聽東都的人說,寧侯夫人是個潑辣戶,昔年降了寧侯爺,以至于寧侯懼內(nèi)了一輩子,連個妾都不敢納。薄鈺素來不喜歡打聽這些閑碎之事,因為魏仙兒此前告訴過他,這是小女人的心思,讓他少沾染。 “我爹當(dāng)年來剿寇,最后我娘瞧著他人老實,武功也不弱,更重要的是生得俊秀,就給逮回去拜堂成親,后來就接受了朝廷的招安!”孫道賢撇撇嘴,“虧我爹一世英名,竟然……嘖嘖嘖!” “那是你娘!”春秀翻個白眼,“就不能尊重點?” 孫道賢輕嘆,“反正這東西你們要是能用上,便只管去用,我留著也沒什么用處,回頭給弄丟了,我娘還得打斷我的腿!” 交給他們保管,總比自己粗心大意弄丟了要好得多。 回頭真的弄丟了,跟娘也好有個說辭! 反正跟自己沒關(guān)系! 春秀想了想,“街上的人都說見過這老頭,但又不知道那老頭住哪里,只說是從山林里跑出來的。要不,我拿這個試試?” 薄鈺點頭,“那就試試唄!” 不試白不試! 老頭被找到的時候,正捋著褲管在山腳下逮青蛙。鍋里的水都開始冒泡了,身子卻被人左右挾起,快速往后拖拽。 “你們干什么?”老頭扯著嗓門喊,“欺負我個老頭子,小心遭雷劈?!?/br> “少廢話,有人要見你!” “我的鍋,我的鍋……” 沈郅坐在木輪車上,這東西還是臨時從醫(yī)館里弄來的,腳脖子上的傷一直流血一直疼,連大夫也說不好是什么緣故。 兩個山寇模樣的男子,將老頭往田埂上一丟,拱拱手離開。 春秀晃了晃手中的秦刀,嗯,這東西還真是好使。 “賠我鍋!”老頭滿地打滾,“一定要給,一定要給!我沒鍋了,以后吃不上飯,吃不上飯就得餓死,餓死了就是一條人命。你們殺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薄鈺撓撓頭,“你這歪脖子的說法,真是笑死人了,不過是問你兩句話,怎么就成了殺人?再敢胡說,仔細扒了你的皮!” “扒皮!”老頭蹭的坐起,這才想起手中的青蛙,“乖乖,還好沒丟!扒了皮燉一鍋,嘖嘖嘖,那才叫好吃!差點誤了我的大事!” 說著,他起身就要走。 “我請你吃飯!”沈郅終于開口。 “吃飯?”老頭搖頭,“不吃不吃,不好吃!” “阿左阿右!”沈郅盯著他,“幫忙,捉青蛙!” 阿左:“……” 阿右:“……” 薄鈺的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讓離王府的精銳去抓、抓青蛙? “左邊!左邊!”老頭在田埂上拍手,“你們這幫廢物,一個個都耀武揚威的,平時無所不能,怎么這會連個青蛙都抓不?。堪ググ?,跑了跑了!” 阿左看了一眼阿右,阿右也看了一眼阿左,異口同聲的嘆口氣! 春秀黑著臉,緊了緊握著木輪車推柄的手,“郅兒,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 “沈郅,你的腿又流血了!”薄鈺擔(dān)慮的蹲在地上,“大夫開的止血散也不管用,還好隨身帶著繃帶和藥,要不,我給你重新包扎一下?” 沈郅掀開袍子,瞧了一眼腳踝上的血,“沒什么事,就一點血,任由它去吧!” “血?”老頭愣愣的瞧著沈郅腳踝上的傷,“就是之前蟲子咬的?” 沈郅點頭,“是!” 老頭倒吸一口氣,“你不是能……” 四目相對,沈郅若有所思的望著他。 “毒已經(jīng)解了,只是這傷口不知怎么的,一直流血,怎么都好不了!”沈郅面不改色,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話語間極盡平靜,好似傷得不是他一半,“老伯伯,您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我瞧瞧!”老頭走近,蹲下來。 薄鈺快速拆開了沈郅腳脖子上的繃帶,“就是兩個小口子,那個蟲子咬了一口之后也就死了,倒也沒什么奇特之處?!?/br> 老頭瞇了瞇眼睛,“疼嗎?” 沈郅低眉看他,老頭蹲在他面前,縮成一團,與身上那一團黑乎乎的破爛衣裳混在一處,就跟黑煤球似的。 “疼嗎?”老頭又問。 沈郅點頭,皺著眉頭應(yīng)了一聲,“疼!很疼!” 老頭倒吸一口冷氣,“難不成是嗜血?” “什么是嗜血?”春秀急了,“這玩意好不了?” 老頭起身,雙手叉腰,瞧著沈郅腳脖子上的傷口,繼而若有所思的環(huán)顧四周,“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我之前也沒注意,這附近怎么會有這些東西?按理說,這東西不可能在這里育出?!?/br> “什么東西?嚴(yán)重嗎?”春秀追問。 “有人在附近?”老頭從懷里摸摸索索的,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你干什么?”薄鈺問。 “你能不能治?”春秀問。 老頭誰也沒搭理,摸了半晌,才從懷里摸出兩片龜板,順帶摸出一串銅板,轉(zhuǎn)身走到平闊處,瞧了瞧周遭的環(huán)境,對著東方行了禮,繼而哆哆嗦嗦的開始“干活”,瞧得薄鈺目瞪口呆的。 這又是干什么呢? “春秀姑姑?”薄鈺剛開口,春秀就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示意他莫要出聲。 薄鈺抿唇,瞧著那老頭盯著地上擺出的銅板愣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須臾,老頭一聲嘆,“福耶禍耶,是福是禍,都躲不過!” “這是什么意思?”沈郅平靜的問。 “意思就是,你要倒霉了!”老頭收起物什,將銅板一個個從地上撿回來,塞回懷里,“你被人盯上了,而且這人要你的命!你會有血光之災(zāi),會有此生之大劫!” “哎哎哎,你這老頭,不幫忙就算了,說什么惡毒的話?”春秀急了,“他只是個孩子,你同孩子說胡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老頭撇撇嘴,“婦人之見!輪回之劫,過了就是貪圖,從此平步青云,位居高閣。但若是沒渡過,下輩子再重新來過吧!” 沈郅沒說話,只是定定的看他,俄而盯著自己腳踝上的血跡,眉心微凝。 “這……可有解決的方法?”薄鈺問。 老頭想了想,“我先幫你治傷吧!” 說著,老頭指了指薄鈺,“尿一個!” 薄鈺:“……” “看什么?發(fā)什么愣?。客麄谀蛞粋€!”老頭猛拍薄鈺的腦袋。 薄鈺一個踉蹌,瞬時栽進了沈郅的懷里,仰頭愣愣的瞧著沈郅,“我是不是聽錯了?” 沈郅搖頭,“照做吧!” “那你別嫌臭!”薄鈺有些緊張,“可能會有點臭!” “讓你尿,又不是拉!”老頭輕嗤,“真是啰嗦!快點,要不要救他?” “要要要!”薄鈺有些臉紅,“那個……你們能把眼睛閉上嗎?不然,我、我尿不出來!” 老頭哼哧哼哧的走開,春秀默默的背過身去,沈郅亦是別開了臉,把眼睛閉上。 一陣水聲過后,薄鈺緊張的喊了聲,“好了!” 沈郅是第一個回頭看他的,只見著薄鈺面紅耳赤,整個人就跟煮熟的蝦子一般,見著沈郅投來的目光,竟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 腳脖子上guntang,灼得有些厲害,就好似千針萬針往內(nèi)戳似的。 “沈郅?”薄鈺驚呼。 瞧著沈郅的面色愈發(fā)蒼白,額頭的薄汗細細密密的滲出,好似愈發(fā)難受了。 “老頭!”薄鈺冷了臉,“你是不是作弄我們?” “蠢貨,這是驅(qū)邪!”老頭翻個白眼,“那東西自帶邪氣,進入體內(nèi),能讓傷者逐漸血盡而亡。這世間至陽至純之物,莫過于童子一泡尿,哎,這就解了!” 薄鈺仲怔,“這到底是什么玩意?” “從神秘的大漠深處而來,這地兒都沒有!”老頭插著腰,“我瞧著……是刻意為他準(zhǔn)備的,有人要取你的血,你可得小心咯!” 沈郅喘著氣,額角滲著汗,“我的血?”